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锦诗与北大,荣耀与传承交响曲

鹰哥爱写文 2024-10-02 04:18:20

《我心归处是敦煌》作者:樊锦诗

​上一节我们讲述了樊锦诗的童年与家庭,讲述了她与死神的擦肩而过。这一节,让我们把目光投向学习,看看她是如何求学、如何渐渐走近敦煌的?

报考北大历史系

樊锦诗从小就是那种让父母很省心的孩子。她在学习上很自觉,从没让父母操过心。她兴趣很广泛,喜欢历史、外语和化学。

最初,受榜样居里夫人的影响,樊锦诗一心想学化学。后来,她又想当医生,像救治自己的医生一样,救死扶伤。但同学打趣她说:“你这个身体还想学医?到底谁给谁看病?”樊锦诗觉得同学说得没错,就决定选择历史。毕竟在大家的印象里,学历史不需要什么体力,看书就行了,何况她自己也很喜欢历史。

那时候高考,要先填志愿表,樊锦诗没有征求父母的意见,就自作主张填了表。她从父亲那里知道,北大是中国最好的大学,北大历史学系是最好的历史学系。既然自己想学历史,那当然想选择北大。于是她大胆地在志愿表上填写了北京大学历史学系。

志愿已定,接下来就是认真准备高考了。那时的人,初高中毕业就可以工作了,对高考也不像现在这么重视。学校不会额外给学生补课,家人更是连自己要高考都不知道。樊锦诗的父亲就是高考过后,偶然问起才知道女儿已经高中毕业了。虽然无人问津,但樊锦诗依旧非常努力复习,她每天早上五点起床,从五点学到晚上十二点,实在累了就去休息。有时热得睡不着,就在地板上铺上凉席睡。到了考试前一夜,樊锦诗根本睡不着,几乎整夜失眠,她压力很大,很担心自己考不好。

第一天的考试终于结束了,发挥得还不错,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虽然已经感觉非常疲劳,但她还是咬牙坚持复习第二天的科目。等全部考完了,她心理还是七上八下的,有点后悔把志愿填得太高了。

等待录取通知书的过程非常煎熬。到了发榜的日子,邮递员送来一个落款为北京大学的信封。她拿着信封十分忐忑,不知道是录取了,还是没有录取。纠结了许久,她偷偷躲起来拆开信封,北大的通知书赫然出现在眼前,她与北京大学历史学系的缘分也就此开始了。

北大报道的趣事

樊锦诗是五个孩子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父亲也很为女儿的选择而自豪,临去北大前,父亲和她进行了一次长谈,告诉她:“你考上了北大,未来的人生将会是另外的一个天地,你将会有更加广阔的视野。”但那时的她还不能完全理解父亲这句话的含义。

1958年的9月,20岁的樊锦诗从上海出发,一个人坐火车到北京大学报到。她坐的是慢车,从上海到北京要三天三夜。列车上的设备非常简单,坐的就是木条凳,靠背很低。列车上没有餐车,也没有地方买吃的,她就靠着家里准备的干粮和水,度过了漫长旅途。

随着一声鸣笛,火车终于到达了北京火车站。可下了车樊锦诗发现,火车站既没有人接也没有人管。她还感到很奇怪,怎么北京大学都没有接新生的安排呢?

原来,那一年,北大入学报到的时间临时推迟了。为此,北大还专门在《人民日报》发了一个通告,可惜樊锦诗没有看到,也没有人告诉她。到了北京,两眼一抹黑的她,只能自己想办法摸到了北大,结果连办理报道手续的人都找不到。

樊锦诗心想:算了,来都来了,先参观参观北大吧。于是,她便开始在学校里瞎转悠,这瞧瞧那看看,充满了欣喜和兴奋。晚上,她索性就在一间宿舍的木板床上将就睡了,半夜还因为着凉发起了高烧。

到了第二天,樊锦诗偶遇了一位历史学系的学长,才知道报道的时间推迟了。那怎么办呢?总不能再回上海吧。那位学长看樊锦诗字写得不错,就提议樊锦诗可以留下来帮他抄文稿。于是,在等待报到的日子里,樊锦诗每天到历史学系办公室,抄写北大学长写的文章。抄着抄着,她就和一些高年级的同学混熟了。

那时,她时常听他们说起考古专业,觉得这个专业很神秘。还有人说考古很好玩,可以经常到野外去游山玩水。对人生懵懵懂懂的樊锦诗,当时还没什么远大志向,只是希望未来不要整天抱着书本。如果考古专业真像他们说的那样,那不正是她想选择的专业吗?既能饱读诗书,也能游遍名山大川,真是天底下最有意思的事了。特别是中学时代,樊锦诗受父亲的影响,就很喜欢到博物馆看文物展览,想到那些精美的文物都是经过考古发掘出土的,她就对考古专业充满了遐想。

