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局长晚上九点多在办公室单独约见我

清风微微笑 2023-08-05 10:02:47

我站在局长办公室的门前,心里忐忑不安。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她要单独见我。

她的美丽和魅力令我着迷,但同时也让我感到害怕,特别是晚上单独与她相处。

我站在广场上,远远地看见她办公室的灯光,窗前闪烁着她优雅的身影。此刻,她一定焦急地等待着我的到来。

我的心跳加速,为什么这么晚了,美丽的局长还要单独召见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我曾听说她经常晚上待在办公室,可能是工作太忙。但有传闻说她和爱人关系不好。

我害怕!她怎么会突然想到找我?

“兰局好?”我敲门并进入办公室。

“嗯,你来了?”她微笑着回答。

她今晚的笑容很温和,宛如一个小姐姐。

我不再怕丢脸,因为兰局从来没有对我笑过。我一直觉得她不会笑,也不会开玩笑,她在我眼中犹如观音菩萨,无法亵玩。

但我知道这些天她有理由开心。她将被提拔为副市长,提拔公示已经出来了。

我在局里负责文字材料起草,这个职位我干了十年了。人们常说:"树挪死,人挪活。"十年来,我几乎都在这个岗位上,看似安稳,但实际上也有"活"得吃力的感觉。

在局里,我是最低级的干部,三十五岁了连个副科长的职位都没有。我工作最繁忙,经常加班,当然,收入也是最低的。这种情况常常惹我老婆生气,她说我三十多岁了还只是个写材料的,生活死板且没有出息,永远是个"苦力"。

女人啊,她们总是抱怨得多,眼界却窄。也许某天,领导会看到我的潜力,给予我一官半职的待遇。我经常这样鼓励自己,尽管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

去年,兰苺调到我们这里工作。

记得她刚来上任的那段时间,我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她雪白的肌肤、顺直的黑发,还有匀称的身材,走路时优雅动人,绝对是机关单位里的顶级美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就像春天吹来的第一缕清风,我和同事们都莫名地被她迷住了。

然而,在这样的美女领导手下工作并不是惬意轻松的。她比以前的局长厉害得多,我们都感受到了她给人的严寒气息。至少我是这样感受的。

难怪人们喜欢用"雌老虎"来形容强势的女性,美女局长真的令人敬畏!

我每天都忙碌于敲击键盘的工作中,经常加班,但离我"一官半职"的目标似乎越来越远了。局长对我的工作总是不满意,换句话说,她不喜欢我。

她批评我的时候,总是语气强硬,甚至将我写的材料摔得啪啪响,有一次还差点摔到我头上。

每次她批评我,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是否有问题。

我害怕她的批评,一听到她的电话就会手发抖,说话都说不清楚。在她面前,不仅我的男子气概尽失,作为一个人的尊严也荡然无存。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她是一位出色的领导,非常敬业认真。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局在她上任的第一年就荣获省级条线先进单位的称号。

"坐吧,不要站着!"她热情地招呼我,声音悦耳动人。

我实在不习惯在她面前坐着,因为以往很少有机会这样与她沟通。然而,她这样客气地邀请我,反而让我更加不自在,不知道该坐还是不该坐。

她递给我一杯茶,柔软的手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坐下来,喝口茶吧。”

我感到宠若惊讶,接过茶杯,一口气喝了一大口,差点被烫到。

"慢点喝,别烫着了。"她温柔地笑了笑,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她的气息和她身上淡雅的清香扑面而来。

"兰局,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准备材料吗?"我忍不住问道。

"谁说要你准备材料了?"她微笑着反问道,“找你来聊聊天可以吗?”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我不敢相信她会约我来聊天,显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你已经做文字材料工作好多年了,对吧?"她撩起裙子,随意地问道。

我有些慌乱地环视了一圈,注意到她修长的美腿,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的!”

“其实,我很欣赏你的文字功底。不过,你太老实了,缺乏进取心,从不主动来找我交流。是吗?”

"是,是的,我的工作做得不够好,请局长多提批评。"我有些迷茫。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看来,你对我有很深的误会。”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变得激动了。

“我…我…我有什么误会吗?”

“严师父,宽待你,你难道不懂吗?”

