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左一右的依偎着他。

芝芝文语 2024-09-11 16:53:52

图片来源于网络

从那天起,周靳尧就没有再看到洛小蛮回来过。

起初还觉得她应该是闹脾气了。

想着过两天就回来了。

可是后面连她的电话都拨不通了。

他这才意识到小蛮怕是真生气了。

于是去到周复野的房间。

“你这段时间跟小蛮联系了吗?”

周复野躺在沙发上,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知道。”

周靳尧又问,“她这些天去学校了吗?”

周复野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不知道。”

周靳尧拧眉,“有还是没有?”

周复野坐起身来,不耐的看着他,“你没她电话吗?不会自己问?”

周靳尧说,“打不通。”

周复野耸耸肩,“你都打不通,那我更加联系不上。”

“阿野!我没跟你说笑。”

“周靳尧!”周复野毫不示弱。

“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跟我吼什么?”

“你觉得小蛮会听我的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就听你的话。”

“你找我有什么用?自己去解决。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说罢,又往沙发一躺,继续刷手机。

已然一副不想再鸟他的样子。

急死你。该!

没一会儿,周靳尧离开了周家。驱车朝大学去了。

到了学校门口。

周复野再次给洛小蛮拨了个电话。

依旧打不通。

他给花郁尘打了个电话。

花郁尘此时正在给宝宝换尿片。

听到手机响了,唤了一声,“老婆,接电话。”

“来了。”

凌苗看了一眼,“是周靳尧。”

然后递给他。

花郁尘没手拿,“开外放。”

周靳尧的声音传来,“阿郁,给小蛮打个电话,我在她学校门口。”

花郁尘纳闷了一下,“你自己打给她呗。”

周靳尧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她不接…”

“前几天跟我闹脾气,几天没回来了。”

凌苗顿时问道,“你说什么?阿蛮怎么了?”

凌苗在旁边?周靳尧微怔。

如实道,“她跟我闹脾气没回来。电话打不通。”

凌苗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跟你闹脾气呢?”

这丫头,一向最喜欢她周叔叔了。

怎么可能会突然跟他闹脾气。

周靳尧捏了捏眉心。

凌苗说,“我现在就给她打过去,怎么不早说。”

她挂了周靳尧的电话。给阿蛮拨了过去。

皱眉嘀咕道,“搞什么。”

花郁尘给孩子穿好衣服,抱了起来。

电话很快接通了,凌苗问道,“阿蛮,你在哪里呢?”

洛小蛮说,“刚刚下课,在学校,怎么了?”

凌苗问,“你这几天住在哪里?”

“学校宿舍啊,跟同学住一起。”

听她说住学校,凌苗这才落下心来。

转而又问,“你怎么住学校了?跟周叔叔闹矛盾了吗?”

提到他,洛小蛮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看样子周靳尧说的是真的…

“怎么回事?跟小姨说说。”

洛小蛮不想说,不想让小姨不开心。

于是笑了笑,“没什么大事。放心。”

凌苗说,“别住学校了,回家住。”

“你要是不想回周家,我让你姨父过去接你。”

洛小蛮回道,“没事的小姨。我就住在学校,挺好的。”

“那怎么行。”

“真的没事。不用担心。”

凌苗说,“收拾好东西,我让小姨父接你。”

“我现在过去吧。今天还有课吗?”他问。

“没有了。”

凌苗回道,“你就在学校等一会儿。”

花郁尘将孩子交给凌苗,拿上钥匙出门。

走之前,凌苗交代,“周靳尧现在也在学校,你把阿蛮带这里来。”

“嗯,我知道了。”

花郁尘到了地方,叫洛小蛮下来。

周靳尧下车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联系不上吗。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花郁尘都不免纳闷,“阿尧,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周靳尧心底很是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一会儿,洛小蛮背着背包出来了。

周靳尧看见几天不见的她,提步过去。

“你这些天住在哪里?为什么打你电话不接。不知道我担心吗?”

洛小蛮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却连眼神都没有落在他身上。

“我能有什么事。左右不都在学校,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花郁尘过来,拿上她肩上的背包,“走吧。”

周靳尧眉眼微动,“你接她去哪里?”

