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生病的大宝祈福,白月光建议老婆捐卵。
在他的怂恿下,怀孕的老婆没有打麻药活取了十颗卵子。
我劝她考虑一下肚子里的小宝,却被她痛骂。
“大宝就不是我们的儿子吗!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救他!”
“难道你让我一个当妈的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可就在取脐带血那天,因取卵手术不正规。
大宝小宝双双死在手术台上。
1
我是在办公室里被请去喝茶的。
“肖时廷,你涉嫌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刚坐下,对面的许思语就红了眼。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可怜极了。
“老公,为什么不让我出门祈福?如果不是子恒哥来找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被你关起来了。”
我视线下移到的她隆起的小腹,叹了口气。
“他找你做什么?又想骗你去祈福吗?”
面对周围的便衣,我没有直接说出那两个字。
取卵。
老婆却瞬间像被踩住尾巴的猫科动物一般,猛地站起来,指着我骂:
“肖时延你还有没有良心?子恒哥也是为了大宝好,才好心给我们出主意,你现在什么态度?”
“难道我给大宝祈福错了吗?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吗?”
“你就是现在有了小宝,想放弃大宝,我看透你了!”
我和许思语两岁的大儿子得了基因性免疫疾病,医生建议我们怀二胎。
用小宝的脐带血来救大宝。
可已经怀孕35周的许思语,对白月光周子恒的话深信不疑。
他告诉许思语,如果想让大宝快点好起来,必须得科学结合玄学。
而最好的祈福方式就是:
将自己不需要的卵子,捐助给不能生育的家庭,给别的家庭带去新生命,这就是最大的功德。
真的太可笑了。
谁家祈福是带孕妇去黑市取卵捐卵啊?
我劝许思语考虑一下肚子里的小宝,却被她痛骂:
“天天就知道关心小宝!难道大宝就不是我们的儿子吗!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救儿子!”
“还是说在你心里,只在乎小宝一个孩子?”
2
眼见着我们要吵起来,便衣们赶忙调解。
让我有话好好说,要顺着孕妇一点,不要太偏激。
也让许思语要相信科学,可以祈福,但不能迷信。
回到家,我主动拿出键盘,跪下,认错。
“老婆,我错了,我不该把你锁在家里。”
“但小宝出生的脐带血足够给大宝治病,根本不需要你做出无谓的牺牲!”
“况且,小宝就在你肚子里……万一……”
许思语却像是听不下去了,泪流满面地站起,狠狠给我右脸来了两记响亮的耳光。
“说到底,你就是疼小宝多一点!子恒哥说的没错,在你心里大宝就是残次品。”
“我们离婚吧,你不爱大宝,我爱!”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许思语,那都是我们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这个当爸的怎么可能不心疼?”
“但你也要为两个孩子考虑考虑啊!”
“我最后给你说一次,大宝和小宝都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一视同仁!”
看着她哭得直喘气,我想起身扶她,可眼前一阵晕眩。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我看见她带着恨意的眼神。
和从厨房走出来的周子恒。
我心里浮现出一个念头:进门时喝的那杯水有问题。
等我醒来时,家里空无一人。
我颤抖着手抓起手机,疯狂给许思语打电话。
连续被挂断了几次以后,才被接起。
听着她虚弱的声音从听筒那头响起,我的眼眶酸涩难忍。
“老公,你醒啦?我刚才特别勇敢,边想着大宝边捐了十颗卵。”
“子恒哥说,不打麻药生取的效果最好,为了大宝,我把嘴唇都咬烂了。”
3
又是子恒哥说,子恒哥说。
我强行摁住内心那股想杀人的冲动。
当务之急不是置气,而是要把她接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你们在哪?我去接你。”
她的声音里少见地透着一丝不安。
“老公,你不生气吗?我在北部大街。”
等我找到她时,她一个人蜷缩在便利店门口。
惨白着小脸对我笑,我心疼极了。
当晚,许思语突发高烧,住进加护病房。
我握着她滚烫的手,恨极了骗她取卵的周子恒。
我把她手机里周子恒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
她醒来以后发现我把周子恒拉黑了,气得操起床头就热水壶砸向我。
“肖时延,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竟然把我们的大恩人拉黑了?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我能好意思求别人帮忙吗?结果人家帮了我们,你一句谢谢都没有!”
我躲过了热水壶,却没躲过玻璃碎片。
看着胳膊被划开的一大道口子,我直接气笑了。
“许思语,你知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知不知道高烧40度什么概念?”
“你差点因为自己的愚蠢,带着小宝一起烧傻了,烧没了。”
“你被骗去捐卵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自己,也不关心肚子里的孩子,更别提楼上的大宝,就只知道记挂你的子恒哥。”
医生被吵闹的动静吸引来了,满脸无奈。
“这位病患你不要这么激动,躺下躺下,你已经动了胎气见了红,现在必须好好卧床休养。”
许思语仍旧梗着脖子冲我和医生大喊大叫:
“好啊,肖时延你还买通医院的医生一起骗我是吧!否则大宝为什么一直没治好?”
