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同志:本文中有5秒广告,播放关闭即可阅读全文。另外,本文为虚构故事,绝无任何映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少年有两个和蔼可亲的舅舅。
然而,少年的父亲去世后,两个舅舅突然间变了脸色。
他们家本不富裕,两个舅舅继承了外公的家业,却将他年迈的外公强行送了过来,让他和母亲赡养。
在应山村的东头有五间草屋,院子是石头垒成的,院子内生活着孤儿寡母两个人,十四岁的少年林良和他的母亲王氏。
今日,少年林良的两个舅舅,也就是母亲王氏的两位兄长,用马车将林良的外公王宣拉了过来。
娘家人到来,少年林良和母亲王氏自然是十分高兴,虽然家庭不富裕,但还是尽力准备了几个可口的小菜,还特意拿出来家里仅剩的、藏了多年的老酒,用来待客。
然而,饭还未吃完,气氛却渐渐不对起来。
林良担心外公嚼不动饭菜,特意用了一个小碗,外公想吃什么,他便将菜放在碗里,用筷子捣碎,再递给外公。
大舅和二舅对视了一眼,大舅淡淡地开口道:“林良啊,你还挺会照顾人的,真是心细啊。”
林良脸色一红,没有说话,自顾地捣着碗里的菜。
大舅接着道:“你这么会照顾人,我们将你外公留在你们家,我和你二舅也放心了。”
林良皱眉,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将外公留在自己家?这是为何?
林良的母亲王氏没有说话,她也想知道大哥是什么意思。
大舅饮了一杯酒,轻声道:“好酒,不错,不错,林良是个孝顺的孩子。”
林良的外公王宣微微皱眉,抬头看向林良的大舅王琛,疑惑道:“老大啊,什么叫我留在这里?”
大舅王琛笑眯眯地道:“爹,您不想在小妹家里住几天吗?让她也尽一下孝道?”
王宣沉声道:“儿子在,却住女儿家,没有这般规矩,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能住女儿家?”
听到王宣说到那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时,王氏的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终究没有说什么。
王琛嘿然笑道:“爹,不瞒您说,我们这次将您送到这里,便是为了将您送到这里来,让小妹和林良给您养老啊。”
王宣大声道:“我不同意。”
王琛耸肩道:“这不是商量,只是告知您一声,明白吗?”
王宣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儿子王琛,又看向二儿子王雨,二儿子像是事不关己一样,正在往嘴里填菜,一口没有咽下,第二口又来了,似乎是担心有人和他抢饭一样。
注意到父亲的目光,王雨这才嘟囔着开口,含糊不清地道:“爹,您别看我,您知道的,咱家是老大当家,他说什么,我跟着便是,我是个没主见的啊。”
听闻此言,王宣气的七窍生烟,破口大骂,然而,两个儿子王琛和王雨似乎是没有听到一样,或者说,完全不在意。
王雨一边吃菜,一边喝酒,还说道:“瞧,咱爹来到小妹家,精神头儿都好多了,骂人也是这么中气十足。”
王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道:“确实!确实!”
林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静静地看着,没有插口,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两个舅舅这是要将外公留在他家里,让他和母亲赡养了。
毕竟是自己的外公,让自己和母亲赡养,倒也是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两个舅舅为何要这样做,要知道,外公在他们那里,方圆左近,都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郎中,一生救人无数,颇有声望,他们赡养外公,对他们只有好处。
再者,他们继承了外公的家业,虽然不是大财主,却绝对算是小财主了,家里余粮很多,外公又吃不了多少东西,赡养外公还有个好名声,他们这是图什么?
王宣怒道:“你们两个不孝子,我这一辈子的家业都给了你们,给你们娶妻生子,甚至还帮你们带孩子,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
王琛呵呵一笑道:“爹,您愿意给,我们也只能接着啊。”
形势比人强,王宣收敛了怒气,以近乎哀求的语气道:“老大,你把爹接回去吧,让女儿养,爹丢不起那个人啊,再说了,爹给了你们那么多家业,爹又吃不了多少东西,而且,爹这个岁数了,活不了几年了。”
王雨挑眉道:“爹,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您的家业给了我们,就是我们的了啊,您又老了,干不动了,对我们而言,这不就是赔本买卖嘛。”
王宣气的想咬牙,可惜,牙齿早已脱落,想咬都不知道如何咬。
他深吸了一口气,怒道:“你们就不怕我去告你们一个不孝之罪?”