花郁尘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我家啊。”

周靳尧问道,“你带回去?”

“不然呢?”花郁尘说。

“好歹是我家的小侄女,我老婆没空,我不接谁接。”

周靳尧看向洛小蛮,似乎在询问她的选择。

只听洛小蛮说,“周叔叔,你回去吧。我要去我小姨那儿了。”

“上次的事,是我逾越了。对不起。”

她礼貌的朝他鞠了一躬,规规矩矩,却生分至极。

随后跟着花郁尘走了。

周靳尧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

上前说道,“阿郁!”

花郁尘回头,“不好意思,我老婆发话了,让我把她带回去。”

“我今天若是不带回去,没法交差。”

洛小蛮跟着花郁尘,没有再回头。

就像他那天走的时候一样干脆。

只剩下周靳尧一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良久,回到车上,一时之间心里头空落落的。

说不上来的感受。

他打开手机,翻到了洛小蛮的社交账号。

打算跟她发信息的时候,被她的头像吸引了目光。

她的头像还是那束花。

是他不得已买的,送不出去,扔掉又觉得可惜的那束花。

那晚,她欣喜的欢呼和亮晶晶的眸子,还印在他的脑海里。

周靳尧垂眸,嘴角勾起一抹笑。

极静的车内。

昏暗的灯光之下,男人略显颓然的身形,莫名的孤寂。

那束花插在她房间的花瓶里,没舍得扔。

直到元旦之前,送她那束向日葵,她才换掉。

好像…

那束向日葵,也是卖剩下的最后一支。

可是她一点也不嫌弃,很是高兴。

想到这里,渐渐失了笑。

眉眼间染上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歉意。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她的心思早有迹象,只是他发觉的太晚了。

从大学门口,回了周家。

周复野见他一个人回来了。

“小蛮呢?”

周靳尧失神道,“走了…”

“走去哪里了?”

“花家…回她小姨那儿了。”

周复野噌的一下起身,“你干什么了?让她回苗姐姐那里。”

“阿郁过来了…”周靳尧扔下钥匙,“他带她走的…”

周复野神色不悦的看着他,“周靳尧!!”

“你到底做什么了?说了什么?”

“她不会莫名其妙的不回来,更不会莫名其妙的回苗姐姐那里。”

周靳尧没有回答。

周复野见状,问得很笃定,“你是不是见那个姓岑的了?”

小蛮只会因为她变得这样反常。

周靳尧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看样子他猜的没错。

周复野叉着腰,烦躁的拢了把头发,来回踱步。

“行,真有你的,周靳尧!”

“你干的漂亮!”

“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委屈小蛮!你他妈简直脑子进水了!”

周靳尧不悦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你什么也不知道!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复野说,“我只相信我看见的!”

周靳尧深吸一气,烦的很。

他脑子很乱。

阿蛮和他之间的关系变了味,他觉得应该及时止损。

甚至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行为举止越了线,误导了她。

她还那么年轻。

拥抱…

接吻…

甚至同床共枕…

这样的画面怎么可能发生在他们

身上。

简直连想想都觉得荒唐。

“周靳尧!我真的搞不懂你!”

“那个姓岑的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一个两个上赶着喜欢。”

“怎么着?觉得她可怜兮兮的,你们全都保护欲爆棚是吧?”

“我告诉你,这世界上苦难的人多了去了,不止她一个!你喜欢得过来吗?”

“你简直就是脑子不清醒,你真应该去看看脑子。”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因为那个女人,委屈了小蛮。我绝对会告诉爸。”

“你自己看着办。”

周复野提步走了。

越想越气,又折返了回来。

指着他咬牙切齿的说,“我等着。”

“我等着你自己看清一切,悔得你肠子雀青!”

“真是疯了!”

