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悼!著名书法家孙伯翔辞世,享年90岁

聊笔尖上艺术 2024-04-18 09:20:35

中国书法兰亭“终身成就奖”获得者,著名书法家孙伯翔,于2024年4月16日在天津辞世,享年90岁!

孙伯翔,1934年11月10日出生于河北武清,字振羽,别署师魏斋主、老孙头,晚号“自适居”。获中国文联第11届造型表演艺术成就奖造型艺术奖、第五届中国书法兰亭奖终身成就奖。曾任中国书协第二、三届理事,中国书协第二、三届创作评审委员会委员,中国书协书法培训中心教授,《中国书法》刊授中心书法导师,天津市书协第二届主席团副主席。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顾问、天津市文联第四届荣誉委员、天津市书协第三届顾问。

师从王学仲、孙其峰先生。潜心翰墨至今七十年有余,曾习唐楷,后专师北魏石刻。早年书法筑基于《龙门二十品》,六朝摩崖、墓志,其中尤钟情于《始平公造像》《杨大眼造像》《魏灵藏造像》。取法高古,得其神髓,为当代书坛所称道。近年多有变法,碑中寓帖,方峻挺拔中含清新灵动。其用笔方中寓圆,刚柔相济,中侧兼施;结体开合有变,天然成趣,雄浑博大;通篇血脉畅达,精神飞扬。其书重法度,讲情性,主革新。兼涉隶、篆、行、草,书作雄强古拙,形散神聚,气质不凡,对当代书坛碑学一派影响巨大,并培养了大量的书法人才。

孙伯翔为央视总台《寻古中国》题写的片名

自20世纪80年代参加全国中青年书法家作品邀请展,后长期担任全国书法展览大赛评审委员。先后出版有《孙伯翔书法集》《孙伯翔书画集》《孙伯翔书画作品集》《孙伯翔书画艺术》《孙伯翔书法作品精选》《孙伯翔临始平公造像记》《孙伯翔临张猛龙碑》《孙伯翔书千字文》《孙伯翔书杜甫长诗》等。有《中国书法全集:三国两晋南北朝碑刻摩崖》(合作)、《怎样写魏碑》《书法临习指导》《始平公造像记·名师指导》等专著,另有他人出版的《孙伯翔谈艺录》《孙伯翔论》《论孙伯翔书法艺术》等。2008年、2013年两次在中国美术馆由中国书协主办书法大展,并在天津美术馆、天津美术学院美术馆、杭州西湖美术馆,山东东营、淄博,山西大同、忻州等地举办个人书画艺术展。2010年,天津市文联、天津财经大学等单位联合主办孙伯翔书法学术研讨会。2011年5月,中国书法家协会和天津市文联共同主办孙伯翔从艺70周年庆典活动。

孙伯翔老师的艺术生涯跨越了半个多世纪,他的书法艺术深受传统文化熏陶,同时又富有创新精神。他的书法作品既有古人的传统韵味,又有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展现了他深厚的艺术造诣和高超的技艺。他对于书法的热爱和追求,一直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的教学风格严谨而富有激情,培养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书法人才,为中国书法艺术的传承和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孙伯翔老师的离世,让我们深感痛惜。然而,他的艺术精神和影响力将永远留在我们的心中。

让我们重温孙伯翔先生的书论及墨迹

以寄哀思!

孙伯翔先生论书语录

浅悟

《始平公造像记》为《龙门二十品》之首,定论无疑。而对其刀笔之说,至今未休。有云刀笔各半,有云刀笔之象纯属刻工所为。余砚耕有年,临习《始平公》略有浅悟。此造像铭文之方,有明显镌刀祈刻成分,不可泯除。但其方雄寓浑穆,缤密透空灵,宽博有奇崛,乃书家朱义章之能,为后人所景慕。雄而不狰,威而不猛,始平公之魂魄也。

