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一场高烧让我成了聋哑人。
家里人为了筹钱让弟弟读书，直接把我卖给了县里的老头。
我受尽了凌辱，并且亲眼看见老头把弟弟的血活活抽干。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逃走的机会，我却选择了留下。
1.
爸爸嗜赌成瘾，每次输了钱都要把我吊起来用家里的麻绳抽打，还不准我发出哭声。
我只能强忍住泪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以防自己被打的更惨。
妈妈对爸爸向来逆来顺受，听着抽打的声音，她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若无其事的在一旁织毛衣。
有时候村里人路过会出手阻拦爸爸，但他根本不听劝，只是脱口而出，「一个赔钱货而已，你要是心疼你就把宋简带走，这样我就舒坦了！」
村里人摇摇头，带着同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等他一走，等待我的只有更痛苦的折磨，我一连好几天都走不了路，身上没有一块肉是完整的。
也许是习惯了这种疼痛，渐渐的，我不再流泪，也不再给伤口上药。
八岁那年，我发了一场高烧。
那天晚上，妈妈见我烧的不省人事，拿上钱准备带我去县里看病。
可爸爸突然回来了，发现藏在柜子下的钱少了后，他用力推了妈妈一把，「你是不是偷老子钱了？赶紧拿出去，一堆人在等着我！」
尽管妈妈解释我在发高烧，但爸爸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走到我床边狠狠扇了我几巴掌，「别给老子装！你就是想败光我们家！」
我被扇的眼冒金星，感觉耳朵里面嗡嗡作响，眼皮重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见我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爸爸不再和我废话，一把从妈妈手里夺过钱，「发高烧又怎么样？也没听说谁烧死了，别想打老子钱的注意！」
妈妈不再说话，只能用毛巾沾冷水给我降温，可高烧怎么也退不下来。
再等我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家里黑漆漆的，爸爸妈妈都不在。
我把灯打开，刚想喊一声妈妈，却发现我怎么也说不了话。
尽管我再怎么努力，嘴巴长的多大，最多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几声，而且我的周围异常的安静。
我开始害怕，用头往墙上重重的撞了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嘴巴和耳朵，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面前，我见他指着我，脸上全是不满，嘴巴一张一合的，我知道他又在骂我，可我什么也听不见。
爸爸看我没反应，气冲冲的拿起旁边的麻绳扑过来打我，我连忙向他比划着说我听不到。
他反而更生气了，以为我在故意糊弄他，所以我又挨了一顿毒打。
后来还是妈妈发现我的问题，但她并没有带我去看医生，只是凑近我耳边想测试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又聋又哑。
爸爸知道后，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嫌弃，随后他突然露出了微笑，伸手摸了摸妈妈的肚子，扬起下巴说了几句话。
我后来才知道，妈妈怀孕了。
2.
弟弟出生后，我的日子更难过了，因为听不见也不会说话，我和妈妈沟通不了，气的妈妈只能上来拿扫把抽我。
家里很穷，爸爸在镇上当搬运工，但他的工资都赌没了，全家的开销只能靠妈妈没日没夜的踩缝纫机。
很快就到了弟弟该上学的年纪，家里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妈妈开始着急了。
看了一眼一旁和我玩耍的弟弟，紧接着妈妈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一天晚上，爸爸走进厨房，把我直接往外面拽，我跟不上他的脚步，在后面酿酿跄跄的。
走到一个小巷子里，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头微笑的看着我，我见爸爸和他在说些什么，随后老头掏出一沓钱，爸爸的眼睛立马亮了，人也变得点头哈腰。
我突然意识哪里不对，刚想往回跑，爸爸就揪住我的衣服，把我往墙上狠狠一甩，嘴巴张开的频率很大，我抱着头在角落蜷缩着。
这一刻，我竟在庆幸还好自己聋了，听不到那些污言秽语。
过了一会，爸爸停止手里的动作，我慢慢抬起头，老头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伸手拍干净我身上的灰尘，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棒棒糖。
我没有接过糖，只是往老头身后看了看，爸爸早已不见踪影。
我拿起地上的石头，在墙壁上写字问老头想要干什么，没想到他用我能看得懂的手语回应我，并且告诉我以后他就是我爸爸了。
我有些震惊，老头竟然可以和我沟通。
老头一边解释着一边把棒棒糖塞进我的口袋，看着老头满脸慈祥的模样，我竟有些动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渐渐放下警惕，最后跟着他走了。
到县里后，我才知道老头家很有钱，他在县上的医院上班。
从那以后,我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他还专门请了一个老师来教我认字。
我离开家后，弟弟在县里上学,经常偷偷来看我，给我讲他在学校很多有趣的事，把自己辛苦攒下来的钱给我买糖吃。
但我注意到他是学校里面穿的最朴素的一个，衣服上还有几块大大小小的补丁，为了脚上的鞋可以穿的更久，他每天光着脚跑去上学，到了学校再把鞋穿上。
我鼻子一酸，等弟弟回去后，我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
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慢慢抬头，对上一张清秀的脸庞,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向我递着纸巾,但出于警惕我并没有要。
我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连忙打着手语告诉他我是个聋哑人,少年看了我一眼,用手语告诉我不要害怕。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拿起一旁的树枝,在地上写下了两个字:秦屿。
了解到我的情况后,秦屿从家里拿出了一些钱让我给弟弟买一身好看的衣服,我连忙拒绝,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身上。
我没有站稳,立即想拽住秦屿的左手,却发现左边袖管里空荡荡的。
秦屿没有左手!我不由得睁大眼睛看了他一眼。
3.
秦屿抚了抚左边的袖子,苦笑了一下。
他告诉我手是出车祸才没的,秦屿的妈妈也是个聋哑人,但很不幸在那场车祸中去世了。
我和秦屿在河边聊到了天黑,最后手也酸了,但我一点也不感觉到累。
听到我就住在老头家时,秦屿的脸色变了变,他走近我,刚想比划着什么,老头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知道我要回去了,便朝身后的秦屿挥了挥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秦屿看老头的眼神里带有几分怨恨。
老头回到家也嘱咐我不要和秦屿走的太近，还说他们一家人都是个疯子。
我表面上答应着，背地里天天和秦屿偷偷出去玩。
四年后，我刚好成年，换上了新买的连衣裙，准备待会出去给秦屿过二十岁生日。
我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发现自己穿上这件衣服格外的漂亮。
我刚走到门口，老头一身酒气的走进来，围着我转了好几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我有些害怕，低下头匆忙往外走，谁知老头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把我抱到了他的房间里。
老头把我甩在床上，双手开始解我的裙子，我拼命挣扎，用指甲死死的抓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