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虚荣心比呼延守用还厉害,硬是逼死了自己的二老婆樊金锭!

伯芳评文化 2024-09-13 21:56:40

元帅薛仁贵,看见城下的少年跟着母亲一块来的,这心里确实是一点底都没有,内心矛盾重重,按自己心中所想,应该赶快把他们母子接进城来。可是皇上和军师在场,还有程咬金,为了杀薛丁山,我把他们都得罪了,现在事情临到我的头上,我可怎么办哪?他的两眼都有些发直了。

城下的樊金锭,一听说城上来的这个人是皇上,哎哟,这就是说我已经见到最大最大的官了。还有比皇上大的么?这个事呀,我可得跟皇上说清楚,不管薛仁贵他认我也好,不认我也好,我心里有一定之规,你就是再接我进城,我都不进去了。

她在城下望着城上的皇上飘泼下拜说道:“城上来者,你就是当今万岁吗?”

李世民往下一看,这个妇女生得很厚道的。别看来于乡下,说话举止大方,皇上在城上点了点头说:“不错,是朕,但不知你是哪里的女人?如果说,没有这么回事情,你愣要冒充人家的王妃夫人,你可知罪吗?难道说你就不顾礼义廉耻了吗?”

樊金锭把手一摆说:“万岁,我拦你的贵言,我有下文启奏圣上,不错,我家是住在乡村,不瞒你讲,我家祖祖辈辈都是以农为业,我虽然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自幼在闺中也读过几天书,什么国法、王纲,何为烈女传,民女也略知一二,如果薛仁贵不是我丈夫,千里迢迢我能来这西凉异国它邦认夫吗?正象你讲的,我真不知礼义廉耻。这个事呀,不管薛仁贵认与不认,我得跟你说清楚。”

樊金锭就把当初薛仁贵在樊家庄日收三寇,弟兄结拜,怎么收的我,夫妻分手之后,他说不一定几年之后才能相见,给我留下一封亲笔信,现在孩子长大成人了,我本想,不上这儿来找他,我父母已经双双去世,万贯家财就归我们母子二人了,坐吃今生也足够了,但是孩子长大了,非要找他亲爹不可,我怎么劝孩子,也无济于事。

水流千里归大海,他毕竟是老薛家的后代,我既然把孩子抚养成人,应该亲手把这孩子送到他爹爹的跟前。我再三地思索,后来还是折卖了全部家产,带着儿子从山东到山西,结果,到山西龙门县,又扑了个空,薛仁贵已经征西去了,这孩子哭着喊着还要上这儿来,他说要在他爹爹手下学些兵书战策和武艺。

我也想,这孩子既然是从小爱习武艺,要在他爹爹帐下听用,将来也许成为一个国家有用之人。这样,我也就横下了一条心,跟着孩子就来了。

如果不是为了薛家的这条根,这么远的路程,薛仁贵不接我们也就算了,正是为了薛家这个后代,我才来的。如今我把话跟万岁说清楚了,大概你也能听明白了,我们夫妻分手的时候他留给我的那封亲笔信,我还带着呢,万岁,如果不信你可以看看。”

皇上一听:“好啊!如此说来,你有薛仁贵的亲笔信为凭,那你快拿来,朕要亲自观看。”薛仁贵一听,心说:这下可坏了,这皇上还真要看信。

李世民吩咐手下人,准备了一个筐,把筐里面放上一块石头,拿绳把它系上,从城上把筐放下去,往吊桥那边悠,这边有景山他们拿着枪往过勾,就把这筐给勾过来了。

这时樊氏已经把这封书信取出来了,是个小包,放到筐里,又使那块石头把它压上,又把这筐悠过去。城上的人,就将此筐拽了上去,从筐内取出小包儿,就直接递给了皇上。

李世民一看这个小包,嗬,包得平平正正的,不知放了有多久了,左一层,右一层的。李世民把这封书信打开从头至尾,详细地看了一遍,他的心中好不是滋味,替樊金锭很是难过,心说,太不容易了。

看看薛仁贵这封信写的,因他们夫妻要分手了,不知道她是否身怀有孕,一旦真要身怀有孕,生下女孩不管,让她随便起名,若生下男孩就叫薛景山,我前妻柳氏如果生下一男叫薛丁山。

这是按着长子给次子留的名。而且还说,我这一走,不知几年能够回来,我就是坐了官也不会忘记你的,一定会把你接了去。有这封书信为证,我不来接你,你可以拿这封书信去找我。那信写的是很详细,而且情意很深。

李世民看毕点了点头,回身看看薛仁贵那不自然的表情,便说:“薛王兄。”“啊,臣在。”“你看这封信是不是你写的?”李世民就把这信递过来了。

薛仁贵赶紧伸手相接,这两只手,都有些颤抖。他心里明白,这信不是我写的,又是谁写的?想起爱妻这些年来,还把这封信爱如珍宝藏到今日,这说明什么呀?我本应该出城迎接,可是这王法无情啊。我又是兵马大元帅,应带头遵守军规,可我儿子这次临阵招妻,我要杀,要斩的,连皇上求情都没准。可是现在临到我的身上,我也是临阵招妻呀。我若把她认下,这还能有我的好吗?

