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财主救了书生,不求报恩,书生转头夺了他的家业和未来儿媳

古山讲民 2024-05-07 22: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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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破费千两银子,救了一个青年。

青年转头说:“我要你的全部家产。”

老汉求放过,青年哈哈大笑。

太林山脉,人迹罕至,其中有一条废弃的古道,偶尔会有胆大的镖客在其上行走,只为赶时间,若非万不得已,也绝不愿意踏足。

穆图呆呆地坐在一处背风的山洼之中,面前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堆,火堆的另外一面是一个中年汉子,膝盖上放着一柄刀,微露的刀身,在火光的映照下,寒光闪闪。

中年汉子将烤热的饼,隔着火递给了穆图一张,说道:“穆爷,不用担心了,我们走这条古道,肯定是赶得及。”

穆图回过神来,接过烤饼,苦笑道:“沈镖头,我只是在想其他事情,这一趟,辛苦弟兄们了。”

沈镖头看着穆图那斑白的双鬓,老态尽显,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穆爷,小城只是年纪小,定然能够知错就改,等他将来成熟了,一切都好说的。”

他是四方镖局的总镖头,与穆图合作多年,瞬间就明白了穆图究竟在想什么。

穆图曾经是一个乞丐,在山里找野果子充饥时,救了一个采药人。采药人感恩,便将少年穆图带在身边,给他吃喝,顺便教他识别草药、如何采药等等,穆图就是从这里开始起步,终成一方财主。

后来,穆图娶了采药人的女儿为妻,夫妻同心,属于穆图的店铺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大。

然而,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帆风顺的,穆图和妻子两个人很是恩爱,对别人也好,可惜有一个不太争气的儿子,十分不听话,少年时就是个刺头,长大后,又经常出入赌坊,让穆图经常愁眉苦脸。

想到这里,沈镖头叹息了一声,穆爷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偏偏有这样一个儿子?有时候,他都怀疑,那穆城是不是穆爷的亲生儿子。

“这一趟,辛苦沈镖头,辛苦弟兄们了,等回到家之后,我会在原来的价格上,再提高一成。”

穆图一边吃饼,一边接过沈镖头递过来的水袋。

“穆爷,不必如此,您出的镖利已经足够高了,所以,弟兄们都愿意跟您合作。这条古道虽然偏僻,但是,我们这么多人,并不危险,就不要再谈提高镖利的事情了。”

沈镖头连连摆手,穆爷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为别人考虑,生怕别人吃亏。

“主要是前阵子下雨,这古道并不好走。”穆图解释他想要提高镖利的原因。

“穆爷,别说了,这古道上全是野草,倒是不显得泥泞了,别想了。哪里有说路上泥泞而提高镖利的?”沈镖头再次阻止。

穆图只得作罢,摇头叹息。

周围还有十几个火堆,三三两两坐着带刀的汉子,甚至有人手里还提着红缨枪,在谈笑,在吃饼,除了这些,周围还有八个汉子,两两一组,举着火把巡逻。

这古道,若是有危险,大抵便是野兽,镖局也很谨慎,他们要露天休息,不准备搭帐篷了。

穆图总是很喜欢镖局这些小伙子们,因为年纪轻轻便开始走南闯北,只为贴补家用,对比自己的儿子,就一阵厌烦。

夜已深,大家吃饱喝足,走了一天也累了,都开始纷纷找个地方躺下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远山有野兽吼叫之声,近处有虫鸣之音,偶尔从密林深处传出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

月上中天。

忽然之间,有一重物从古道旁的山坡上滑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镖局众人露宿的旁边,将刚刚沉入梦乡不久的众人惊醒,巡逻的几个人,举着火把,迅速围了过去。

沈镖头直接起身,穆图在后面跟着,也向那里走去。

趟子手让开一条路,沈镖头俯身看去,借着火把的亮光,查看了一番,转头望向穆图,说道:“这个人受伤极重,应该早就昏迷了,倒在了山上,这两天下雨,上面的土松动,他直接滑落了下来。”

接着摇了摇头道:“可惜了,如果早几天发现,或许还能救的过来,现在晚了。”

他身为镖局的总镖头,刀口上的生活,受伤是极为常见的事情,对疗伤还是有几分认识的。

穆图皱眉,问了一句:“这人面相看上去才三十岁上下,跟着他下来的还有一个药篓,似乎是个郎中,这年头儿,亲自采药的郎中还真是少见,沈镖头,你再仔细给他看看,是否有救?”

