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学习资源”的兄弟嘱咐我,在他死后帮他格式化手机,他说“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而兄弟死后,正要帮他清理手机的我,却意外发现了比他看片子还毁他清白的事——他不行。
大学时,他带我入门,引我从男孩成长为真男人。
我一直视他为启蒙老师,而事实上,嫂子却没有过过一天性福生活,
现在,我想我这个当弟弟的,需要帮她做点什么了……
1、
从浴室出来,看到美女趴在床上玩手机,我悄悄走到她身后摸了一把她又圆又翘的屁股。我故意压低声音,用自以为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说“我洗好了。”
美女本来躺在床上玩手机,被我摸了个猝不及防,从床上弹了起来,抓起衣服就往浴室跑,她站在浴室门口对我抛了个媚眼:“等我~”
美女进浴室后,换我四脚八叉躺在床上。
直到听到浴室里开始响起水声,我才匆匆打开了微信。我点开“学习资源”分享群,在输入框里打下这几个字:“郝大,发点新鲜玩法来,今天这位来好几次了。”
把消息发到群里后,我一遍又一遍地刷新消息界面,等着郝大发来新片源。
浴室里的女人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出来,我得趁这时候学几招新招式。
所谓学习资源分享群,其实就是小短片分享群。这个群的用途很单纯,不交流感情,不讨论八卦,只用来跟分享小短片。
而贡献片源的只有郝大一个,其他人都是拿来主义。
郝大是我的大学室友,群就是大学时候他建的,群里的成员都是我的大学室友。
郝大是个技术宅,大学时候他就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搜片能力。总能规避网站的限制搜到各种小视频,重点是还能躲避审核顺利下载并且分享出来。
作为一个上网的男人,我也不是找不到片子,只是郝大发出来的每条都是精品。
起先我们以为是郝大找片子的渠道比较优质,后来我才知道,看的数量多了,总能从平平无奇中挑出几部精品来——郝大的阅片量至今是个谜。
这么多年,都亏得郝大坚持分享学习资源,我自己也争气,认真模仿学习,现在人送外号女子瞧,这不仅因为我有吕子乔僚机般讨好女人的口才,更在于我高超的床上技巧。
别人看片子是为了增加气氛,而我是为了学习技巧。如何增加时长、什么姿势更有感觉,这都是学问。
这也是为什么我虽然是风流浪子,依然有众多美女为我倾倒。
我着迷于征服不同的女人,当女人在我身下满足尖叫,我才觉得自己的男性力量得到证实。
有人说这玩意还用学?
咳,每年那么多奇葩病例入院,哪个不是为探索更性福的姿势献身的?
我绝不让女人有觉得腻味的机会,除了技巧扎实,花样还要多,这样才能让女人们每一次都能有不同的体验。
这不,浴室里的美女在一个月前与我经历了一夜情,这一个月里,她又多次找上我。
浴室里的水声逐渐小了,而群里还是没有消息,我忍不住再次艾特群主郝大。
“@郝大,哥们,在线等,很急啊!”
郝大这人有一毛病,从大学开始,就仗着自己有片源拿捏我们。
有了新片子总是藏着掖着,不肯一次性放出来,等到有求我们了,拿出片子来交换。但男人嘛,为了爽,叫声爸爸怎么了。
十分钟过去了,微信依然毫无动静,我急得抓耳挠腮。
我正想直接给郝大一个电话打过去,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下来,我只能作罢。
可是又过了五分钟,人没等出来,哗哗的水声又响了起来。
女人的洗澡步骤是个谜,你永远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突然出来,要是被撞到我这时候求片,她以为我还需要临阵磨枪,我这浪里白条,身经百战的人设还立得住吗?
