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纪念日带着玫瑰赶回家,却只等到她的抱怨,同时另一个女人找上了门

影茹 2024-05-17 11:53:31

我偷偷攒了好几个月的工资,只为给男朋友买一枚配得上他的戒指。

日夜赶工加完班,我终于在周年纪念日带着戒指捧着玫瑰赶回家。

他却把我们情侣装的外套披在别的女人肩膀上,笑容讥讽。

「过时不候明白吗?我跟你到此为止。」

他把属于我的一切轻而易举抢走,捧到另一个女人面前。

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好像也无所谓了。

1

连着在摄影棚里拍了很久,换下一套衣服的间隙,我终于打开手机,有两个梁恪川的未接来电。

回拨过去,入耳先是震天响的DJ打碟声,然后是喧嚣嘈杂的说话声,最后传来梁恪川带着怒意的声音:「夏绯你越来越厉害了,敢不接我电话?」

得了,又生气了。我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整理刚换好的衣服,语气柔和安抚。

「刚刚在工作嘛,没看手机。」

梁恪川冷笑一声,「我不管你在哪里,现在立刻过来找我。夏绯我告诉你,过时不候。」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起哄似的大笑,没等我再说话就挂断了。

我叹了口气,现在我人在南美玫瑰园拍摄,为了能在后天跟梁恪川认识一周年纪念日赶回去,我没日没夜,加班加点地赶工作。

不过忙完这一场,我的钱就攒够了。从几个月前我就在攒工资,想给梁恪川买一枚戒指作纪念日的礼物,虽然暂时只够买一枚,但他应该不会像以前一样笑话我,买的东西都是廉价的地摊货。

纪念日当天,我带着戒指,捧着一束从南美洲抱回来的赤道玫瑰赶到梁恪川的家。

他还没回来,我把玫瑰摆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开始准备晚餐。

煎制好的牛排凉了热,热了又凉,直到五分熟变成了全熟,梁恪川都没有回家。

认识一周年纪念日他不会忘了吧?他如果忘了我做的牛排就不给他吃了!

我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开门声响起,我瞬间清醒,笑着跑向梁恪川。

「你回来啦!看我给你带的赤道……」

玫瑰二字还没出口,我就发现他面色不对。梁恪川衣襟皱皱巴巴的,满身酒气。看向我的眼神压抑着怒气:「呵,还知道回来?一连几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玩失踪终于玩够了?」

我被梁恪川冰冷的语气刺痛,面上笑意维持不住,最近一直很忙都是为了给他准备一个惊喜,一份配得上梁总的礼物,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他。我心底泛起委屈,开口解释。

「不是的,我……」

梁恪川呵斥一声:「闭嘴!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你是什么身份,该做什么事情心里没数吗?」

看着他兴师问罪的模样,我也心头火起。一连好多天忙得脚不沾地,没睡过一个好觉。抱着一束玫瑰坐了十多个小时飞机,落地跑去买戒指,又赶回家做饭,就是为了给梁恪川准备惊喜。

但他呢?竟然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2

我刚要辩解,门铃响了。僵持片刻,我还是走过去开门。

一个身着白裙,妆容精致的女孩站在门口。是我的同行,也身为模特的苏嫚嫚。她看到我故作诧异地挑眉:

「哟绯绯姐也在?终于忙完啦想起来我们梁总了?」

她似是看出我跟梁恪川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十分热心地拍拍我的肩膀。

「绯绯姐不是我说你,你就算再忙也不能不顾梁总啊,最近梁总跟朋友聚会,大家都带女伴,梁总孤零零一个人像什么样子啊?」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压着最后一丝耐心道:「请问还有别的事吗?」

苏嫚嫚径直掠过我,走到梁恪川身边,从包里掏出一件衣服,语气柔媚。

「梁总,您的外套落在包厢里了,我给您送过来。」

苏嫚嫚又瞥了我一眼,很是惊讶。

「呀真巧,这件外套的颜色跟绯绯姐的裙子很像呢。」

此刻我只觉气血上涌,我这件裙子跟梁恪川的西服外套是情侣款,能不像吗?这件裙子还是我今天特意穿的,可他的外套好端端的又怎么落在苏嫚嫚那里?