沈镖头叹息道:“三十来岁,确实可惜了,只是,真的没有救了。”

穆图犹豫了片刻,思虑一番,说道:“沈镖头,麻烦你让人将他抬到我的马车里吧,这里天凉,他受伤严重,别再染了风寒。”

沈镖头微微皱眉,这人有点意思,虽然受伤严重,似乎又在野地里昏迷着被雨水浇了几天,可是,竟然不见生病。

不过,他还是说道:“穆爷,他没救了,干嘛还搬到你马车里?”

穆图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有点良药,就给他用了吧!”

沈镖头将信将疑,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像这样的伤,真的可以治吗?

不过,还是按照穆图的想法,将这青衫年轻人搬到了穆图的马车里,穆图也不嫌这青衫男子身上的泥污,就那样让他躺在了干净的被子上。

沈镖头没有离开,只见穆图从马车后面座下,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打开匣子,里面还有一个长盒子,用红布包裹着,轻轻打开,里面出现一个弥漫着紫色雾气、酷似人参的植物。

“这是百年紫灵参?传说中的存在?传闻中,有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沈镖头惊呼出声。

“是,这是我当年做采药人时,偶然间所得,一直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穆图解释了一番,便用指甲挑开一个口子,将其中的汁液倒入了青衫男子的口中。

沈镖头静静地看着,想要知道,这百年紫灵参是否像传闻中那般强大。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青衫男子的手指在动,眼皮在动,呼吸的声音也在变得有力。

“有作用。”穆图松了口气,语气充满了惊喜。

又过了将近一刻,青衫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穆图和沈镖头,惊讶地道:“竟然是百年紫灵参,本以为,我还要昏迷数月之久,没有想到,被你所救,这一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了。”

沈镖头脸皮抽动,昏迷数月?这是野外啊大哥,如果不是运气好,被他们发现,早就喂了野兽,还想数月恢复?

开什么玩笑?

只是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的。

穆图摇头道:“不用,我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青衫男子缓缓坐了起来,抱拳道:“我叫路桓,以后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着,只见他在空中画了一个手势,身上的衣服突然间雾气升腾,不一会儿竟然变得干燥起来。

穆图和沈镖头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这种神奇的手段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们遇见了高人,只是不知道这人为何竟然在这里受伤昏迷。

路桓仿佛知道两个人心中所想,直接道:“山里有大妖,欲为祸人间,我采药路过,刚好遇见,顺手除之,未曾想,此妖不仅有同伴,更是来自青丘,一番交手下来,虽然除掉孽障,却也身受重伤。”

穆图和沈镖头都傻了一般,呆呆地盯着路桓。

青丘,传闻中,住满了狐妖,那里是一方仙国,偶然有狐妖走入红尘,留下无尽的传说。

路桓看着两个人震惊的样子,盯着穆图,笑问道:“如今,你还是不想让我报恩吗?”

要知道,从各个角度看,路桓这样的人,都是不世出的高人,甚至,连传闻中的狐妖之国都能对撞,可见其实力,若是得路桓一份承诺或者得一份恩情,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谁愿意错过这样的机缘?

穆图爽朗一笑,摇了摇头。

“俗世洪流,人活着,本就不容易,纵然你是一方财主,家大业大,我也不相信,你心中没有所求之事。”

路桓淡淡地说着,一双眸子中有各种符号在翻涌,静静地注视着穆图的眼睛,穆图整个人都呆滞了,过了好一会儿,路桓点了点头道:

“原来,你心中所求是让你的儿子能够迷途知返,这件事情,便交给我了。”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救了我,我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什么都不做。”

路桓闪身出了马车的轿厢,举步一迈,便不见了踪影,等他再回来时,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一身青衫。

卓尔不群,儒雅出尘,便是对路桓最为真实的写照。

穆图苦笑道:“我救人,只求念头通达,您这又是何必呢?何况,我那不孝子我自己清楚,他懂各种道理,奈何,懂道理和去做,却是两回事,想让浪子回头,怕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啊。”

路桓摇笑了笑道:“事在人为。”

穆图还有一番说辞,沈镖头却直接接过话茬,说道:“穆爷,既然路桓先生提出来了,何不让他一试呢?”