周复野骂了一句,这才愤然离开。

他走后,周靳尧才缓缓回神。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蛮的房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反正就是来了。

打开房门。

房间的布局没有改动,依旧是那样。

衣帽架还挂着她那件白色毛茸茸的鸵鸟毛外套。

桌上的东西很少,女人该有的化妆品,她这里没有几样。

只有一两瓶常用的水乳。

但是床头的放着她各式各样的头绳和发夹。

桌上也是,床铺也有。

这个房间到处都存留着她生活过的气息。

周靳尧站在这里很久,看着那些头绳出神。

心底里空落落的。

大抵是因为…每天下班回家…总是像只狗狗围着他转圈的那个小姑娘走了。

生气不理他了…

因从他起…

这样的现状,是他想要保持的距离…

却不是他想看到的画面…

偌大的房子,一下变得寂静,空荡荡的。

明明这栋房子,他住了这么多年…

之前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空过…

洛小蛮回到花家。

看见软乎乎的小家伙,一瞬间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她趴在婴儿床边上,一瞬不移的看着他。

“好可爱呀…小家伙…”

“你好呀…我是姐姐…”

“小姨说,你的小名叫花生米…以后我就叫你花生米小朋友啦…”

她轻轻碰了碰小家伙的小手。软乎乎的。

晚上。

花郁尘把洛小蛮安排在他们婚房隔壁的客房。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上学我有空就送你,我没空家里的司机也可以送你。”

洛小蛮不想麻烦他们,“我可以自己去的。”

花郁尘说,“没事,不差这么点时间。你早点休息,缺什么就跟小姨父说。”

洛小蛮点点头,“嗯。”

花郁尘回了房间,宝宝已经睡觉了。

凌苗问道,“你今天去,看见周靳尧了吗?”

花郁尘掀开被子上床,“嗯。”

“那你没有问问,他们到底怎么了?”

她总感觉不太对,莫名其妙的。

花郁尘揽过她,“他没说,我也没好问。阿蛮就在一旁。”

“不过看他们说话的样子,阿蛮也彬彬有礼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

他一说彬彬有礼,凌苗就觉得更不对劲了。

小蛮跟周靳尧可从来没有彬彬有礼过。

怎么突然就这么生分了?

花郁尘看着怀里的老婆,又看了看睡着的宝宝。

一时之间有些心猿意马了。

医生说出月子才行。现在月子早就出了。

是上次他悄咪咨询的,没敢让老婆知道。省得她又害羞。

花郁尘吻了一下凌苗,“老婆…”

揽着她的手蠢蠢欲动。

凌苗顿时警惕起来,“你想干嘛?”

花郁尘轻咬着她的耳朵,呢喃道,“我想…”

他低哄说,“医生说的时间已经过了…”

凌苗心跳有些快,“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

“没准备东西…”

他的唇游离在她耳根处,“准备什么?”

“我不想有意外…”

原来是这个。花郁尘说,“我准备了。”

凌苗瞬间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花郁尘松开她,打开床头的抽屉,拿了过来。

凌苗一整个僵住了。

他…还真准备了…

男人都这么积极的吗?

花郁尘关了灯,连床头的小夜灯也关了。

老婆还没适应跟他亲密,黑暗或许能减轻紧张。

“花郁尘…我没准备好…”

听她的语气确实紧张。

花郁尘安抚道,“不怕…不会让你难受…”

“你…你不许骗我。”

“嗯…不骗你…”

凌苗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力道似有似无的推着他,隐隐透着几分抗拒。

然而她这点抗拒,对花郁尘来说喜欢得紧。

黑暗中传来男人的舒叹,“别这么紧张,老婆。”

声音低哑又温柔,“放心…不让你难受…”

“你说话算数…”

他耐心哄着她,“我发誓好不好…”

可是一旦尝到了肆无忌惮的滋味,这些话就见了鬼。

谈什么拘束,讨要得比任何一次都贪婪。

就连老婆带着哭腔的控诉“花郁尘,你骗我…”也被他堵了回去。

今天的花生米小朋友也莫名其妙的配合。

竟然也不哭闹。

好像知道不打扰老爸的好事一样。

只是到后半夜,还是没有忍住饿。

“呜哇——”一声啼哭。

花郁尘还没来得及给老婆洗个澡。

抬手开了床头的灯,光着膀子起身下床,后背的抓痕清晰可见。

抱起哭闹的小家伙,省得吵到老婆。

泡好奶之后就着床头灯的亮光,喂着小家伙。

回头看了一眼累极睡过去的老婆。

肩颈星星点点的红痕暴露在空气中。

惹眼得令他心头一悸,由身到心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伸手给她提了一下掖好。

宝宝吃完奶之后,等到熟睡了些,他才轻轻放回婴儿床。

然后捡起地上一个个打好结的东西,去浴室打了水回房。

凌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扒拉自己,嘟囔道,“不来了…好累…”