王琛伸出一只手,笑道:“您去啊,您还能走路吗?”
王宣瞪大了眼睛:“你……”
他又看向自己的女儿,林良的母亲王氏,说道:“小英,带我去衙门,我倒要看看,这两个忤逆子,要做什么。”
王琛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林良,笑道:“小妹,林良今年才十四岁吧,已经是一表人才,将来或许能成大器,你要好好对他啊,他可是林洐唯一的孩子啊,林洐对你很好的。”
王氏沉默,林良沉默。
这句话轻描淡写,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儿,他们必须赡养王宣,而且,不能有其他任何动作,否则就要拿林良的命来威胁他们了。
林良皱眉,印象中,两个舅舅绝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何至于此啊,一个老人才能吃多少东西?犯得着玩这么大吗?
想不通,不理解,两个舅舅到底想做什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难道外公这个人有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才让两个舅舅这么着急,甚至用威胁的办法,来将外公送走?
王宣大怒道:“你们过分了,无论如何,她是你们的小妹,林良是你们唯一的外甥。”
王雨噗地一下笑出声来:“爹,您还是我们爹呢?我们连您都不想养,还在乎这个吗?您这是在开玩笑。”
“你们这不是摆明了要欺负人吗?”
王宣很是生气,可是,生气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王琛挑眉道:“林良的父亲去世了,他们无依无靠,爹,你的家业又没有分给他们半点,不欺负他们,欺负谁啊?”
王宣没有了牙齿的干瘪嘴唇不停地抖动。
林良的母亲王氏叹了口气,说道:“别争了,也别说了,爹留下,我和良儿以后赡养他。”
王琛点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不错。”
见母亲答应,林良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外公也是母亲的亲爹,虽然都是儿子养老,可是,女儿给父亲养老也是极为正常的,都是孝。
只是,人们不患寡而患不均,老爷子将家业都分给了儿子,却没有留给女儿,最后反而需要女儿养老,很多人都是不能接受的,无论是局中人,还是外人。
形势比人强,林良能说什么呢?
王琛瞥了一眼王雨,说道:“小雨,去将爹的东西都给搬过来。”
“好嘞!”王雨笑嘻嘻地向着门外走去,颇为高兴,年过半百的人了,走路竟然蹦蹦跳跳的。
王宣冷笑道:“你们准备的还真是齐全。”
王琛眯着眼睛道:“多谢父亲夸奖。”
不一会儿,王雨竟然抱着一摞书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家丁,家丁的怀里也满满都是书籍。
林良皱眉,这些东西,他自然是见过的,都是外公保存的医书,以及外公王宣多年行医的记录,对于任意一个医者而言,都是极为宝贵的,没有想到,大舅和二舅竟然没有将这最为宝贵的财富占为己有,反而送了过来。
也是,大舅和二舅都不是郎中,这些医书自然也没有什么用。
王琛顺势起身,走到王雨身边,两个人对望一眼,齐齐向王宣行礼道:“父亲,您老就在这里好好生活。”
说完,两个人就转身走了。
林良看着二人的背影,没有起身,撇嘴道:“嘿,您来您去,都不养了,还真有礼貌。”
王雨突然间回头道:“小小礼节,还是要有的。”
林良脸色阴沉,母亲王氏也叹了口气,都没有去送这两位,连父亲都不想赡养的人,有什么可送的,这点礼节,大可不必去讲。
屋子只留下了三个人,两个人不出声,王宣最为尴尬,要知道,当年他这个女儿出嫁,他也没有给多少嫁妆,也一向看不上林良的父亲。
而且,王琛和王雨不想学医,他这个小女儿倒是想学医,可是他一句“传男不传女”,直接就断了女儿的念想。
林良起身道:“母亲,您给外公收拾房屋,我进山采药。”
母亲王氏立刻道:“孩子,咱不去,太危险了,娘去镇子上,多接几个针线活儿,可以的。”
家里多了一张嘴,却少了一个劳力,自然要为以后得生活考虑。