随后,他将穆图拽下了马车,附在耳朵旁边,用仅能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穆爷,大恩似仇啊,你对路桓虽然有救命之恩,可是,你却无所求,了解你的人,会清楚你确实不求回报,可是,不了解你的人,却觉得你可能要挟恩以报,索求无度,可不能让别人误会了啊,像路桓这样的人,我们得罪不起。”

虽然,沈镖头的嗓音压的很低,可是,路桓在马车里却能听得分明,哑然失笑,他没有别的目的,确实只想要报恩,仅此而已。

过了一会儿,穆图回到了马车边,弯腰一拜,说道:“我那不争气的小子,便交给先生了。”

路桓点了点头道:“一切交给我。”

穆图和沈镖头两个人,又叫了一个人,专门给穆图做了一顿饭,没有让路桓像他们一眼啃烤饼,甚至,穆图连自己的马车都让了出去,让路桓在他的马车上休息,晚上的山里,天寒露重,免得路桓重伤初愈,再受了风寒。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饭时,穆图前去请路桓吃饭时,发现路桓已经消失不见。

他立刻去找沈镖头,沈镖头问了所有人,都没有见到路桓,而且,晚上巡逻的人,也没有见到路桓离开,甚至,都没有人看见马车的轿厢打开,然而,人就这样没了。

穆图还要寻找,但是,沈镖头觉得像路桓那样的人,如果不打算见他们,他们再怎么寻找,都不会有结果的。无奈之下,穆图只得上了马车,跟随所有人一起出发。

沿着古道,穿越整座山脉,由于还拉了货物,等他们回到家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穆图安顿好一切,并与沈镖头厘清了这次雇佣镖局的费用,便带着两个小厮向自己的宅院走去,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处理其他事情。

到了宅院门口时,他惊喜地发现,在他的家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是他的日子,低眉顺眼,另外一个人,不是路桓,又是谁呢?

穆图连忙迎了上去,笑着抱拳道:“见过先生”。

虽然,是他救了路桓,但是,他深深知道路桓的本事,因此,姿态放的极低。

何况,他儿子就站在路桓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看上去比往常要顺眼多了,何曾还有一点嚣张跋扈的气焰?

他觉得,这都是路桓的功劳啊。

路桓也笑了,说道:“穆爷,我是来拿银子的。”

“银子?您需要银子吗?需要多少,我立刻去给您准备!”穆图微微惊诧,连忙说道。

“爹,一共是一万两千两银子。”穆图的儿子穆行在旁边开口,声音很低,还有些颤抖。

“这,我一时间也凑不起来啊,能不能容我几天?”穆图皱眉,笑容有些难看,纵然他是一方财主,一万两千两的现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凑齐的。

“不行。”

路桓摇头拒绝,瞥了一眼旁边的穆行,冷声道:“这是他输给我的。”

穆图愣住,他以为他儿子低眉顺眼,是为改好了,不曾想,竟然是闯下了更大的祸,毕竟,虽然穆行也经常去赌坊或者去青楼,最多也就几百两,从未有过这么大的数额。

路桓眯了眯眼睛,问道:“你不想给?”

穆图摇了摇头,苦笑道:“先生,看在我对您曾有过帮助的份上,能不能宽限几天?”

路桓啧啧地道:“怎么?你这是在挟恩以报吗?何况,你帮与不帮,我都不会遇到危险,明白吗?”

穆图想起来沈镖头的话,知道路桓是一个大能耐的人,不可招惹,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多事啊。

现在,一切的苦,只能自己吞下,咬了咬牙,忍了下来,说道:“好,最迟明天晚上,先生来家里取银子。”

路桓点了点头,说道:“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帮我,便是你的荣幸,不要想着挟恩以报,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言罢,路桓飘然而去。

直到路桓离开,穆行才挤出一丝笑容,“爹,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您帮帮我。”

穆图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叹息道:“孩子,你往日那些坏毛病,若是不改,这偌大的家业必然会被你败光,将来没有人会救你,赌坊是如何对待那些还不起银子的人,你自己是清楚的。”

穆行连连点头道:“我改,我改,爹,我一定改。”

穆图摇了摇头,向着家里走去,穆行在后面连忙跟上。

穆行疑惑地道:“爹,你说帮过刚才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穆图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十分难看,不想说话,最后还是将事情讲了一遍。

穆行听完,顿时大怒道:“爹,我去找他,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穆图连忙拦着穆行,沉声道:“此人不可招惹,沈镖头在他面前都噤若寒蝉,你自己想想,一个人在深山老林中昏迷数天,除了原本的伤以外,竟然没有丝毫生病和受伤的痕迹,你觉得他是一般人吗?”

穆行沉默了,他虽然不着调,爱出入赌坊,但是,他又不是傻子。

“儿啊,好自为之吧!”