男人低沉的说,“不来,给你擦擦,睡得舒服一点…”

凌苗实在困得紧,随他去了。

忙活完了之后,他才再次将老婆揽入怀中,一同睡去。

清晨,宝宝还没有醒。

花郁尘支着脑袋,看着熟睡的老婆。

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没动。

他又捏了捏她的鼻尖。

凌苗偏了一下头,“别吵…”

花郁尘轻笑一声,亲了她一下。

“老婆…睡好了吗?”

凌苗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没有…”

花郁尘又将人捞过来,放下支着脑袋的手。

开了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喂!花郁尘!”凌苗瞬间清醒。

“趁宝宝还没醒…让老公稀罕一下…”

“你昨晚都折腾了多久了,还来!你有完没完!”

“老公这都多久了才吃上肉,多担待担待…”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拉开抽屉,摸到一盒,快速收回手。

连抽屉都没来得及关。

“昨天的呢?”

“用完了。”

“你什么情况!”

照这样下去,可千万要防住,她可不想这么快要二胎啊。

宝宝再次醒的时候,凌苗一脚把花郁尘踢下了床。

被子一拉,背对着他。

花郁尘忍俊不禁,从地上爬起来,抱起儿子。

“乖乖,你看看你妈妈,都结婚这么久了,还这么害羞。”

他抱着儿子去浴室。

“爸爸给你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会要送蛮姐姐上学,没空抱你了。”

没多久,再次折返出来的时候。

花郁尘把宝宝放在凌苗身边,俯下身亲了她一下。

笑说,“老婆…怎么不理我了呢?”

凌苗闭着眼睛,不说话。

花郁尘低喃道,“我要送小蛮去学校了,花生米放在你旁边…”

凌苗睁开眼睛,看着一个劲玩着手的小家伙。

伸手将他抱近了一些。

花郁尘蹭了蹭她鼻尖,“老婆…跟我说句话呗…”

凌苗说了一句,“这个星期都别来…”

花郁尘连忙捂住她的唇,嘿嘿一笑,“这话就不用说了。”

“老公走啦。”

说罢大宝贝小宝贝都亲了个遍,这才出门。

凌苗看着他的背影,对他的行径评价了两个字。

“禽兽!”

没成想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男人,私底下就跟有那啥瘾似的。

明明身材偏清瘦,居然这么能折腾。

还爱说骚话,自己说就算了,还逼着讨要她回应。

花郁尘敲了敲洛小蛮房间的门,“阿蛮,我在楼下等你。”

没一会儿洛小蛮开了门。

已经背上了背包,“走吧。”

送阿蛮去到大学之后,这里就离南郊不远。

花郁尘打了把方向,顺便去南郊给老婆带份早餐,她挺喜欢吃的。

正好他天天送阿蛮来学校,可以给她带回去。

“老婆…”花郁尘提着早餐上楼。

打开房门,见她抱着花生米,于是将早餐放在桌上。

从她手里抱过宝宝,“你吃早餐,我来抱着。”

凌苗问道,“又是在南郊带的?”

“嗯,刚好阿蛮的学校就在那个方向,顺路。”

小家伙现在也不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看着。

小手在空中划拉着,像是在找失去已久的脐带小朋友。

花郁尘坐在凌苗身边,“老婆,你说他现在看得到吗?”

凌苗回道,“应该看得到一点,你吃早餐了吗?”

花郁尘说,“早餐没吃,夜宵倒是喝了不少。”

凌苗刚开始还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

他昨晚什么时候出去喝酒吃夜宵了?

下一秒回过神来,看向他的眼神透着难以置信的嫌弃。

花郁尘乐不可支的忍着笑。

“我发现你简直没救了。”

“晚上得照顾宝宝,需要补充一下体力嘛…”

凌苗说,“照顾宝宝需要的是体力吗?”