“我要跟你离婚,免得大宝小宝长大以后变成你那样的白眼狼。”
许思语这副样子好陌生,让我心好累。
自从大宝生病以来,我一刻不敢放松。
这两年来,我要照顾大宝,要稳定许思语的情绪,要和医生沟通治疗方案,还要更加努力赚钱。
我拼了命才堪堪维持住现状,可她听信外人的话,觉得我偏心。
我低声下气和医生道歉,把医生送出门。
我看着一脸怒气的许思语,忍不住抬手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水。
“好,我同意离婚,等大宝小宝好了,我们就离婚。”
“以后你爱听周子恒还是王子恒都随你便。”
许思语听到我的话,愣了两秒,随即发出更加尖锐的声音。
“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你要和我离婚?”
“行,都怪我许思语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人,嫁错人,才会被你的烂基因害了,生出有病的孩子!”
4
我看过了大宝,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好久好久。
心里苦涩不已。
尽管如此,我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把车开到了许思语最爱的饭馆。
我提着打包的饭菜回到病房。
只见许思语正靠在周子恒的怀里,她懒懒地指着我手上的袋子开口:
“你买饭之前不知道问一声吗?子恒哥不爱吃这家的东西,你重新买吧,要廖记烧鹅拼叉烧,加一份菠萝油和丝袜奶茶。”
“你那块手表不是不戴吗?我已经做主送给子恒哥了,你待会回家拿过来,当作感谢人家为我们做的事了!”
周子恒一瞬间眼睛都亮了。
“时延,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把小语当成妹妹安慰。”
我看着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手不自觉用力捏紧手上的袋子,指甲刺破掌心都没察觉。
手表?
早在第一个月就被我换成大宝的医药费了。
许思语拉着周子恒举起的手,嘲讽道:
“哼,有的人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咱俩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即使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床上都不可能发生什么。”
“都怪我自己眼瞎,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一切,还落不到一句好话,活该我白白给人生了两个孩子!”
周子恒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小语,别任性,别说气话。”
“我就是看不得你们受苦,知道这个能有奇效就告诉了你们,千万不要因为这个伤了夫妻和气。”
我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把手上的袋子甩开。
我把周子恒从床上拉起来,掐着他的脖子质问道。
“周子恒,和我老婆搞暧昧好玩吗?你骗我老婆去黑市取卵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你还敢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
5
可我没想到,周子恒还没急,许思语先急了。
她强撑着身体跑过来,两只手用力拍打着我的后背。
“肖时延,你给我放手!我和子恒哥清清白白的,你凭什么污蔑我们?”
我反问她:“谁家老婆和一个男的在床上搂搂抱抱?”
她气得整个人喘不过气,一阵水流声响起。
竟然是她下身的羊水正在哗哗往下流。
我瞠目欲裂,连忙按响了床头的急救铃。
医生护士一窝蜂跑进来。
简单检查过后,医生告诉我,许思语又是取卵,又是发烧,还抵抗力下降,没办法用药。
现在还提前破了羊水,必须马上进行顺产!
“病人家属,快签字!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脑子一片嗡鸣,分不清楚医生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有人狠狠冲我扇了一耳光,把我打醒了。
我定睛一看,是大宝的主治大夫。
“大宝爸爸,刚刚大宝开始吐血,肚脐血不能再拖了!”
两个医生简单互通了情况,决定同时进行。
等许思语生完小宝,医生立刻将脐带血送到大宝那边。
我的泪腺如同失了闸口的水龙头一般,眼泪唰唰往下掉。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强在两份术前通知书签字。
我孤零零坐在手术室门口,祈祷他们母子三人平安。
“我从不信神佛,如果有神佛,我希望用所有一切换取他们的健康。”
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手术室门终于打开了,却是护士飞奔出去。
我不敢拦,不敢问。
护士很快回来了,手上抓着几大包血袋。
我扶着墙的手一个打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6
很快,这次是一个医生出来了。
“快签字,孩子出来了,但是情况不太好,你马上签字,我们才能用药,才能取脐带血。”
我看都没看,直接签下自己的名字。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医生犹豫了两秒才低声开口:
“大出血止住了,但是以后怀孕的可能性比较低,具体情况现在还不能确定。”
与此同时,医院的广播开始摇人。
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几个边跑边穿衣服的医生冲进面前的手术室。
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几个还没来得及摘下口罩的医生,都眼含怜悯地看着我,喊我节哀顺变。
“病患子宫短期内受到外物感染,导致婴儿生命受到威胁,提前早产,受到感染的脐带血不能用,这是一场本可以避免的悲剧。”
黑市取卵,非法根本没有卫生可言。
小宝出生时全身严重感染,没能抢救回来。
而被感染的脐带血无法用于大宝身上,医生抢救了两个小时也无法挽回大宝的生命。
“好在大人抢救回来了,子宫也勉强保住了,可今后很大概率是没办法生育了。”
我捂着脸,蹲在地上,泪水从指缝中滴落。
耳边传来许思语撕心裂肺的质问声。
“什么?我的孩子都死了?怎么会死呢?明明是很简单的手术啊,为什么会死呢?我不信,肯定是你们把我的孩子偷走了!”
