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央国家机关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朱守道来访,朱兄少临龙门二十品,中年变法为黄庭坚,书法也有诗到江西别是禅的味道,让人养眼。老同志至今曾收藏其壬午2002年书法作品:
无碣自在
个性鲜明,特点明显,一眼就能看出大笔出自守道先生之手,而决非他人。朱兄守道曾连续N届担任中国书协理事,谦谦君子,温文尔雅,书品如若人品,让人发自内心的尊重。我说正在尝试用八大山人的笔法,试临小爨,而且小有心得。守道兄沉默半响,欲言又止,颇有鲁迅先生之与柔石:
这怕难罢,譬如使惯了刀的,这回要他耍棍,怎么能行呢?
——其实,二王之与二爨,就类似耍棍之与使刀,很难有机融合,融汇贯通,一以贯之。所以,远没有方孝孺台州式硬气的老楚同志,根本不敢象柔石那样简洁的答道:只要学起来!
然而,毕竟需要这种只要学起来的努力与尝试,说心里话清朝阮元崇碑之后,近二百年来,还真没出现八大山人与石涛这样的大书法家与大画家,不能说不是一种历史的悲哀。这几天书法家王厚祥曾坦言:
“我真的认为我写的过于右任、林散之”
——书法不是卖油翁的技术活,比的不是技巧。散之老人临去世时说:写了一辈子字,临死前才明白,书法全靠学问养的。厚德载物,言之能详的王书法家,无缘谋上一面,自然无法学究其学问的厚度与详实。只是老楚同认为书法除却靠学问涵养与涵泳外,更是人生经历与阅历。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估计国民党元老于右任老先生这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襟怀与气度,非厚祥先生能望其项背。其实,草书也多,隶书篆书等等诸书也罢,书写的是气韵,传递的是精神,表达与表现的则是精神与品格。
由此想到了通旷清恪,发自天然的爨寳子将军,人百其躬,自行纪念,其文有《为人民服务》纪念张思德的魄力。文字朴素,书法天真,才成为碑中之碑的经典。现在要变使刀为耍棍,就需柔石只要学起来的勇气,少些写的于右任,林散之的躁气,道兼行苇,才能道通为一,碑帖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