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冷酷,大都不会是与生俱来的吧?比如一只宠物,在主人的百般恩宠之下,大都是极尽乖巧之事,何来冷酷?尤其是狗子,讨主人的欢心仿佛就是其与生俱来的能事,乃至青红皂白不分,一律始终不渝,视死如归,因此被一些人立为《周易》中所说的“刑人”——即,树立为一种道德榜样(刑:通型,引申为典型。见《周易·蒙·》“初六:发蒙,利用刑人,用说桎梏,以往吝。”)。
比狗子小巧的宠物猫咪则与众不同,与生俱来是一种特立独行的个性,超追求平等——除非彼此在一个互惠的关系中,否则,就宁愿孤独,也始终与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于是,有人就斥之为“奸臣”。这大概是相对于狗子这个所谓的“忠臣”而言吧——“忠诚”必得要一正确的前提,这个前提如果错了,就是“奴性”了。而相对于白眼狼,猫咪的特立独行,并不见得有什么“奸诈”之处,而是超有主见,无非秉持现实的利益价值观,薄了一些人的面子,因而颇不受一般人待见。
然而,国外也有大作家,将女人比作猫咪的,而且并不是贬义。但在一个物质至上、阶层固化的社会,假如女子都像狗子一样,给点阳光就灿烂,从此以后必须摇头摆尾始终不渝,那么,受苦受难的一定是她的孩子——当下流行一种说法,如果不能给孩子最好的,何必要生他!古人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这句话在那个年代被批斗了几十年,那前提是必须处在一个相当平等的社会才可以。当面对阶层固化的现实社会时,再看这句话,就会觉得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了。因为,在阶层固化的社会(过去叫“阶级社会”)中,所谓的“勤劳致富”这个理想,没有点愚公移山的精神和能耐,还有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奋斗,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除非“马有夜草”,人必须得有外财。这个“外财”,说得好听点是“奇技淫巧”,说得难听点,那就是“歪门邪道”,“贪赃枉法”了。
在下突然觉得,在越来越现实的社会中,不仅女人越来越像猫咪,而且许许多多理想在现实中无奈地破灭了的人,也越来越像猫咪了。西方发达国家的社会现实早已经如此,因为马克思用他那犀利的如椽巨笔将之描述出来也有几百年了,可惜时过境迁,已经渐渐被人忘记得快一干二净了。在一个物质至上的社会,每个人都将越来越孤独,也将越来越冷酷。现实似乎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这不禁又让人想起了马克思说过的话、剖析过的社会现实。
女人越来越猫化,直接的后果就是家庭越来稀少,出生率越来越低;越来越多的人猫化,生活就会变得越来越孤独,人越来越自私,一颗心就越来越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