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1856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后,李鸿章被英、法两国的船坚炮利深深震撼。大清想要自强,唯有认真学习洋务,以西方的知识和技术武装自己,造出自己的坚船利炮。可是洋务运动遭到了顽固派,诸如倭仁、徐桐、翁同龢的激烈抵制。
李鸿章在给恭亲王奕䜣的一封信中,抱怨中国传统士大夫的迂腐和无能:
中国士夫沉浸于章句小楷之积习,武夫悍卒,又多粗蠢而不加细心。以致所用非所学,所学非所用。无事则嗤外国之利器为奇技淫巧,以为不必学;有事则惊外国之利器为变怪神奇,以为不能学。不知洋人视火器为身心性命之学者已数百年。
传统士人就是有这个毛病,没事的时候自以为天朝上国,重礼仪不重技艺,礼仪才是国本;有事的时候就吓得六神无主,以为洋人都是些神魔鬼怪,法力无边。
作为同治时期的肱股之臣,李鸿章在顽固派的反对声中,坚持推行洋务,引入西方机器和技术人才,力求自强。可惜的是,朝廷的三心二意、顽固势力的强大、李鸿章等官僚自身的局限性,洋务运动注定不能像日本的明治维新一样,进行彻底的政治变革和技术变革。
几乎同时起步学洋务以自强,晚清只是浮于表面,日本则深入骨髓。在30多年后,也就是1894年,晚清和日本在黄海一战定输赢,北洋舰队全军覆没,日本自此成为亚洲唯一的帝国主义国家,晚清则面临被列强瓜分的境地。
一正一反,对比鲜明。如何推动改革,实现真正自强,李鸿章至死也没有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