薛仁贵越想,这事越为难了,还是不能认哪!我宁可让他们娘俩受点委屈,只要他们娘俩肯走,我随后派人把他们母子二人好好地安排安排。决不能这样把他们收下,一收下,一切全完了。

薛仁贵想到这里,他拿着这封信,其实他并没有好好地看,这心里想着好多好多的事,便说:“万岁,你瞧这封信的笔体。”

薛仁贵随手把自己兜囊中所写的公文,取出一件来,让皇上看:“万岁,你可仔细对对这两个笔体,是一样吗?”

皇上把薛仁贵写的公文和这封信一对比,心中就是一愣!是啊?这封信跟薛仁贵现在写的公文当然不一样。

当时皇上可没转过这个弯来,这两个字体,也相隔十余载了,那阵写的字十分草率,跟现在当然不同了,薛仁贵做了平辽帅,后来又做了平辽王,成年要提笔写字的,批改公文,来往书信,那全是经他亲手所写,可以说,字越写越好,现在的字那真是:撤撇赛刀,点点赛桃,横看成行,竖看成趟,跟当初的信比,它哪能一样啊?

皇上一下子让薛仁贵给问愣了,仔细一对比,是不一样。薛仁贵把自己的公文带起,就把这封书信撕了个粉碎,唰的一下就往城下一扔,真象花儿一样,飘飘撒下城头。

城下的樊金锭一看城上的薛仁贵把信撕了,唰的就扔到城下来了,这心里就“忽悠”的一下子,差点儿没昏倒在地。

这边站着李小姐,那边站着薛景山,赶快上前把母亲给扶住,吓得薛景山只喊:“娘,娘,我爹既然不认,那我们就回去吧。”

这孩子有点害怕了,要知道这么难哪,我不应该叫我妈妈领我来呀,又忙劝道:“娘啊,你别着急,咱们走吧!”

樊氏回过身来把儿子扶住说道:“儿呀,你这个爹不想认了?”“啊,不认了!不是我们不想认他,而是他不认我们哪,娘,咱们回家吧,还是务农为业去吧!我再也不想找我爹爹了!”

“你不想归宗了?”“娘,不,不,我不想了。”“孩子,已经完了。”此时此刻的樊金锭,她的心情和孩子的心情完全不同。当初我说不来的时候,我就怕有这一手,结果还是真应验了。到了这个地步,你不认都不行了。就这样我跟你走,我算怎么回事?

樊氏此时一滴眼泪也没有了,憋住心中怒气,向城上说道:“万岁,薛仁贵刚才不是说了吗,信是假的,他把信也撕了,如今是你目睹眼见。本来这件事情,我不怪万岁,为什么呢?因为你不知道我们事情的底细,但是薛仁贵他自己心里明白,我现在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昧着良心说瞎话,可惜他是这么大的平辽王,又是征西大元帅,看起来他的良心已经坏了,既然是他不认我们,我们也决不勉强,我得跟万岁说明白,我樊金锭是千里迢迢送子来了,这信是他亲笔所写,他说是假的,我樊金锭也是假的,这个儿子也是假的,我们都是假的,万岁我倒让他姓薛的看一看,我们是不是真的!”

皇上一听,那好啊,心说,你还以何为证哪?他可没猜透,现在的樊金锭心里想的什么?

樊金锭又说道:“万岁,我还有一件事情跟你说清楚,薛仁贵他不是说我们是假的,是冒充的吗?薛仁贵自跨海征东到现在,他使用的那杆方天戟,这是人所共知的吧?请问问他自己那杆方天戟是从何处而得?方天戟的戟纂前面有个方印,上面刻有樊哙二字,那是他在我们家托梁换戟而得,那是我们老樊家祖辈传留下来的宝戟,我曾祖樊哙之古戟,难道这也是假的吗?万岁,旁的话我就不说了,我这么老远来到这里,如果再带着儿子回去,我也不想回去了,万岁,你也不必为难,薛仁贵我不管他在想什么,认与不认在他,他不认,到现在我也不能怪他了,想必他有什么难处,好吧!咱们就来世再见吧!”

