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珍想养杨开慧三子,毛泽民为何婉拒?毛泽东:让组织去管吧!

正史笔记 2024-09-02 17:48:00

1931年,赣南的十月,天还很热。叶坪谢氏楼屋,来了两个从上海辗转到此的客人:毛泽民和钱希均。

小吴把他们带到楼上中间大厅。

毛泽东正在看文件,不时摇着大葵扇。

毛泽东

毛泽民走上去,喊了声:“大哥!”说罢同毛泽东握手:“她是希均。”

钱希均也上去同毛泽东握手:“大哥!”

毛泽东温和地同弟媳钱希均握手,问道:“希均,我们是头一次见面呵!泽民对你怎么样?欺侮你吗?”

钱希均笑了:“不!”又说:“都说大哥是指挥千军万马的人,见了面,我都不知说什么好。”

毛泽东也笑了:“一家人,随意嘛!”又问:“一路辛苦了,路上好走吗?”

毛泽民是从上海——汕头——大埔辗转过瑞金来的,一路上,地下交通安排得蛮周到。

毛泽东正想听二弟谈谈上海情况,路上情况,于是对钱希均说:“你去见见子珍。”

小吴于是带着钱希均去见贺子珍。

毛泽东、贺子珍合影

贺子珍正在靠东头房里补衣领,见钱希均进来,起身相迎。钱希均进门就说:“大嫂,我是希均。”

贺子珍笑吟吟地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沿上:“听说你们到了苏区,润之和我早想见到你们了。”

钱希均的年纪其实比贺子珍还要大几岁,她按传统规矩,亲亲热热叫她大嫂:“都说大嫂贺子珍能文能武。我一见你,倒觉得像个上海的大学生。”

贺子珍笑了:“说不上能文能武,都是误传的。”

钱希均回顾四周,问贺子珍:“你们就住这个房间啊?”

贺子珍给她倒了一碗水:“是呵!”

钱希均看到的是一张木板床、两条毯子、一张地图,八仙桌上一叠文电,还有几本书,两个小小的行李包。“太简单了!”不过,这里洋溢着不同寻常的家庭温暖,房间简朴温馨。

贺子珍自从下井冈山以来,头一次过上安定的生活,她已经很知足了。她问钱希均:“到苏区来,吃住都不习惯吧,大城市住惯了,再简朴也比乡下过得好。”

钱希均到了这里,感到最大的好处就是安全,在白区,要时时刻刻提防着,担惊受怕,睡觉也得睁一只眼,不比这里,一觉睡到大天光。

钱希均

这时,毛泽民进来了:“这位是子珍大嫂吧?我是泽民。”

贺子珍同毛泽民握手:“见到你们,我很高兴。”又问:“你同润之也有好多年没见面了吧?”

毛泽民掐指一算,二七年夏天,到现在,四年多了。

贺子珍问道:“他是不是瘦了?”

毛泽民答:“大哥从来没有胖过,天天行军打仗,更不会胖了。”

贺子珍说:“行军打仗倒不怕,怕的是心里不得闲。”

这时,毛泽东在外头喊道:“泽民,泽民!”

听到大哥叫自己,毛泽民刚坐下又站起来:“你们谈吧!大哥想听听上海的事,刚才有人来送文件,打断了。”说罢,就出门去了。

毛泽东与贺子珍合影

贺子珍说:“润之讲过,泽民对他帮助很大,他和泽覃在长沙读书,父亲去世,家里的事全靠泽民一手料理。”

钱希均也感觉到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很深。她说:“我看大哥烟抽得很多!”

