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友晚年生病死活不去北京,老部下问为什么,许:人多,我吵不过他们

今人说古 2024-07-15 16:45:47

南线自卫反击战结束后,许世友被调任军委常委。这项职务势必要在北京工作,而他为了不去北京,宁可舍弃掉。他以身体不好为由,向中央提出不再工作的辞呈;他说自己适应不了广州的潮湿气候,也不进北京了,就回南京休养吧。

中央批复同意。许世友原本是在人和街十一号居住的,那里靠近群众,附近是大工厂和学校;因为那十年,被闹得有家不能回,他也就不想回到那个伤心地住了,迁居中山陵八号。

中山陵八号是个好地方,但许世友晚年选择定居这里养老,倒不是因为环境优美、建筑特别,而是因为它大又静。一住进这,他就安排人院墙东北角,盖起一座两层新房,这跟原有的西式楼房格格不入。

那座新房,是他亲自设计的警卫楼,造型呆板,仓库不像仓库,碉堡不像碉堡,但却极为实用。院子占地几十亩,他让人把草坪挖了,全部种小麦、高粱、玉米、红薯、蔬菜等农作物。靠马路的围墙下,又修了一排猪圈。而院子里还有个三四亩的小湖,他也没浪费,让人放鱼去养。

许世友还是那个许世友,还是那个农民的儿子、大别山的儿子。在中山陵八号,他就像一个村长,每天都兢兢业业,一大早起来就给人安排农活工作。他身边的秘书、保卫干事、警卫员、服务员,都在做事:种地的,种菜的,喂猪的,养鱼的。一个都没落下。

1981年初,许世友把曾经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两个老秘书喊回南京,请他们吃饭。饭桌上,还有他的两个儿子。许世友让两个看着自己孩子长大的老秘书,日后多照顾、多帮助他们。

许世友语气沉闷,还有些悲凉,大家不由自主地停下筷子,默然无语。突然他说:“我死后不火化。”不等他们四人反应过来,他接着说,自己曾向毛主席报告过,活着尽忠、死后尽孝,中央领导火化倡议书也没签字。

许世友告诉他们,自己给在老家的大儿子许光留了50块钱,要他买口棺材,自己死后往里面一装就行。他要求秘书和儿子,帮自己办好这件身后事。说到这里,大家哪还能不明白,老首长、老父亲是在交代后事。

许世友跟他母亲的故事,众所周知;他对母亲的感情,比山高、比海深。他一直都为自己参加革命,没有怎么陪伴母亲而感到愧疚;尤其是在母亲去世,他因公务缠身走不开,未能赶回去送终,引为终生憾事。

他不知多少次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死后永远陪伴母亲,为她守坟。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做到。其实他做这样的身后事交代,主要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早点说好,日后恐怕难说。

为了确保不被拉去火化、能下葬到大别山的母亲身边,许世友坚决不去北京。当时他的妻子孩子都在北京生活工作,只有他一个在南京生活。妻子孩子劝了不知道多少次,许世友就是不肯挪地方。

1985年春节前,许世友腹痛难耐,但他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咬牙坚持。3月的一天,他到上海华东医院做例行体检,被查出肝癌。北京301医院的政委、许世友多年的老部下刘轩庭,知道老首长生病的事后,立即登门劝他来北京治疗,说北京各方面的医疗条件好。

许世友说什么都不去,一开始说北京路太窄,刘轩庭说长安街路很宽。说到最后,许世友才说出实情:“人太多了,我吵架吵不过他们。”说到这,刘轩庭也没有再劝了。许世友指的“他们”是谁,“吵”什么,刘轩庭知道又不知道。

之后任凭各地来的老领导、老战友、老部下们怎么劝,许世友就像扎根在南京中山陵八号了一样,一步也不肯挪,不愿去做进一步的检查治疗。

许世友对母亲的感情,越到晚年越深厚,越到晚年越怀念,越到晚年越放不下。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想到自己年少时的母亲模样,不禁流下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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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读史可明鉴,知古以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