"我懂,我懂。"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其实我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激动起来。也许是我又说错了什么话。这样闷热的天气,我感到有些燥热。

她看到我额头上的汗珠,便随手拿起纸巾,在茶几上给我擦了擦。我有些慌乱,差点碰翻了茶杯。

"其实,你工作很努力,我也看在眼里。我是个讲原则的人,提拔干部要看工作表现,对培养对象要求更高。我对你要求严格是因为我希望你能更好。"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只想到我对你的批评!"她的眼睛闪烁着娇嗔,更加迷人。

她咬了咬嘴唇,接着说:“你知道吗,有些同事对我的好意都不理解,嘴上不说,心里怀着芥蒂。”

她的眼圈变红了,眼睛湿润。

然而,我知道这几天她确实有值得开心的事情。她即将被提拔为副市长,已经公示了。

也许是被工作压力和批评所困,她突然放下了平日里的严肃,以一种无拘无束的姿态看着我。

她轻轻地推了推我,娇俏地说:“又是批评。都是你在我心里批评的声音!”

她的话语中透露着哀怨,但也带着可爱之情。

她站起身,回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恢复了往日的严肃模样。

过了一会儿,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玩着手中的水笔。我感到她有送客的意思。

“局长,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等等!"当我走到门口时,她又突然叫住我,亲自站起来为我打开门:“记住,不要记恨我,我都是为了你好!”

"我会记住的。"我说完,毫不回头地匆匆离去。

回到家后,我失眠了。我和妻子讨论今晚发生的事情,细细分析局长的用心,整夜未眠。最后,我们得出一个结论,我即将被提拔。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的手机响了,还是局长的电话。

"你来我家一趟!"她焦急的声音使我胆寒。这次她要我去她家?

说实话,自上次与她"促膝长谈"之后,她对我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在办事方面她也不再强势,更多是商量的口吻。

我计划着前去局长的家,心中充满了疑惑。

很快,我站在她家门前,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穿着粉红色睡衣的局长出现在门口,她的头发还滴着水,脸上泛着红晕。她刚刚从浴缸里出来。

她的皮肤白皙动人,如鸡蛋般细腻,令我赞叹不已。与单位里化妆后才美丽的女性不同,她的美丽无需任何修饰。

局长真是天生丽质,无论内外都充满了美!我内心像中了彩票一样开心。

她微笑着握住我的手,热情地拉我进屋子。

“进来吧,我一个人在家。”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中相处,我们再次并肩坐下,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强装镇定地喝着她递给我的茶。

她在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婉转地削去了皮,将苹果整齐地码在小碟里,然后用牙签夹了一块,亲自送到我嘴边。

苹果又脆又甜!我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苹果!

"好吃吗?这是进口的,外面很难买到。等会我给夫人也准备一些。"她挑了一块放入嘴中。

“怎么好意思呢?局长不用客气。”

"和我还客气?你还真是的。"她嗔怪地说道,身子往我这边挪了挪。

此时,我们俩并肩而坐,犹如一对情侣。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突然握住她的胳膊,斩钉截铁地说道:“谁敢与你作对,谁就不是人!”

我心中充满了男子汉的正气。

她也被我突如其来的豪气吓了一跳,急忙抽回胳膊,皱起眉头说:“你弄疼我了!”

我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仔细看,我攥得太紧,她的胳膊上留下了两道红痕。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有些不知所措。

"好大的劲!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吗?"她白了我一眼,眼神玩味地盯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说:“对不起,刚才情绪有些激动。”

她站起身,脸上收起了笑容,又回到了冷静的状态:“刚才你自说自话,说谁不是人。对吧?你啊,以后别再犯糊涂了哦!”

"我会记住的。"尽管有些不明白其中深意,但我的内心依旧像中了彩票一样美好。

"记住,只要我好,你也会好!"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嗯,当然记住。"我回答,尽管有些迷惑,但我内心依然充满了喜悦。

看来,局长确实将我视为知己。否则,今晚怎么会像家人一样诉说心里话?无疑,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仅次于她的爱人!