体力两个字咬字极重。

花郁尘笑说,“毕竟体力用完了嘛。”

“那你早上还来。”

花郁尘大言不惭,“恢复了呗。”

凌苗本来无言以对的。

忽然就想打击似的调侃一下,“那你体力也不咋样。”

花郁尘看着凌苗,“不咋样?”

“嗯。”

花郁尘暗想,不应该啊?

难道老婆没满足?

这怎么能行!这可是天大的问题。

会严重影响夫妻关系的。

今晚还得再接再厉才好。

凌苗以为打击到了他的自信心,想来应该会气馁一点。

却不曾想,他暗地里较劲上了

想着今晚该怎么怎么样,这样老婆才不会嫌弃。

从楼上下去没多久,花郁尘接到了凌靖的电话。

“你知道凌晴和岑琏的事吗?”

花郁尘回道,“知道啊,怎么了?”

“商家和岑家的婚礼取消了。”

其实这事花郁尘早就猜到了。

所以当听到这事的时候,他不惊讶。

花郁尘问道,“那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商家气归气,但是没有追究,有成人之美的意思,两家好聚好散。老死不相往来。”

那就是两家再无瓜葛呗。

岑琏那个傻逼,能攀上商家这样根正苗红的姑娘,有什么不好。

非得因为外面的烂桃花,毁了眼前这桩婚事。

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花郁尘突然回忆起当时的自己,或许也是这样。

好在有爷爷,逼着他成了这门亲事,硬生生把他骂醒了。

不然凌苗现在身边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

凌晴是骂都骂不醒。

花郁尘挂了电话,去到凌苗身边,

“老婆。”

“怎么了?”

“阿靖刚刚打了个电话过来。”

凌苗看他,“他说什么?”

“商家退婚了。”

凌苗纳闷道,“商家突然退婚了,是知道凌晴怀了岑琏的孩子了?”

花郁尘摇摇头,“不清楚。”

“那他有没有说凌家现在什么情况?”

花郁尘说,“商家那边没有追究,好聚好散。”

商家是个清明豁达的大家族。

也好,有福之人不入无福之门。

凌晴自己作到了这一步,往后过得怎么样,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晚上。

宝宝睡着之后,花郁尘关上灯。

没一会儿传来凌苗压低的惊呼,“你又要干嘛?”

“老婆,你不是嫌弃我体力不行吗?”

“昨天没能让你满意,今天一定让你满意。”

凌苗没想到那句激他的无心之言,竟成了他的理由。

“不用不用,我骗你的,我很满意。”

“是吗?”

“嗯嗯!”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花郁尘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让老婆再快乐快乐。”

凌苗连忙抵住他,“花郁尘,让我歇歇不行吗?”

“那你睡你的。”

凌苗傻眼了,“你这样让我怎么睡?”简直离了个大谱。

“老公是在帮你…”花郁尘哄道,“累了就睡得着了…”

他总是能扯很多歪理。

……

良久。

担心小崽子等会哭醒,

小家伙也开始扭来扭去的,小脸憋得通红。

花郁尘见他是要醒的迹象,赶在他醒之前,把奶泡好。

随后抱起小家伙,坐在床头给他喂奶。

不知道怎的,吃着吃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睁开了。

安静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下,两父子大眼瞪小眼。

花郁尘勾起唇角,“不睡了?嗯?”

小家伙的小手又在找脐带小朋友。

可是每次都只能抓到空气。

花郁尘放下奶瓶,索性跟他玩一会儿,捧着他逗弄得不亦乐乎。

也不知道陪他玩了多久,直到小家伙哈欠连天了。

花郁尘搂着他躺下,塞了个奶嘴给他。

小家伙眼皮打颤,嘴里还在一嘬一嘬的。

花郁尘轻轻拍睡。

等小家伙睡觉了,他又将老婆搂入怀里。

左边怀里睡的是软软的宝宝。

右边肩头睡的是香香的老婆。

他的心肝肉,一左一右的依偎着他。

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老婆孩子热炕头。

过了没几天。

凌向松打了个电话过来。

“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岑家来人了…”

凌苗眉心拧起,“他们是来闹事的,还是…”

