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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云月惊鸿客
编辑|云月惊鸿客
一代喜剧大师的诞生1945年,一个普通的四川农村家庭迎来了他们的儿子刘德益。从小就展现出过人喜剧天赋的他,在村里时常逗得小伙伴们捧腹大笑。1957年,11岁的刘德益被重庆川剧团老师相中,开启了他漫长的学习川剧之路。
尽管家境贫寒,但刘德益对学习川剧的渴望犹如滴水之渴思切。从最基础的形体训练开始,他就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刻苦毅力和坚韧不拔的韧性。老师们无不被这个孩子卓越的痴心付出和过人的天赋所折服。短短不到两年,刘德益就能熟练上台表演一些小角色了。
"他是我见过最有喜剧天赋的孩子,动作夸张却不失稳重,身段轻灵有力量,我看好他。"著名丑角大师李文杰老师如此赞赏刘德益。刘裕能老师也说:"小刘从不拖后腿,学什么都特别快,最难的表情动作看一遍就能学会,当年我们都说他是神童,将来定能成为一代宗师。"
青少年时期的刘德益就这样在师长们的呵护下快速成长。在川剧团的10多年,他从搭台拎道具到跑龙套,样样苦活都亲力亲为,最终凭借出色的表演和上进劲儿,一步步成为剧团的小王子。
走向人生巅峰的喜剧表演1969年,24岁的刘德益在折子戏《八扇屏》中一举成名,正式登上舞台担纲主角。从此,他就与川剧剧场结下了无法分开的缘分,几十年如一日地潜心钻研艺术,致力将这门古老的艺术发扬光大。
上世纪80年代末,刘德益参演了一部改编自四川方言民间小品的喜剧电视剧《凌汤圆》,在西南地区小有名气。但令他真正成为家喻户晓的喜剧巨星,是1992年创作并主演的系列电视剧《傻儿师长》。
这部讽刺荒诞、幽默风趣的作品,生动地塑造了傻儿师长这个啼笑皆非的小人物形象,引发了观众的狂热追捧。紧接着,《傻儿军长》《傻儿司令》等续作也相继面世,在四川、重庆等地区人气火爆,刘德一更是与沈伐、李伯清并称为当年"西南三省喜剧铁三角"。
"扮猪吃老虎"的情感世界就在事业正当红的时候,刘德一的私人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与妻子张祥林的姻缘说来也是一段泪人旧事。两人青梅竹马,是对柳拉朵朵恩爱的夫妻,可惜张祥林不久后就患上癌症,夺走了她年富力强的生命。刘德一曾在无数个夜里痛哭流涕,撕心裂肺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但活着的人终须重新学着活下去。于是当61岁的刘德一邂逅了21岁的女大学生李洁后,他们之间产生了一段让世人咋舌不已的"年龄差"恋情。
李洁是一名热爱舞蹈的普通农村女孩,一次看了刘德一主演的《傻儿师长》后,便对这位"扮猪吃老虎"的傻儿师长扮演者产生了由衷的喜爱与崇拜。一次巧遇后,两人开启了一段跨越年龄与城乡差距的戏剧性恋情。
2006年,两人在亲友的祝福声中洞房花烂漫。对于外界的质疑和反对,他们理直气壮地表示,感情无关年龄与地位,爱情就是爱情。
大梦遗憾难圆的遗憾可惜,这对恋人没能走完自己人生最后的梦想。2008年6月15日,本打算前往汶川参加一场赈灾义演的刘德一,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心肌梗塞夺去了宝贵生命。当天清晨,他们原本准备为将要举办的婚礼彩排。可最后一次站上舞台,只能是刘德一在医院病床上为李洁即兴表演了几个最拿手的喜剧段子,留给她最后的欢笑与回忆。
刘德一英年早逝的消息在四川引起了轩然大波。他最亲密的助手和同行们无不为之痛惜。得力助手沈伐悲痛欲绝,亲手为他撰写了挽联"我辈从无哈佛式子,惟有尽生笑倚巴蜀"。而他的结拜兄弟李伯清也写下"一代丑生巴蜀戏,半生乐傲不浪迹"作为哀悼。
至于李洁,在得知噩耗后几乎失去了生命中所有的颜色,仿佛最亮丽的阳光都被抹去了一般。原本他们准备结婚后环游世界,如今这个梦想只能放在心里。李洁的父母本是反对这段感情的,但见到刘德一对女儿一片深情付出后,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扮猪吃老虎"的喜剧大师,其实内心单纯善良得像个孩子。
巴蜀喜剧凋零无伦刘德一的百万粉丝无不痛惜这位高龄时艺高人胆大的喜剧大师就这样英年早逝,未能在舞台上谢幕。他走后,巴蜀地区的喜剧艺术也就此一蹶不振,后继无人,似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那样纯熟喜剧艺术的演员了。
生前,刘德一一家并非显赫人家,只有两套房子、两个小店铺和23万存款。按照他遗愿,这些财产被平分给女友李洁和亲生儿子刘乙麟。
刘乙麟自己也曾在川剧团效力,希望能延续父亲的喜剧衣钵。但显然他远没有刘德一那种出众的艺术天赋。反倒是李洁并不太在意那些遗产,婚后很快就回到了农村老家。她至今还保留着刘德一生前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一串用于助念的F珠。
刘乙麟直到2016年,在公开场合才首次正式表态,说要努力重振父亲遗失的事业,重塑巴蜀杂剧。不过单从他现今的小众影响力来看,要真正复兴曾经的巴蜀喜剧艺术,恐怕还有一段漫漫长路要走。
一颗喜剧梦想的残存刘德一一生都在用喜剧艺术带给人们欢笑与快乐,即便走到了生命的最后,他依旧在用自己纯熟的绝活逗乐着身边的人。从一个孩子开始,他就被老师相中是天生的喜剧艺术家。之后靠着过人的天赋和勤奋好学,一步步成为举家闻名的喜剧明星。
2008年6月15日,这位被誉为"神一样"的喜剧大师遽然离世的消息,几乎震惊了整个川渝地区。大梦未圆,他就这样在人生的巅峰时期凋零,实在让人惋惜不已。
如今,刘德一已经离世十余载,人们只能在唏嘘之余祝福这个可爱的喜剧大师一路走好。但他用自己纯真的喜剧才华,为无数人的生活带去欢乐和希望,这种精神永远不会磨灭。刘德一的一颗喜剧梦想,必将在人们心中世世代代相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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