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年排长入驻我家,临别时三姐为他送行,他转业后果断来我家提亲

眼眸很坚定 2024-04-09 00:56:20

文:眼眸的坚定 素材:赵广进

1967年初,爷爷奶奶住的泥草房子被大雪压塌了,房梁都断了,大伯母和奶奶关系不太好,爷爷奶奶只好搬到我家住。

我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我在家排行老四,我们家面积不大,只有两间睡房,大哥在镇上干活,平时就在镇上住,二姐和三姐住在很小的杂屋间,我跟着父母睡。

爷爷奶奶来了,原来的老屋子愈发显得拥挤。眼看着着我们都在长大,父亲琢磨着盖几间新房子,以后大哥成了家,也有地方住。但是盖房子要有地基,我们家和爷爷奶奶家紧挨着,父亲要盖房子,只能在爷爷奶奶的地基上盖。

父亲和大伯商量,以后我们家给爷爷奶奶养老,爷爷奶奶走后,房子就是我们家的,行不行?

大娘本就不想伺候奶奶,大伯不当家,父亲顺口一提,大娘就同意了。

那时候盖房子没有这么简单,得自个儿备料、请工匠,一块瓦片都得精打细算。我们家孩子多,开销也大,爷爷奶奶手里也没有多少存款,父亲为了省钱,想了不少办法。

他跟村里几个相熟的泥瓦匠商量着盖房子的事,为了省钱,他一个人拉着平板车备料,从镇上走到家里要两个小时,父亲就拉着板车来回去镇上拉料和砖瓦,省了运输的钱。一路上走走停停,累了就歇歇。

看到他手上摸了几个水泡,母亲心疼地落泪。父亲却母亲眼窝太浅,这都是小事,不疼。

虽然父亲盖的房子是土坯房,但对我们家来说可是大事儿。盖房子那会,我们全家老小都出动,帮忙搬东西,和泥,连隔壁邻居家的孩子都跟着凑热闹。

父亲曾帮人家盖过房子,也有经验,他就这么带着我们,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慢慢把房子盖起来了,总共盖了三间房子,大哥和我一间,爷爷奶奶一间。

二姐不想住在杂物间,又不想和三姐住一起,她就搬到了另一间新盖的房子里,三姐一个人住杂物间。

1974年,爷爷奶奶已经离世了,大哥和大嫂结了婚,大嫂家就在镇上,大哥婚后就住在大嫂家,平时上班方便,大嫂没有弟弟,她父母让大哥住在家里,也是希望将来大哥给她们二老养老。

父亲有我和大哥两个儿子,他能理解大嫂父母的想法,也知道大嫂的家人对大哥好,就默认了。

1975年二月份,二姐也出嫁了,嫁到了隔壁村,家里少了两个人,我自己一间房,三姐一个人住一间,爷爷奶奶和二姐的房子就空出来了。

同年三月份,村长来我家找我父亲谈话,说部队驻军我们村,要拉练演习一段时间,我们家刚好有空房子,房间也宽敞,可以借给他们住。

跟兵哥哥们住在一起,可是很荣幸的事,我爸连连点头,说他当年也想让我哥去当兵的,可惜没能如愿,现在能把房子提供给部队用,也算是他的一点儿贡献了。

来我家住的是连长和排长,父亲激动不已,两人入驻那天,父亲拉着连长的手絮叨了半天,惹得母亲看不下去,催促父亲早点休息,人家第二天还要拉练,父亲这才收了话头。

连长是个稳重的人,已经成了家,话不多,但做起事来有板有眼。排长是个性格开朗的小伙子,我和他年纪相差四岁,挺聊得来。我羡慕当兵的人,没事让他讲部队里的事,他也不端着架子,时不时就讲一些趣事给我听,有时候他休息,村里的小孩也围着他转,那时候,我们家那几间土坯房,成了村里最热闹的地儿。

连长和排长平时演练比较辛苦,虽然他们早出晚归的,但做事很讲究,也是热心肠。

以前早上是我三姐起床打扫院子,他们来了以后,早起就把院子打扫干净了,有时候水缸里没水了,他们也会把水缸挑的满满的,给我们家省了不少力气。偶尔休息时,母亲和三姐去地里干农活,他们也会扛着锄头帮忙。