回过身来叫道:“景山儿呀,你们小夫妻俩个,带着大家赶快地远走高飞吧!你瞧!”她用手一指。

啊,这孩子心不由己地随着母亲所指的方向,转脸望去,就在这一刹那间,樊金锭一弯腰,就把黑裙撩起,她早就瞧准了吊桥上的那个铁桥桩子,把头一蒙,她攒足了力气,向桥桩上撞去,只听“啪嚓!”“扑哧!”一声,撞了个脑浆迸裂,鲜血四溅。

等这孩子明白过来,再想回头看他母亲,啊!母亲早已撞死在桥桩上了。景山赶紧跑向母亲,头扎在母亲怀里,哭喊着:娘!娘!也背过气去了。

城上的皇上和薛仁贵都看得一清二楚。薛仁贵“呀!”了一声,两只手扶着护城栏杆,把身子探出老长,两眼发直,活象木雕泥塑一般。

皇上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忙生气地说:“哈哈,薛仁贵呀,平辽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呀?”

他从薛仁贵举止行动,面目表情完全看出来了,这是真的而不是假的,他这纯属忘恩负义之人!

皇上这回可急了:“好啊!薛仁贵,明明白白是你的妻子到了,你为何不认?逼得她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寻了短见!薛仁贵你的心肠也够狠毒了,你为什么这样缺德,没有人味,来呀,给我绑绑绑!”

皇上一声吩咐绑!兵丁过来,就把薛仁贵给绑上了。皇上说:“我要不杀你这负心之人,我难除胸中这口恶气!”

程咬金噌的就窜过来了,说:“慢着,万岁你还要杀薛仁贵,我说此罪不在薛仁贵的身上!”“嗯,程王兄,不在他的身上,难道说还在朕的身上?”

“嘿嘿,你说对了,就在万岁你的身上,这全怪你!”“怎么,怪我?”李世民忙问道。“程王兄,为何怪我呢?”

“万岁呀,你怎么还不明白呀,城下来的确实是薛仁贵的妻子,他这是不敢认哪?薛丁山犯了临阵招妻之罪,非杀不可,谁讲情他都不饶,连万岁的面子他都给拨了。你想他的妻子来了,这也是临阵招的,他能敢认吗?如果万岁你要是个聪明的皇上,早就该出旨赦免他为对。你不赦免,他敢收吗?你说这错不在你的身上,又在何人身上?”

啊,这几句话,还真把皇上给问住了。李世民一听,“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哪?这错还真在我身上。”

徐茂公在旁边插言道:“万岁,你马上传旨,把程咬金绑上杀他!”“啊,凭什么宰我呀?”程咬金吃惊地问。

“哼,程咬金,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事先奏与皇上哪?”“他他他,当时我,我也没想起来呀!”

“是呀,你没想起来,那万岁怎么就应该想起来呢?”“哎,那那,那也是。”嘿,程咬金真是自讨没趣,闹得灰溜溜的。

“万岁,现在说别的也没有用了,你赶快赦免薛仁贵无罪,让他快出城,把孩子和那些人们接进来吧!”军师说。

“啊,对对对!”皇上心说,这句话说的是节骨眼,马上吩咐把薛仁贵的绑绳松开。

薛仁贵就跪在皇上的脚下了,李世民伸手把他拉了起来说:“薛王兄啊,什么话也不要说了,事情也怨朕,事先没跟你说清楚,你父子别说不算什么临阵招妻,就是临阵招妻朕也不怪,城下的王嫂,咳,已经去世了,你赶快出城把孩子和那些人接进来,把嫂夫人成殓起来,好好地发送发送吧!”

薛仁贵现在的心情也实在控制不住了,就等皇上这句话呢,说了声,“遵旨!”你看他站起身来,慌慌张张地把头上的帅字盔给摘了下来,递给身旁的兵丁,把发绺子垂下来,兵丁把马牵了过来,薛仁贵翻身上了马,并没有拿戟,他一兵一卒也没有带,吩咐开城落桥,把马一撒,嗒嗒嗒就出城了。

此时此刻的薛景山,正在抱着母亲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薛仁贵一开城出来,那些个庄丁早就看见了,大声喊道:“公子,快跑,城里出来人抓你来了?”

啊,薛景山一听什么,妈妈死了,他们还来抓我。大伙齐声喊:“快跑,快跑!”有的过来还给他带马,有的就干脆把公子拽了起来,这对小夫妻,也不顾一切了,上马就跑啊!