王氏之所以阻止林良,便是因为林良的父亲便是因为去山里采药,遇见了狼群,在悬崖上躲避,一不小心,落入了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林良摇了摇头道:“放心吧母亲,此前,我专门去镇子上找了师公,他帮我找了镇子上的老猎人,老猎人传给了我许多东西,我有把握的。”
王氏叹了口气,孤儿寡母,又有一个半身瘫痪的父亲需要养,不想着办法多赚点银子,以后又该如何生活呢?只得说了一句:
“那就不要太过深入东山了,外面还好,砍柴的和放牧的都有,野兽不敢出来。”
林良点头答应,便带了钢叉、弓箭、绳索和药篓进山了。
走到东山之上,林良辨别了一个方向,直接行进,没有任何的停留,正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母亲王氏虽然嘱咐他不要去,可是,周围的草药早已被采光,唯有人迹罕至处,才能采到。
更何况,他还想要打猎呢。
至于,王氏则是在林良离开之后就去给父亲王宣收拾房间了,将家里最大、采光最好的房间留给了王宣,自己则去了偏房,至于儿子林良,自然也是睡偏房了。
从此以后,王宣就住在了林良的家里。
林良和母亲则是每天起早贪黑,不仅要出去做工,还要照顾王宣,毕竟,王宣半身瘫痪,除了吃饭穿衣外,其他事情并不能自理。
就这样,两个人竟然坚持了一整年的时间,没有任何抱怨,家里有好吃的一般都是先给王宣。大约,孝就是如此吧。
其实,林良也抱怨过,也愤怒过,但是,情绪过后,他该如此,还是如此,正所谓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了什么,关键是看他做了什么。
这天,吃过早饭,林良就背上药篓,收拾东西,准备再次进山。
虽然一年过去,无事发生,可是,母亲王氏的担心就没有停下过,一年下来,林良倒是成熟了许多,可是母亲王氏却多了一些白发,因为劳累,也因为担心。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林良所去之地,可谓是野兽横行。
王宣开口道:“今天,你就不要去采药了,你母亲会担心。”
林良一边收拾绳索,一边擦拭钢叉,没好气地道:“我也知道母亲会担心,可是,我若不去,吃什么,喝什么,全靠母亲一个人,岂不是要累坏了?”
王宣脸色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继续说道:“今日起,我开堂坐诊。”
林良瞪大了眼睛,啧啧地道:“咱们这里连草药都没有,您怎么开堂坐诊?再者,您老这身子骨,没有人在旁边伺候着,别到时候,我要背着你去镇子上看郎中,我可没有那么多银子。”
王宣盯着林良,说道:“凭借我的名字,没有草药也行,再者,你不是在私塾读过两三年书吗?字写的也不错,给我打下手,足够了。”
母亲王氏豁然站起,怔怔地看着王宣,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打下手,可与别的打下手不一样,这是要带徒弟啊。
林良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脸,疑惑道:“我?”
王宣点了点头。
母亲王氏走了过来,将药篓取下,将绳索挂回墙上,用手偷偷地拉了拉林良的衣袖,悄声道:“别犯傻,答应你外公,这是个机会。”
林良不是笨人,瞬间明白了王宣的意思,当下便应承了下来。
王宣说道:“你是采药人,你父亲也是,而且,那些草药大部分你都认识,你父亲还专门找我借过这方面的书,你是有基础的,我想,在我终了之前,应该能将我的医术全部传给你。”
王氏疑惑道:“父亲,您不是说传男不传女吗?这良儿可只是您的外孙儿啊。”
王宣尴尬地笑了笑,脸皮抽动道:“过去,终究是我错了啊,这一年下来,看着你们受累,我也不忍心,是父亲错了啊。”
林良点头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母亲王氏瞪了他一眼,林良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去,既然外公要开堂坐诊,他自然要专门收拾出来一个房间,不能太随便了。
王宣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已意识到是自己错了,可是,他拉不下这个脸面。然而,看着女儿辛苦,外孙每天都冒着危险去采药,他终于想通了,脸面什么的都不重要,家人才最重要。
何况,是对他很好的两个家人呢?