胆识

魏碑由隶而始,入楷而终,按本位文化意识来说是不成熟的,但正是这”不成熟”,又恰如值土可为陶,炼石可成器似的可贵,清人开采了,各立面目。我们潜心挖掘、陶冶,用科学的方法”化验”、”提取”,提取出我们所需要的”新型的产品”,这就是我的肤浅悟想和思路,我也是这样大胆涉足的,即使失败也值得。

自然

魏碑结构的艺术特点,就是重动态,重自然,重意象。自然才会有奇逸之美,自然才会出兴趣酣足的味道,自然才会有天成之趣。魏碑体无论是摩崖的擘窠大字或墓志径寸小字,在结构上都突出了重自然、尚天趣的特点。

主见

就过程而言,我是先写《张猛龙》,后写《始平公》,之后再写《云峰山》。我的主见是:先由方圆,进而方雄,由方雄再转入浑穆。找到自我,找到前人的精髓,才能融合它、驾驭它,才能有自我。在此之前,千万千万不要见异思迁。就如同这口井你挖了,挖的是沙土,不容易出水,但只要它不塌方,你就要一直挖下去,挖到它出水为止。

传统

对于书法艺术而言,所谓传统,是历代书家的延续,是历代名作的连接。传统是一条长长的锁链,节节紧扣,环环发光。一部书法史,就是由历代具有开拓精神和高超技艺的书家创造出来的代表性作品所构成的历史。”下笔作千秋之想”,”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这些远见卓识,直到今天,仍对我们具有启迪和教益作用。

继承

继承与创作这句话似乎是老生常谈了,应该清楚地认识到继承绝不是泥古,继承更不是寄生,继承是提取经典为我所用,需要的是对书法艺术的领悟与深思。

法道

书法是一种传统艺术,必须取法古人,取法自然,方可以写出自己的面目。

我主

书法是一种艺术创作活动。如何认识创作?所谓创作,就是反仆为主,古仆我主,就是在吸取古人,古主我仆的基础上写出自己的面目。

规律

在艺术的道路上,没有捷径,没有终点。社会的认可,众人的称赞只能说明自己暂时到达了一个释站,后面的路还很长很长。不要被一时的”大奖”、”殊荣”所迷惑,必须不断地反思、调整。要沿着”自有我在”的主梗,有意识地强化自己的张力,尝试打破自己的”金壳”,不断地否定自己,更新自己。”熟而后生”,这既是先哲的名训,也是艺术发展的必然规律。

标准

还要努力,要达到和古人相抗衡的地步,达到叫人看了为之一惊的地步。要做到既有古人,又有自己,最后还是自己,要做到粗糙、雄浑的地方有细微之处;似兰、似竹、似山石,怎么看怎么都美。做到不仅让内行人说好,而且让外行人也要说好。美的标准只有一个,即有轨道可循,可以任意驰骋,但不能脱离轨道,更不能把轮胎摔爆了。

目标

写楷书若能来自古人,又能不同于古人,且又独具面目,于平实之中显出灵性,那是难能可贵的,而且应成为我们学书者的一个目标。

展望

在新的世纪,书法创作的主流将是碑与帖的结合。

和谐

书法这东西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写字既要有标准照的模样,要端庄;又要有生活照的姿态,要自然。一幅字当中,只有第一个字是已知数,其他都是未知数。要不断地调整、变化,最后达到一个和谐。如果不和谐怎么办?只有撕掉重来。我总觉得,和谐是最重要的。夫妻和谐,兄弟和谐,姑嫂和谐,抽嫂和谐,天地和谐,国家和谐,一切都应该和谐,只有和谐了,才会美,才自然。

境界

我有一副对联:”品酒醇酸迥异,学书碑帖无町。”现在我更趋向于写得和谐、清凉,最后追求的是清凉之境。我有一首小诗:”平生乐书道,匆匆六十春。何岭碑与帖,唯求清凉境。”所谓清凉之境,就是想让人越看越舒服,越看越清凉,这是我的目标。

