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透析稳定,还是换肾稳定?从透析到换肾,再到透析的过来人想说

夏有乔雪 2024-11-04 22:13:04

接上一篇。

我老公清醒了之后,他和我说他去世的爷爷不给他开门,他不知道怎么回来,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这时候,我姑姐两口子看到我老公清醒了,也从病房门口进来,医生也来了,查看了一下我老公情况把姑姐叫了出去,我不知道说了什么?这天晚上总算平安度过了。

第二天早上姑姐两口子看见我老公病情稳定,一大早就回去了,对我老公说晚上他们再过来。

还没到晚上,下午他就开始又不清醒了,他说些奇怪的话,也做出些奇怪的动作来,说他的手机里有人在监视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家看到了,说这手机不安全。

我说不安全那关机就好了,他关机也说不行,还是能监视他。

我把他手机关机放他包里,我去上个厕所的间隙,他就把他手机从包里拿了出来,正在拆。

我走过去把他手机给抢了,他就眼神很凶的看着我,从我手里抢了过去,这时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就随便他怎么拆。后来他那个手机就被他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拆了。

拆了之后,他又拿纸把所有零件都包了起来。放在他包里,那时他有两个手机,我把他另外一个手机藏了,他又问我要另外一个,这时我知道他是头脑不清醒了,就没给他。

到傍晚的时候,他更糊涂了,突然就从病床上起来,来到病房外的阳台上,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默默的念着什么,我听不清。

那时大冬天的,他就穿个内衣内裤的,我怕他感冒了,就想把他拉回房里,但是他虽然生病了,但不像一个病怏怏的样子,力气很大,我拉都拉不动,那时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给姑姐打电话。

姑姐估计也没主意,只好去求助本来还不知情的公婆。

老人家听说儿子病的这么严重,简直天都要塌了,婆婆给我打了电话,问了些情况,我把老公在阳台上的举动,告诉了她。

后来公公就去找家里附近的一个老人,看看是不是可以信些什么东西,我老公就不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了。

晚上姑姐又来医院了,问我看我老公是不是好了一些?我说反正看他样子就是不正常,说话也奇奇怪怪的。

姑姐两口子在病房里呆到晚上十一点回去了,姑姐在的那段时间,我老公又没什么事,一直在睡觉,到半夜三更的时候,他醒来了,他就起床穿好他的衣服,不是睡衣,是他平时出门穿的衣服,背着他的包就往外走。

我连忙跟了上去,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医院很安静,大家都睡了,我跟上他,想把他拉回病房,他说:“你干嘛?我要回家。”

我说:“现在是晚上三点,哪来的车回家?”

我老公还是不听我的,我拉也拉不回,好在肾内科病房尽头处有个大门,上了锁,他出不去。

我老公见出不去,就只好乖乖的跟着我又回到病房,那时我老公的病房里住了四个病人,人家都睡了,我小声的求他睡下。

那一瞬间,我看我老公的样子像个孩子一样,他眼神迷糊的看了我一下,坐在床上发了一阵子的呆,只好睡觉。

他躺下了,我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被他折腾的我都很累,坐着就可以睡觉,但是太冷了,我只好坐在老公的病床上这样眯一下眼。

到第二天,是我老公住院的第三天了,那天上午也是他做透析第次透析。

做透析的过程中还算平坦,我一直跟在他身边,这四个小时他没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后来做完透析,吃了午饭,他又有些不正常了,从说话里我就感觉得到。

那时我有些害怕了,害怕他做些不正常的事来,谁知道,下午他睡了一小段时间后,他就开始说胡话了,说那里有鬼,在阳台上,要我别出去。

这时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都被他吓到了,病房阳台上是我们晾衣服的地方。

说着说着,他就开始唱了起来,唱的那个调调是农村里道士做法事时那种调调。

我都被他整懵了,同病房的人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我没得办法,只好去求助主治医师。

那时我老公的主治医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现在这医生都成了这个医院肾内科的主任),她来病房看了我老公,没说什么,就走了,留下我一脸无奈。

我记得那时将近过年了,好像农历的十二月十二了吧,天很冷,后来过了几天,我记得还下了一场大雪。

做完了两次透析之后,主治医师告诉我,说让我去预约好我老公做内瘘手术,毕竟插管做透析也只是个暂时的,我问医生:“我老公现在这个样子能做手术吗?”