桌上的赤道玫瑰变得无比刺眼,我也顾不得苏嫚嫚在场,直视着梁恪川。

「梁恪川,这外套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梁恪川从苏嫚嫚到来的意外中回过神,他冷笑,伸手接过那件外套。

「夏绯,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这是我的衣服,我爱给谁就给谁,你管不着。」

我气得手指都在颤抖,眼眶通红:「梁恪川,你、你怎么能……」

苏嫚嫚宛如被吓到,往梁恪川身后躲。他把外套随手披在了苏嫚嫚肩膀上,看向我笑容讥讽。

「我身边的位置从来不缺人,夏小姐不稀罕,有的是人争抢。是我前些日子对你太好,把你娇纵坏了,你以为你有多特殊,嗯?」

「过时不候明白吗?我和你的关系到此为止。」

梁恪川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苏嫚嫚配合地挽住他的手臂,笑容得意。

我的大脑从空白到混沌,看着面前两人终于明白过来。我死死忍着泪水,气极反笑。

「梁恪川你行,你真行。」

3

我夺门而出,回到京郊自己租的单人小公寓。梁恪川之前总嫌这儿又小又破,不愿意来。但我还是备齐了他可能用到的一切。

玄关处一大一小两双拖鞋,洗漱台上情侣款的牙刷,床上两只挨在一起的枕头……

刚刚被风吹干的眼泪又模糊了双眼,我回想起一年前的这一天,是我模特出道后第一次登上T台的日子,也是在那一晚,我遇见了梁恪川。

那晚休息室里,我还在为自己的初次亮相激动雀跃,一袭笔挺正装的梁恪川走进来,走入我的眼眸中,他深邃的目光含笑:「夏绯小姐,初次见面,见之难忘。」

真是很深情啊,那双眼睛如此,说出的话亦然,跟如今冷漠的样子天差地别。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梁恪川总是给我很多钱,时不时送我昂贵奢侈的礼物,我都不要。

虽然这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我暂时还挣不来。我虽然是他女朋友,但我不想仗着他的钱与权势招摇过市,青云直上。我想凭自己的努力,一点点靠近他,一步步走到他身边。

这些话我藏在心里,每次拒绝时,梁恪川都搂着我嗤笑,说那以后可千万别后悔。

最开始交往,梁恪川确实一副公子哥脾气。他不喜欢我拒绝他违逆他,喜欢我顺从他黏着他。他带我出席各种场合,听着别人对我的赞美对他的恭维很是受用。

但慢慢地,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真情实感的在意与默默发生的改变。这段感情可能没有那么完美,可我愿意拼尽自己的全力,让我们向美满的未来靠近。

可现在我还没有后悔,梁恪川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睡梦中心脏仍是一阵阵的钝痛,那两个人亲昵的身影反反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

「你以为你有多特殊?」

「过期不候明白吗?」

「我跟你,到此为止。」

无意识的眼泪打湿枕头,梁恪川用他冰冷又压着怒意的声音告诉我,他不要我了。

4

难过了,彻夜痛哭了,一醒来生活还要继续。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最近好几场T台走秀总能跟苏嫚嫚碰到一起。

接连几日休息不好,我心力交瘁,实在没精力应付她。我能躲则躲,苏嫚嫚却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

「绯绯姐,最近恪川哥总是出去喝酒,闹到半夜也不休息,你可要好好管管他呀。」

心脏被人重重捏了一下,恪川哥?短短几天就从梁总到恪川哥这般亲密了吗?

休息室里突然响起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诶诶你看,梁氏集团的梁总又来了!」

「真是少见多怪,肯定是来探班夏绯姐的,之前梁总也总来呢。」

梁恪川不急不缓地迈步前来,藏蓝色的大衣随风摆动,还是一如既往的潇洒倜傥。

我看着他朝我这边走来,疲惫的双眼燃起亮光,梁恪川来找我了,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真要跟我分手……

正想着,梁恪川与我擦肩而过,走到苏嫚嫚身边勾起一抹风流笑意:「忙完了?」

苏嫚嫚受宠若惊般红了脸,羞涩点头。

「恪川哥你怎么来了,我刚忙完。」

「走吧,带你出去玩。」

梁恪川牵起苏嫚嫚的手,两人并肩离开。全程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我,就好像我和他是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

休息室寂静片刻,随后响起嘈杂的议论声。

「我去,梁总这是把夏绯甩了,跟苏嫚嫚好上了?」

「我听说好像是夏绯不知道怎么着把梁总惹生气了,啧啧啧你看苏嫚嫚得意的样子,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太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探寻、讥笑或是单纯看戏。他们只当是金主把不听话的小情儿甩了,这样的事在圈子里数都数不清。

可我不是啊,我不要他的钱,不要他一掷千金的礼物,不依靠他上位,只想好好跟他在一起而已,可他为什么把我当做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呢?为什么,为什么?