再掘

我喜爱六朝书风,尤其是北魏石刻,它给人以强烈的艺术感染。魏碑书体从它的新生、发展到成熟各个阶段都焕发出古朴、雄强、新奇的神采。这一上承秦汉,下启隋唐的过渡书体恰如一座蕴藏丰富的矿山,前人虽已着手开采,但仍需后人再开发、再冶炼,以求铸成精美之器。

追求

我现在考虑最多的问题就是把传统和性情结合在一起。再进一步说,就是尽量排除前人的影响,写出自己的面目。

探索

搞现代书法的人们的探索精神很可贵,但成功非常不易,要比搞传统书法难得多,一旦获得人们的承认,就是了不起的成绩。

书道

没有承接,何谈有新?没有形质,何谈性情?没有法备,何谈意工?书法艺术的最高境界是生资第一,性情为上,写天写地写中华民族。

内功

书法艺术的字内功很重要。”一画之间变起伏于峰抄,一点之内殊妞挫于毫芒。”这是字内功极其精辟关键的总结。字内功一是来自传统书法的继承,二是强调个性的”自有我在”,三是本能的偏爱与抉择道路的吻合。继承要勤学不辍,临、悟各半,博取兼收。个性的形成重在经年累月的砚耕不辍,也重在嫁接移植,反结异态不与前人雷同的主观意识。偏爱是主观的向往,要以灵性的实践反映形质功力拙与妍的趋向,或择其妍美之途,它们之间相互滋补,但不能本末倒置,无益徒劳。

要旨

康南海云:北碑方笔以《龙门二十品》为极轨,而 “二十品”中又以《始平公》为最。《始平公造像》为阳文镌刻,颇为罕见,实乃书法瑰宝。写魏碑方研易,浑穆难。方笔易行,质感难求,雄而不狰,威而不猛,写魏碑之要旨也。

意象

临写书法则是直取前人的碑帖,在临习中加深领悟能力,久而久之,则可以领悟到书法艺术囊括着大自然万殊意象之美,这种深奥的意象美在日后的创作之中更能感觉到它是书法创作的基石。

笔法

书法之妙,全在运笔,笔法当然是最主要的,特别是在具备了一定基础之后,要提高水平就非讲求笔法不可。

笔法、墨法、章法非常重要,我认为尤为重要的是笔法。笔法达不到位(即落笔成形),你再有字外的聪颖,再有多高的学识,你也不会写出完美无瑕的佳作。

方圆

魏碑方笔重力度,魏碑圆笔则重内涵。

魏碑字的方笔、圆笔笔法是辩证的笔法关系,有它形态对立的一面。又有它相互依存的一面,不是异法的对应,是转露为藏,破方为圆的变化关系。方笔主顿,顿中有提;圆笔主提,提中有顿。顿而不提则死,提而不顿则浮。

点线

长线(画)运用要有节拍徐疾,要有长线的曲涩效果。”一画之间变起伏于峰秒,一点之内殊蛆挫于毫芒”,先哲的话道破了笔法的巧妙运用。长线缩短是点,短点伸长是线,无论是点是线,它的自身都有生命力,有它自身的语言。

质感

写字、画画最关键、最重要的是用笔,不论线条粗细,都应该有质感、有力度,不可草率。

形态易得,质感难求。

功夫

书家能否使每一根线都达到变化起伏的独立完美,是书家是否具备功夫的关键所在,有多年修炼的功底,便能以自然的形式流露出来,即所谓”虚实相生”、 “动辄合度”,此时的点与画既是法,也是情。

见笔

写字,首先要见笔,然后再求变化,再追求不见笔,或是时隐时现。

不管一圆好画坏,一定要见笔,要有质感。写字也是这个道理,没有质感,什么都谈不上。

用锋

要学会八面用锋,但行笔必须正。只有正才有起伏,只有正才有变化,只有正才有生命,只有正才有声音,只有正才有节奏。

捻管

多年来对”捻管”问题争论不休,结果是谁的权威大谁就算是正确,其实不然,当因人而异。捻管与执笔高低一个道理,要根据笔者自己来抉择,不能绝对,更不能命令。以何为依据,艺术效果好是最正确的答案。