医生说:“但是也得做,这就快过年了,你老公在年前得出院,这透析是长期的事,出了院,没有内瘘今后做透析有多不方便,你考虑一下吧?”

我:“哦!谢谢医生,那好吧。”

我赶紧去预约做内瘘手术的事,我准备做手术的那天把姑姐也叫过来。

像这样小地方的医院,预约做这样的小手术很快,就约在第二天下午五点钟做手术。

我不知道这内瘘手术难不难,时间长不长,我在心里一直默默祈祷我老公千万别在做手术的时候糊里糊涂的。

那时我老公是有时清醒有时糊涂,并不是一天到晚都糊涂。

第二天早上,他就开始犯糊涂了,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些奇怪的举动,他去洗手间洗漱,我跟了过去,他也不洗漱,看着洗手池,就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看了一阵子之后,就开始去拔水管,说水管装的不好,要把它拔了,重新安装,我听了哭笑不得,说这是医院,又不是你家里。

他听我说是医院,看着我说:“这是医院?”

我说:“是啊,难道你在哪里你都不知道了吗?”

老公:“哦!那好吧!”

我说:“你赶紧洗漱啊,我等下要出去给你买早餐呢”。

我就这样和哄小孩一样,把老公哄好让他洗漱完了,再三嘱咐他,说“你就做在这里,千万别出去,我去买个早餐,十分钟就来。”

老公说:“好,你去吧。”

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对隔壁病床的病友的家属说,让她看一下我老公,我马上就回来,那个病友的妈妈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她看到我可怜,说我真造孽,一个人就几天了,都没怎么睡,这样照顾我老公。

她说:“你去吧,我帮你看着,不行我给你打电话。”

我看有人愿意照看一下我老公了,我连忙跑去的食堂给我老公去买早餐,正当我还在排队的时候,病友的妈妈给我打电话了,说我老公不听劝,背着包就往外走,要我赶紧回来。

我早餐也没买了,赶紧往病房跑,刚好在出科室的走廊那里遇到我老公,病友的妈妈跟在身后。

病友的妈妈说:“你带他回病房吧,我给你去买早餐,你要买什么?你告诉我就是”。

我说:“你给我老公买一碗粥,然后再买两个鸡蛋,给我买两个包子吧”。

病友的妈妈说:“好,你带他回病房咯,外面冷,别感冒了。”

我问老公:“我刚才不是说让你在病房里坐着,哪里也不去的妈吗?我说了我买个早餐就回来。现在好了,要麻烦人家给我们去买早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老公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也不往外走了,我说:“走吧,回病房,外面冷的要死,应该是要下雪了。”

老公依旧不做声,但是像个孩子一样,乖乖的跟着我回了病房。

这天,可能是早上我说了他一顿是怎么回事?

后来他一直都很安静,下午做手术也没弄什么幺蛾子,我在手术室门外等,担心得不得了,生怕他手术做不下去。

后来过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多久,我记不清了,他出来的时候,脖子多了根绷带,把他的左手吊着,我老老看了一下我老公,他的了浮肿的很厉害,可能是太痛了的原因吧。

在手术室门口,他坐在凳子上不走,样子很难受,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回答。

我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后来我陪着他坐了一会,他起身要走,我只好跟着他,拉着他走。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做了手术是他自己走出来的?但是两年前,我老公移植肾衰竭了,重新做内瘘,是坐着轮椅护士推他出来,然后送回病房的?

回了病房之后,姑姐两口子才过来,给老公在家里炖了排骨过来,那天晚上,姑姐两口子再病房里陪我老公到十一点,科室要锁门了才走。

这天还算平安度过了,内瘘也顺利做完了,我终于松了口气。​​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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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有乔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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