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挖出一堆蛇窝,当晚饭桌全是蛇宴

每夜有故事 2024-11-05 18:29:50

老屋翻修挖到了蛇窝。

爷爷眉头紧皱,说家蛇只能请走,不能打。

爸爸盯着蛇窝眼冒绿光。

他向爷爷保证,一定将蛇请走。

结果当晚我家桌上就多了一大盆红烧肉段。

1

我跟爸爸从爷爷家回来,一进门就闻到一大股肉香。

妈妈站在门口招呼我们。

「回来的正好,赶紧洗手吃饭。」

我爸笑着唉了一声。

他眼底满是雀跃,甩着水说道:「春华,今天你可有口福了!」

我看着爸爸罕见的笑脸,心里也忍不住期待起来。

可等我上桌一看,爸爸说的口福竟是那一大盆油亮亮的肉段。

雪白的肉段裹着辣油,还配着翠绿的小葱。

本该令人食欲大开,可我却忍不住心里发毛。

因为那肉段怎么看怎么像白日在爷爷家遇到的长虫。

2

我抱着碗,看着爸妈狼吞虎咽,一口又一口将肉往嘴里塞。

我却始终不敢动筷。

妈妈见我傻愣着,夹了块肉段扔我碗里。

「春华,你吃呀!香着嘞!」

说完,她又夹了一块往自己嘴里塞。

我抖着手夹起碗里的肉,试探着往嘴里放。

可脑子里全是白日爷爷的警告。

「家蛇有灵,千万不能打伤它们,否则是要出人命的!」

我爸当时满口答应,提着一口袋蛇说去放归山林。

可现在,爸爸吃的满嘴流油。

我忍不住对他的承诺打起鼓来。

我将肉段放回碗里。

纠结一番后,我小心问道:「妈,这是啥肉?」

我妈擦了擦嘴上的油,笑着说道:「你爸下午拿回来的长虫啊!」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声,说话都带着点结巴。