生命

一笔一画自成生命。

疏密

书法不应该写简化字,更不应该在书法创作中提倡写简化字来代替繁体字。因为书法创作所要解决的一个主要矛盾就是疏密矛盾。正是由于对立统一,才构成了书法的具有丰富内涵的美。

动静

在书法中,一个笔一圆就是一个完整的零件,多个零件组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机械。楷书要做到动起来,行草要做到静下来,这样才称得上是好作品。楷书切忌死板。在微妙处要察、要悟,要在微妙处见精神。

反结

这类少数反结安排的字,在《张猛龙》的主体结构中和以方为扁的匠心经营中起着挑起矛盾又平和矛盾的作用,呈现一种个性美,这种个性美给共性美赋予了无穷的生命力。

入微

习书或创作关键在于微妙之处,越不着意处,越要着意。

妙理

《始平公》结体属于方正一类,但是在方正之中又有细微的奇险变化,这就是”魏碑字有定法,而出之自在”的妙理。

知妙

现在我们的青年人脑子相当聪明,却往往不注意书法的奥妙之处,但是书法中最宝贵的地方正是在它的微妙之处,古人说过”法备而书微,法简而意工”,就是这个道理。你做不到这一点,不但你提不活,更难达到落笔成形。比如《暴龙颜碑》,它笔笔都是笔锋起挺,那简直是太高了。......在形似之后要找出它的最微妙的地方,包括笔法,也包括结体......然后再下笔亲自去体会,这是最关键的地方。

精微

我不懂京剧,但是非常喜欢看,喜欢听。其清音的多变化,其形态的多变化,特别是须臾间、细腻处的叫绝处,都与书法的微妙处息息相关,这是整体中的精髓,否则失去细致,败于全局。

灵动

《始平公》笔画那么厚重,但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个字,每一笔都有一种飞动之势,而且显得非常灵动,一点儿都不显得笨拙。写字一定要抓住这个特点,把它写得飞动起来,活起来。

静气

写魏碑,要想法把《始平公》的雄浑、厚重和《张猛龙》的灵动、精到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在追求大气的同时,还应该追求一种静气,要做到静中有动。

知性

创作要由平日所积累,同时也要求写自己的文章、诗句,我想这不是有意去表现自己的文才,因为只有知其性,才能达其情。

风格

无论写什么,写到极致就可以形成自己的风格。

贼胆

我经常讲:做人要老实厚道,搞艺术则要有”贼心贼胆”。”偷”其实就是借鉴,为我所用。

脆生

楷书不容易写,要把序写得动起来,一定不能死板。要脆生,像脆沙瓤的西瓜那样,吃起来痛快。决不能像肉瓤子。

结构

结构首先要做到结实,然后再想法去破它、化它,不然永远写不出来。写字既要有性情的东西,又不能失去法度,要在法度中体现出性情。

静境

我觉得书法最重要的地方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形,而是字里行间所包含的”心”,是一种境界,这是一种”静”的境界。

纵向取古,横向取今

孙伯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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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艺之道,当以勤奋为主,然勤奋以酷爱为前提,没有酷爱便没有勤奋。

“品酒醇醨迥异,学书碑帖无町。”名碑、名帖皆为传世之瑰宝,永取不竭。后学者可任其所爱择而学之,循序渐进,由古而寻,千万不要重碑而轻帖,也不要扬帖而抑碑。

学书当学法,学法当从古入,这个道理似乎人人都承认是源流之理,毋庸置疑。我们讲的从古入手是强调以名碑、名帖来作为法则深学,不是任何一种都可作为法源,比如无名的或以刀代笔的小墓志、小造像、刑徒砖以及竹简、木简、一般的写经等等,只能取其意、悟其天趣,不能作法。

