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嫌我长得黑,
对我百般欺负,
绕开我借腹生子,没想到生出了更黑的孙子。
后来流行趋势变成以黑为美,
我逃出婆家,逆袭改命,
而婆婆因为做美黑而送命。
1
“儿子你必须和姜玉分手!瞧她那叫一个黑!我们自古以来以白为美,她这样一个黑煤球,绝对不能进我们钱家的门!”
我和钱司运还没结婚的时候,第一次去他家,他妈刘大绢就在厨房以我能听到的音量对他这样说。
“妈你别管了,是我结婚,我自己喜欢就行!”
钱司运跟他妈甩了个脸色,拿着剥好的橘子,走过来递给我,说:“别生气,有我呢,我妈她没法把你怎么样。”
那时年轻气盛,我和钱司运正在热恋,即使刘大绢反对,我们最后还是结婚了。
我那时没有工作,钱司运也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我们就和公婆生活在一起。
我开始了作为一名家庭主妇的日子。
我以为那天刘大绢说的只是发发牢骚。
结婚了,事已定局,她还能怎样?
况且我的老公,已经给了我承诺,我满心相信他能协调好婆媳关系。
可没曾想,婚后,我的噩梦开始了。
钱司运他们一家三口确实皮肤白皙,而我是属于小麦肤色。其实也不算黑得多离谱。
可就因为肤色这点,在家里,我成为了刘大绢的眼中钉。言语暴力、阴阳怪气,是家常便饭。
她给我带回来各种各样的美白偏方让我喝下、涂抹。
我的脸成了她的试验场。
但从来也没有试验成功过。
我想让钱司运阻止他妈这些愚蠢的尝试,可现在钱司运在他妈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白醋、牛奶、蛋清、黄瓜,这些都还算是正常的。
经常是像烂泥巴一样的膏状物,直接往我的脸上糊,腥臭无比,说是某某家祖传的美白土方。
有次刘大绢不知道从哪听说服用童子尿可以美白。
她在小区的游乐场里把小孩们召集起来。
每人送支雪糕,以此要求他们在一个瓶子里撒尿。
她把瓶子带回家,我看到那瓶黄澄澄的液体,本能地觉得恶心反胃。
“妈我不可能喝这东西,要喝你先喝!”
可是拒绝给我带来的是刘大绢的耳光和辱骂。
“别他妈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儿子真是眼瞎啊,怎么娶了个你这么个玩意?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钱司运真窝囊啊,他就站在他妈身后,不敢说一句话。
她把尿瓶放在我面前,我一动不动。
刘大绢拿起瓶子朝我嘴里灌。
我咬紧牙关抵抗。
刘大绢就让他男人钱岳,也就是我的公公来控制住我的手臂,刘大绢来掰我的嘴。
公公一辈子就听他老婆的话。
钱司运呢,还是呆呆地在后面站着。
他软弱,不想忤逆母亲,也不想直接做那个坏人。
可什么也不做,也就意味着成为伤害我的帮凶。
尿骚的味道最终还是冲进我的口腔和鼻子。
我努力不咽下去,黄色的液体从嘴里溢出流到了我的白衬衫上。
“你往下咽!”刘大绢的声音带着怒火。
还是咽了下去一部分。我没法抵抗,只能无声地流泪。
灌完半瓶,他们松开手,我跑到卫生间狂吐。
刘大绢数落我:“你就白费我的一片心意吧,花了我五根雪糕换来的方子,你就都吐了。衣服也糟蹋脏了,糟践东西的败家娘们。”
还有一次,刘大绢带着我去找所谓的大师算命。问为什么儿媳妇长得这么黑,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大师”戴一副圆框眼睛,穿藏蓝色长袍,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说:
“你儿媳妇上辈子是头母黑熊,这辈子刚投胎成人,黑熊的特征还没有完全去掉。”
听到这儿,刘大绢倒吸了一口冷气。
“黑熊怕鞭炮,人不怕,你可以买点鞭炮,把她身上的黑熊之气退一退,可能人就不会这么黑了。”
明眼人一听这些就是胡说八道,可是刘大绢却有几分信以为真,交给“大师”三百元。
“大师”心满意足地走了。
我在家里的称呼也从“黑煤球”变成了“黑熊精”。
她让钱岳买回了十挂鞭炮,在小区里找了片空地,我站在中间,鞭炮围着我摆了一圈。
钱岳拿支烟点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震天响。
邻居们以为谁家今天结婚。
我除了感觉震耳朵,突然想笑。
如果我是黑熊转世,为什么没把你们一家人咬死了呢。
2
我在钱家负责了全部的家务活。包括做全家的一日三餐。
刘大绢是从来不做饭的,她说做新媳妇的时候做了太多了,现在也该她享享福了。
四个人的饭菜,但我从来都要做两遍。