薛仁贵出来一瞧,这孩子要跑,大声喊道:“孩子,站住,别跑。”这薛仁贵在后边一追,这薛景山就更加害怕了,证明真的是来抓我的,催马跑得就更快了。

他的马跑得再快,也跑不过薛仁贵的宝马良驹呀!赶把这孩子追上了,薛景山也知道跑不了啦,把马往回一带,才说道:“哎呀,薛王爷,薛元帅,我母亲已经去世了,你既然不认也就罢了,你就把我这无父无母的孩子饶了吧!”

这句话真象一把钢刀扎在薛仁贵的肺腑之处,忙说道:“儿呀,我是来接你的。”说完这句话,已经泪如雨下。“啊,你是来接我的!”这孩子就从马上跳下来了。

薛仁贵也甩镫离鞍下了坐骑,就上前把这孩子扶住,给这孩子扑了扑了前胸,又捶了捶后背,等景山缓过这口气来,薛仁贵一下把他抱到怀中,这爷俩一块放声痛哭起来!

薛景山心说,要不是我逼着非要来找爹爹,我娘怎么能自寻短见哪?而今母亲已死,父亲虽然是把我认下了,可是母亲再也不能复生了,这孩子哭得那个痛啊,一边哭着,一边跟薛仁贵说这一路之上所受的罪,母亲是怎么想的,当初是打算怎么做的,现在落成这个下场。

“儿呀,你母已经去世,人死不能复活,这全都怨为父我呀!有什么话咱们进城再说吧!把你带来的这些庄丁都带进城里。他们愿意留在城中的哪,我一定把他们都留下,大小给他们个差事,不愿意,要回家的,我一定给足他们路费,让他们回家,你看好吗?”“好!”

“这个是谁?”薛仁贵指着李秀荣问。“噢,这是你的儿妻,她叫李秀荣。”

薛仁贵一看,好!这个儿子也有了媳妇了。命兵丁们先把尸体抬进城中,把大伙集中一块,这些庄丁们,一个个都哭得十分悲切,看他们父子相认当然高兴,而一想到老太太没了,就又都难过起来。他们哭的泣不成声。薛仁贵把他们安排好后,先把薛景山领着来见皇上。

皇上李世民已经下了城头回到了御营,进了御帐,看见薛景山,心里很难过地说:“薛王兄,你先把孩子领回去,还有柳氏王妃哪!成全他们母子见见面,有什么话你我君臣事后再说。”

薛仁贵这才谢恩接了圣旨,把这孩子领回帅府,先把王妃夫人请来,让他娘俩见见面,薛仁贵就把过去的事情一句没隐瞒都对柳氏说了,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怎么回事。

“他母亲,看我不认,无奈一头碰死了,我现在已吩咐人准备了棺槨,先将夫人尸体成殓起来,皇上准备还要给她超度亡灵哪!”

柳氏一听这话,她的心肠更软,把这个无娘的孩子搂到自己怀中,哭得也说不出话来了。用手把孩子的眼泪搌了搌说道:“景山哪,别哭了,我虽然不是你的生身之母,我一定把你看成是我的亲生儿子一样,来,跟娘来。”一边哭着,一边领着孩子到后面把衣服换了一下,吩咐外面给准备马匹,带着孩子要亲自见皇上去!

娘俩来到御营,到了皇上御帐外,早有人禀报皇上得知说,“柳氏王妃带着薛景山前来见驾。”李世民一听,忙说了声:“让她们母子进来。”

兵丁应了声“是!”就把这母子二人,领进御帐来。王妃跪倒在地,口称:“万岁,我有一事要启奏万岁,你一定得答应啊!”

“哎呀,王嫂,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朕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是什么事呀?”

“万岁,我把薛丁山交给你了,你封他二路帅,龙虎状元,为国尽忠怎么都行,我不管了,可是这薛景山,我求求万岁,你不能让他居官。”“嗯?”

程咬金在一旁站着哪,他都听见了,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把自己生的儿子交给皇上不管了,封什么官,封多大官都行,这薛景山不是你生的,不许他做官。哎哟,看起来,这不是你亲生自养的,你这个挖山药的贫婆,你的心也太偏啦?

“王嫂,你这是何意?”李世民不解地问。“万岁,丁山为国尽忠,报效君王,我交给你,也就放心了。这薛景山,因为他的生身之母已经不在了,我求求万岁,不要让他居官,我好把他留在我的身边,他要居了官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对不起他死去的母亲。”说到这,娘儿俩一起都哭了。

噢,李世民这才明白了。程咬金一听,心说,嘿,闹了半天,我是把柳氏错怪了。原来如此呀!