群里还是没有反应,我只能一次次地查看微信。这时,朋友圈浮起了小红点,强迫症使我点开它,这一点才发现,正是郝大发了朋友圈。
这孙子,不回信息,还发朋友圈,我倒要看看你狗嘴里能吐出了什么象牙来。
可是,我点进头像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一张黑底蜡烛占据了屏幕的大部分面积,文案如下:
“各位郝大的亲朋好友大家好,我是郝大的妻子。郝大于两天前不幸出车祸身亡,葬礼将在三日后在郝大老家举行,地址在xx乡,如有郝大的亲朋好友想送他最后一程,可按照地址前来。”
“吱——”
浴室的门开了,我看了眼手机,又看眼美女,已然兴致全无。
2、
“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的哦。”
美女嘟起嘴,不满意地说道。她只裹了条浴巾,松松垮垮、假模假样地系在胸前,走路动作幅度大一点就要掉下来的样子。水珠顺着她的头发滴下,一路滑进浴巾里。
本是很性感的画面,但我此时已经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了。
毕业以后除了郝大还保持在大学时的习惯,不时往群里发学习资料,我们基本没有联系。人终有一死,我们都比较看得开的人。关于郝大的死,伤心谈不上,主要是震撼。
“这不是被你的美晃晕了嘛。”被美女一问,我很快调整了情绪,满脸讨好地说。
可是话一出口,我还是感觉自己敬业得像特殊服务从业人员,只要到了床上就不能让任何东西左右自己。我为自己的麻木感到后怕。
我工作普通,薪水一般,能在美女中吃得开,除了床上技巧了得,离不开我这张油腔滑调,善于变通的嘴。
话没说几句,美女已经扑到了我身上,开始摸起了我的小兄弟。我还没怎么动作,她的呼吸就重了起来,似乎急不可耐。
但我发现我没有办法集中精力进行下一步了,以往美女这样的动作能轻易激起我的欲望,而现在……它唤起的是我遥远的记忆。
几年前宿舍里,郝大分享了一部极品,片子里那个女主角和今天的美女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那天我看爽了,于是从被子里探出头放话:“老大,今天有什么活我都帮你干了。”
每次郝大放完资源会作威作福,让我们帮他打个饭、点个名、做个作业,可是那天他正好什么都不缺,于是大手一挥,无限伤感地说:“猴儿们,为了你们的性福生活,兄弟我可是努力了,我也不求你们为我做什么,就是将来哪天我要是突然死了,记得帮我把手机格式化了。”
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懂的都懂。
等等,手机?朋友圈?!学习资源分享群?
所以郝大的手机现在在嫂子手上?而她可能已经看到我们的学习资源分享群?
等我缓过神来,美女已经扯下我的裤子,我推开了她。
“那个,要不,我们下次再约?”
“我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她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拒绝女人,实在不像我平时的作风。
但我已经顾不上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3、
“我们研究院这次的课题是关于突然改变姿势对于女性在房事获得感中的影响,所以需要借助你的网络技术,找一些片子作为我们实验的参考,要求姿势比较罕见一点,这次研究如果有成果,回头请你吃饭。@郝大,兄弟,有空记得发给我啊。”
坐在去郝大葬礼举行地点的车上,我编辑完这段文字,发进群里。
随后,我立即建了个小群把“学习资源分享群”里的其他群成员都拉了进来,我手速飞快地在输入框打下下面这段话:“各位兄弟,好久没联系。郝大去世了。现在手机在嫂子手上,你们也知道郝大要面子,不想自己的形象被毁了。我现在发群里的话是要挽回郝大的形象。跟大家打个招呼,大家不要拆我台啊。”
虽然我知道群里这几位平时人模狗样,“学习资源”分享群大多时候是屏蔽的状态,除非确认旁边没人,在公共场合是不会点开这个群的,所以,可能至今都不知道群里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保险起见的好。
处理完这些我总算稍微安了点心,我此时无比庆幸我们建群的目的如此单纯,大家平时都没有闲聊的习惯,群里的聊天记录除了分享资源,查收资源以外,就没聊过其他的。大家都是各自私下学习实践,这种事也不会交流学习成果。
所以,即便嫂子已经查看了我们过去的聊天记录,除了片子以外,获取不到什么信息。
我更加庆幸当时为了掩人耳目,群名就叫“学习资源分享群”。
既然小短片是学习资源,谁会需要这种学习资源?