刘大绢不让和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吃,因为给他们做的饭有酱油,她说吃酱油越吃越黑。炒糖色做出的菜品,同样是我的禁忌。
我只能自己煮点清淡的食物,经常是糊弄下就解决了。
我拿手做红烧肉、酱烧排骨,红烧鱼……做的时候他们来尝咸淡,久而久之,不用尝也能做得刚刚好。
做好了只能给他们享用,我只能看着。
如果那些食材还剩下边脚料,我就在盐水里焯一下吃掉。更多的时候,就只吃点水煮菜。
我还被禁止出家门,连家里的钥匙都没有。
一旦发现我私自出去,换来的就是公婆的轮番殴打。
刘大绢不想让我照到一点阳光。在她的眼里,阳光对于我来说就是魔鬼,我不能再继续变黑哪怕一点。
另一个原因是,出门让别人看见儿媳妇是这样的肤色,她觉得丢人。
如果有事情必须要一起出门,或者家里要来客人,刘大绢就会拿出来一瓶廉价的粉底液给我抹脸。
因为粉底液很白,和我皮肤的色差很大,又质量低劣,抹上去有种恐怖怪异的感觉。像电影里的僵尸。
但经历了后来的事,让我感觉最深层的原因,是要用这个家门困住我,让我一辈子伺候他们。
当一辈子的保姆,而且是毫无尊严的保姆。
当我丢掉了社会交往的能力,当我对外面的世界产生恐惧,也就再也不会担心我想逃走了。
3
最离谱的是,刘大绢还阻止我们两口子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她是怕我怀孕,生出皮肤黑的孩子,脏了他们的血统。
所以我和钱司运平时一直分房睡。
给我安排的房间是比次卧还小的书房,没有窗,只有一扇通向厨房的门。
她的宝贝儿子平时一个人住在主卧。
刘大绢让我和钱司运每两个月只能同房一回。
同房前,总是逼着我吃下避孕药。
“我不想吃!这药有副作用!”有时我会反抗。
“听话!你这是在我们家,我们家就有我们家的规矩!”
我每次都抵抗不过,因为一旦激怒她,就会受到她和钱岳的拳打脚踢。
她还要亲自检查儿子戴好了计生用品。
亲妈和这么大的儿子不回避,真是不要脸。
刘大绢还要百般叮嘱儿子:“千万不许中间摘下!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然后“啪”地用手拍下钱司运那个干瘪的屁股,“行了,你们开始吧,别搞太晚,影响我睡觉”。
就这每两个月的一次,我也得不到享受,因为总有一双眼睛在时不时监视着主卧里的一切。
给我的感觉就像养殖户在关注着牲畜的交配。
区别是养牲口的总希望生的越多越好,而刘大绢是要确保永远儿子永远不要搞大我的肚子。
她要杜绝一切可能让我怀孕的机会。
虽然每两个月就一次,结婚半年之后,钱司运开始每次要么支棱不起来,要么说累了,倒头就睡,要么很快结束草草了事。
我开始觉得奇怪,以为他得病了。后来才知道因为他在外面乱搞,激情早就交给了别的女人。
从他的聊天框里,我看到他给非法按摩店的老板发消息:“给我安排个皮肤白点儿的,我干家里那个黑玩意儿还不如干一块焦炭。”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那个说一生只爱我一个人的男人,彻底死了。
但我没办法质问他,质问也没用,因为他用他赚的钱寻欢,我管不了他。
我吃的住的都是他们家的,我也逃不出去。
后来刘大绢也发现了钱司运在外面的劣迹,她狠狠数落了自己的儿子,说丑妻再丑至少是干净的。
我听了这话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但是她接下来说出的话更让我震惊——
如果儿子有这方面的需求,她可以用手帮儿子。
我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钱司运竟然就是沉默着,没反对。
还有比这家人更奇葩的吗?
4
刘大绢也是不希望绝后的。
钱家的香火不能断,但是不能沾上我的血脉。
不顾丈夫儿子反对,她联系了去国外给钱司运做试管婴儿,国外有全包服务,全程我不参与。
她的算盘是要给未来的孙子配个欧美白人的基因。
钱司运在国外被采集了以前总被封存在橡胶袋子里的液体,终于有了一次用物之地。
后续的事情,那边的机构全部会安排好。
等到机构通知他们快生了,他们一家三口就一起去了国外,等待孩子的出生。
而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我最自由的时候。
虽然门锁着我打不开,但我至少不用理会他们的脸色。
我可以随便做点什么吃,地也不用天天拖。
我也不关心这个家庭即将到来的生命,反正这个孩子也不是我的。
我只记挂着我的安排。
终于,我接到钱司运的电话。
孩子正常出生了,是个男孩,身体健康。
但孩子不是他们预想的白人混血,而是黑人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