穆图拍了拍穆行的肩膀,拖着沉重的步伐,前去拿房契和地契,准备连夜变卖几个店铺,给路桓凑足银子,免得路桓真的做出一些他们承受不起的事情。

望着穆图老态龙钟的样子,穆行鼻子一酸,哽咽地道:“爹,我以后一定改,您受委屈了。”

穆图叹息了一声,转了弯,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中。

第二天晚上,路桓如约而来,见到了穆图为自己准备的银子,竟然大袖一挥,直接收走,众人目瞪口呆,不知道路桓将银子弄到哪里去了,犹如神迹一般。

随着路桓的离开,穆图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穆行确实有所改观,老实了很长时间,跟在穆图身边学做生意。

就这样,时间一晃,便又是数月过去。

还有数天时间,就要过年了,穆图看着穆行的改变,打心眼儿里觉得高兴,不管当初路桓做了什么,知道穆行有了很大的改变,这些日子下来,倒是稳当了许多。

很快,便是大年三十了,穆图觉得这些年,唯有这一年,心里最为舒畅,没有什么比儿子能够走上正经道路更让人高兴的了。

人嘛,这一辈子,一开始都觉得是为了自己,可是,等成家立业,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为了孩子,不仅仅是为了孩子的当下,更是为了孩子的未来。

希望孩子以后得生活更幸福,人生更顺畅。

这便是做父母的。

纵然你有千般不是,万般错,你终究是我的孩子,我就希望你好。

天下间,不孝的孩子或许很多,但是,对自己孩子不好的父母确实是极少的。

年三十的下午,穆图交给穆行一笔碎银,让穆行前去,给在穆图家里做过长工的老人,还有谁家里有困难的,去发一些银子。穆图就是这样一个人。

穆行不仅仅是要去送银子,而且,他是穆图的儿子,这也代表了穆家的态度。

然而,刚刚走出家门不久,穆行就碰到了以前经常一起玩的好友梁琛。

梁琛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穆行都认识,都是以前经常在一起厮混,出入赌坊的人。

梁琛直接走上前来,搂住了穆行的肩膀,说道:“新开了一家赌坊,去放松放松。”

穆行连连摇头道:“不行,我已经答应父亲,要改掉那个坏毛病了。”

梁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会坑自己的兄弟吗?只是去玩玩,去见识见识,有很多新玩意儿,再说了,不玩那么大,图个开心,图个乐子不就行了?”

“对啊,琛哥说的对,不要那么大,几两银子,乐呵一下就行。”

“这叫怡情,可不是什么坏毛病。”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们就放松放松。”

梁琛说完,梁琛背后的那几个人就七嘴八舌,一起附和。

穆行微微皱眉,觉得梁琛说的有道理,但是,他拿着一堆银子,想起父亲的交代,有些犹豫。

梁琛见穆行有些意动,直接拉拉扯扯地便将穆行带到了新开的一家赌坊。

一开始,穆行确实玩的很小,可是,他似乎运气很好,他面前的银子越来越多,于是,穆行真觉得自己的运气好,他便玩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一开始,穆行觉得应该见好就收,可是,梁琛却说,你今天顺风,手气好,你想想你爹给你拿出来的一万两千两银子,难道,你不想再赚回来吗?

于是,穆行就越来越上头。

但是,他似乎运气真的很好,面前的银子都快堆成一座山了。

穆图交代他的事情,也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到了深夜时,整个赌坊,似乎都成了穆图的主场,全都在围观穆行。

穆行将银子全部推了出去,他心中十分得意,觉得回到家里后,父亲穆图肯定要夸他。

然而,一次下来,这一次,运气似乎没有眷顾他,没有站在他这一边,一下子全没了。不仅如此,他还欠了赌坊五十多万两银子。

穆行呆住了,然后便道:“梁琛,你们谁还有银子,给我,都给我,我必须再赚回来。”

然而,梁琛他们见穆行欠赌坊这么多银子,谁都不愿意将银子借给他。

穆行又看向赌坊的人,说道:“赌坊也是可以借银子的,你们借给我,我继续。”

然而,谁都没有出声,路桓却从里面走到了桌子旁边,笑道:“你爹的家业都不值这么多银子,你凭什么借?”

穆行呆呆地道:“是你?”

路桓点头道:“穆少爷,是我,怎么样,走吧,去你家拿银子。”

顿时,穆行汗如雨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直接跪在地上,说道:“求求您了,看你在我爹帮过您的份儿上,能不能放过我这一次?”