“我明明交了最多的钱,用的最好的药,还跑去做祈福仪式了,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没了?”
“来人呐,救命啊,我要报警!这个医院的医生偷孩子!”
“你们把孩子还我,求求你们,把孩子还我吧,他们就是我的命啊!”
7
我听到着许思语的话,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究还是喷涌而出了。
我大步走进里面,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动手,也会是最后一次。
“许思语,你满意了吗?我跪下求你别去取卵,别去捐卵,你不听!黑市是那么好去的吗?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就因为你去取卵,才会害小宝受到感染,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小宝就能健健康康出世,大宝也能用上脐带血。”
“但是因为你,他们俩都死在这里。甚至都没来得及再看一眼爸爸妈妈。”
许思语第一次对我放软语气,她哭着求我。
“老公,我根本不知道这样做会对孩子不好,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如果知道的话,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他们明明告诉我,很安全的,只是一个小手术,我没想到会害死大宝小宝……”
医生和护士把情绪接近崩溃边缘的我拉了出去,给许思语注射了镇定剂。
大宝的主治医师眼眶湿润地劝我:
“活着最重要,珍惜眼前人吧。”
我抱紧怀里两个小小的箱子,失声痛哭。
“大宝,小宝,是爸爸对不起你们,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们。”
我真的尽了自己的所有努力了,却仍旧没能拦下许思语的脚步。
她总说周子恒不会骗她,说周子恒说过,取卵捐卵就是个小事。
可他们口中的小事,害死了我两个孩子。
也许这段婚姻,早在周子恒回来的时候就应该结束了。
四年前,我们一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周子恒回来了。
许思语给我准备的礼物是一条暗黑条纹领带。
我开心极了!
可周子恒却在这时开口:“真好看,要是有人也送我一条就好了。”
大家开玩笑,都喊周子恒快去找个对象结婚就有了。
可没想到,许思语却为难地看着我,在我震惊的目光中。
她拿走那条属于我的领带,递给了周子恒。
“子恒哥,你喜欢就送给你了,反正时延也不常穿正装,小事一桩。”
周子恒开心得抱住她,狠狠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时延,我太感谢你们夫妻俩了,你应该不会介意这种小事吧……”
当晚,醉酒的她告诉我,周子恒是她整个少女期的暗恋对象。
“子恒哥哥就像那天上的月亮,照耀我黑暗的人生。”
她醒来以后,不好意思地问我,她有没有耍酒疯。
是啊,她滴酒不沾,可却在看见周子恒时失了分寸。
我忍下内心的酸楚,摇摇头,对她说:你喝醉了也很乖。
8
我花了好多钱,才插队抢到了一块风水好的墓地。
可大师掐指一算,告诉我,孩子们舍不得母亲,还不能下葬。
必须让母亲也来送一程,否则他们会走得不安心。
我还在犹豫,我实在是不愿意许思语再接触孩子。
我坐在墓园里,呆呆看着暗下的手机屏幕,上面映出我斑白的两鬓。
心脏突然泛起一股剧烈的疼痛,我猛地翻开包,找出药丸吞下。
原来,电视剧里说的一夜白头不是骗人的。
原来,伤心过度是真的会死人的。
大宝小宝走后,我被确诊了心碎综合症,需要按时服药。
就在我终于下定决心联系许思语的时候,医生给我打电话了。
“肖时延吗?你在哪!你老婆许思语爬到我们医院顶楼,她说你再不来,就要跳下去了,你快点过来吧!”
等我赶到医院楼顶时,楼上楼下已经围满人了。
主治医师见到我,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拉着我小步上前。
“许思语,你老公来了,你快下来吧,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就坐下来谈!”
许思语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头发散乱,眼睛肿得快要睁不开。
她嘶哑着嗓子开口:
“老公,你这么多天没有来看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离婚?我已经失去孩子了,不能再没有你!”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孩子没了就要离婚?这什么狗男人啊!”
“好恶心一男的,那衣服都要皱成咸菜了吧!”
我面色平静地朝着许思语伸出手,“你下来吧。”
她却像被这些话刺激到一般,猛地跨出围栏。
“你们乱说什么?我老公没有错!都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既然儿子死了,那我也死,是不是你就能原谅我了?如果我跳下去没死成,你能不能不和我离婚?”
