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衣帮
孔乙己最后一次去鲁镇咸亨酒店,腿被打断了。他手拄着地,拖着残腿,艰难地移到柜台底下。他脸色苍白,头发蓬乱,有气无力的声音怯怯地:“温碗酒,来一碟茴香豆!”喝完酒之后,从怀里排出几文大钱递给了我。
王掌柜道:“孔乙己,你还有九文大钱没还呢!”孔乙己声音低沉嘶哑地说:“掌柜,不急不急,下次来一定还清。”孔乙己说完离开咸亨酒店。
我依旧在咸亨酒店温酒,招呼客人。忽然觉得孔乙己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酒店不见了孔乙己就少了很多活气。
一个客官喝着小酒忽然问:“掌柜的,怎么很长时间没见孔乙己来店?”
“呃,他大抵的确是已经死了吧?”掌柜说完,把脖子上的毛巾拽下来擦着桌子上的灰尘。
“掌柜的,孔乙己还欠酒店九文大钱呢,咋办呀?”我问掌柜。
“唉!免了吧,免了吧!”听掌柜这样说,我在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
鲁镇不大,但是,很繁华。游人如织,车水马龙。
那天,孔乙己从咸亨酒店喝完酒手拄地在鲁镇大街上艰难行。碰上一个江湖郎中,此人叫安道明,是安道全的玄孙。
安道明救死扶伤,好善乐施闻名遐迩。尤其是医术高超,神医现世。遇到困难家属病人一文不要。
安道明看见孔乙己腿似乎断了,一个人在街道上艰难爬行,动了恻隐之心。他弯下腰和孔乙己交谈几句之后,雇了一辆敞蓬马车,把孔乙己拉到自己家中。
马车有了有一个多小时,来到一座大山边,顺着盘山道,进了山坳里,这就是安道明的家。
到了安道明家里,他把孔乙己抱到炕上。他烧一锅开水,给孔乙己浑身上下洗的干干净净,又在腿伤口处进行了消毒。
经过安道明的精心调治,半年之后,孔乙己痊愈了,能够不用拐杖走路了。
孔乙己掩泣跪地,三拜九叩地感谢安道明的救命之恩。安道明扶起孔乙己,两个人成了最好的朋友。
孔乙己受到的白眼和遭遇都和盘托出,安道明听后愤愤不平。安道明说:“孔秀才,你就在我家安心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吃喝拉撒不用愁,你只管读书就成!”
就这样,孔乙己每天挑灯夜战,寒窗苦读。休息的时候,在大山里看万山红遍,鸟语花香,好不惬意。
安道明每天依然出去行善就医,挣得银两,维持两个人的生活所需。
安道明
一晃几年过去了。孔乙己先考中举人,后来又中了进士,做了知府大人。
一天,孔乙己体察民情,来到鲁镇。两厢衙役举着回避牌,前面衙役鸣锣开道。
孔乙己坐在轿子里不时地挑开轿帘,向外张望。眼前出现了咸亨酒店。
“停…”孔乙己命令衙役。
“落轿,落轿嘞!”几个衙役高喊。
官差扶着孔乙己径直奔咸亨酒店。
“唉呀!这不是孔乙己,不不,是孔大人驾到吗?有,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呀!孔大人,您请,您请!”
咸亨酒店的王掌柜,大厨,切墩的,我们一起出去迎接。
“孔大人,请楼上坐,楼上坐。”掌柜说话都有些颤颤巍巍。
“掌柜的,不上坐,就站在柜台前!”孔乙己坚定地道。
“那可使不得,使不得呀,大人是小店常客,大人来,小店蓬荜生辉呀!?”
衙役看王掌柜磨磨唧唧呵斥道:“少废话,上酒上菜。”
“呃,是,是…”王掌柜说完大声道:“来呀,把店里最好的酒菜都上来!”说完拽下肩膀上的毛巾就要去后厨嘱咐。
“王掌柜且慢!”
“大人有何吩咐?”王掌柜有些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孔乙己说完看向站在柜台里的我,我也有些懵懂。看着孔乙己犀利的目光我吓得差点尿裤子。
“大人有何吩咐?”
“温碗酒,来一碟茴香豆!”听孔乙己说要茴香豆,我愕然了,现在孔乙己是知府大人,怎么可以给上茴香豆,那是短衣帮常吃的菜呀!我心里犯嘀咕,不敢轻易做主,看了一眼王掌柜,王掌柜也未置可否,只是低下了头。
“没听见吗?温碗酒,来一碟茴香豆?”站在孔乙己身边的官差呵斥道。
“呃,是,是…”我如梦方醒。急忙温酒,拿茴香豆。温酒的时候,我两只手有些不听使唤了,毕竟满屋子都是官差衙役,凶神恶煞地盯着我。
我温完了酒,拿了一碟茴香豆,放在托盘里,摆在柜台:“大,大人,请慢,慢用!”
孔乙己抓起碗喝了一口酒,用手抓了几颗茴香豆,边嚼边问我:“小二,你知道茴香豆的茴字咋写吗?”
“大人,我,我知道,知道!”我哆哆嗦嗦地说。
“那你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吗?”我心里清白,当初孔乙己问我这个问题让我给他寒碜了。
“呃,大人,我不知道,请大人教我!”我还算很机灵,这个回答让孔乙己露出了笑容。
这个时候,坐在角落一桌喝酒的几个短衣帮,脖子伸得很长,想看王掌柜怎样应对孔乙己。听到王掌柜,我和孔乙己的对话,他们先是窃窃私语,然后借着酒劲仗着胆说:“孔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当初我们就说,孔大人豪门贵胄,不惜借书苦读,将来功名利禄,必成大器呀!”
孔乙己听几个短衣帮这样说,往这边瞥了一眼也没说话。
孔乙己就喝完了,茴香豆也吃没了,却不见了王掌柜。孔乙己刚要问,王掌柜安在?这个时候就见王掌柜,来到孔乙己身边说:“孔大人,这是前些年,您存在小店的九文大钱,给!”
孔乙己听后哈哈大笑,心想:我欠咸亨酒店九文大钱怎么成了我存在咸亨酒店九文大钱了。
孔乙己刚要奚落王掌柜势利小人,看风使舵。这个时候,丁举人来到了咸亨酒店。还有几个下人搬着一箱子书。
“不知孔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呀!特备一箱书奉送给大人,吾知大人求书若渴,求书若渴呀!”
孔乙己一看,丁举人因为自己偷了他家的书大断自己的腿,而今见到丁举人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孔乙己身边的官差知道孔乙己的腿是丁举人打断的。他向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挥刀直奔丁举人。
“且慢!”孔乙己一看要要了丁举人的性命,向官差使个眼色,然后闭目养神。
“乱棍打出,轰出去!”几个衙役不容分说,把丁举人和几个下人乱棍打出。
王掌柜看到这一幕,大腿得瑟乱战,不敢正眼看孔乙己。
孔乙己一摆手,一个衙役“啪”把一袋银子掷到王掌柜的怀里:“拿去,这是酒钱!”王掌柜蒙圈了刚想抱孔乙己大腿说:“大人,使不得!”
就听衙役喊:“打道回府啦?”
“邦邦邦”锣鼓齐鸣,官差扶着孔乙己离开了咸亨酒店。
王掌柜枯丘,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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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大人
(头条首发,已开通全网维权,搬运抄袭必究。小说来源于父辈们的生活真实经历,以第一人称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