路桓阴恻恻地道:“不能,我就是看上你爹的家产了,走吧,我的穆少爷。”

“只要我不在了,这些都该消了!”

穆行咬牙,发狠地撞向桌角,引来一堆人的惊呼。

然而,他发现,自己虽然撞在了桌角,却没有受伤,似乎有一股气流挡住了自己。

路桓笑眯眯地道:“我要的是银子,再说了,你以为你没了,这件事情就能结束吗?想太多,你爹也要随你而去吗?”

穆行愣住,心中更是恐惧,刚才的那气流,他见识到了路桓的手段。

他也终于明白了,大怒道:“你出老千。”

路桓耸肩道:“废话,不出老千,不算计你,谁还开赌坊?无聊吗?可是,你能发现吗?”

穆行苦笑,泪如雨下,这些道理,父亲都给他讲过,可是,他不听啊,然而,路桓跟他说,他信了,一切却又晚了。

路桓让两个人架着穆行,一起去了穆图的府上。

穆图知道了这件事情,气的吐血,可是,为了保住儿子,没有办法,将所有的家业全都给了路桓,可是,即便如此,还是不够。

路桓挑眉道:“听说,你还有一个未婚妻?”

穆行瞪大了眼睛,怒道:“你什么意思?她还没有和我成亲呢。”

路桓嘿然道:“可那也算是你家的人啊。”

穆图呆呆地道:“我们家已经成这样了,不能再连累别人,路桓,你提其他解决办法吧。”

路桓扫了一眼穆行,说道:“毕竟,你父亲也帮过我,那一株百年紫灵参就算一万两银子吧,但是,这依旧不够,要你两只手,这事儿了结,你觉得如何?”

穆行脸色煞白,穆图直接晕倒在地。

路桓摸出一把钢刀,将穆行拖了过来,吓得穆行哇哇乱哭,却挣扎不动。

哭声又将穆图惊醒,穆图沙哑地道:“路桓,子不教,父之过,我替他受了,你看如何?”

穆行连连摇头道:“爹!”

路桓冷声道:“啰嗦,这么想替他,那就都这样吧。”

于是,钢刀闪过,两个人的手全都飞了。

然而,路桓说这样还不够,让穆图和穆行就留在府上,帮他种地,两个人没手,就在前面拉犁。甚至,路桓还将穆行的未婚妻给带了回来,结了婚。

他未婚妻不想结,可是,路桓却用穆行要挟。

穆行肠子都悔青了,世上却没有后悔药,他多么后悔,自己为何要听梁琛的话,他很后悔自己为何觉得进了赌坊,还能控制住自己,他很后悔,为何当初不听父亲之言。

大年初一,家庭支离破碎,老父亲打拼了一生的家业,不仅被他败光,老了老了,还失去双手,自己的未婚妻成了别人的妻子。

穆行每天以泪洗面,却没有人同情他,人们憎恶他,憎恶他连累了穆图。

就这样,数月过去。

这一日,路桓将穆图和穆行叫到了大厅之中。

路桓请穆图坐下,给穆图都整不会了。

路桓对着穆图一拜,说道:“穆爷,这些天,委屈你了。”

穆图和穆行两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路桓手一挥,穆图和穆行两个人的双手竟然还在胳膊上,似乎从未掉下去过。

穆图呆呆地道:“这……”

路桓笑道:“穆爷,您不是说,让我帮帮你,教你儿子改邪归正吗?”

他转身看向穆行,问道:“你以后可还敢再走这路?”

穆行连忙道:“不敢了。”

路桓点头道:“你吃的苦和经的事,应该懂事了,如果是换成别人,你这家业,这双手和这未婚妻,可全都回不来了,这一切对我而言是演戏,对你而言,却是真实发生过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这几个月的下场,就是事实。”

说完,路桓又拿出两株百年紫灵参,说道:“穆爷,一株补身子,这些天受苦了,另外一株,以备不时之需吧,我走了。”

言罢,只见路桓迈步而上,虚空行走,踩着月光,消失在夜色之中。

穆图和穆行看着桌子上留下的地契,泪如雨下。

此后,穆行专心读书,一心帮着父亲,再也不与那些所谓的朋友见面,再不去赌坊,甚至,还劝别人不去,以免沉沦。

穆行后来和未婚妻完婚,两个人倒是十分幸福。

多年以后,穆图和别人说起这一段往事,依旧唏嘘不已,他觉得,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救了路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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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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