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被侄子砍掉,妈妈不愿意让我报警,关我起来20年,过了追诉期我报警也没用。

fhr 2024-09-06 09:44:56

“假刀,就配合你侄子演着玩”,刀高高扬起,我的手却血淋淋的掉在地上。

我的四肢被绑在椅子上,我的家人嬉笑哄着拿刀子的侄子。

刀是网上买的,写着未开锋,所有人都觉得安全。

血喷薄而出,侄子激动地说“原来杨过断臂是这样的!我是大侠!”

愤怒和委屈激在我心头,我闹着要去报警,我妈提议把我关起来,这一关就是二十年。

“过了追诉期,你报警也没用!”

出来后的我疯疯癫癫,他们用五万的彩礼把我卖给了五十岁的瘸子修车工。

“一个疯子也不算没用,还能值点钱。”

我的丈夫对我百般呵护照顾,可我残缺的身体加上心里的破碎,抑郁而终。

我睁开眼以为会是地府判官等着我,映入眼帘的是站在镜子前完好如初的我。

1.

“你磨磨唧唧什么,洗漱这么久,吃饭了!”

是我妈的声音,尖刺而又熟悉。

上一世她跪在我面前恳求我不要报警,她不顾我的虚弱和泪水,对我不住的磕头道德绑架。

我咬紧牙关不松口,她不跪了,也改了跪下来软弱的语气,强硬说“那就别怪你妈我狠心。”

她招呼起全家人,拿着铁链绳索把我圈在了一小方的床上,我拼命挣扎哭诉。

他们最后还是重重的关上了我一辈子逃出生天的门,妈妈趴在房门外。

“你侄子已经十四岁了,你要是报警他就要进狱门,他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不能有事!”

自那以后,我的饭妈妈送进房内,上厕所也只有那一个小小的瓷池。

我彻底失去了自由。

我不能自由的走动,不能玩耍,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更加不能去念我辛苦考来的大学。

有一天我拼命呼救,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很蹩脚但是却是我唯一的求救方式。

很幸运,我听到有人在楼上疑惑喧闹,敲开了我家的门。

我妈开门草草应付说是考大学女儿非要往远了跑,在家里闹!

邻居往前走试图观察,妈妈双手挡在门前“这是我们的家事,不麻烦你了!”

邻居尴尬停住,只得转身离开。

等邻居一走,我妈推开门重重的扇了我几巴掌。

我嘴角流血,不自觉的生理反应让我流泪,我不想再这样下去。

我祈求妈妈说“我错了,我不报警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没回答我,拿起一圈透明的胶带,一圈又一圈的缠住我的嘴。

我祈求的声音变成一阵听不清的呜呜声,她转身又拿起厚厚的泡沫封住了窗户。

一瞬间,房间里又暗又静,像个深山的洞穴。

她转身离开,隔着房门告诉我“你一辈子就这样了!”

三天里她没有给我饭和水,又加上我声嘶力竭的哭诉,我已经徘徊在生死的边缘。

我呜咽的用尽全力呼吸,尽力的多活一秒。

乌黑的房间里突然自门边透出光,她背着光,光环照耀。

她此刻端着一碗寡淡的粥,沉稳的走来,轻轻摆在我面前。

求生的欲望让我扑向那碗粥,我低着头吃,她仰着头看着我。

她的眼神像利剑刺着我,将我的尊严打碎。

此刻我是只野兽,她主宰着我的一切,我不在是个人。

我心里满满的痛苦快要溢出来,想哭,可是泪早已经流干!

2.

我站在镜子前入了神,耳边传来一阵疼痛,我妈拧着我的耳朵“我说话你是不听了?吃饭!”

我眼底的愤怒溢出来,我伸手打开她的手,转身向饭桌走去。

她楞在了原地,因为前世的我逆来顺受,不曾反抗过。

饭桌上嫂子早就一个人大快朵颐,我坐在嫂子的对面。

妈也坐上来,阴阳怪气的说“现在是翅膀硬了,要上大学碰都不能碰了。”

嫂子抬起头嗔怒“吵死了,吃个饭都不能安宁。”

妈识相的闭嘴,我埋头吃着碗里的粥,一根鸡腿放在了我面前。

我知道是嫂子给的,因为家里只有她和侄子的菜才有滋味,我终日的都是清淡。

嫂子笑眯眯的抬头对我说“妹妹,你知道女人嫁的好简直就是第二次生命!”

她又一次次的夹菜给我“我弟弟跟你是年龄合适,这更是亲上加亲。”

此时我的腿被踢了一下,是我妈,又给我抛来一个眼色。

我怯怯又小声的说“嫂子,我还要读书,还小。”

妈妈也应和道“是啊,不急!”

然后就是沉默,我埋头吃饭。

嫂子腾的掀起桌子,饭散落一地“你们一家有什么好神气的,瞧不上我家?”

“不就有那么几个小钱,要不是我嫁给你那个没用的哑巴哥哥,你家能有这个孙子?”