带着对考古专业的浪漫幻想,开学分专业时,樊锦诗毫不犹豫地报考了考古专业。后来才知道,其实并没有多少同学愿意去学考古,因为考古要经常去田野,太苦了。现在想起来,其实她对考古工作究竟要干什么,并没有太多认知,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就这样,樊锦诗稀里糊涂地选择了考古专业。

今天我以北大为荣,明天北大以我为荣

“今天我以北大为荣,明天北大以我为荣”,这不仅仅是一句豪言壮语,更是樊锦诗一生践行的真实写照。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能真正将这句话化为行动,成就非凡事业者,实属凤毛麟角,而樊锦诗便是那璀璨星辰中的一颗。

北大的氛围,给了樊锦诗求学的动力。北大是一个学术的圣地。当时大学生的生活条件普遍比较艰苦,很多学生的衣服上都打着补丁,吃饭也有定量。但大家没有苦的感觉,反而很乐观很积极。艰苦的生活条件也没有影响到北大学子的学习热情。

在樊锦诗的记忆里,图书馆里永远人满为患,晚到的同学根本没有位子。有时候图书馆门前还会排起长龙,等到门一开,同学们就蜂拥而入抢占座位。后来因为图书馆的座位实在满足不了所有想读书的学生,只能实行分配制度。按系分配座位号,拿不到号的同学就只能站着读书。

在这种学习氛围下,樊锦诗也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的养分,她的视野得以拓宽,思维更加敏锐。这段宝贵的经历,为她日后在“敦煌学”研究领域的深耕细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她倾心于学,不仅成就了自己的学术梦想,更为敦煌文化的保护与研究贡献了不可磨灭的力量。

北大的精神,给了樊锦诗理想的坚守。北大这座百年学府,以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开放包容的学术氛围和“爱国、进步、民主、科学”的校训精神,滋养了一代又一代学子的心田。樊锦诗踏入这片沃土时,便被这份独特的魅力深深吸引。在这里,她不仅学会了知识,更重要的是,她找到了自己毕生的理想与追求——守护敦煌,让这份人类文明的瑰宝得以传承。北大的精神如同灯塔,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让她在面对艰苦条件与重重困难时,依然能够坚守初心,矢志不渝。

她在书中这样说道:“如果说我为敦煌石窟做了一点事情,那也要特别感恩母校的教育和熏陶,师长的谆谆教诲。是母校的精神和学风深深浸入了我的思想,成为我成长的养分,滋养了我的一生,教会了我如何思考和做好世界闻名、博大精深、价值珍贵的敦煌石窟事业;使我明白不忘报效祖国,不忘所从事的敦煌石窟事业责任重大,不可丝毫懈怠,必须竭尽全力为之。”

北大的老师,给了樊锦诗知识的洗礼。在北大求学的日子里,樊锦诗有幸遇到了众多学识渊博、治学严谨的老师。他们不仅传授给她专业知识,更以身作则,教会了她如何做人、如何治学。

1950年代的北大历史学系,名家云集。给他们授课的师长,都是当时顶尖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这些一流学者,从不限于照本宣科,他们亲自编写教材,精心备课,讲解有材料、有分析、有研究、有观点,视野开阔,让人深深体会到他们对考古事业的热爱和执着。

在考古现场,老师们手把手地教,从测量、开方、挖土、敛平地面、分辨土色、划分地层,到用小铲清理发掘、刷陶片、拼合、简单地修补、整理、绘图、拍照、文字记录等等,整个过程,耐心细致、毫无保留。而老师们的这种态度和做法,也给樊锦诗树立了为人和治学的准则。

北大的彭金章,给了樊锦诗爱情的甜蜜。在北大,樊锦诗收获了一份珍贵的爱情——她与同校学子彭金章相知相爱,共同书写了一段佳话。这段爱情,不仅为她的生活增添了温馨与甜蜜,更成为了她人生旅途中的坚实后盾。彭金章的理解与支持,让樊锦诗在追求梦想的路上更加坚定与勇敢。两人携手并进,共同致力于学术研究与文化传承,成为了学术界的一段佳话。

岁月流转,时光荏苒。曾经的樊锦诗以北大为荣,而今天,樊锦诗以她的卓越成就和无私奉献,已然成了北大人的骄傲。她不仅为北大捐献奖学金,鼓励更多学子追求卓越,还多次回到母校做演讲,分享自己的经历与感悟,激励着后来者勇往直前。更令人动容的是,她的故事还深深影响了如钟芳荣这样的年轻学子,让他们选择将青春奉献给国家的文化遗产保护事业,志愿前往敦煌,续写新的辉煌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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