李世民眼含热泪,同情地说:“王嫂哇,你放心吧,薛景山这孩子,虽然生母不在了,有你照顾他,我会好好地安排他的。”

“是呀,王妃夫人,你就不必多虑了!一切有万岁做主就是了。万岁,你还是让他们娘俩回去吧!”军师插言道。

“王嫂,你就请回吧,就是让他居官,我也让他做个太平官,你就放心吧!”

柳氏谢过万岁,带着景山就走了,边走边哭,回到了帅府,薛仁贵听说了这件事呀,忙说道:“哎呀,我当你干什么去了?这件事,你跟我说,我奏明万岁不就得了?”

他们夫妻正在交谈哪,忽然,兵丁来报:“元帅,万岁宣你去见!”

薛仁贵赶紧来见驾,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了?结果皇上一见面就说:“薛王兄,朕宣你前来不为别事,你把丁山赶快放出来吧,朕赦他无罪,你也是同样啊!”

“万岁,虽然说赦我父子无罪,万岁你传一道旨意也就罢了,可是我今后,还怎么领兵呀?”

皇上也非常理解薛仁贵的心情,忙说:“薛王兄,朕的圣旨已出,不怪也就是了。”

“薛元帅,万岁已经想好了,不但赦免丁山和你无罪,这回,临阵招妻也一律可以赦免。”军师插言道。

薛仁贵一听这话,便问:“怎么着?今后临阵招妻这个罪一律赦免?这万马千军随便招媳妇,那还了得,你招一个我招俩,过个一年半载的再生个小孩,队伍往哪一走,哭的、喊的、叫的,吱吱哇哇,还象个军队吗?”

徐茂公带笑说道:“薛元帅,你不必多虑,临阵招妻罪可以赦免,但有个条件,不管是谁,招下了女将胜似窦仙童者,那就赦免,如果胜不过窦仙童的,临阵招妻 还是有罪的。”

哎哟,这个事一传出去,那可真快呀!兵丁们 都知道了。什么,临阵招妻可以赦免无 罪? 哎,这 好 啊,我怎么也能娶个媳妇了;有的说,我呀,还不对付个仨两的。说什么的都有。

一听后文哪,不管你招这媳妇是什么样?还得是个武的,不看长相,武艺得超过窦仙童,不如窦仙童的,临阵招妻仍然是有罪的。有的人听说把嘴一咧,哎哟,我的姥姥,赛过窦仙童,就我这样,打着灯笼上哪找去? 我还是打光棍吧!

赦免丁山无罪,但是还得要给薛丁山贺功。因为薛丁山身为二路元帅,闯破重围,救了驾,有功者要赏,有罪者要罚么!

皇上李世民这一给薛丁山贺功,要犒赏三军,全城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三军领了赏赐,都是欢天喜地,这一下,可把城外的敌营惊动了。

大刀苏海的兵马已经撤到西门,扎了个总营,撤的离锁阳还挺远,因为他身负重伤,正在养精蓄锐。

正赶上飞钹和尚和铁板道人到寒江关去押了一趟粮,等他俩押粮回来,就是薛丁山闯破重围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一看元帅还负了伤,让薛丁山给打了一鞭,而且还射了一箭,伤势挺重。这和尚和老道十分着急。所以,他们把兵撤到一块来了,兵扎一处,在这儿先休整。

这两日见苏海好了一些,又得到禀报说,城里已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不知道在干什么?又派探马去探,回来禀报说:人家城里是在贺功。嗬,苏海这个气呀,心想,我打了败仗,还受了伤。人家却在贺功那!真气死我也!

和尚和老道说:“元帅,你别生气,他们高兴得有点太早了,你安心养伤,我们俩个这回要包打前敌,非置薛丁山这小子死地不可,好给苏元帅报仇!”

“好,那就等你们二位领兵两军阵前取胜了。”苏海说。他们又歇了三日,这日苏海升了帐,亲自上两军阵观敌了阵。

铁板道人说:“今日,我先打这头一阵,僧兄,你给我观阵。”飞钹和尚念了声:“弥陀佛,好,你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敌。”

“无量佛,你放心吧。”铁板道便直奔两军阵前,讨敌骂阵。

城上兵丁禀报薛仁贵得知。薛仁贵心想,敌营没能将了,这老道都上来了。“但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出马迎战?”“噌”的一下,窦一虎就蹦上来了,说:“元帅,末将愿出城迎敌!”

“哦,窦将军,你要出马,可千万多加小心!”“不用多嘱,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让敌将落马就是了。”

窦一虎接了将令,带领一千兵丁,开了城门,来到两军阵前。窦仙童赶紧过来说:“父帅,我愿到两军阵前给我兄长观敌了阵!”