周围发出阵阵惊呼:“这哪来的娇妻,活该受罪!”
我看着许思语,控制不住心里的恨意。
我真的很想问她:你为什么不直接跳下去,为什么还要来逼我求你别死?
我甩开医生的手,继续向许思语伸出手。
“大宝小宝的墓地已经选好了,大师说,孩子们舍不得你,没见到你不肯走,你现在下来,我带你过去。”
她把手轻轻放在我手上,可下一秒又反悔想撤回。
我一个使劲,抓住她的手掌往回拉,她跌坐在我身上。
众人乌泱泱涌上来,把我们围个水泄不通,生怕她又跑去寻死。
9
我没有食言,带着许思语去了墓园。
一路上,她只问了一句,能不能原谅她?
我没有回答。
到了墓园,我们安静地配合大师走完超度仪式,目送大宝小宝入土为安。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她却猛地抢过,双手疯狂撕扯,直到撕成碎片。
“老公,我真的不是故意想害死孩子的,你要是不信的话,我让子恒哥给你说!”
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用免提拨打,可电话却被一次次挂断。
就在她接近崩溃时,周子恒终于接起。
“子恒哥,你快告诉我老公,你明明给我保证过取卵绝对安全的,你说过肚子里的宝宝不会受到影响的!”
“可为什么我的孩子死了!我的大宝也死了,是你害死了我两个孩子!”
周子恒嘲讽的声音从手机那头响起。
“明明是你自愿取卵,求着我给你取卵,怎么现在就变成我害你了?我这边可是有你亲笔签字的自愿书,别想讹我!”
“你儿子死那是他们命不好,是他们投错胎!做了你的儿子,是你害死他们!”
“许思语,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联系,你对我来说现在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许思语再打过去,已经被拉黑了,打不通。
她满脸惊慌地看着我,语无伦次地解释。
“老公,他真的给我说很安全的,我没骗你,我可以去卖血卖肾,你罚我吧!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许思语,我是不是给你说了几百次?我不需要你这样做,大宝小宝也不需要,可你心里真的有我吗?”
“你心里只有你那个白月光,我累了,唯一能让我原谅你的就是,你现在马上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10
我花了大半辈子的积蓄调查周子恒。
我看着绑在椅子上,被蒙住眼睛的周子恒,内心的恨意如同猛兽出笼。
我抄起一旁的棒球棍,冲着他的手狠狠抡下。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别打了别打了,是哪位大哥?小弟要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我拿钱赔罪!”
我用刀尖掀开他的眼罩,戳得他血迹斑斑。
他看见是我,破口大骂。
“姓肖的,你个狗杂种敢绑架你爹我,你信不信出了这道门,我让你全家陪葬?”
我举起手上的刀,对着他的脸划开一道口子。
鲜血哗哗直流,就像大宝吐出的血那样红。
“你想怎么样走出这道门?变成一块块地走出去吗?”
他猛地闭上嘴巴,眼泪鼻涕横流。
“肖哥,我知道错了,是我贱我惹错人,我求求你别为了我这种烂人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真的不值得!”
我抬脚踢翻椅子,一边用力碾过他的手指。
一边看着手机里的资料。
原来,周子恒早在上学时期开始接触赌博了,各种借贷。
一边借一边赌,以贷还贷,以贷养贷。
他越赌越大,越输越多,加入了黑市买卖。
他利用自己的校草身份,开始给仰慕他的女学生洗脑。
而许思语就是这个时候认识他的。
许思语家重男轻女,被打是常有的事情。
而周子恒不过是给了她两块创口贴,却足足让她记了大半辈子。
要不是许思语成绩好,在老师那边挂上号,早在学生时期就被周子恒拐去取卵了。
“肖哥,我也没想到你老婆这么多年来对我念念不忘,我只是想着试一试又不亏,没想到她又是送钱又是送卵。”
“不过我没搞过她,她说对我只是一种儿时的倾慕,我们什么都没有的,你两个儿子的事情真的只是意外。”
“你知道的,连华佗都不敢保证百分百医好人,更何况取卵呢?但这都是许思语自己的体质问题,别人都没事,就她死了孩子,都怪她!”
“我建议你再娶个能生养的新老婆吧,校花喜不喜欢?我可以给你介绍,保证干干净净!”
我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情,可仍旧无法克制住自己。
我双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砸在周子恒的脸上,肚子上。
他见求饶不成,开始威胁我。
“行啊,你有本事打死我,否则我出去了,你,你老婆,你爸妈,我绝对一个一个找出来弄死。”
“弄不死的,我就带到工厂,让你们看着自己身上的东西一个一个被取下来!”
我把椅子扶正,给周子恒带上眼罩和口套,狠狠往他伤痕累累的身上泼了一整桶辣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