我妈没顶嘴,默默的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我嫂子的弟弟是个十里八乡闻名的小混混,年纪轻轻的搞大好几个姑娘的肚子。

她们的父母找嫂子家闹的不可开交,从此以后所有有姑娘家的人都对他们家避而远之,到今天二十七想结婚却怎么找不到人。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贫穷,这也是嫂子愿意嫁给我残疾哥哥的原因

他们全家着急的不行,作为一个不读书的,这么大还没结婚,于是我嫂子就瞄准了我的头上。

在此之前她就提过不下三次,都没有结果。

一个是我不想,二个是我爸妈不愿意。

我爸妈不愿意完全不是觉得这桩婚事对我不好,而是觉得嫁给他家太不划算了,赔本买卖。

我要是上个大学,到时候嫁人要彩礼的筹码又多了一个,提高的彩礼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而她家肯定是拿不出彩礼的,这是我妈在我面前说的。

上一世她专门到我房间同我商量,要我跟他们统一战线,她说尽了不结婚对家里的利益好处。

我笑着答应,苦涩只能往心里咽。

我同他们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一场稳赚不赔的生意,如果出了变故就会及时抛弃止损。

3.

一阵闷闷的敲门声被大嫂的打砸声掩盖着,我开了门,是快递,正是那一把写着未开锋的刀具。

我悄悄收起,悄悄回到房中,看到侄子正在忘我的看着我的那部神雕侠侣小说。

他刚看个开头,门外的打砸声也没能影响他。

我走到他身边,轻轻敲打着他的腿。

他突然双腿做打挺,手高高扬起,扬起的瞬间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打了我一巴掌。

他在床上站如松,大声叫着“我是大侠,天下谁与争锋。”

此刻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看到我大喊“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他对我重拳击打,不留情面的又开始踢我。

我努力顺着他的世界行走,配合他说“大侠,小的送你一件宝物,此剑专打妖邪。”

我小心抽出那一把刀,刀锃亮的剑身映衬出我的眼睛,是欢喜与兴奋在其中交织。

我低低的跪着,双手呈着刀,语调高昂的“恭迎少主去斩杀妖邪!”

他轻轻的拿走我手中的刀,我心里的一颗石头也重重的落地。

地狱之门的钥匙已经开启,地狱大开,撒旦降临人间,复仇之火正在节节高升。

侄子开房门,重重关上,一个塑料的坦克从书架顶端掉落,我把它轻轻放在手掌观祥,愣神后又攥紧,攥的生疼。

4.

侄子开门就是一句“贼人休得嚣张!”他刀指嫂子,嫂子也不闹了,看到他就微笑起来。

先是愣着,宠溺的看着侄子挥刀空气,终于明白了儿子是在干什么,她配合起来。

妈妈也是,不过一会儿,哥哥和爸爸也回了家。

他们看着一片狼藉不知所措,但是孙子开开心心也没有发作。

反而他们明白了这一切似乎都是一个哄孙子开心的游戏,他们也加入进来,毕竟侄子可是全家人后半辈子的希望,家族的兴盛只能靠他,他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嫂子还在摔东西,不过这一次嘴里配合着台词“大侠饶命,手下留情!”

侄子站在了最高的沙发顶端,直直的刀指着嫂子,嫂子和其他人真切的跪在他的脚下。

这个场面极具滑稽和讽刺,不过合理又正常。

侄子沉着喉咙发号施令“来人把她绑起来,就那把椅子上,我要好好罚她。”

哥哥和爸爸找绳子,妈妈假作把嫂子压到椅子上,哥哥面目狰狞的绑着嫂子。

我心里越来越感到窒息,曾经的苦痛占领心头,剧烈到全身发抖。

然而这样的苦痛仅仅是因为一个无聊的游戏,因为这样一群可笑至极的人。

我努力深呼吸试图再次将痛苦按进心底,因为我知道马上就要到故事的高潮了。

我看到他高高扬起的刀,妈妈抬起嫂子的胳膊悬在半空,他们先是笑容满面然后停住表情,随后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漂亮的红花,空中还停着的一朵格外耀眼。

血液的艺术如此美妙,它让我的内心生出一丝震撼,我要永远的留住它在我心底,包裹住在同样位置的苦痛。

此刻我推开房门,看着眼前乱作一团。

嫂子张大嘴大吼,疯狂的吸气,我知道那不是因为窒息,而是因为恐惧。

哥哥在翻找着医药箱,而我妈惊慌失措的双手捏着伤口,双手满是血甚至蔓延到衣服,就像是个刚行凶完的凶手。

爸爸抱着满面流泪的侄子,安慰他“没事,不是你的错。”

我站在人群角落,闭着眼,回味着那朵红花,两次的记忆让它在我的眼里越来越清晰。

救护车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抬头看了看表,时间倒是很准。

嫂子被众人抬着下去了,我站在高楼上看着人群,邻居与医护人员混乱成一团。

我只想起前世我是怎么爬着下楼,救护车也是我自己打的。

他们一直在犹豫,他们在害怕,怕我的性子刚烈闹僵开来,报了警上了新闻,他们再怎么不懂法也知道这次是大错。

前世我被绑在椅子上是因为我的反抗,嫂子说完嫁人的事,我当即大闹,掀开了桌子。

家里的东西被我一个个的砸烂,我本来的逆来顺受此刻荡然无存。

即使爸妈找我谈过,我没必要这么闹,但是我还是这样的选择了。

我知道是我太委屈了,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点爱,哪怕只是多为我想一想,我们明明是一家人。

我不是个玩物,不是投资的生意,我要自己掌握人生,我是个活生生的人!