薛仁贵心里明白,他们兄妹二人想要立这头功啊,忙说:“好吧,要多加小心。”“是。”窦仙童全身披挂,上马提刀给哥哥观阵去了。

到了西门外,把队伍排开,窦一虎头前就上去了,窦仙童在后面观阵。这老道正在城外骂阵哪,一看城门洞开,队伍闪开了,压阵脚的是一员女将。

“佛!”他把无量都忘了,光剩个佛,是个女将啊!大唐朝的男将被我们杀绝了,女将都出马了!“哎,无量佛,你怎么不上前答话呀。”

他哪知道窦仙童是观敌了阵的。他只顾对窦仙童喊呢,没想到在那马脖子底下,还站着个人哪!谁呀?正是窦一虎!老道 还没看见哪。

窦一虎这个气呀,一听他冲自己本队喊,一下子就把棒捶拿起来了,往那马的下嘴唇一捅,这马哪受得了呀,高高的扬起脖子,唏溜溜一声咆哮,往旁边一蹿,差一点没把老道闪下去!

“无量佛”。“吁”的一下把马带住了。低头一看,啊,这是什么人?他一瞧挺矮的一个人,他还没看清脸是什么模样哪? 就问:“这是谁家孩子呀?怎么跑到两军阵前来玩了? 去去去!”

窦一虎一听便气了,哪有这么大的孩子,他把眼睛一瞪喊道:“呀呔!我说你这个牛鼻子老道,真是有眼无珠,你看看我是谁?”

老道就怕你骂他牛鼻子,他可不爱听了,仔细一看,哟,不是孩子,是个小矮子,大概有三尺左右高,三尺余宽吧,横粗横粗活象个地缸子似的。他心里这么想,眼睛上上下下地一个劲地打量。

把窦一虎给看烦了,忙问道:“牛鼻子老道,你既是个出家之人,为什么还要开杀戒,你还想争这功名富贵,还要升官发财?出家人应该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尘不染,万虑皆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池中有鱼不去钓,笼中灵鸟常发生-。可是你,为什么竟跑到两军阵前,打仗来了?你是谁?快快报上名来。”

“无量佛,你这个小矬子,连我都不认得?我乃是西凉哈密国国王的护国大军师,铁板道人是也!”

“哈哈,原来你还是个官哪?你今日是前来送死。违反你们出家人的规矩,还上两军阵前,杀害人命!”说完,他将棒槌一举,口喊:“你就过来吧!”

“无量佛,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你问我是谁呀?告诉你,我乃夏明王窦建德之孙,窦宓窦成芳之子,我姓窦。”

这个窦字刚一出唇,只见他,“噌”地一下,就蹦起来有一丈多高,脑瓜冲下,翻了个倒毛跟头,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弯着,来了个金鸡独立,用手往鼻子尖上一指说:“名一虎。”

把这老道,给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便说:“哎哟,你叫窦一虎啊?”你别看他模样不咋样,他的祖辈居官还不小呢!你这个小矬子,能有何能耐?“哗棱”一伸手,从鸟翅环得胜钩上,把叉条杖,就摘下来了,奔窦一虎搂头盖顶就砸下来。

窦一虎将身子,往旁一纵,别看个矮,身体可灵便哩,这一杖,没有砸着。

这老道顺手又是一杖。窦一虎“噌”的一个倒毛跟头,从他的杖上折过去了,又没砸着,一连三杖,都让窦一虎躲闪过去了,他若无其事地说:“怎么样?这回该 我砸你了吧?”

“啪。”又是一叉条杖奔他砸来了,窦一虎一低头,杖打空了,往回一撤,一

“哎,人呢,人怎么没了?”怎么回事,他这一杖打下去了,窦一虎“噌”的一哈身,从这马的前裆钻进去,到了马肚子底下去了。

这马唏溜溜一声咆哮,说时迟,那时快,窦一虎早把左手的棒捶别到腰里头了,用左手就把马的大肚带一把就抓住了,脚一伸,一提气,用脚就蹬在了马肚带,他的后脊梁背,就贴到了马的肚皮上了。

嘿,这可倒背风,所以,老道一看这马咴咴一叫,他把马一带过来,再一看,这矬子没了,他可没想到这矬子钻到他的马肚子底下去了。

“嗯,人哪?”他这一问,窦一虎早把右手的棒捶举起,照着老道的脚啪的一下子,就砸上了。把这老道疼的,“哎哟哟哟!”你学个蛐蛐叫也好听啊,他偏学油葫芦子叫唤。

还没等他弯腰去摸脚,哪知窦一虎早就掉了个了。又把左手的棒捶举起了,砸这边这只脚,可把老道疼坏了,疼得他两只脚都不敢往马蹬里面伸了,在马上蹲着,这还能打仗吗?闹了半天这矬子钻我马肚子底下去了。

