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楚水
昨夜大雨,南柯一梦, 如闻惊雷。醒来仍诚惶诚恐。梦见宋庄某美女泼墨油画《四季元宇宙》:同一幅画面,一年四季显现景色不同,一天之内又有四季变化,静之若动,逝者若此夫,如无法同时踏入的一条河流,让人叹为观止。美女叹之创作过程:心情不同,宇宙引力不同使之然也。
“ ~~为何没有落款?~~”
——老楚同志怯怯地问。
“笔墨等于零!”
——那神态如赵贵翁呵斥阿Q,不允许其姓赵,简直人无地自容,噩梦惊醒,一身冷汗。
林凤眠、赵无极、吴冠中不谙笔墨,特别吴冠中画面中出现的土地、黄河、紫禁城而非笔墨写出。尽管吴冠中老先生认为脱离了具体画面的孤立的笔墨,价值等于零,有自己的道理。但是什么是具体画面呢?一点一划难道不是具体画面么?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又如何回答。
这几天从朋友张金卫处加上了曾翔先生的微信。典型的屋漏痕酷似一人头像,又像一曾字的墨迹,分明在昭示笔墨不等于零,又怎么可能等于零呢?曾翔、沃兴华常被人以丑书而诟病,其实,乃多缺欠基础的书法认知也,如果将天下第一行书兰亭作为参照,那么天下第二行书《祭侄文稿》,岂不成了天下第一丑书?丑之与美,辩证对立之统一也。关键是内容与形式相统一,融入自己,才能写出一个时代的文化特征,游目骋怀,放浪形骸,不正是松柏精神的魏晋风度么?“父陷子死,巢倾卵覆”、取义成仁,不正是一门忠烈的民族精神么?形式契合内容,内容融入形式,才能表达时代特征。
老楚同志认为汉字不同于阿拉伯字母,或其他已经湮没于历史尘埃的古文明文字,每个字都承载着具体的文化内涵,是一个民族文明的载体。对文字敬畏,就是对一个民族文化最起码的尊重。可以夸张,可以变形,而不能虐待,更不能违背本心与初哀,如“春池嫣韵”,就不能按“去他妈的”去写,才能体现一个的涵养与品格,也是艺术真善美的内在要求。
溯本源、守初心、传薪火的源书院,返朴归真,复归于婴儿,在书法日渐小众,书写实用功能已经消失殆尽的今天,仍然能保持一份童真与初心,实在难能可贵,比如这幅退尺庐,就有这种潜在的精神,回归自然,拙朴天真,于心蔚然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