电话那头说了两个字,“提亲。”

凌家。

凌苗和花郁尘过来了,花生米今天交给老妈带着。

岑家的人已经先到了。

面上还算过得去。

可是不太活络的气氛,能看得出双方都有些隔阂。

唯一喜于言表的,只有凌晴。

她含着笑意的眸子时不时看向岑琏。

对面的岑家父母笑着跟花郁尘打了个招呼。

“阿郁。”

花郁尘尽管不太想搭理他们,还是回应了声。

岑家两口子在他们来了之后,表情看上去热络了一些。

岑母笑问,“今天宝宝怎么没有带过来。”

花郁尘说,“我妈带着。”

“苗丫头,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凌苗回道,“好得差不多了。”

这样的嘘寒问暖,从进门就未曾对凌晴问起过。

只是扫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对于这样的局面,他们明面是在笑,却笑不达眼底。

凌向松拉不下脸,主动跟他们提及亲事。

可是许文秋到底还是心疼女儿。

肚子这么大了,岑家也退了婚,如今又亲自登门了。

她热情道,“亲家,既然两个孩子要好,不如我们做长辈的,就成了这桩婚事。”

“如今孩子月份也这么大了,好歹是条生命,你们岑家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岑家母干笑一声。

商桐那姑娘多好,她是一百个喜欢。

聘礼下了,婚期定了,都快进门了。

现在闹这么一出。

商家亲自上门退聘礼的时候,像是当头一棒。

这么好的一桩婚,说毁就毁。

这边这个还怀了孕,肚子都这么大了。

她一时哭都没地哭。

许文秋见她们不说话,扯了扯凌向松的衣袖,想让他也说两句。

凌向松理都没理她,他开不了这个口。

许文秋恨得牙痒痒,碍于这么多人在。她不好发作。

凌晴轻声道,“琏哥…咱们孩子现在已经有4个月了。”

“前段时间做了四维图,医生说孩子很健康。”

“你还没有看过他吧。”

凌晴拿了上次的产检资料,递给他。“你看看…”

岑琏接过,垂眸看着。

岑母也看了过去。

彩色照片上的婴儿图,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她只能暗暗安抚自己,孩子都有了。

说不定也能成桩像样的姻缘。

再加上凌家和花家是亲家。

这样一来,琏儿和阿郁也算是连襟了。

好歹说出去也算是给岑家添了些脸面。

花郁尘神色淡淡,坐在老婆身边。

压根没有想到他们心里打的这个算盘。

岑琏放下资料,随口说了一句,“找个时间,把证领了吧。”

听到这句话,凌晴心下一喜。

她终于顶着压力这么久,终于盼到这一刻。

她终于要正式成为岑琏的妻子了。

许文秋悬着的心也落在了肚子里。

岑母闭了闭眼睛,生生咽下这口不甘的怨气。

凌晴丝毫没有察觉她的不爽,激动道,“琏哥,那我们的婚礼呢?”

岑母听到她这么迫不及待的,刚咽下的一口气又涌了上来。

早前就听闻凌家这个后母品行不端。

后来得知花家的孙儿媳是凌家的女儿。

她还在想,花家老爷子一向看人准。

要不是他压着,说不定老大家的露露早就进了花家的门。

没曾想突然就传来喜讯,说是跟凌家结为连理。

再一见凌苗,居然是个精明能干的。

同为凌家的女儿,想是大差不差。

谁知道岑琏看上的这个,却是个不尽人意的。

跟精明能干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是看见都烦。

这还要娶进门。天天抬头不见低头的。

她想想都头疼。

岑琏说,“你的肚子等不了了,婚礼尽快吧。越快越好。”

岑母就问了一句,“你想要多快。”

岑琏说,“最好这个月就办完。”

岑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的轻巧。”

“谁家婚礼一个月之内能筹备齐全?”

