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骂我是个赔钱货,骗我去远方亲戚家借钱,结果转手把我卖给人贩子。
我突然开口说:“我妈前凸后翘好生养,我出价只卖五百,反正你们不就只在意货好吗?”
最后骂骂咧咧的母亲被人贩子给迷晕抬走了。
1.
我叫池早早,家里排行老二。
三岁之前我都被母亲放在外婆家寄养,到了五岁母亲才记起来家里有我这个女儿。
母亲跟三年前已经驾鹤西去的奶奶一样重男轻女,我前头还有一个姐姐,四岁的时候在海边就失踪了。
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多年后在新闻上看到我那失踪的大姐被一对外国人领养了,还成了国内最有名的外科医生。
我妈腆着脸想要认这个大女儿,没别的就是因为家里没钱还债。
她投资生意被骗,还借贷给好大儿买房子。
现在欠债的利息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花臂大哥都找上门来催债,她想着让大女儿来摆平一切。
可惜我大姐不是好相与的,手机直接拉黑电话号码,关门闭户让母亲吃了好几回闭门羹。
看着躺在沙发悠哉悠哉看电视的我,母亲就气不打一处来,嗑着瓜子吐着壳儿倒是不耽误数落我的功夫。
“你个搁在家躺尸吃白食的赔钱货!快点把厨房里的鱼收拾好了,晚上你弟下班回来要喝鱼汤的。”
我默默地走进厨房,从刀架上拿了刀先用刀背将活蹦乱跳的鱼头打晕。再刮鳞去内脏挖鱼鳃,收拾鱼的动作一气呵成。
洗个手就继续看着电视,“叫你收拾个鱼,你好歹把汤炖上呀!就等着吃我做的现成的,真是跟你爸一样的懒骨头。”
叫我收拾鱼绝不再多此一举,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家里鱼汤和所有好吃的都是弟弟的。
而我永远只能用他剩下的,从十二岁开始我家就是这样了。弟弟就是个月光族,过着月薪三千还能买名牌包名牌鞋的好日子。
母亲永远都会在厨房给弟弟塞钱,说男孩子要富养,多的是在外边应酬交际的机会。
“你呀,就等着沾你弟弟的光吧!”我这个当姐姐的光倒是没有沾上,反倒是因为他家里欠下巨额债务。
他继续嘴甜哄着母亲给她钱,真是个吸血的败家老爷们。
大姐那边行不通,母亲就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我们家并不是什么揭不开锅的地步,可我母亲总是喜欢把省吃俭用的钱攒起来给我弟当老婆本。
我爸更像个隐形人一样的存在,他只关心一日三餐,其余的都由着我妈的性子来。
2.
明明我也是池家的孩子,可母亲偏偏看不到我的努力。她永远都只在乎弟弟的成长,如果我和弟弟同时落水了她只能救一个,她的最终选择一定是弟弟。
与其说她是我亲妈,我更觉得她像极了狗血剧情里的后妈,对我的死活不管不顾的。
偏偏对我这个拜金的弟弟疼爱有加,纵使他犯了错也说我这个做二姐的不好。
听着邻居说,生我的时候月里其实还有个男娃,是一对龙凤胎。不过只活了一个,那便是我,我奶为宝贝孙儿夭折的事耿耿于怀,在我妈做小月子里的时候没少骂她。
“真是个不会下蛋的鸡,好好的一个男娃硬是被你给折腾没了,难不成你要让我池家断了香火不成!”
我妈满心的委屈和愤怒都撒在我身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将我放在马路牙子上。等着车来将我活活压死过去,还好我外婆看见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个丫头,我来养!就当白养了你这个女儿了!”外婆一句话,就救了我一条小命。
我以为是母亲照顾弟弟不过来,才不得已将我丢在外婆家养,没想到她是成心不想要我这个孩子。
要不是外婆身体不好,可能我这辈子就能一直被外婆宠着长大。
母亲将我领回了家,弟弟走路不大稳当,一来就给我跪下。
我笑了一下,弟弟当场就撒泼打滚,母亲抱着弟弟哄着他说我是个赔钱货姐姐,都是姐姐不好故意绊倒弟弟。
???
明明是他自己摔的,还要将罪责扔到我头上?
我本对这个家心灰意冷,本来就不报什么期望,只是我不想错过这报复母亲的机会。
小时候在家里,只要母亲暴怒我就会乖巧地跪下。
要是躲了或者跑掉被抓回来,下场只会打得更惨,我用的短铅笔头都是弟弟用剩下的。
弟弟从来都不会叫我姐姐,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下,豆丁大的他也跟着母亲叫我赔钱货。
多讽刺!弟弟刚开始学会说话叫人,第一句不是爸爸妈妈,而是指着我笑呵呵地说:“赔.....钱.....货~哈哈哈!”然后就嗝嗝地傻笑。
母亲抱着他就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舍不得撒手,后来她撺掇着爸爸出去也跟隔壁老王家的老婆一样南下打工。
在这家唯一陪我说话的人都没了,不久就传来了电报说爸爸在工地中被钢筋砸中当场毙命。
哭得撕心裂肺感天动地,结果拿到了五十万的赔偿款后立马就不闹了。也不办什么葬礼,直接把人往火葬场里一扔烧成骨灰配了个饼干盒子叫我捧着。
“我养你们这么久,你们这废物老爸总算是有了点用处。临死了也不忘给你们姐弟俩留些钱,这些钱我就帮你们好好保管着。”看着财迷的母亲吐了口水在手上一遍又一遍的数着钱,那哭的功夫看见成摞成堆的钱立马就停了,她给自己和弟弟都是穿最好的用最好的。
我望着自己穿着爸爸的拖鞋以及里面已经露出脚趾头的袜子,想到下周一就是要八百米测试,央求着母亲给我钱自己买鞋。
她每次给我买鞋都是大一码,说大一码等明年脚大些就能再穿一年了。
说这样图个省钱,扔给我三十块去楼下的文婆婆那买鞋,她就叫上隔壁老王这个牌搭子去楼下搓麻将了。
3.
其实我早知道她跟隔壁老王勾搭上了,在我爸在的时候,这俩人就有些苗头。
只不过这两个人没现在这么高调,我爸一死,他们俩就出双入对外出旅游。
可我也不闲着,直接打听到老王媳妇的手机号就拨打了过去。
清了清嗓子,语气略带焦急地说:“婶子呀,昌哥中午都发烧好久被关在家里了。他好像都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我都能听见他在门里面声音很虚弱地在叫妈妈。”
“你说我王叔呀……好像是出去跟牌搭子去搓麻将了。还有,我妈也爱热闹,也跟着去了。”电话那头气得都骂人了,立马挂断了电话。
虽说我扯了谎,但昌哥发烧也是事实,不过添油加醋了几句。
好戏就要开始了。
“赔钱货,给我煮饭,我要吃蛋炒饭。”弟弟才十岁就知道使唤我了,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立马给他一个大耳光子打得他眼冒金星,“还好意思叫你姐赔钱货,想吃蛋炒饭我先拿蛋炒了你!”
弟弟立马就怂了,瘪着小嘴说他自己弄。结果鸡蛋打碎了一地,被我刚才一巴掌给训老实了,自己又拿着扫把收拾干净。
这傻小子还以为是母亲在的时候,想随意使唤我?没门,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