文|纪硕鸣
尽管香港放宽了防疫的管制措施,推动香港向世界重新开放,但香港人口继续流失成了惯性,依香港的搬迁界专业人士的预计,香港自1997年回归中国以来的最大移居浪潮还不会草草结束。
根据香港统计处记录,这个城市的净移出人数在过去三年持续上升,2020年中时有4.3万人,2021年中已增至8.92万人,到今年中在内,三年共流失24.5万人,使得香港人口总数在三年间减少近19万人。鉴于政府的数字是净流出,实际离开的居民人数可能更多,因为政府没有提供总的离开人数。
香港政府出台政策,希望引进人才以补充流失港人的人口空缺,但专业的搬迁公司预估,下一年,香港人口迁移的情况还难以改变。香港人口移出主要向西方去,空缺的人口正在被内地人才填补,香港原有的特点也在发生变化。
在香港拥有超过40年经验的香港本土搬迁服务公司Silk Relo的首席执行官凯·库特透露,在疫情前,该公司搬迁服务中的出境/入境活动组合比例是50比50。到2021年和2022年,其服务的出境/入境比例变为75比25。而此比例与他们在香港的姊妹公司(Asian Tigers Group)的情况是相一致的。
所以库特得出结论,团队的预估,进入2032年后的迁移数量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尽管香港政府已经不断调整防疫措施,使其变得更为宽松。11月初的一场金融峰会,以及七人国际㰖球赛,都向外界展示,香港要开放的信心。但对能否阻止人口继续外流,仍然是不乐观的。库特表示,继续推动人口外流的因素是不确定性。
香港经济学家兼东方资本研究董事总经理安德鲁·科利尔也认为,这一趋势尚未放缓。他表示,一位欧洲国家的总领事告诉他,各种因素,他的领事馆已经失去了50%的工作人员。出于安全原因,有些公司正在转移在香港的业务,将人员转移到其他地方,比如说新加坡。
其实,若不考虑移居香港与家人团聚的中国大陆公民,自1997年以来,香港几乎每年都有更多的人离开。然而,最近一连串的离境人数,超过了以往的大量人口外流时期,例如2002-2004年SARS病爆发,或2007-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期间。
有香港政界人士分析,倘官方承认香港出现“移民潮”,或暗示这与过去数年的政治环境变化有关,这与主旋律不合,但政治因素无疑是今次移民潮其中一个关键原因。也有的学者指,部分人因接受不了新政治局面离开,是中央整治香港的大战略中不得不承受的代价,这些人离开对于中央和特区政府未必是坏事,到底他们还是否政府所需要的人才,本身亦成疑问。
香港特首李家超,曾经被多次问及如何看待移民离港的市民时,皆表明拒绝用“移民潮”字眼,仅指欢迎他们回来一同建设香港,更引述身边有朋友移居外国后,发现想象与现实存在差距而回流。
香港还是有其特点和吸引优势的,越来越多的大陆学生开始选择在香港学习,主要是因为中国严厉的清零政策、香港排名很高的大学,以及相对较低的大学学费都吸引了内地的优秀学生。也有不少内地的杰出人才寻优才途径来到香港。他们补充了香港的人才不足,也改变了香港。
越来越多的本土香港人离去,以及大陆人的到来,这座国际城市固有的特征正在慢慢改变。汉语普通话、大陆的习惯文化开始与原本占主导地位的粤语、香港文化共存。香港要融入国家发展大局,香港也开始被内地文化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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