一个小小的、奇特的医馆,便在村里出现了,起初,林良还担心无人上门,只是,当知道是王宣坐诊之后,那些人的疑虑就打消了。
甚至,还有镇子上的人来,让王宣帮忙开方子。
林良白天跟在王宣身边学,晚上就按照王宣安排的医书去读。
虽然只开方子,不抓药,但是,依旧比林良去采药和王氏去做工加在一起还赚的多,不仅够开销,甚至还有盈余,这些都被王氏攒了起来,想着以后真的能开一间医馆,还能给林良娶妻生子,那样,她这一生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也对得起林良去世的父亲。
转眼间,林良便已经是二十一岁的年纪,王宣的身体虽然不如从前,可是,精神头竟然更胜以往了。
附近的十里八村,甚至偏远的镇子,都知道王宣和林良,很多时候,都是林良在坐诊,除非真的拿不出主意,才会请教王宣。
林良被称为王宣的传人,都说神医后继有人,甚至,镇子上的医馆经常会请林良前去帮忙。
这天,林良从镇子上回来,走到一处河边时,远远地看见一个青衣书生站在那里,他不仅有些担心,慌忙跑了过去,说道:“兄台,凡事别想不开,人活着,才大有可为,不是吗?”
青衣书生转身,看向林良,无语地道:“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在这里看看河水。”
林良松了一口气,尴尬地笑道:“我还以为兄台要寻短见,我可不会水。”
青衣书生摇头道:“你这人心肠倒是不错。”
“还行,不过,这河边湿滑,兄台还是小心些为好,我先走了!”林良抱拳,继续沿着山路向前走去。
青衣书生扫了一眼林良,转头也跟了过去。
林良听见脚步声,好奇地望向青衣书生:“兄台去哪里啊?同路?周围这山里,不时有野兽出没,你这样文弱书生,还是和我一起走吧。”
青衣书生点头道:“也算同路吧。”
林良热心肠地道:“那就一起走吧,再往前都是深山,不是吓唬你,确实有野兽,兄台不是本地人吧?附近十里八村,我也算熟悉,可是未见过像你这样风采的人物。”
说着,他还拍了拍背上的钢叉,示意青衣书生安心。
青衣书生说道:“确实不是本地人。”
林良哈哈一笑道:“你这是在游学吧?听说像你这样的书生,都喜欢游学,不过,这深山老林还是少来,到镇子上也就行了,要来这样的山里,最好还是结伴而行,野兽也聪明,看你们人多,就不敢来了。”
青衣书生摇头道:“不是游学,是看戏。”
林良愣住,没有听说附近有哪个村子要唱戏啊,何况,想要看戏,自然还是镇子上的戏园子好,他们这深山之中,哪里有什么唱戏唱的好的?
青衣书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自顾地跟着林良。
走了一会儿,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聊,林良便问道:“还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
青衣书生道:“在下路桓。”
林良笑了笑,抱拳道:“在下林良。”
路桓点了点头,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走了一路,两边的山渐渐高了起来,密林深处不时有鸟鸣和兽吼之声。
路桓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嘴角轻轻上扬,扫了一眼林良。
林良被他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心里疑惑,可是,也没有觉得发生什么,又走不久,林良便听到了狼吼之声,几乎就在跟前,什么清晰,他连忙将手里的钢叉取了出来。
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一边说道:“路兄,如果真的碰见狼群,我就将你扔到旁边的树上,你可抓牢了,别掉下来。”
路桓轻笑道:“你好大的力气。”
林良正色道:“我没有跟路兄开玩笑,如果是孤狼还好,如果是狼群,我真的护不住路兄,只能出此下策。”
路桓指了指前方,说道:“不是孤狼,是狼群,似乎还有人被围着。”
林良诧异,看向前方,什么都没有,他微微皱眉,自己这些年没有懈怠,老猎人交给自己的,自己可不是假把式,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路桓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解释道:“从小耳朵好,转个弯就到。”
林良紧走两步,让路桓跟上,刚转弯,就在前面十几丈的地方看到了七八匹狼,正围困着一架马车,马车周围还有四个仆人和两个五六十岁的男子,只是手里拿着石头,和狼群对峙。
林良转身想要将路桓扔到树上,却发现路桓不在身边,已经在树的顶端了。
“路兄这速度倒是挺快!”
林良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提着钢叉便向前走去,狼群似乎也发现了林良,转头看向林良。
“林良,快走,或者躲到旁边树上!”其中一个男子开口,不是林良的大舅王琛,又是谁呢?