「长、长虫!」

「爸!爷爷不是说——」

我对上爸爸不善的目光,瞬间将后半截话咽回了肚子。

他将碗重重往桌上一放。

「说说说!说啥啊?有的吃就不错了,还这啊那啊的,果然是个不带把的破烂货!」

眼见爸爸发火,我立马识趣闭嘴,不敢多说。

可我心底隐隐不安,总觉得要出事。

3

当晚,我刚躺下,爸妈房里就传来一声惨叫。

我翻身推开窗户朝爸妈房里望去。

此时,房里的油灯亮了。

我看见两个人影在屋中胡乱狂窜。

我妈尖叫吼道:「孩他爸,屋里咋来了这么多长虫!」

那声音满是惊恐,甚至还打着颤。

我听见我爸吼道:「管他哪来的!等我全抓了,够咱家吃好几顿了!」

我妈一听,也渐渐稳定下来。

她欣喜出声。

「说的对!那赶紧的,咱把他们全抓了!正好改善伙食。」

我关上窗户,听着主屋传来的乒乓声响,心里一点点发冷。

这事太怪了。

我紧紧盯着房门,生怕主屋的长虫跑到这间偏房来。

好在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穿衣洗漱。

做好一切后,却不见爸妈身影。

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

我放下扫帚,抖着腿朝主屋走去。

到了门口,想起昨晚的长虫,我也不敢推门。

只能站在门口喊道:「爸妈,饭好了!」

我妈向来觉浅,按照我这一嗓子喊叫,怎么也该醒了。

好在屋里总算传来了响动。

我妈双眼青黑拉开房门。

「来了。」

她这话说的有气无力。

我担忧的看了一眼,小声问道:「妈,你没事吧?」

她扶着门框甩了甩头。

「没事,昨晚抓长虫睡得晚。」

我顺着她的话往屋里看去。

门边放着两个麻袋。

麻袋被里面的长虫撞得东倒西歪,隐隐还有嘶嘶声传来。

我连忙撇开,不敢再看。

谁知下一秒我的目光就落在了更可怕的一幕上。

4

爸爸脸色发紫躺在床上。

他的脖子上似乎还缠着一条又黑又亮的长虫,正在吐着信子。

「啊啊啊啊——」我没忍住惊叫出声。

我妈眯着眼睛笑道:「瞧你这胆子!那长虫都被我跟你爸抓起来了,咬不到你的。」

我连忙摇头否认。

「不不、不是的,长虫,爸爸脖子……」

我妈闻言一愣,眼神瞬间清醒。

她猛地回头望去,当即吓得跌坐在地上。

我害怕的抓着门框,才堪堪站稳。

可我的腿仍旧抖得厉害,我看向地上的妈妈。

「咋办啊妈?爸爸,爸爸是不是……」

我妈强装着镇定,指着爷爷家说:「快!快去把你爷叫来!」

我闻言不敢耽搁,当即就拔腿往爷爷家跑。

原本要二十分钟的路,我只跑了十来分钟。

到爷爷家时,二叔正在屋顶翻修瓦片。

他最先看到院门口的我。

我喘着粗气朝他喊道:「二叔,我爷……快喊我爷!出事了!」

我二叔见情况不对,三两下踩着梯子下了房。

我爷从房里出来,一听我爸把长虫吃了,气得直拍桌子。

为了节约时间,二叔直接背着爷爷就往我家赶。

刚到我家院门口,就听见一串笑声。

我和二叔皆是一愣。

5

我爷面色凝重,伸手推开院门。

谁知,我爸竟然毫发无伤的坐在桌前吃饭。

二叔和爷爷对视一眼,彼此眼底满是惊恐。

我妈听见动静回头。

她僵着脸朝爷爷笑道:「爸,你们来啦!还没吃吧?坐下吃点。」

她边说边夹起一块血淋淋的肉段往嘴里塞。

我被吓的往地上跌。

身旁的二叔眼疾手快地捞住我的胳膊。

我刚撑着二叔站稳身子,妈妈就猛地转头看来。

她盯着我命令道:「春华,过来吃饭。」

我看着桌上血肉模糊的一片,胃里一阵翻涌。

强压下恶心解释。

「我、我在爷爷家吃过了。」

这时,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没说的爸爸开口了。

他一开口,就有一大股恶臭传来。

「真的都吃过了?」

我爸眼珠子一转,我这才发现他整个眼珠都灰蒙蒙的,吓人得紧。

我掐紧大腿,在他的注视下狠狠点头。

哪知我爸嘴角一咧,朝爷爷说道:「爸,那你们就坐下喝口水吧。」

我妈闻言,当即起身拿了三个碗倒水。

只是,从那瓶口流出的,根本不是水!

眼前摆的三个海口大碗里全是红的发黑的血。

妈妈端起碗,动作僵硬地朝我们走来。

6

我下意识往二叔身后躲,爷爷淡定接过水碗。

他笑着看向爸妈。

「水就不喝了,我先跟老二回去,这两天房子翻修,事多。」

不等爸妈回答,爷爷当即转身招呼二叔回去。

我看着爸妈,心底一阵发怵。

正犹豫怎么脱身时,爷爷突然拽住我。

「你奶说她一个人做饭累的慌,你跟我回老屋帮忙。」

我如临大赦,赶紧跟着出了院子。

回老屋的路上,爷爷悄悄拽住了我。

等二叔隔了些距离,他才小声说道:「春华,长虫一族,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至死方休……」

「你已经被盯上了。」

爷爷说这话时,语气怨毒,我光是听都头皮发麻。

我担忧问道:「那我爸妈——」

「死了。」爷爷打断我。

他脸色沉的出水。

「家蛇有灵,可你爸抓去剥皮剜肉,惹了大祸。」

爷爷说着,悄悄递了一个黄色的三角纸包给我。

「你把这个带身上,不要沾水,更不能离身,可记住了?」

我握着纸包点头。

末了,他看着阴沉的天色,声音沉重。

「今晚怕是不太平……」

7

我拿着纸包久久不能回神,爷爷的话像魔咒一般回荡在心间。

当晚,我在老屋住下。

奶奶怕我害怕,让我和她睡一个屋。

结果半夜迷迷糊糊间,我突然听见几下嘶嘶声。

那声音就像有长虫在耳边吐信子一般。

我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

奶奶被我的动静惊醒,点燃油灯问道:「春华,咋了?做噩梦了?」

我擦着额头的冷汗,环顾四周。

发现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重新躺了回去。

奶奶见状,也只好转身把油灯灭了,跟着躺了回来。

没多久,身旁的奶奶就呼吸均匀睡了过去。

可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正当我准备翻身时,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喊叫。