我说呢,这匹马来回乱蹦,原来是他上那儿背风去了,赶紧一伸手,就把叉条中宝杖掉了过来,这个尖对准马肚子底下唰这一杖就刺下去了。

窦一虎正紧贴着马肚子,他明知这老道发现自己,非得拿杖杵不可,说时迟,那时快,他把脚和手一松,一纵身,“噌”的一下子,就从马的后裆蹿出去了。

他是出去了,这一杖杵下来了,人是躲过去了,这马肚子可没法躲呀,可要命了,这杖把马肚子给捅漏了。这马一声惨叫,“扑咚”一声,栽倒在地。这个老道一个倒毛跟头,就从马上折下去了。

窦一虎回头一看,老道已落于马下,就又蹿回来,举起双棒,奔老道就砸。这双棒要是砸上,这老道长得又挺瘦的,那非得把他砸瘪了!可没等他的双棒落下呢,就猛然听到有人呐喊一声:“着宝贝!”

听见这个声音,是从后面来的,武将可讲究打仗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听见脑后有金刃披风的声音,窦一虎赶紧往下一哈身,来个缩领藏头。结果,这个东西啪就砸下来了。

看起来铁板老道这匹马也真够倒霉的了,飞来的这个东西,正砸在了这匹死马的身上,把个铁板老道吓得连爬带滚地往前跑去,窦一虎侧身回头一看,打来的那个东西是块钹。打钹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个出家的大和尚。

谁呀?正是飞钹和尚,这一钹是奔窦一虎砸来的,窦一虎是闪开了,给这匹死马又砸上了,这铁板道也被他们的兵丁抢了回去。

这和尚念声“弥陀佛”,往上一提马,“哗楞楞”把五行方便铲一摆就迎了上来。

窦一虎一看,好小子,这是什么东西?等他看明白了,原来,又是一块钹,回过身来问道:“我说你们西凉还有没有能将了?要是没有能将就赶快递降书顺表得了。干么连和尚老道都出来了。”

飞钹和尚问:“矬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呀,我姓窦叫一虎。”

"好,你这个矬小子,打仗凭武艺凭本领赢人,你为什么钻到人家马肚子底下去干啥?”窦一虎说:“我乐意钻,你想钻还钻不了呢,不信,你试试。”

和尚一听,是啊,就凭我这砣,我是钻不进去,他赶紧把五行方便月牙一摆,“哗楞楞”就奔矬子刺了来。

窦一虎赶快侧身闪开,摆双棒接架相迎,二人就动了手。可是,这和尚吃亏呀!为什么哪?他在马上,窦一虎在马下,个子又矮,和尚要打他,还得大哈身子。

后来和尚说:“唉,窦一虎,我跟你商量商量,你能不能等一会儿,等我下马咱们俩个再战,因为我在马上和你战,不得劲儿。”

窦一虎说:“行啊,如果你在马上,我把你战败了,算我欺负你娘家没人。”

嗬,老和尚一听,这个气呀,这叫什么词呀?老和尚下了马,要与窦一虎步下交战。他是个披头僧,横打一个月牙金箍,后面披着发髻,身上穿的是古铜色的僧衣,腰里扎着一条带子,下面是米色的中衣,脚下蹬的是开口僧鞋。所以,他没有盔甲,在步下也是挺灵敏的,拿着五行方便月牙铲。

这样,两个人开始在步下战,和尚认为在马上是吃亏的,在步下好象是能方便一些。他哪知道,在步下跟窦一虎战那他就更倒霉了。

窦一虎的身体灵便,不是在前,就是在后,不是在左,就是在右,这两条棒捶是上下翻飞,“嗖嗖嗖”围着和尚上下乱转。

这老和尚啊,摆开五行方便月牙铲,他的铲把沉,拨挡这对棒捶就费劲了,顾前、顾后、顾左、顾右、顾上、顾下,叮叮哨哨往外接架,就显吃力了。

老和尚就象武大郎打高粱叶似的,上抓下挠的,这个矬子怎么这样灵便,两人杀了足有四、五十个回合,因为在步下打,一转身,就是一个照面,两照面叫一个回合,是很快的,老和尚的鬓角都冒汗了。

窦一虎还是嘻嘻哈哈,嘻皮笑脸,还不断地拿疙瘩话敲打这个和尚。“哎,秃驴,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这老道怕骂牛鼻子,这和尚就怕骂秃驴。“弥陀佛,好矬根子。”