贺子珍答道:“有时,一根接一根,没停。”这时小吴进来了:“贺大姐,开饭了。”

贺子珍拉着钱希均的手:“走!”出了房门。只听得毛泽东吩咐:“多炒一盘鸡蛋,把朱老总和克清也请来。”

这天晚上,毛泽东、贺子珍夫妇作东,宴请毛泽民、钱希均夫妇,朱德、康克清夫妇作陪,桌上摆了几样菜:酸菜,放了不少辣子,南瓜,加了一大盘鸡蛋,谈不上好,够吃,有炒鸡蛋,好多的辣子,就算是苏区盛宴了。

毛泽东与朱德合影

毛泽东、朱德吃得香,贺子珍不断给毛泽民、钱希均夹菜,招呼康克清吃菜,自己倒很少吃,大家都吃得香,她就很高兴。

毛泽民话不多,偶尔说上一句:“从上海到江西,都盛传朱毛红军。希均说她很想见见朱毛,今天同朱毛一张桌子吃饭了。”

钱希均笑呵呵地:“我就是想见见朱毛。有人说朱毛同常人不同,中间还有一个竖着的眼睛。”

朱德笑了:“那不是成了二郎神了。”

钱希均笑着说:“我还真没想到……要在伙房里见面,我一定以为老总是伙夫头。”

大家都笑了,特别是朱德。

毛泽民抱歉地说:“希均说话,一向比较随便。”

康克清连忙解释:“老总喜欢别人说他是伙夫头。”

贺子珍

贺子珍一直在观察毛泽东的表情,她至今还弄不清,为什么他这几天晚上总是睡不好,孤灯独坐,一支接一支抽烟,吃饭、谈笑,也不像平时那么豪爽。

夜里,毛泽民和钱希均被留下,住在客厅。

贺子珍借了行军床,已经支了起来:“你们一路累了,先睡吧!润之开会常常开到半夜。”

毛泽民不肯先睡:“不累,等一等。”

这时,楼梯响了。一个人脚步向西,是朱老总;一个人脚步向东,是毛泽东。

毛泽东提着马灯回来了:“你们还不睡?”

毛泽民接过马灯,说不累。

钱希均给毛泽东倒了茶水:“进了苏区,都睡得香,不用担惊受怕。”

毛泽东笑了:“这也算是苏区的一大优点吧!”

毛泽民

其实毛泽民不睡,是想等毛泽东回来,告诉他,开慧嫂子牺牲以后,他们派人把三个孩子接到上海,送进党组织办的大同幼稚园里。他说:“这次离开上海前,专门派人把孩子接到法国公园见了一面。我告诉他们,二叔二婶这次要出远门,很久不能来看他们,要他们听老师的话。”

毛泽东点点头:“岸英是大哥,应当懂点事了!”

贺子珍听到小小孩子离开妈妈,又离开亲人,不禁眼圈红了。

毛泽民接着说:“岸英问我能不能见到爸爸,他要找爸爸。他说,长大了,要为妈妈报仇。”

贺子珍听到这里,眼里漾满了泪水。

毛泽民说到这里心里也挺沉重:“我对他说,我能见到爸爸,但不能带他走。他要我们转告爸爸,他会照顾好弟弟,请爸爸放心。”又说:“把三个孩子放在上海,我很不放心。”

贺子珍马上问道:“能不能接到这里来?这里总比上海安全。他们也是我的孩子。”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同眼眶里的泪水一同发颤。她说这话是真心的,当初在上杭时她就暗自许下了这个愿。

毛泽民

毛泽民受到感染,声音也有点变调:“有机会,我想把他们送到苏联去。”他说完又怕嫂子多心,连忙解释:“这里比上海安全,可是,说不定哪天就要打仗呵!”

毛泽东叹了口气,说:“孩子们的事让组织去管吧!我也管不过来。你们想着点,以后有机会,把他们送到苏联去吧!这里的仗一次比一次打得大。”

1936年6月,中共地下组织找到流落上海街头的14岁的毛岸英和13岁的弟弟毛岸青(毛岸龙因病夭折),安排兄弟二人去苏联学习。此后一直到1946年1月,毛岸英才回到祖国,与父亲相见;一年后,毛岸青也从苏联回国,1949年7月终于来到了爸爸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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