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兄是一位别有情怀的人,早年曾在中朝边境的丹东服役。据说,丹东的丝瓜与众不同,方而有型,不同于别处的圆锥体,而且棱角分明,铁骨铮铮,北京市场很难买到。
去年---记不太清确切时间了,海龙兄要来看我,而且,十分特意说自己带了两根丝瓜----自己阳台种的,总算长出来了两根丝瓜,要和我一醉方休,还特意购得五花肉半斤,亲自下厨,那种味道,伴着乡音,确实让人回味无穷。
今年春天海龙又特意来,在老楚同志的房前屋后,甚至领居家的院墙边,种了许多这种丝瓜,持意说这是丹东的丝瓜子,乃战友特意从丹东寄来,今年我们有丝瓜吃了---真是喜上眉梢,让人也跟着欢呼雀越⋯⋯
只是老楚同志过于粗心,竟然忘了定期浇水,物竞天择,听天由命 ,结果海龙兄精心种下的丝瓜,也就活了那么几棵,能否吃到丹东的丝瓜,可能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这几天老楚同志,多在二楼活动。不像诗人海子有一所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老楚同志有一个大阳台,偶尔也种些月季、蔷薇之类,结果,总是屡种屡死,如曾文正公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但总是过不了冬天。于是乎,突发奇想何不借海龙的丝瓜子小试牛刀,也极有可能别开生面,尽管现在已经夏至,已误农时,但没以误种秋黄瓜的时候,还有吃上丹丹丝瓜的可能。
海龙兄是一个惜墨如金的人,战友从丹麦寄来一瓶子丝瓜子,还剩那么几棵,知我想种,就马不停蹄赶来,就剩这么几颗了,需要泡一泡才好发芽,不误时令⋯⋯
老友相聚,自然要小酌几杯。况且,丝瓜子需泡透,才好种植。谁知老楚同态浅偿辄醉,一觉醒来,忽然发现泡丝瓜子的杯子,己尽干干净净,丝瓜子却己经无影无踪。保姆大姐是一个极认真,极负责的人,每每客人离开,总是把茶室打扫的干干净净,而这次泡丝瓜子的茶杯,自己又没有特意交代,被当作垃圾扔掉,也太正常。所以,又不敢问保姆大姐,看见杯子里的丝瓜子了吗?
然而,又实在忍不住了,晚饭的时候,就怯生生问大姐:
“看见杯子泡的丝瓜子了吗?”
“没有丢掉,特意放在一袋子里了……“
---- 保姆大姐的回答,让我欣喜若狂,于是乎,急忙爬上阳台,种下这几颗珍贵的丝瓜子。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争取今年能吃上丹东丝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