他们眼里有活,父亲对他们更加敬重了,经常教育我要向他们学习。

我那会还在念书,遇到不懂的题,父亲会让我向他们请教,连长的学问比排长高一些,大多数时间都是他给我讲题。但我不好总麻烦他,经常先问排长,排长拿不准的,我再问连长。

不过渐渐地,我发现三姐有点不对劲儿。她是个性格大大咧咧的人,做事总是风风火火的。自从排长和连长住进我们家,我发现三姐说话的语气比平时温婉多了。

早上排长扫院子,三姐听见动静会起床,要么帮忙收拾,要么烧一壶开水给他们喝。

有一次,我和排长聊天,我问排长有没有对象,排长摇摇头,说他单着呢,还没结婚的打算。我看见三姐躲在一边,偷偷地拿眼角瞟排长,脸上泛起一抹红云。

三姐的变化,家里人自然也看在了眼里。我父母是很开明的人,但三姐没有太高的文化,母亲担心排长看不上她,只能劝她隐藏自己的心。排长不会一直待在我们村,既然留不住,就别强求。

三姐嘴上答应,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

三姐手艺不错,每次家里开了荤腥,三姐做饭的时候都要悄悄给排长和连长留一些。看着排长吃得津津有味,连夸她手艺好,她能高兴好几天。

上午,部队有训练任务的时候,排长会和其他战士一起出去。排长走的时候,三姐会站在家门口,远远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等他训练回来,三姐会把冷好的开水瓶拿给他,让他喝水解渴。

晚上,排长在灯下看书写字,三姐坐在院子,时不时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崇拜。

三姐性格活泼,和排长也能聊得来,相处时间长了, 会有些许的玩笑和打闹。排长会把他的军帽轻轻戴在三姐的头上,笑着说她像个“小兵”,他帮三姐忙的时候,三姐也会调皮地向他敬礼。

夏天天气炎热,我和排长坐在大树下聊天,聊的天南海北,他给我讲他老家的事情,还有家里的情况。有一次我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排长看向三姐,笑而不语。

自从他们来到我家,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大半年就过去了,部队接到了转移的命令,排长他们即将离开我们村。

消息传来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三姐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偷偷地抹着眼泪。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假装没看见,这样她就不会尴尬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部队的车就停在村口,排长站在车边,一身军装衬得他更加英挺。三姐拿着一包煮熟的鸡蛋,低着头走到他面前,轻声说:“这是给你路上吃的,别饿着。”

排长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连长,连长拍拍了排长的肩膀,点了点头。他是个过来人,自然明白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情感。

排长接过鸡蛋,打趣道:6个鸡蛋呢,你把我当小猪仔了?

三姐脸色微红,笑出了声。我们一家人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车子渐行渐远,已经变得模糊,三姐才红着眼睛转身回家。

排长走后没多久,母亲问三姐打算什么时候成家?她年纪也不小了,有些感情该放下就要放下。三姐脸色微红,说她要等排长回来娶她。

三姐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封信,那是排长走后写给她的,他告诉三姐,如果三姐愿意等他,他一定不负所托。

母亲担心他们的感情会因为距离太远而消散,但三姐却对他们的感情很有信心。他们时常写信联系,偶尔没有写信,三姐会把他之前写的信反复地看,看完后轻轻叠上,像宝贝似的放在枕头底下。

为了配得上排长,三姐除了做家务,还上了夜校,学的护理转业。三年后,排长转业回到了地方,三姐也即将毕业参加工作。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我们家提亲,父亲担心三姐配不上排长,将来结了婚,他会嫌弃三姐。排长对父亲说,他已经转业,不是排长了。三姐是个好姑娘,不仅自立自强,还等了他三年,他一定不会辜负三姐。

他们结婚后,三姐在镇医院上班,后来通过努力学习考证,调到了市医院,还转了正,工作待遇好了很多。

如今,三姐夫和三姐已经退休,过起了养老生活。三姐说,如果当初没有三姐夫,可能她就嫁个普普通通的人家,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

是她遇见了三姐夫,三姐夫那么优秀,她才拼命努力学习,想和他并肩,才有了后来的成就。

三姐也是我们兄弟姊妹中最有出息的人,当初我成家盖房子,三姐帮衬了不少钱,父母上了年纪,也是三姐照顾的最尽心。

父母走后,我们每年都会回老家聚一次。提起当年的事,三姐和三姐夫相视一笑,三姐夫说,三姐送他的6个鸡蛋,他没舍得吃,都搁坏了。好在现在,他可以一辈子吃到三姐做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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