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戛尔尼使团1792年从英国朴茨茅斯港启程并于次年抵华。马戛尔尼使团的使命是要打开东方与英国之间的贸易,并与中国发展外交关系。马戛尔尼使团最后成功觐见了乾隆帝,但因觐见礼仪等问题发生争议,使团的请求被全部拒绝,最后无功而返。
马戛尔尼
马戛尔尼启航前,近乎疯狂的“中国热”在欧洲已经风行百年。在一百多年的“中国热”期间,欧洲社会各界热衷于模仿中国的艺术风格和生活习俗,以致形成一种被称为“汉风”的时尚。这种时尚直接导致了丝绸、瓷器、茶叶等中国商品的大量涌入。这也让当时从事中欧贸易的商人们大发横财。巨大的商业利益强烈地吸引着日渐强大的大英帝国。
1792年9月26日,英国政府正式任命曾出使俄国的乔治·马戛尔尼为正使,以贺乾隆帝八十大寿为名,启程出使中国。
这个使团由三艘船构成,分别是皇家海军64门火炮的“狮子号”、英国东印度公司的1200吨三桅帆船“印度斯坦号”和两桅杆帆船“杰克号”,这是西欧国家首次向中国派出正式使节。使团随员80余人,包括天文数学家、艺术家、医生,和700名水手,费用归东印度公司负担。所携“贡品”内有天文、地理仪器、图书、毯毡、军用品、车辆、船式,总计600箱,俱为用心选购,以表示英国之文明。
1793年6月19日,马戛尔尼使团船队抵达广州,随后使团经舟山和大沽一路北上。乾隆帝对英国“朝贡”使团前来恭贺他的寿辰感到十分欣慰,于7月24日和8月1日两次发出上谕,下令要体面地、不卑不亢地接待该使团,以显示天朝的怀柔之恩。使团在天津受到热情款待,一众车马装载着600箱礼品,浩浩荡荡地运往北京。8月,马戛尔尼一行抵达北京。马戛尔尼在颐和园下榻5天之久,随后于9月2日前往热河(今承德市),因为此时乾隆帝正在那里避暑。
当乾隆帝听到马戛尔尼不愿行磕头礼的消息时,非常不高兴。8月14日,乾隆帝发出上谕,宣称所有到天朝的进贡者都要行三跪九叩之礼,即便国王亲自到访,也一律行此礼。后来,英国使团有条件地答应,条件为将来中国派使团到伦敦时亦须向英王行跪拜礼,或是中国官员向使团所带来的英王画像行跪拜礼,但清廷官员拒绝接受。最后,乾隆帝做出了让步,同意马戛尔尼在觐见时单膝下跪。
9月14日,乾隆帝正式接见使团。马戛尔尼盛装出席,他们行了事先谈妥的单膝下跪。行礼过后,马戛尔尼亲手将英国国王的国书呈递给乾隆帝。
使团绘乾隆帝
随后,英国使团向清政府赠送了一批国礼,其中包括:前膛枪等武器、望远镜、地球仪等天文学仪器、钟表和一艘英国最先进的110门炮舰模型。乾隆在看到礼物之后,觉得英使不过是夸大其词,因为“所称奇异之物,只觉视等平常耳”,马戛尔尼本人也惊叹清朝宫中的物品不输于访华团从英国送来的礼物。9月26日,使团返回北京。
使团绘
随后马戛尔尼试图与军机大臣和珅就拓展商务和交换使节等事宜开始谈判,和珅起初不作答复,后来含糊地指出,英国使节应该将其写成备忘录呈上。
马戛尔尼随即在10月3日以英王陛下的名义呈送了一份照会,请求:
将贸易扩展到舟山、宁波和天津;依照俄罗斯人之先例,允许英商在北京设立货栈,以销售货物;在舟山附近指定一座小岛供英商居住、存货和停泊船只;在广州附近指定一小块地供英商居住,并允许其自由来往广州和澳门;取消或降低广州与澳门之间的关税;明确订定并公开英商应缴的税额,不另加征收。其后,和珅将乾隆皇帝致英王乔治三世的敕书和礼物发给马戛尔尼,含有逐客之意。敕谕的措辞全是上国口吻。乾隆皇帝在第一份日期为10月3日的敕谕中宣称,虽然中国甚为嘉许英国“倾心向化”、遣使前来的恭顺之诚,但无法满足英方派代表来北京居住的请求,理由是“与天朝礼制不合”。而在另一份单独给英王的敕书中,乾隆帝驳回了马戛尔尼的全部六项请求,称这些请求是不可行的且不会产生什么好的结果。清廷急于让马戛尔尼使团在10月9日前离开北京。使团离开北京后,经京杭大运河往杭州等地参观。
中国港口
在大智慧上,乾隆还是输了。英国人是不会放弃这个观察天朝的机会,他们用敏锐的目光打量着中国的一切。