路桓双手环抱,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是不是傻,你大舅让你走,你没听见?”却是林良的二舅王雨开口了。
林良手提钢叉,好整以暇地看着被围的几个人,笑道:“原来是大舅和二舅啊,怎么?你们的不孝,狼群都看不下去了,要来找你们麻烦啊。”
王琛焦急地道:“是是是,自作孽不可活,天不可欺,我们是自食恶果,行了吧,你快走。”
林良皱眉,这是何意?
医馆开起来后,他见过大舅和二舅的人在附近徘徊,大舅和二舅自然是知道自己是猎人,为何现在他们不求救,反而让自己快走?
这是关心他?担心他?
两个舅舅连他们的亲爹都不管,会关心和担心自己这个外甥?当初,他们可是用自己来威胁母亲的啊。
林良想不明白,一时间怔住了。
二舅王雨怒斥道:“发什么呆,还不快走?”
狼群已经焦躁不安,不断有嘶吼声出现,如果不是畏惧那些人手中的石头,早已扑了上去,王琛和王雨这两嗓子倒是彻底激怒了狼群,直接扑了上去。
林良叹息了一声,不再多想,提着钢叉冲了过去。
这么多年,武艺倒是没有拉下,连连出手,不断有狼倒飞出去,但是,那毕竟是狼,最终,狼群被灭,而林良也受了伤,手臂上不仅有爪印,还有被撕咬的痕迹。
王琛看着林良的样子,怒道:“你不要命了?”
林良耸肩道:“皮外伤,肋骨断了几根,不妨事。”
路桓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们身边,轻声道:“确实不妨事。”
林良瞪大了眼睛,这家伙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上树那么快,下树也这么快,如果路桓没有开口,他根本没有发现路桓已经到了身边。
他说道:“路兄,看到了吧,你一个人可不敢在这山里乱走。”
路桓点了点头道:“戏也看完了,一场不错的戏。”
林良懵了,这是路桓口中的看戏?什么意思?
路桓解释道:“我就是来看看,你到底救不救你两位舅舅,你若是不救,我只好勉为其难出手了。”
“本来不想救,但是,想了想,还是救了算了,何况,那四个仆人也不该死啊。”
林良明白了,这路桓绝对不是一般人,他没有多问,只是好奇地看向王琛和王雨:“看这方向,似乎是我们村子,你们去做什么?”
王琛开口道:“你医馆都做起来了,我们去接你外公回家。”
林良冷笑道:“这是眼馋呢?”
他觉得,两位舅舅就是发现外公的医术不错,开医馆肯定不错,所以后悔了,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王琛摇头道:“眼馋什么,你外公本就该我们赡养的。”
林良啧啧地道:“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路桓拍了拍林良的肩膀,说道:“小子,你有这两个舅舅,是你的福气我,我当初就奇怪,为何一个采药人,身边还有数个江湖武师保护,看来都是你舅舅找来的。”
林良瞪大了眼睛。
路桓笑道:“不然,你当初十四岁的年纪,三脚猫的功夫,为何在深山老林里没有遇见过几只像样的野兽呢?”
王琛和王雨苦笑,对望了一眼,没有想到,他们做的事情,竟然一直有人知道。
林良想到了当年,两位舅舅突然间变了,而且,赶走外公,却将医书送来,这是什么情况。
他看向两个舅舅。
王琛叹息了一声,苦笑着解释道:“你外公是个老顽固,医术不肯传给你们,而你和小妹又是要强之人,你爹又是一个要脸面之人,我们若是直接帮你们,你们肯定也要拒绝,便只能出此下策了,逼你外公教你医术,以后也有个生计。”
王雨也道:“只是没有想到,他拖了一年,你要采药,只能请江湖武师暗中保护你了。”
林良呆住,两个舅舅用心良苦,甚至背负不孝之名,被人指指点点,他也暗中骂过两位舅舅。
想到此处,他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下。
“一场好戏,人间自有真情,不错!”路桓的声音在山林里传来,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一本书,落在地上,林良捡起,前半本是武学,后半本是医书,极为高明。
误会消除,多年后,林良声名鹊起,成为一代名医,对两位舅舅的后人也极为照顾。
本文为虚构故事,绝无任何映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