我几乎是自虐一般一遍遍反问自己,在家中枯坐一夜,那两人十指相扣的画面如利刃反复扎进心脏,直到痛苦变为麻木。

我承认我放不下梁恪川,放不下我们之间无数美好而甜蜜的瞬间。或许真的是我最近太忙,疏忽了他?或许他只是少爷脾气又犯了在跟我赌气而已,或许他跟苏嫚嫚并不是真的……

我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找来纸笔。没关系,反正也不是我第一次哄他,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就写下来给他看吧。

还有那枚没送出去的戒指,我都要拿给他,给他好好解释,他一定会明白我的,对吧?

5

准备好一切,我迫不及待就想见到梁恪川。

深冬的风很烈,我连围巾手套都来不及戴,赶到梁恪川的家里,他不在,电话也关机。

蹲在他家门口辗转打了好几通电话,才知道他又去跟朋友喝酒了。

匆匆到了酒吧,穿过喧闹嘈杂的舞池,我终于来到梁恪川他们包厢门口。捏捏手里的信纸,我正要推开半掩的门,苏嫚嫚娇柔的声音传出来。

「女孩子嘛,谈恋爱的时候耍耍小脾气也正常,绯绯姐跟恪川哥你谈了这么久,难免被宠得忘了规矩,恪川哥怎么不好好哄哄女朋友呀?」

推门的手僵住,我听见梁恪川嗤笑一声。

「呵,女朋友?谁说过夏绯是我女朋友?不过是看着模样顺眼玩玩而已。一个没规矩又不识好歹的情人罢了,爷早玩儿腻了。」

周围哄笑一片:「就是就是,我梁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像那种不懂事的玩意儿早该甩了。」

他们还在说着,我却什么都听不清了。梁恪川的背影烙在我的心上,燎起灼烧般的剧痛。

玩玩而已?情人罢了?

我差点笑出声来,喉咙却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发不出一丝声音,几近窒息。

原来在他心里,我一直都是一个玩意儿,一个已经玩腻了的笑话。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还幻想着与他长长久久,共同白头。心脏仿佛被无数利刃穿透,直到被扎成筛子,留下数不清的伤口仍不罢休。

我真想冲进去问问,问问梁恪川我究竟算什么?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日日夜夜究竟算什么?

可那扇半掩的门似有千斤重,我推不开,怎么也推不开。迟钝的泪水终于感受到主人彻骨的悲痛,梁恪川的背影模糊了,苏嫚嫚投来的得意的目光也模糊了。

我扶着酒吧墙壁踉踉跄跄往外跑,生怕被这触目惊心的真相吞噬。一直跑到夜色之中,我大口大口喘息着,可胸中的憋闷毫无缓解,随着每一次呼吸抽痛。

表白心迹的信与那枚偷偷攒出来的戒指还捏在手里,向无边夜色诉说着我的愚蠢与荒唐。我把它们通通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就好像那个把玩笑当恋情的人不是我一样。

我没有注意到身后那抹身影,不知道被扔进垃圾桶里的痛楚又会经历怎样的命运。

下雪了,我麻木地向家的方向走。我不记得走了多久,半夜或者一整夜?脚是不是也冻得麻木了?我已经感知不到一切。

到小公寓前,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门,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也是一个雪天。半夜收工回家,猛地抬头,梁恪川就靠在大门前望着我。路灯把他眼睛映得亮亮的,像含着碎了的星星。

当时的我像一只活泼小鸟似的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梁恪川搂紧我的腰,声音宠溺。

「小祖宗,我看你是想把你男人冻死在这荒郊野岭,好另谋高就是不是?」

我拂去他肩膀上的一层落雪,满是心疼。

「怎么不进楼道里等啊?」

梁恪川在我耳侧亲了亲。

「因为我想早点看到你,也想让你早点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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