性x爱研究员啊。
所以,接下来,我对嫂子的人设就是性x爱研究院的工作人员了。
事实上我也确实有足够多这方面的实战和理论知识。我从大学就开始着手这方面的研究,但原因,倒并不是我的欲望有多强。
高中以前我和其他室友都是好学生,可以说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到了大学,郝大却是个每天都要搞事的人。
每天晚上他都早早爬到我上铺,边看片子边搞事,搞完事还要喘着大气,大方讨论自己床上经验有多丰富,技巧有多好,时长有多长,哪个姑娘对他念念不忘。
虽然知道多少有吹牛的成分,但吹多了就成真的了。
一个打桩机就在自己上铺,总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这方面有问题。最开始还只是自我怀疑,后来我逐渐变得自卑,消除自卑的方法无非就是提升自己。
从那时开始我便找郝大要片子看。
看足够多的片子,偷偷恶补相关知识,积累足够多的理论,然后投入实战。
第一次遇到的女人是我的初恋,虽然我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但是她当时娇羞地用被子捂住潮红的脸,让我重新收获了自信,我从此迷恋上这种感觉。
虽然嘴上不承认,但郝大可以说是我们宿舍一众雏儿的性教育启蒙老师。在我们心里,都认为郝大才是真男人。总觉得他技巧好,小兄弟大。可以说,成为郝大那样的男人,是我努力学习的目标。
如今,我必须去郝大家里一趟的原因,除了信守承诺帮郝大格式化手机,最重要的是继承去世兄弟遗留的珍贵学习资源,以免造成技术失传。以郝大的尿性,我相信他手机里一定还有好东西没有传出来。
我穿上了衬衫、西装,接下来我将在嫂子面前扮演一个性x爱专家,只要看起来足够正经,我就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郝大私藏的全部学习资源传出来了。
丧事在郝大老家办,经过5个小时的车程,我又在村民的引导下在村里绕了好久的路,总算循着哀乐抵达了郝大老家的灵堂。
农村的灵堂又小又乱,拥挤的空间,散乱的放满了桌椅、板凳,做法事的把花里胡哨的东西贴了一屋,前来帮忙做饭的村民在灵堂外搭起临时灶台,远亲近邻来奔丧的人乱成一团。
整个氛围别说悲伤,甚至有些热闹。哀乐虽然不绝于耳,却也无法给这嘈乱、拥挤的空间增添一点丧气的感觉。
我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一眼就认出了嫂子。
我想象中经历丧夫之痛还要操持兄弟丧事的嫂子应该憔悴、苍白。可是远远看去,嫂子作为一个上过大学的人,在这个场合仍然表现出了不同于农村妇女的独特气质。
兄弟的遗体被放在中央,兄弟的父母围着坐在一旁悲痛不已,已然不能招待人,接待事宜都是嫂子在操持。
我整理了坐皱了的衣服,穿过人群,走到嫂子面前,像一个正人君子一样向嫂子做自我介绍:“嫂子好,我是郝大的大学同学,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请您节哀。”礼节还是要的,不能一上来就要东西。毕竟我今天的人设是一个专家而不是一个浪子。
走近时我就注意到嫂子脸上还化着淡妆,即使在这种时候,都能保持妆容精致,着实是一个令人心动的女人。
我不禁感慨,也就只有郝大这样的真男人能娶得到嫂子这样的女人了,我对郝大遗留的学习资源更加好奇了,同时感觉学无止境。
“大学同学啊,毕业这么久还能过来,真是很谢谢您。怎么称呼?”嫂子礼貌地露出微笑,看来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人,我对嫂子生出几分佩服。
“大家都叫我女子瞧,嫂子有需要帮忙可以找我。”我诚恳地向嫂子伸出了手。
可意外地,在听到我的名字后,嫂子的脸变了变。她斜着眼上下打量我,“女子瞧?学习资源分享群里那个人就是你?”
