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在金庸先生十五部作品中,为情所困的之人不在少数,如《天龙八部》中的阿朱,她深爱萧峰,一心想要与萧峰远赴塞外,靠放牧牛马生活。怎奈命运弄人,她为了保全爱人(萧峰)与亲人(段正淳),从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到了《神雕侠侣》时代,郭靖、黄蓉的女儿郭襄也是第一个悲情女子。“风陵渡外,一见杨过误终生”,风陵渡上的那一瞥,郭襄从此爱上了杨过。黑沼“滑雪”、百花谷排纷解难、襄阳城生日大礼,杨过的一举一动,皆博得了郭襄的喝彩,从此,他在郭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一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杨过爱的是小龙女,而非郭襄。在他心中,郭襄始终都是十六年前那个睡在襁褓里的小可爱,始终是自己的小妹子而已,并无任何男女情感掺杂其中,这让郭襄心灰意冷。
多年后,她足迹踏遍中原江南各地,自北至南,自南而北,郭襄访遍了杨过的故友;踏遍了昔日的故地,但见终南山古墓常闭,万花坳花落无声,绝情谷空山寂寂,风陵渡冷月冥冥。只有心中的杨大哥,始终没有消息。
一个人伤心到极致,就要开始寻找安慰,郭襄转身投入了浩瀚的经海之中,最终在峨眉山当了尼姑并开创了峨眉派。虽然金庸没有详细描述郭襄晚年的经历,但提到了了她临终前的情景——“郭公破虏青年殉国,没有传人,是以刀剑中的秘密,只本派郭祖师传了下来。她老人家生前曾竭尽心力,寻访屠龙宝刀,始终没成功,逝世之时,将这秘密传给了我恩师风陵师太。”。根据一些读者的考证,结合小说时间线来看,郭襄大概在创立峨眉派后的38年内去世,由此,可以断定,郭襄并非长寿之人。这似乎违背了金庸小说一个原则——功力越强,寿命越高。
二那么,郭襄为何死得那么早呢?当年还是自己的小弟弟的张三丰,90依旧生龙活虎,作为绝顶高手的郭襄,又怎会六七十岁就挂了?通读《倚天屠龙记》全文,结合小说里的一些细节暗示来看,笔者认为她的死很可能与高手百损道人有关。
张无忌中毒后,张三丰曾提到百损道人死于三十年前——“我只道三十年前百损道人一死,这阴毒无比的玄冥神掌已然失传,岂知世上居然还有人会这门功夫。”且对百损道人武功了解——“那是托了你们武当七侠大名的福。以这玄冥神掌和人对掌,若是对方内力胜过自己,掌力回激反冲,发掌者不免自受大祸。以后再遇上此人,可得千万小心。”
张三丰当年曾创出了一个“甲子荡魔”的故事,传闻他凭一柄长剑,在武林中杀了几十年魔头,导致《倚天屠龙记》时代,直接出现了魔头真空期。百损道人如此狠辣,名头这般臭,如何能不引起张三丰与郭襄的注意?再者,张三丰对百损道人如此熟悉,倘若二人没有交手,岂不是说不过去?岂不是暗示张三丰不敢找此人麻烦?
因此,笔者认为,百损道人可能是张三丰所杀。那么,张三丰杀百损道人,单纯只是因为这个人名声臭吗?我认为不是。
三小说里有一个细节——灭绝师太在万安寺中与鹿仗客大打出手。书中交代,灭绝师太出手是因为鹿杖客羞辱了她,事实当真如此吗?灭绝师太精明一辈子,岂能不懂对方的激将法?此其一。其次,灭绝师太淳淳叮嘱周芷若要完成峨眉派的使命,找回屠龙刀,这件事在她心中最为重要。她岂能因为别人一句戏言,而忘了徒弟的安危,啥也不顾与鹿杖客交手?
所以,灭绝师太如此疯狂,主要原因很可能与郭襄的死有关!金花婆婆曾经说过,郭襄的剑法名动天下,且郭襄后半生基本都在寻找屠龙刀恶路上。当年郭襄就可以路见不平,在少林寺帮张君宝,如今武功大成的她,岂能坐视百损道人祸乱江湖而无动于衷?
郭襄必定会出手。
自此,真相浮出水面了,据书中暗示,结合张三丰与灭绝师太的表现来看,我认为郭襄晚年可能在与百损道人交手的过程中,被此人偷袭,导致体内寒毒发作而死。张三丰深爱郭襄,遂一怒之下,灭了百损;灭绝师太深知郭襄的死因,所以多年后,遇到了使用相同武功(玄冥神掌)的鹿杖客时,便一发不可收拾,什么大局都不要了,一心要杀了这个人为祖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