听了我的回答,她满意地笑了笑,打了个呵欠。她打呵欠的样子也是那么动人。

我还坐着等她发话。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动着腰肢走到里屋。不一会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两个精美的袋子:

“这套意大利西服很配你,这条爱马仕丝巾带给你爱人。”

“不要不要,我怎么能要局长的礼物?”我红着脸坚决推辞。

“不要?姐给你的不要?真是的,看来还要继续和我作对!”她紧绷着脸,但话里带着调侃。这种语气只有在非常亲密的朋友间才有。

“你留着给姐夫穿吧。”我还在推辞着,但我对她爱人的称呼第一次作了变更,以此表明我和局长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跃”。我和她沾亲带故了。

“收下吧!不用客气。早点回家,我明天一大早还要去省里开会,也要早点休息了!”她恳切地说道。

说完,把两个袋子塞到我的手里,又递给我一盒苹果。

恭敬不如从命,我只好满载而归。

回家的路上,我心花怒放。看来爱人的猜测完全正确,我很快会提拔。局长既然把我引为知己,等待我的一定是重要岗位,这样对她以后工作开展也有利。不是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吗?

而且,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局长对我还有那么一点儿女情长。这大概是漂亮女人的通病,谁让我长得这么帅?

于是,我一下子骄傲起来,像一只骄傲的公鸡。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单位遇到局长不再低着头,不像以前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有时候她在前面走,我还会追上她,和她攀谈几句;分开时,还刻意俏皮地对她招招手,她也会还我以微微一笑,或者眨眨眼。为此,我收获了许多羡慕嫉妒的眼光。

我需要这种眼光,太他妈过瘾了。我就要向大家昭示:局长欣赏我!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蹊跷的事,单位的同事私下议论:局长提拔公示期满后,没有走马上任,考察期延长了。

有一天下班前,我有一份文件需要马上送局长签批。走到她办公室门前,她的门虚掩着,我听见她在打电话,声音嗲嗲的。于是,习惯地停住了脚步。

“嗯,那人还在举报?我和他谈过两次了,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嗯,我知道,我知道,也难为你了。”

“嗯,都怪我,那晚来宾馆让他搭车,我太大意了。这是个小人。嗯,知道了。吻你,拜拜!"

我听不懂究竟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和她通话的人,与她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

等她通话结束,我才敲敲门。

“兰局,有份文件你签一下,下午马上要发。”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我,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但她的眼睛肿得厉害,明显是哭红的。

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伤心?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她快步站起身,走过来把门关上,反锁起来,一把抱住我,把头埋到我的怀里,她的秀发蹭着我的脸:

“放过我,好吗?我求你了!”

她哭了,哭得那样伤心。

我被她疯狂的举动惊呆了:怎么回事?尽管不知道原因,但理智告诉我必须稳住她的情绪,否则后果非常严重。

“不要这样,兰局。”我用力从她的怀中挣脱开来。向后倒退几步。

她稍定定神,更加不可思议的举动出现了:她转身拉上了窗帘,麻利地开始脱衣服。边脱边喃喃道:“我给你,给你,总可以了吧?”

这样下去局面将不可收拾。

我一个箭步上前,把她脱了一半的上衣紧紧裹住,第一回像个男子汉一样低声吼道:“住手!局长你冷静一下”

我双手抱住了她,不让她继续脱衣。但抱得越紧,她表现得愈发冲动,大声抽泣着紧紧地依偎在我的怀里。

“梨花一枝春带雨”,她的哭态展示了这句诗的意境。我晕乎乎了。

不能,不能轻举妄动!理性的红灯在我的大脑频频亮起。

任何命运的馈赠暗中都标明了代价。我记得这句名言。我有爱我的老婆,还有可爱的孩子,父母都在农村刨地。假如出了什么事,以前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我不能不明不白地得到她!想到这里,我猛地推开了她的搂抱,把她按到椅子上坐定。接着,一个箭步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

“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还在举报?我不是说过吗,我好你也好,我当了副市长,我会让你当个副局长的呀!为什么你这个道理也不懂,你这个死脑筋、负心汉!“

她无助地拍着桌子,像个怨妇在倾诉。我听着她连珠炮似的指责,如同在听寓言故事。

“举报?什么举报?那是谁?“

“你不要装傻好不好?去年省里赵部长来检查工作,吃完晚饭,车送去宾馆。我酒喝得断了片,忘记了车上还有一个你。你倒好,把我在车上和赵部长的对话全部录了音,还拍了我们走进宾馆大门的照片。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你不觉得缺德吗?”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边说边抽泣。