我以为我在群里的解释能让嫂子接受,毕竟嫂子也是新时代的大学生,思想应该比较前沿,可嫂子的态度转变……看来这个话题还是会让嫂子觉得膈应啊?
我连忙补充道:“是的,我的工作比较特殊,郝大平时很照顾我,帮了我很多忙。”
“你可没怎么照顾郝大啊。”嫂子说完居然冷漠地扭头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抽回自己尴尬的手。
等我反应过来又追上嫂子想再说点什么,嫂子已经不再搭理我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嫂子,嫂子的态度着实有点不礼貌。难不成郝大让我护他死后清白,自己却在嫂子面前说我坏话?
这个郝大!这样我还怎么办事。
当然了,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这些年,我除了跟着郝大学习技巧,同步也学习了撩妹手段。
如今,没有我讨不好的女人,只是朋友妻不可欺,郝大刚死,这还是在郝大的灵堂上。我不想把对付其他女人的那些路数用在嫂子身上。
看来,我只能用点非常手段了。
4、
都知道,老同学毕业后混得好的和混得差的差别可以很大。
只是我想过在大学室友的生日宴上端盘子,在大学室友公司当保洁,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在大学室友的灵堂上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默默找了个方便观察嫂子的位置坐下,注意着嫂子的动静。
短短半小时,她已经接了不下十个电话。
“您是他同事是吧,我听他提过您。对的,我们地址在xx,三天后下葬。”
“谢谢您的关心,我们也很意外,过几天我会去帮他办理。”
……
嫂子身上有两个手机,根据通话内容,其中一个应该就是郝大的,不时有郝大的同事或者兄弟打电话来慰问她。我准备等她不注意时偷偷拿走手机,传完资料,格式化,再还回去。
农村的丧事,其实就是社交场合。把一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从十里八乡凑到一起。
灵堂里乱成一片,为了不落单,相识的人三五个凑在一起,聊一些和死者无关的事情,或者整一桌子斗个地主,搓个麻将,算陪家属。
所谓奔丧,不过是露脸,让人知道你来了,就算情谊到了。哀乐都影响不了他们的情绪,自然,我这种独自出没的外乡人也引起不了别人的注意。
眼杂手乱时,正是偷鸡摸狗时。
哀乐唱了一遍又一遍,嫂子的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愣是没有放下过手机。
让我不爽的是嫂子对郝大其他朋友的态度都很友好,唯独对我形成反差,我实在好奇郝大究竟说了我什么不好。
大家都找到了打发时间的活动,而我在平日的私人时间全都用来研究如何提升床上技巧,实在没有其他兴趣爱好,只能干等着。
终于,大概下午四点的时候,法事中场休息。
我看到嫂子接了个电话后,居然精心补起了妆,似乎准备出去了。
果然,补完妆,她就脱下了丧服。一般情况不会把丧服穿出灵堂,说是不吉利。
宽松的丧服一脱,嫂子的好身材显露无疑,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注意到,嫂子把手机遗落在丧服口袋里。
丧服被嫂子挂在灵堂的墙上,随后她便转身向门外走去了!
5、
大学时郝大就跟我说了,当意外真的出现,他的右脚小拇指就是解锁指纹。
虽然郝大的右脚小拇指就在大堂里放着,我也不是接触不到,但为了避免被当成变态,嫂子一把丧服挂上墙,我当时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果断伸进兜里。毫秒之间,手机就已经从丧服转移到我的裤兜里。
我若无其事地走到角落里的小板凳上,过程中兜里的手不断在手机屏幕上下滑动着,当我把手机拿出来时,果然!还没熄屏!
可是反转来得很快!
我本想先看看郝大究竟怎么和嫂子说的我,才让嫂子对我这般态度,可是眼前的手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去世最后一口气格式化手机,交给别人不靠谱
别人是争夺遗产,这是争夺小短片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