「春华!」

我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心里咯噔一声。

赶紧摸出枕下的纸包捏在手心。

黑暗中,那声音更冷了,就像是恶鬼催命。

「春华,这么晚了,你咋还不回家!」

他一声声喊道:「快出来,我来接你回家了。」

我抖着身子,死死咬紧牙关。

冷汗一点点从后背浸出。

可那声音却越来越近。

五米。

两米。

……

突然,窗前出现一个黑影。

我被吓的不敢呼吸,心脏不受控制的咚咚狂跳。

一声细微的嘶嘶声划破耳朵,使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抖着身子紧闭双眼,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找到你了。」

8

我整个人抖成了骰子。

我想叫醒奶奶,可我怎么晃她,她都没有反应。

木窗户被黑影撞的砰砰作响。

眼见那东西就要破窗而入,我再也控制不住尖叫出声。

这一嗓子好似起了作用。

斜对面的二叔房里传来叫喊。

「春华?咋了?」

那黑影撞窗的动作一滞。

我不敢随意挪动,也不敢轻易将二叔叫出来。

爷爷说了,长虫有仇报仇,万一害了二叔咋整。

从小到大,因为我是个女娃,一出生就被爸爸不喜,是二叔时常带我读书习字。

若是他上了街,还会给我买糖。

我咬紧嘴巴没有吭声,二叔不放心的又喊了一声。

那黑影隔着窗户和我僵持着,我感觉他正透着窗户缝窥探着我。

我全身紧绷,不敢乱动,只希望黑暗能暂时成为我的保护色,让他发现不了我的位置所在。

等了一会,除了窗户传来细微的嘶嘶声外,那黑影似乎真的停了。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时,窗户突然开了。

我就这样和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直直对上。

9

心脏猛地传来刺痛。

我疯狂拍着胸口,企图缓解这种窒息感。

我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突然眼前一亮。

耳边传来奶奶担忧的呼唤。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好好躺在床上。

全身上下被汗水浸湿。

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

我下意识捏了捏拳,发现手里竟然握着纸包。

这个发现使我再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没回过神,肩膀上突然搭了一只冰凉的手。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旁边闪。

奶奶见我如此,更加担忧问道:「春华,你刚才梦见啥了,咋个又喊又叫的,还出了这么多汗。」

我捏紧纸包,也不敢多说。

反复回忆着刚才的怪事,可整个事情都明显不对劲。

如果我真的是做梦,那放在枕下的纸包怎么会跑到手里。

可不是做梦,那黑影明明上一秒还在窗前,可下一秒就突然消失了。

没等我想明白,身旁的奶奶再一次问道:「春华,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闻言一惊,看向藏在被子下的手。

奶奶怎么知道我手里有东西?

10

我盯着奶奶的脸,头皮再次不受控制的发麻。

我不动声色的攥紧三角纸包,压下慌乱说道:「奶,我手里啥也没有啊!」

我奶坐在旁边,一双眼骨碌碌的转。

她盯着我,满是怀疑地问道:「你爷啥也没给?」

我强装镇定地点头。

谁知奶奶却在我点头的瞬间朝我扑来。

我顺势往后倒去,脑袋重重磕在墙上,撞得我眼冒金星。

我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缠上了我的脖子。

甚至越勒越紧。

慌乱间,我伸手砸向奶奶。

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痛一样,整个脸阴沉沉的看着我。

嘴里竟然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心里警铃大作。

就在将要窒息的关键时刻,手中的纸包突然开了。

粉末被我挥动的手撒到空气中。

压在我身上的奶奶突然嘶吼一声,瞬间卸了力道。

无数新鲜空气混杂着怪味涌进鼻腔。

我顾不上太多,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奶奶突然消失了。

耳边却响起不男不女的声音。

「你逃不掉的,下一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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