这没头没脑的一席话,倒勾起了我的回忆。

去年年底的一天,我们在县里经验交流会。兰局的讲话材料是我准备的,这个县的对口局又是我的联系单位,所以,我和兰局一同前往。

你不知道局长的讲话稿我写得多艰难吗?也许是稿子写得实在太烂,第一稿、第二稿都被她撕得粉碎,狠狠地摔在地上,再踩上几脚。

此时,她像一头发怒的“母狮”,胸口波涛汹涌。这是她对下属工作极端不满意的常规表现。无可否认,她是个完美主义者,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

“怎么这么笨?笨得像啥!是不是故意拆我的台?”你瞧,差点说我像猪了。

真倒了大霉,被骂得像孙子。女人啊,真让人不可理喻,尤其是女领导。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的会议是市长主持,她的讲话稿当然非同小可了。

那晚,我按照她拟的提纲,在办公室改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向她交稿。她看稿的时候,开始眉头紧锁,后来慢慢舒展开来。

考核会很成功。局长神采飞扬的讲话,赢得了市长的颔首赞许。

回程的路上,她难抑心中的喜悦,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歌声真甜美。

但她和我不大说话,我也习惯不和她对话,在她面前,我就是一具木偶。

此时已是六点多了。车子开到半路,拐入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往一片茂密的森林深处驶去。很快,开进了一个几幢中式建筑环绕的庭院。

穿过一个古色古香的圆拱门,走上二楼,我尾随兰局匆匆走进最靠东的一间包厢。

说真的,这间包厢的位置真好,在东边尽头,走廊上门一关,别人都不会知道这里“别有洞天”。

看见我们走进来,里面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礼节性地挪了挪屁股,也没有站起来。

倒是兰局满脸的歉意,一个劲地向三位“大佬”解释着迟到的缘由。

“我还以为不想留我们吃饭呢。”那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皮肤白皙,穿着蓝色夹克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大官。

“嗯哪,赵部长——不可以这样奚落我哦,我可是一周前就预订好的,还不算诚心诚意吗?”兰局拉着中年男人的手,用力甩了几下,像个小姑娘在撒娇。

我第一次看到兰局还会这样孩子气。

“赵大才子啊,怪不得A市张书记也留不住你,原来大美女在等着。真是英雄难过没人关哪。李厅,我们两个‘陪客’挺称职的哦,对不?等得饥肠辘辘都无怨无悔。”旁边一位脸色黧黑的胖子打趣道。

“好了,好了,王厅。小兰一直盼望着你王大人大驾光临。这么个雅致的地方必须得提前预定的呀。对吧,小兰?”中年男人亲昵地拍了拍兰局白嫩的手背。

“今天的会议拖得时间长,让各位领导久等了,我在这里先道个歉!”兰局娇滴滴接上了话题。

“道个歉?说说不算,等会还是看你喝酒的表现吧。不过,你的诚意是明摆着的,我老王心领了。但是,我有一个疑问:如果赵部长不来,我们能否有如此待遇?是吧,李厅?”

胖子话中有话,说完还故意夸张地眨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兰局。

“此处茂林修竹、假山池沼,仿若置身苏州园林。包间里琴棋书画、一应俱全,还有这红木餐桌椅,让我这个书呆子眼界大开啊!王厅说得对,还得谢谢赵部长!”那长着一张马脸的李厅文绉绉地打趣道。

“哦呀呀,李厅,您这样说我真的要哭了。”兰局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搭在胖子肩膀上用力拧了几下:“都是你,瞎三话四。”

“哎呀,疼死我了。”胖子咧开大嘴叫道,一只手不安分地摸着兰局粉嫩的手臂,装着要掰开,实质上存心吃豆腐。

我对胖子的“诡计”洞若观火。

他们这些人在一起“打打闹闹”,和我们一群“发小”在一起嬉闹并无区别。

台上是官,台下都是俗人。我算是真真切切见识了这一点。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们上席吧。”赵部长站起身,气派地大手一挥。

赵部长一句话,众人笑呵呵地开始上座。可在座位的排序上,又出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插曲:主位当然非赵部长莫属,左侧位胖子也当仁不让,但赵部长的右侧位,那位马脸李厅死活不肯坐,非得让给兰局。两人推辞了老半天,还是胖子发话:

“兰局你就别客气了,你不坐在部长旁边,以后我们还想来吗?”