学书有源流之分,我们当以学源为主,先人的流可以兼取,但不能本末倒置。就碑学而论,清代中叶,碑学大兴,造就了如邓石如、张裕钊、赵之谦、康有为等诸多巨匠,他们的成功同样是从源头而取,辟成自己的流派,各自成宗。我们也应该像他们那样,从源头起,有为之士再辟新流。如果学魏碑只取赵之谦或康有为,学隶书以邓石如为法,舍其源、其流,则不是上乘之见。

近年来,有许多各地青年问我一幅字怎么才算好,这句话问得似乎太简单,却一时很难说清。但是我总觉得从视觉和内心反应也可以简单地解释一下,就是一幅作品在观赏它时越看越舒服、愈看愈耐看,那么这幅作品就有分量,因为它的各种因素达到和谐了。

学书当有主见,但不是固执,学书更要广泛请教征求意见,其两者并不相悖。

学书也好,作书也罢,始终保持一种平静的心态最为重要,不为名利所左右。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人千万不要为参加某个大展入选或获奖而喜,也不要为落选而懊恨,更不要逐追时风。

回忆我自己学书的路程是从唐楷入手的,觉得这样的路子正,是可行的,所以我以后也这样教学生,那么,如果从其他书体开始是否可以呢?现在我也改变了我以前的看法,不能太绝对。根据个人的条件从何入手都可以,不过要明白孙虔礼所说的先平正,后险绝,再平正,最后贯通的道理,它是根据自然道理得出的。好字也如同人的自然美,或如大家闺秀,或如村姑,或如健将,或如老农夫,他们都有不同的自然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打扮一下确实应该,但还是不要过头为好。

我喜看足球,常常为精彩的进球喝彩,它那一瞬间的成功是因多种矛盾的对立统一而奏效。它的虚实刚柔、延伸与跌宕,技法细腻多变的萦绕等诸多因素也可以说成是“技进乎道”的升华。

我是写北碑的,在临写《龙门造像》和《云峰山》上下了多年的笨工夫,尤其在方笔龙门上更多一些。刀与笔方面争议颇多:古人有论,今人有论,刀笔各半,甚至说方笔的形成纯为刻工所为,这一点我则有不同的见解。著世的方笔魏碑有其明显的镌刀斫起成分,不可泯除,但欲得方,必得厚方能称雄,形态易得,质感难求,刻工只能得其表,无法得其质,无法得其厚,无法得其神。如果魏碑石刻是刻工所为,那么云峰山圆笔石刻怎么解释呢?

纵向取古,横向取今,取古人法,取今人意。方笔与圆笔是外在的形体,切切不可孤立地将方与圆对立起来,方与圆是辩证的统一。

写帖要隽永,写碑要朴拙,帖重韵,碑重骨,学习碑与帖可以相互借鉴,但不能倒置。比如魏碑字是一种出自古意、雄强多姿的书体,拙中见美,它恰似嶙峋山石、苍松翠柏,以朴拙自然为尚,若以妍美的笔写魏碑是歧途,是弯路,事倍而无功。

我不赞成将书与画割裂开来,作画应立意,作书亦当立意,画以书入,书以画入。书画同源而不同流。

写楷书若能来自古人,又能不同于古人,且独具面目,于平实之中显出灵性,那是难能可贵的,而且应成为我们学书者的一个目标。

楷书第一要素即“静中寓动”,静中无动是美术字,行草书则反之,要“动中有静”。

一幅作品形质是躯壳、性情是灵魂,习书之始要形质在前,性情在后,待掌握了形质之后就要性情在前。

篆隶是古拙的东西,它以拙为美,是山东大汉;行草书则是大家闺秀。字的灵魂就是墨线,结体美是第二位的。

没有完美的局部美就没有完整的整体美,上笔阙如,下笔完善,第一笔是未知数,以后则随时调整,最后达到和谐。

孙伯翔先生作品欣赏

孙伯翔先生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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