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罗什在长安的伙伴们——十六国时期的佛教文化(四)

宇登说文化 2023-04-10 15:35:08

作者:魏晋风骨

编辑:禅古君

鸠摩罗什的遗憾有复杂的客观原因,身居长安的他很难施展抱负。不过长安并非没有佛教文化根基,西晋时被称为“敦煌菩萨”的竺法护就在西域至长安一带宣扬佛法,“自敦煌至长安,沿路传译,写为晋文”;前秦时期身居长安的僧伽跋澄、昙摩难提等国外僧人翻译了一些佛经;罗什入长安时这座古都已非安宁之地,他虽满腹经纶却担忧世途多舛,长安作为罗什佛教事业的最后一站,他并不甘心无所作为的境遇,游历至长安的僧侣给了他很重要的帮助。

这些僧人多来自罽宾,而罗什早年确也在此地习法,因此他对这些僧侣相当认可。佛陀耶舍便是其中一位,后秦姚兴尚佛法,“命什译出经藏”,罗什言:“夫弘扬法教,宜令文义圆通,贫道虽诵其文,未善其理,唯佛陀耶舍深达幽致”,由此看罗什虽学识广博却不善于钻研义理,而这正是耶舍所长,罗什在译《十住经》时“一月余日,疑难犹豫,尚未操笔”;“耶舍既至,共相征决,辞理方定,道余三千余人,皆叹其当要”,可见耶舍的到来对罗什的佛经翻译有多么大的帮助,而且经译质量很高。不仅如此,耶舍“即以弘始十二年译出《四分律》,凡四十四卷,并出《长阿含》等”,足见他在长安的译经工作相当有成就。

罗什在长安的佛教事业鲜有亮点,戒律之学的引进和《十诵律》的翻译绝对是他的代表作,这也是罗什与长安游历僧人合作的结果,罽宾僧弗若多罗“专精《十诵律》部,外外国师宗”,“罗什以挹其戒范,厚相宗敬”;姚兴请他“诵出《十诵》胡本,罗什译为晋文”;不过遗憾的是多罗在经译未完成之际便撒手人寰,他未竟的事业由西域僧人昙摩流支继承,流支是在慧远的引导和姚兴的邀请下“与什共译《十诵》都毕,研祥考核,条制审定”,尽管如此,罗什“犹恨文烦未善”,不过罗什至死也未能将这部佛教经典翻译的尽善尽美。

弗若多罗严守戒律为僧界楷模,流支亦擅长戒律之学,后又有卑摩罗叉想要弘扬戒律学,其“达自关中,什以师礼敬待”,罗什死后罗叉承其遗业,将罗什翻译的《十诵律》最后一诵(谓明受戒法,及诸成善法事)“逐其义要,名为《善诵》”,罗叉突出了《十诵律》中有关戒律学的章节,并进一步加以阐释,算是完善了《十诵律》,罗什在天之灵自然会有所欣慰。

长安时期的罗什志在弘扬大乘佛法,他借助外力完成了很多超乎其能力的任务,因此罗什的成就是一个团队的成就,正是因为这个团队的努力,大乘佛法才在中土得以确立并弘扬,而长安就是以罗什为代表的僧团的根据地,长安佛法在十六国时期有非常重要的历史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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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书目:(梁)释慧皎《高僧传》,朱恒夫等校译,陕西出版集团、陕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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