“你这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好了,兰莓,别讲究了,李厅也不是外人,坐我旁边吧,省得他们嚼舌头。”赵部长道。

“嗯。”兰局像小女孩一样点点头,撩了撩裙子,在椅子上坐定。

这时,她抬头看见了正想找个座位坐下的我。就像突然发现一个“外星人”,她立刻收起笑容,冲着我冷冷道:“你下去!”

我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局长,我先回去吗?”

“去下面大堂!”

我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太好了,我求之不得,在这里我快窘死了。

大堂里,司机陈师傅与省里的司机已经在大快朵颐。

看见我下来,陈师傅又殷勤地点了几个菜,还开了几瓶饮料。他边开饮料边幽幽道:“今晚不到十点不会罢休。”

“十点?”我不相信。

“不信你等着瞧。”陈师傅撇撇嘴,他对我的无知有点不屑。当然,我也承认在这方面自己实在孤陋寡闻,毕竟他是兰局的司机,对于领导的应酬习惯是了如指掌的。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在流逝,离十点还有十分钟,我们三人已吃饱喝足快要打瞌睡了,但上面包厢里丝毫没有席散的迹象。

不仅如此,“浓重热烈”的气氛依然不减。

夜深人静,楼上包厢的夜宴还在“高潮迭起”,杯盘撞击声、嬉笑尖叫声,还有争吵起哄声,透过门缝、顺着楼梯毫无顾忌地传到大堂。很明显,里面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变得毫无顾忌了。

又过了约一个钟点,楼梯上终于听见零乱的脚步声。包厢里的人都红光满面蹒跚而下。

兰局一定喝多了。她走下来的时候是被赵部长搀扶着的。哦,不,准确地说,是他们俩依偎在一起挪下来的。兰局惬意地靠着怜香惜玉的赵部长,一张瓜子脸粉红粉红的。她太兴奋了,笑得花枝乱颤,秀发无拘无束地披散在赵部长的肩上。

奇怪的是,那天赵部长没有乘省里的车一同回去,而是坐上了我们的车。

他和兰局坐在后座。

“去希尔顿。”兰局嘟嚷了一句。

陈师傅心领神会,一脚油门车开得飞一样。他真是熟门熟路。

我实在太困了,坐在副驾驶位置居然睡着了,直到车停在宾馆大堂门口才睡眼惺忪地醒来。

兰局与赵部长一同下了车。

“你们先回吧,我等会自己打车。拜拜!”兰局可能喝了酒的缘故,难得和我们客气了一回。

我估摸着兰局还要和赵部长商量什么大事,心想:干领导这活也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干的,这么晚了,还得办事。这样的工作节奏岂是常人可比?想到这里,我对兰局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这就是那天晚上的经过。

我现在完全冷静下来了。我觉得有必要和她解释清楚,否则,就不是简单的能力问题,本人的人品要被人曲解!我要向她表明,我大小是个知识分子,不是龌龊小人!

“你的意思不是你举报的?"

"我从娘肚子里出来,就没有学会这两个字。“

“可那天车上就我和你。况且,写举报信的落款是小陈。你不是姓陈吗?”她柳眉高扬,质问道。

我一下子被她问住了,低下头不知如何作答。但我的大脑机器在高速运转,脑海里的“数据”在不断地更新激活,反复地梳理优化所有信息。

忽然,一个灵感闪现,我兴奋地一拍大腿:“有了,局长,驾驶员陈师傅不也姓陈吗?”

听我这么一说,她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全身一震,眼睛瞪得大大的,惊讶地看着我,一下呆住了。

陈师傅是我们局的临聘合同工,一直给局长开车。上月公车改革,机关临聘驾驶员减量分流,兰局不看好他,把他列入解聘名单。这个人也是榆木疙瘩,其他列入解聘的机关驾驶员都到领导那里诉苦,结果都安排了其他工作,唯独他,一根筋,就是不愿低下“高贵的头颅”,最后,不声不响卷铺盖回了家。

她想了一会,有气无力地对我挥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如获大赦,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灿烂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我的心情好极了,走起路来格外轻松,就像一个嫌疑犯洗脱了罪名走出看守所。

后来,兰局没有当上副市长。

那年年底,赵部长因严重违法违纪,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其中一条:生活腐化堕落,与多名女性发生不正当关系。

第二年的春天,兰局去山区挂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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