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几日，回来跟老婆缠绵。
却在她身上闻到了陌生的男士香水气味。
我脑子里顿时灵光乍现。
那明明是她不久前送老板的男士香水味啊！
1
几天前，老婆在公司拿了年度最佳员工奖。
当时我就在家发现过那瓶男士香水，奢侈品牌，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
虽然我从不用香水，却还是一阵惊喜地问老婆：“你发奖金给我买礼物了啊？”
老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那香水多少钱，两千一瓶，你配用吗？遮你身上的狗味儿吗？”
“……那你买给谁的？”
我正想发作，自己老婆竟然给别的男人送香水！
她已经施施然开口：“送我老板啊，这次我能拿奖，全靠他帮我争取，我当然要对他表示感谢，不然下次有好事谁还会记着我。”
她当时表情淡定，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被她那套说辞忽悠了过去。
可是此刻，我又认真嗅了嗅她胸口，就是这个味儿！
我确定自己没记错，但仍是不敢信，于是贴着她的身子，从上到下仔仔细细闻了一遍。
绝对没错，浑身上下都是！
原来她送老板的礼物根本不止香水，还有她自己！
还是说，根本比这还要早，这对狗男女早就滚过床单了？
不然狗男人凭什么帮她拿奖啊？
怒火蹭得窜上心头，我差点脱口而出质问她。
但她已经被我撩得欲火焚身，身体像蛇一样缠过来：“老公，快点啊，人家好痒。”
痒，痒你就拿拖鞋拍拍！
一想到她在那秃顶老男人床上可能也是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我就怒不可遏，动作力道不由得加重。
一切结束后，我躺在床上，麻木地看着天花板。
她下了床去洗澡，我看着她曲线凹凸的背影，心里降到冰点。
这就是我捧在手心五年的女人。
以前我总觉得很自豪，毕竟自己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可现在，这背影只让我觉得恶心。
这副看起来干净的身体，在外面不知道被老男人搞多少次了。
我甚至开始怀疑，和她有一腿的，真的只有现在的老板吗？
她这一路上位，老板换了好几个。
该不会每一个她都是用同样的手段征服他们？
想到这儿，我再也无法平静，坐起来摸了打火机，烦躁地点了一支事后烟。
我需要证据！
于是我趁她洗澡的间隙，检查了一遍她的手机。
微信聊天记录里她和老板的对话只有工作。
这让我有点懵。
难道是我想多了，误会了她？
可她身上的味道，是除了“深入交流”之外不可能沾上的。
我正想得出神，她的手机突然进来一条QQ消息。
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老婆仍在用QQ，甚至连她的QQ号都没有。
带着好奇，我点开了那条消息。
结果看到内容的一瞬，我脑子顿时嗡的一声炸开了。
“小妖精，在干什么？别让你老公喂得太饱，我已经订好了明晚的房间。”
“太想你了，想你想得睡不着，你瞧，它也想你了。”
随消息发来的，是一张光线昏暗的照片。
窗外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老婆从浴室走出来。
在此之前，我已经将手机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打雷了，看样子要下雨。”她掀开被子上了床，漫不经心地说。
我看向窗外，雷电交加。
嗯，是要变天了。
2
第二天，我装作风平浪静，开车送老婆去上班。
昨晚没睡好，我这会儿脑子仍有些懵，麻木地开着车。
老婆则在一旁，专心回复手机上的消息。
我一直以为是她工作忙，所以拿着手机不放，可昨晚看她微信根本没多少消息。
看样子，时间都花在用QQ跟老男人聊骚上了吧。
一股恨意涌上心头，我用力握住方向盘，指节都微微泛白了。
车停在老婆公司楼下。
这是市中心最好的位置，能出入这座写字楼的，无疑都是学历能力卓越的人才。
也不愧是人才，偷起情来果然比别人更加淡定从容。
要不是昨晚的香水味，我恐怕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怀疑她和她老板有一腿。
毕竟这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我老婆今年刚二十六岁，而她老板叫王军，听名字就知道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据说是博士毕业，在专业领域小有建树，所以空降他们公司当高管。
我曾见过老婆部门团建时的照片，站在最中间的，就是那老男人。
典型的男博士外貌，地中海发型，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谁想人后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想到这两人每天在公司见面，还经常出差……
到底已经搞过多少次了？我不敢想象。
我差点没忍住质问老婆，是不是跟老板有一腿，她对得起我吗？
但理智制止了我，不能现在就打草惊蛇，必须先拿到证据再说。
否则她不仅不会认账，若离婚还得分走我一半的财产。
我一定要拿到实打实的证据才行。
心情不好，晚上我喝了点酒，老婆回到家时我已经睡下了。
她看起来也很累，洗了澡回到床上，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能不累吗？按昨晚那条消息上说的，她回来前应该跟那老男人在酒店刚激战完。
