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故事

闲云说文化 2024-04-09 12:14:45

徐长才

接上:

为了解决这一困难,花大美决定替区机关和公社机关的工作人员洗衣服,挣点钱贴补家用。到了冬天,这里很冷,有时甚至酷冷。即使这样,花大美照样到水塘边,破冰洗衣服,冻得她瑟瑟发抖,后来就落下个风湿性关节炎的毛病。街上有个铁木社的汪副主任看到花大美这么艰苦,深怀怜悯心。有一天,他看到花大美又要到塘边洗衣,就对她说:“我们单位天天烧开水和热水,逢到冬天,你就取这里的热水洗衣服。如果有人问起或不要你取热水,你就说是我叫的,是我同意的。” 花大美连说:“谢谢汪副主任!”从此以后,花大美替人洗衣,就再不受冻了。花大美心里很感激这位副主任。

说起这位汪副主任,其实跟花大美也有些缘份。反右派斗争时,姓汪的尽管读了几年书,但还是此街铁木社里的一个小木匠。有人诬告姓汪的在街道说了不该说的话,是花大美出面,向姓汪的单位证明,说小汪没有说这样的话,才使姓汪的逃过一劫。姓汪的记住了花大美的这个情。 三年经济困难时期,街上来了个讨饭的,是个穿著褴褛、年过花甲的老头儿。这人看到街上一处在炸油条,他便艰难地走去,伸手去讨。经营者不仅不给,反而把这个老头推倒在地上。这种情形被花大美看到了,她就把这位老人扶了起来。老人颤抖着走到一个生产队的稻场上,靠在草垛上歇息。花大美发现后,就从家里拿了钱与粮票,在街上一家酒馆里买了一碗饭与一碗菜,放在一个小提桶里,悄悄地送去给这个老人吃。老人向她跪下了,她也向这位老人跪下了,未等老人吃,她就回家了,街上人谁也不知道她做了这件善事。

花大美大字不识几个,几乎只认得个自己的名字。但人很干练,很正直,能吃苦,能肯干,就当上了街道大组长。“文革”开始后,她带头学唱《毛主席语录歌》,还带头学跳忠字舞。学习毛主席语录时,她带头发言谈体会。这样,街道负责人闵大海就把毛泽东著作一至四卷作为奖品奖给了花大美,花大美很高兴。有党内“走资派”被造反派押来站街示众了。有个造反派把他那个单位的“走资派”、区医院院长吴少仁押来站街示众,他还用细索吊了块约10斤重的铁块挂在此人的脖子上,有意惩处这个“走资派”。花大美见之,就劝这个造反派:“你让他站街了,他心里已够难受了,你就不要在他脖子上吊铁块,折磨他了。积点德,今后好见面啊!”那个造反派听了她的话,把铁块拿掉了。

1969年底,“知青”上山下乡,即知青插队与城镇居民下放到农村去的运动开始了。花大美与女兒在街道生活,本是完全可以不下放的。但花大美是街道大组长,为了动员街道居民下放,便以身作则,带头报名下放。不久,街道领导同意了,代管这个街道的公社里的主管干部也同意了。花大美和女儿就下放到了她们家婆所在的香埠生产队。她们的下放,没有征得王心明的同意,王心明自然不高兴。他对老婆花大美说:“你真傻得可爱,你们母女俩完全可以不下放,你逞什么能啊!公家尽管给了些下放安置费,但要做起住房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哦!”既然已经下放了,王心明就只得去找人,早点把房子做了起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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