首先,运河两岸的田地引起英国人的赞叹,使团里细心的农业专家们已经发现中国传统农业技术的发达。近几十年,英国修建了运河,但与有一千多年历史的京杭大运河相比,如同小巫见大巫。此时,英国的工业革命正在进行,英国人也不会想到今后的变化:二十多年后,火车出现,铁路逐渐连接英国的大小城市,而天朝仍然依靠一千多岁的运河,仅仅几十年,天朝便被远远地抛在后面。
现在的京杭大运河
但英国人更多地察觉到中国光彩外衣下的虚弱:英国人在船上架起的望远镜,吓跑沿岸的很多中国人。为了执行乾隆有关显示天朝军威、震慑英夷的圣旨,镇江总兵举行声势浩大的军事操练。英国人并未被吓破胆,在他们眼中,中国的城墙濒临坍塌,士兵们的武器是弓箭,戟、矛,还有几支火绳枪。英国人评价道:“这些军队马马虎虎,战备松弛,棉靴和长袍显得笨重、不灵活、柔弱。”穿得破破烂烂的上兵,让英国人看不出一点天朝军队尚武的气质。
使团所绘
在从天津到北京的路上,英国人发现清政府方面提供给他们的厨师、杂役有偷窃的习惯,他们把英国人的食物偷走卖掉,然后再用官府拨来的经费买回来。事情败露后,他们也不感到羞愧,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英国人离开北京时,帮忙的中国人趁机揩油,顺手拿走英国人不少的东西。与形形色色的官员打过交道候,英国人更加深了看法:尽管中国夸口以德治国,实际上,道德水平并不比其他国家好多少,孔子的信徒们如西方的拜金主义者一样,道德品行不堪一击。
整个中国之行,给英国人留下最深印象的还是中国的普通老百姓。在英国人看来,他们是如此的勤劳和坚韧,但是,生活又是如此极度贫困。
使团绘清朝妇女
这些亲身体会,让马戛尔尼形成一个大胆的设想:如果英国同中国开战,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在日记里,他作出这样的描绘:“英国两艘战舰就能胜过整个清帝国的海军力量。半个夏天,我们就能彻底摧毁中国沿海的所有船只,使沿海各省以捕鱼为生的居民们,陷入绝对的饥饿中,人口锐减。”
乾隆内心里的天朝优越感,使他从未重视这个强悍的蛮夷,他只是简单地把英夷看作一个孩童,不给糖吃了,就会哭闹一番。乾隆始终认为,英夷不敢对天朝大动干戈。他不会料到,英夷的报复会在他死后47年后,落到他的孙子道光帝头上。
在游历了中国东部之后,11月9日,使团抵达杭州,12月9日抵达广州,两广总督在广州送行。之后,使团在澳门停留了一段时间,并于1794年3月17日离开中国,9月6日回到英国朴次茅斯军港。
马戛尔尼在中国五个多月,接触了不少中央、地方官员,见闻了不少政治、军事、社会实情,深感中国人的知识浅陋,官吏贪污,人民困苦,武备废弛,一切虚有其表。马戛尔尼和他的随从撰写了大量的回忆录,成为了欧洲研究清朝的珍贵资料。
清朝官员
对于中国,马戛尔尼得出结论称,清朝“不过是一个泥巨人,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把他打倒在地”,马戛尔尼同时指出:清政府的政策跟自负有关,它想凌驾于各国之上,但目光如豆,只知道防止人民智力进步……当我们每天都在艺术和科学领域前进时,他们实际上正在变为半野蛮人。
你这是7-9的老东西了,虽然能看出来你是编了一些料进去,但我还是可以把话给你说透一点。你说的这事儿,是当时大英东印度公司构思贩烟的开始,当时就叫贩烟,不叫鸦片,……后面的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赘述了。但你可能不太知道,54运动之所以闻名,鲁迅一个不是精英的知识分子之所以在国内名气这么大,根本原因是,它和他,反精神鸦片,让现代人反西方的精神鸦片,并不是西方和西方所教育出来的小人儿以为的,国人的核心是反鸦片。……我不知道你理不理解这个逻辑,也许你洋墨水学多了,独立逻辑比较free,我就不跟你解释啦。祝你写作愉快,也祝美国女财政部长用餐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