确认她睡着之后，我睁开了眼。
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拿了她放在床头的手机，蹑手蹑脚走到书房。
我用电脑登录了她的QQ。
虽然早已有所准备，但在翻看两人的聊天内容时，我还是四肢发麻，如坠冰窟。
“小妖精，人家都只知道你上面那张嘴厉害，只有我知道你下面那张嘴更厉害。”
“王总，你也很厉害，每次都让人家好舒服呀。”
“想到晚上……我差点又忍不住了，我最近从片子上学了个新姿势，到时候试试？”
“王总，别急嘛，等我升了部门经理，新姿势也就自动解锁了哦。”
你来我往的上百条，都是些浪荡不堪的内容，每一句都像在狠狠扇我的嘴巴子。
我从没想过，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两个人，私下里竟能聊得那么不堪入目！
双手紧握着在颤抖，我恨不得立马把那个贱女人从床上揪起来。
但理智强迫我冷静下来，我告诉自己，时候未到，时候未到……
平静地退出了QQ，我把奸夫淫妇的每一条聊天内容都截图保存。
深夜，老婆已经睡得很沉了，我却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
我想到她这三年来，在公司像坐了火箭一样，一年升一次职。
速度让人瞠目结舌，却没想到，原来人家的努力早已超出了办公室，都延续到酒店床上了。
原来她每天早出晚归的，根本不是在工作，而是在满足那老男人的兽欲！
结婚这些年，我自问对她掏心掏肺。
虽然我们都只是普通上班族，但她想要一两万的名牌包时，我眼睛都没眨过一下。
可她从来没送过我一件礼物。
就连不久前的男士香水，也是她买了送外面的野男人的。
而那野男人，抹着我老婆送的香水，堂而皇之地睡我老婆。
他们置我于何地！
3
我失眠到凌晨两三点。
从一开始的愤怒、无法接受，到渐渐失望，最后彻底心死。
我想通了。
当断则断，及时止损，我这些年对她的真心，就当是喂了狗。
第二天是周末，她娘家人约我们吃饭。
老婆兴致勃勃地对着镜子打扮，戴上我送的名牌耳环和项链，臭美了好一阵子。
我看着只觉得讽刺。
像条狗一样爬上老男人的床，也没见老男人给她买过任何东西。
反倒是自己倒贴了一瓶两千多的香水。
她现在身上从上到下，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我花钱买的？
但她又是怎么跟老男人说我的：
“就是个很平庸的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会有大出息。我能指望他什么？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我自己，我想要的都可以靠我自己得到。”
你想要靠你自己是吧？
行，从今天起我就让你如愿。
老婆一边照镜子一边嘱咐我：“这次我爸妈喊我们吃饭，估计是为了我弟买房结婚的事儿。你多少帮衬点，我们家就他一个独苗儿，我爸妈紧张他也是正常的。而且现在的女孩子啊，都眼高手低，没房谁结婚啊……”
我不咸不淡地问：“独苗儿？敢情你不算人？”
老婆愣了一下，面露不悦之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在农村老家，家里只有一个男孩儿那就叫独苗儿啊。”
呵，很好，原来她还知道自己出身农村呢。
怎么平日在我面前，装得跟个高高在上的白富美似的？
到底她觉得自己哪点比我强了？
她家里有个游手好闲的拖油瓶弟弟，我却是独生子。
她父母在农村开小卖部，我父亲是城里的工薪阶层。
要不是因为跟我结婚，她现在都拿不到我们这个城市的户口。
可她却选择性地将这一切忽略，说自己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
真是可笑。
她努力什么了？爬老男人床那种努力吗？
我真想指着她的鼻子臭骂一顿，但还是压下这想法，只淡淡说：“行了，我知道分寸。”
老婆这才露出一个笑，率先一步出了门。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打扮光鲜亮丽的背影，无声勾了勾唇。
等着吧，今天跟她父母见面的结果，一定让她满意。
我岳父岳母把见面地点选在了一个大酒店的包厢。
一进门，我就戴上微笑面具，和他们寒暄：“爸妈，给你们订的酒店，住着还合适吗？”
我小舅子在郊区的一家民营公司上班。
他父母来看宝贝儿子，第一个通知的不是他本人，而是我。
别误会，不是因为他们有多看重我这个女婿。
而是想我帮他们订酒店，省得他们的宝贝儿子破费。
“还行吧，就是早餐种类少了点，房间也不够大，要是能更上档次点就好了。”
两人穿得灰头土脸的人扯着嗓门嚷嚷。
要不是这身装扮，我差点以为这两位是什么大人物，要五星级酒店才能配得上他们。
“是是……我平时也不住酒店，所以不知道什么样的好。”我点头哈腰。
“曼曼经常去酒店开房，她比我清楚，下次你们让她订就是了。”
曼曼是我老婆，大名陈曼。
她听到我的话明显愣了一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斥责我：“你胡说什么！”
我装傻充愣：“你不是经常出差吗？住酒店比我有经验啊。”
“出差就出差，你说什么去酒店开房？连个话都不会好好说……”
陈曼脸涨得通红，看起来像是被气的。
我心里却清楚，她是被我一句看似无心的话戳中了丑事，恼羞成怒了。
4
菜是我岳父岳母点的。
他们就像饿了十天半个月似的，恨不得把菜单上最贵的菜全上一遍。
最后服务员委婉提示，太多了，可能吃不掉的。
他们还嫌人家多嘴没眼力见。
在他们对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大快朵颐时，我却没什么胃口，索性点了支烟。