等哥哥和爸爸回来,他们看到正在砸东西的我气愤异常,然后侄子出来了,全家人借着游戏之名把我绑起来,他们是想要给我个下马威。

就这样我的人生在一次剧烈的反抗中彻底走向谷底,是戏剧吗?

不是,因为戏剧有起有伏,而我的人生在谷底里就再也没有弹起过,我就像一个死了的弹簧。

他们直觉知道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一再得犹豫,一边是可能真的会死人,一边是侄子的安危。

他们最后选择将爬下半路楼梯的我抬到了马路上等着救护车,我此刻只吊着半口气。

他们救了我,久违的选择了我,算是吧,也没必要多想下去!

5.

嫂子断了手后回到家中,她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前的她作为家里的高位,所有好吃的先给她吃,家里所有的钱都归她管着。

她从前一周添置一件贵衣服,现在的她看到从前的衣服就只会痛哭,它们在她眼前一直在提醒她已经残缺不堪。

饭桌上的饭菜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我不再吃粥,而从前嫂子的菜份给了哥哥,我的粥给了伤口还没愈合的嫂子,我吃着哥哥曾经吃的那份。

嫂子又一次掀翻了桌子,可能是惯用手的变化,她差点跌倒。

“你们一家子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是吧!你们已经忘了是我生了这个家的男丁,是我让你们哑巴儿子没有孤独终老,现在我落了下风,你们就这么对我是吗?”

我妈当即站起来大叫“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么多年,你那点功劳算个屁!没你也会有别人嫁给我儿子,没我家你家那么穷,还不知道嫁给什么狗屁人家。老子受气受够了,爱过过不过滚!”

嫂子气的全身发抖,她转头看着哥哥,他还在坦然的吃饭。

照平时,她被欺负哥哥一定会站出来阻拦,即使他不会说话,他也会剧烈的挥手表达不要吵,手护着她。

她环顾四周,要不是漠然的观望,要不是激烈的敌视。

她拿起手边的一个碗 砸向了正在吃饭的哥哥,哥哥当即头上血。

哥哥起身,捂着头。

嫂子激动地说“你们一家子太恶心了,我要离婚,那一百万赔偿款都得归我,孙子你们家也别想要!”

这个赔偿款是刀具店给的,私下调解。

我妈说“你要走没人留你,钱你带不走,更别提我孙子!”

嫂子开始大吼、尖叫,似乎要变异一般。

随后她跑向我呆立的侄子,她用力拉起他的手就往大门去,侄子被他可能是拽疼了,开始哭。

我爸见这个架势不对,立马拦着,拽着侄子的另一只手。

侄子被拽过来,我妈顺势把他抱在怀里。

我爸撸起袖子说“我看你是活腻了,老子看你是欠打了。”

一巴掌重重的轮到嫂子脸上,她倒在沙发上,嘴角瞬间就流出来血,好一会没动,可能是被打的失了方向。

然后我爸跳到她身上,一个接一个脆响的嘴巴,瞬间她脸肿的三层高,刚愈合的伤口也裂开流着血。

我妈也松开侄子,走到她身边使出浑身的劲抡圆了给了她一巴掌。

我妈说“真的活该打,我看她还敢不敢跑!给老子服服帖帖的!”

她脸上挂着笑意,浑身畅快的松弛。

我爸发话“把她绑起来,饿个几天就老实了。”

转身我哥找绳子去了,正欲上去绑住她的手脚,嫂子突然拼命挣扎站了起来。

她跑到房间,那里有个阳台,我家是二楼,她应该是想跑,但是我爸锲而不舍的跟着进去。

地板上有点点血花,顺着嫂子的路径延伸到房间,血花消失血流吞噬了它。

我抬头望去,嫂子拿着那把砍掉她手的刀,而刀直直的捅在爸爸的心脏处,然后痛快的拔出。

嫂子在颠笑着,她用手蘸着爸爸流在地上的血,慢慢往自己脸上涂。

喃喃自语道“我才是老大,休想让我屈服!”

她拿着刀往我们这边冲过来,我没动,因为我知道她的目标是谁。

她越过了我,追逐这已经开门逃窜出去的我妈。

我妈颠三倒四的跑到了大马路上,脚步乱得很,她大喊着救命,言语颤抖而又慌乱。

不仔细听,只知道是有人在乱叫,邻居们从家中纷纷伸出头观望。

一个满身血污的年轻独手女人,拿着红刀像是只发了疯的狗狂追向前方颠乱得婆子。

三步、两步、一步,追上了,嫂子高高举起刀,瞄准婆子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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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短篇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