窦一虎一听,心说,你也够损的,矬就矬呗,干么还带个根哪?他们两个动手又战了几个回合,就见飞钹和尚,欻,五行方便月牙铲,往后一撤,正好找的这个空隙挺好,唰啦,这一五行方便月牙铲,就奔窦一虎的脖子一铲就铲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窦一虎一看他的铲来了,赶紧翻了一个倒毛跟头,人也折过去了,铲也走空了,这和尚就用左手擎着方便铲,把右手腾了出来,欻,往他兜囊里抓了一把,窦一虎一个倒毛跟头折完了,也站起来了,铲杖也走空了,刚想往前进身,就见和尚一撒手,呜,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奔窦一虎飞来了。

窦一虎刚折过跟头,脚刚刚站稳,这东西就奔他来了。啊,马上再想折跟头出去,已来不及了,就往旁边一闪身,嗖,这个东西擦着肩膀头就过去了,好悬哪!窦一虎要是不歪脑袋,这半个腮邦子非开花不可。是什么哪?又是一块飞钹。

窦一虎吓了一身冷汗,刚刚躲过去这块钹,哪知和尚一纵身又上来了。“哗楞楞”,奔着窦一虎的两条腿,这个铲又下来了。

窦一虎无奈又折出去,摆双棒接架,可坏了,窦一虎虽然是本事高强,身体灵便,这个和尚不单是武艺高强,他还用飞钹赢人,只要是打出去,不说百发百中也差不多。多亏是碰到了窦一虎,窦一虎那是云蒙山水帘洞鬼谷子王禅的徒弟,一身的本领呀,要是换换别人,早就被打中了。

窦一虎也冒汗了,一看取不了胜,正在这为难之时,就听背后有人高声喊到:“哥哥,你且后退,把这件功劳就让给我吧?”一撒马,就冲上来了。

窦一虎一听,有人替换自己,太好了。赶紧退下来,一看,是自己的妹妹窦仙童上去了。

“妹妹,这个和尚他的飞钹太厉害,你要多加防备。”窦一虎着急地说。

“哥哥,请放宽心。”撒马抡刀上去,跟和尚报通了姓名,两个人就动起手来。

这和尚的飞钹实实厉害,跟窦仙童战了没有几个回合,因为窦仙童骑着马,和尚一看这员女将骑着马,自己当然也要上马了,所以,战了几个照面,一银奔窦仙童打来。

窦仙童依仗着是圣母门徒,再加万分的小心,事先,哥哥就告诉她了,而且,自己也看见了,一看这飞钹来了,赶紧带马使刀往外一剋,哨的一声,虽然把钹给剋出去了,但是震的两膀发麻。窦仙童是难以抵挡,只好收兵回来了。

窦一虎跟窦仙童打了败仗回来,和尚老道两人乐得并不上嘴了。这时,老道又重换了一匹坐骥,上了马,念声,“无量佛,僧兄,讨敌骂阵,再出来敌将,还是我去迎战。”说完就又来讨敌骂阵。

兵丁禀报了薛仁贵,两员将官打了败仗回来了。薛仁贵就是一惊,哎哟,窦一虎和窦仙童这两员战将,那是能征惯战的,兵丁早就报告过薛仁贵,闯营的时候,那窦一虎和那窦仙童勇着哪!怎么,今日竟败在了一个和尚的手下?就知道这和尚有左道旁门。不然的话,决不会败回来的,还没等见他们俩个,这薛丁山就过来了,说:“父帅,孩儿我愿讨令出马,我奔两军阵前一战。”

“嗯。”薛仁贵说:“好,丁山哪,刚才听兵丁禀报说,窦一虎和窦仙童都败在一个和尚的手下,这个和尚一定很厉害,你千万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敌。常言说,轻敌者,必败。”

“父帅,请放宽心,孩儿自有安排。”丁山满有把握地说。“那你就快去吧!”薛丁山得令在手,往外就走,吩咐备马抬戟。

自己把盔甲整理了一下,点齐一千兵丁,直奔两军阵前而来,正好跟窦一虎、窦仙童兄妹相遇。

“二路元帅,怎么你要出征?”窦仙童问。“不错,我要出战!”

“哎哟,你可知道这个老和尚很厉害,他有飞钹。”“哦,这就是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要不要我给你去观敌了阵?”“这,不用,你们先回去吧!”

薛丁山带领兵丁可就走了,来到两军阵前把队伍二龙出水式闪开了,他直奔阵前,睁眼往对面一瞧,果然,有个和尚和老道,正在那儿讨敌骂阵那!

薛丁山撒马上去,要大战飞钹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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