过了一会儿，他们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抹抹嘴上的油进入正题：
“女婿，我们家栋谈了个女朋友，要结婚了，但人家要个婚房，你说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嗯，不过分，现在谁结婚不要房？”我吐了个烟圈，神色淡淡。
两人听到这话，立马喜笑颜开：“就是，我们也这么说，人家毕竟一个黄花大闺女儿呢，还是城里人，肯嫁给我们都不错了，我们出个房不算吃亏。”
“嗯。”
“那你看，这买房的事……”
“买房找中介就是了。”
“这我们自然是知道的，就是这首付……”
“首付。”
我顿了一顿，一脸无辜地看向他们：“什么首付？”
两人讪笑着望住我：“女婿，你这不是说笑吗，买房要首付啊。你父母有钱替你出了全款，但我们农村人不比你们城里人啊。”
“说的也是。”
“所以，这钱你能不能帮忙出了？我们知道你父母有钱的。”两人满怀期待的目光盯着我。
我没什么表情：“我不出首付。”
屋子里的温度顿时降到冰点。
两个老东西还没开口，我老婆陈曼先跳了起来：“张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你忘了当年婚礼上，你是怎么跪在我父母面前，情真意切地喊他们爸妈，还说会照顾好我？”
我淡定喝着茶。
她不说都差点忘了，说了我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事儿。
原本当时婚礼上的环节并不需要下跪，是陈曼说，下跪更能显示出诚意。
我也没多想，真心实意觉得结婚后她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男人跪父母也不算丢人。
结果这件事到陈曼嘴里，就成了我是“跪在他父母面前求娶她的”。
就连和她老板的聊天记录里，她都提过这一茬：
“当时要不是他那副样子，我一时心软，又怎么会嫁给他呢？”
你看看，没良心的人，就连别人的善意，也能被她当成炫耀的资本来贬低。
权当我好心喂了狗！
两个老东西见女儿跳起来，也不装了，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锐地骂：“就是，你是多大福气才能娶到曼曼？不瞒你说，当年在我家门口求亲的人，排队都排到村口了，我们曼曼是大学生，长得又漂亮，要不是你截胡，她早嫁给暴发户了！”
“现在倒好，你是把人娶进门就忘恩负义，连个五十万的首付都不肯拿！”
我只觉得耳边嗡嗡的，犹如蚊蝇之嘈杂，挥之不去。
我深吸一口烟，将余下的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站起来拍拍衣摆。
“我说我不出钱了吗？”
“你不是说不出首付……”
“是，我是说不出首付，因为我觉得全款也才一百万，犯得着付什么首付吗？直接一百万买了不就行了？”
5
“啊？！全款？你是认真的？”
我岳母原本叉腰的手，突然用力握住我的胳膊。
要不是我体格儿好，骨头差点都要被这农村老妇女捏碎了。
她激动得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子上的碗碟乒乓作响，差点掉地上。
她爸也是满脸震惊地看着我。
“女婿，你再说一遍，你要出……一百万？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我没有，但我父母有，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我漫不经心道。
两个老东西顿时激动得手足无措。
我老婆陈曼也愣住了，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又像在看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祇。
“老公，你爸妈这么有实力，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面上朝她温柔笑了笑，心底却在冷笑。
“怎么不知道呢，宝贝，我们的房子不就是我爸妈全款买的吗。”
“是，但我没想到，他们付了我们的婚房钱，竟然还有这么多钱……”
怎么，要是早点知道，是不是先前的态度也会跟着好一点？
“老公，你真好。”
老婆的声音顿时甜得发腻，亲昵地搂住我的胳膊。
我伸手揉了揉她娇嫩的脸蛋，心底却在冷笑。
呵，还在做梦呢。
别说一百万，就是两百万，我现在也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许诺给你。
反正都不打算出，开空头支票谁不会。
他们现在抱有多大希望，等丑事被揭穿的时候，就有多绝望！
我拭目以待。
她爸也拿了酒直接坐到了我身边，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女婿，我早就看出来你小子有出息，那时候暴发户上门求娶我们曼曼，是我说服了她妈，那莽汉会打人啊，哪像你这样的读书人，斯文，我果然没看走眼……”
“岳父大人，您过奖了。”我垂眸掩去了满满的嘲讽。
别说，陈曼还就适合喜欢家暴女人的莽汉。
最好是发现她偷人就把她打得半身不遂那种，看她还敢不敢在外面发骚发浪！
“爸妈，我早就说了，自己的眼光好。”
一家子争抢着功劳。
老婆深情款款地看着我，她妈殷勤地把肉菜全挪到我面前，一派快乐和谐的气氛。
笑吧，趁现在还笑得出来，等美梦破灭有你们哭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