岑琏不以为意,“那就从简,别整那么繁琐。”

结个婚而已,能有多大的事。

走个过场,拜个堂而已。

凌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就要迎娶她进门了。

她只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

甚至不惜挑衅的看了一眼凌苗。

看看,你都给花家生了孩子,如今婚礼都还没办。

你以为花家能有多重视你呢。

“花小公子。”岑琏笑着说,

“没成想你没做成我妹夫,倒成了我的连襟。”

这声妹夫让花郁尘顿时眉心拧起。

语气不善,“这个亲戚就别攀了,连襟也属实算不上。”

“我老婆只有一个亲胞弟,外加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妹妹怕是也只有凌蓝这个堂妹。”

敢当众让他下不来台,离间他们夫妻感情。

就别怪他把话说的这么直。

外界都知道凌晴是许文秋带过来的。

花郁尘自然也知道。

所以他绝口不提凌晴。

他倒要看看许文秋是恼羞成怒,道出事实。

还是打碎牙齿和血吞。

许文秋牙关紧咬,没想到花郁尘这个纨绔,是这么个说话不讲情面的。

凌向松也怔了两秒。

凌晴虽是凌家的女儿,但是都以为是重组家庭。

知道内情的,也只有自家人。

家里人这么多年个个心照不宣,没有提及此事。

如今被女婿这样直言出来,他也被堵得哑口无言。

岑琏笑说,“凌伯父,好歹小婿也是叫你一声岳父。”

“同样都叫岳父,怎么就算不上连襟?”

凌苗冷冷道,“岑大公子,这位是你的岳母没错。”

“至于岳父是谁,我想你还是问问你岳母的好。”

言下之意——凌晴是个拖油瓶!跟凌家毫无瓜葛。

凌向松神色复杂的看着凌苗。

如果说女婿是无心之言,苗苗也要这么拆他的台。

许文秋恨的咬牙切齿,这个小贱人,仗着自己嫁进了花家。

说话越来越放肆了。

凌苗丝毫没有在意他们。

他们现在心情怎么样,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

她只知道,惹她不爽,那么都别想好过。

里子面子全他妈别想要了。

这块遮羞布,要么,他们自己扯掉,丢了这张老脸了事。

要么,就全都给她老实做人!

凌晴攥紧了拳头,“凌苗!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再怎么样,我现在也是爸爸的孩子,是法律认可的!你认不认,有影响吗?”

“啧啧——”凌苗笑着说。

“抢人老公是你们母女俩的专利。没成想抢人爸爸,你也是一把好手。”

此言一出,许文秋和凌晴顿时脸红一阵白一阵。

凌向松哑口无言,苗丫头一提起这事,就锋芒毕露。

见谁怼谁,丝毫不留情面。

也是不止一次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她一发起脾气来,就连他有时候都不敢硬着来。

一时之间有些里外不是人。

岑家两口子的脸色也很是不好。

别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插嘴。

岑琏说道,“姨姐,都说你一向心直口快,行事泼辣。”

“好歹也快成为一家人了,说话别这么狂妄。”

“花家媳妇这层身份,也不是你耀武扬威的令牌。”

凌苗笑说,“岑大公子,刚刚我老公才告诉你。”

“我只有一个亲弟弟,和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这声姨姐从哪里论起的?”

“你们来凌家是客,我嫁了人,来凌家也是客。”

“既然咱们都只是凌家的客人而已。一家人,怕是有些论不上。”

“至于我的脾性,生来就是这个德行。”

“嫁了人也改不了这个臭脾气。怕是碍着你的眼了。”

“不过我一向随性,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

“若是我老公不喜欢,我倒是能改改,外人就没必要了。”

花郁尘握着凌苗的手,加持着她的底气。

笑说,“我老婆说话行事一向有理有据的。”

“能娶这样明事理的老婆,是我的福气,哪里会嫌弃,稀罕都来不及。”

听完花郁尘这番话,只有岑母打心底里赞同。

商家那个,多好一姑娘,就这样散了。

凌晴闭了闭眼睛,气急的问,“爸,他们今天为会过来?”

“哎呀?”凌苗诧异。

“这里是我娘家,这个房子有我母亲的一半。”

“我想回就回。我爸都没有说什么,轮得到你一个拖油瓶来插嘴?”

许文秋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

若不是因为今天是凌晴的大事,她怎么会忍下这么大一口恶气。

她赔着笑,朝岑母微微一笑。

“亲家,既然两个孩子都决定好了。”

“依我看,就按照岑琏的说法,早些把婚事办了。”

“你们小两口自己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去把证领了。”

岑琏站起身来,“明天我过来接凌晴去领证。”

“今天就说到这里,爸妈,走吧。”

岑家两口子也站起身来。

朝他们微微一笑,“那我们就先走了。”

凌向松和许文秋送他们去了门口。

等到几人一走。许文秋顿时就绷不住了。

指着凌向松的鼻子骂道,“我怎么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

“任由那个小贱人戳我脊梁骨!”

“凌向松,我都是为了谁!我都是为了谁!”

屋内的凌苗也出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我爸。”

“不是我爸,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做保洁!”

“我爸给了你二十多年的荣华富贵,就换来你一句窝囊废!”

“你要这么嫌弃他,现在就滚出凌家,再也别回来。”

“我爸没了你,还有我,他能过的比现在好一千倍一万倍!”

许文秋咬牙切齿道,“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插手娘家的事。”

凌苗说,“嫁出去也比你这个爬床进来有脸面!”

“一个小三而已,你以为你算老几?”

“我们凌家还由不得你这样放肆!”

“你的脸早在二十几年前就丢尽了。你以为你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呢?”

“凌晴还没嫁,你怎么好意思舔个脸叫人家亲家的?”

“凌家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这么上赶着倒贴?”

“不知道的还以为岑琏是土皇帝!跟着姓凌,我都嫌丢脸!”

许文秋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你!你!你!”

“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他是我爸!我爸家门不幸,我难不成还冷眼旁观?”

许文秋被她的气得扶着墙。

凌晴过来搀着妈妈,“凌苗,你等着。我看你还要张狂到几时!”

凌苗笑笑,“那你可看好了,至少你有生之年,我都是这样。”

这时花郁尘也出来了。

他揽着凌苗,朝凌晴说,“有我在,我老婆想怎么胡作非为都可以。”

“我们花家有的是人跟她兜底。”

“她嚣张得走路带风,我们花家也只会拍手叫好。”

“她有的是底气,所以你想象的场景,怕是看不到了。”

“爸。别怪小婿今天失言得罪了。”

“难怪我老婆从十几岁就离开凌家,带着卓卓自力更生。“

“要不然就她们这样,这十几二十年,我老婆得被打压成什么样。”

“再怎么样,我老婆也是凌家正儿八经的女儿。”

“这些年在自己家,居然过得连个私生女都不如,说出去真是可笑。”

“一家子,个个视她如眼中钉,生怕她过得太好。”

“她们是仗着谁的势,也不得而知。”

凌向松也是心力交瘁,自己这些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性格。

终究有一天,要报到自己身上来了。

花郁尘冷哼一声,“好歹凌家还是个大家族,连个女儿都容不下。”

“打量她没有母亲庇佑,任由这样一个尖酸刻薄的人在家作威作福。”

“若是年轻还能仗着姿色吹吹枕边风。”

“呵…”他嘲讽一笑,“现在都已经年老色衰了,还不懂得收敛。”

“怎么着?妄想凭着一身的老人味继续作妖?”

张口就来的年老色衰,老人味,差点没把许文秋气背过去,涨红的脸色难堪至极。

花郁尘神色冷冷,“你们凌家不疼的女儿,我们花家来疼!”

“往后若是谁再敢多说一句,别怪我不卖岳父大人的面子。”

凌晴恨得攥紧了拳头。

许文秋像是要啖肉饮血的说,“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赶走的?”

“我在凌家这么多年,给凌家开枝散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全都成了我的不是。”

“打量我是个后妈,就是掏心掏肺,到头来也是该死的。”

花郁尘讽刺的评价她,“说得好听,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的难听,就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想卖惨让人可怜你,尊称你一声凌夫人,你自己觉得你德行配位吗?”

“你!”

花郁尘才懒得管她气得血压飙升。

轻声道, “老婆,妈刚刚打电话过来了,说花生米在哭,咱们回去吧。”

“嗯。”

花郁尘连个眼神都没有再给他们,拥着凌苗离开了。

……

书名:

孕吐后奉子成婚:孩子是死对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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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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