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姻缘(2)

虎虎生威欧 2024-08-10 19:00:34

我出生在新疆兵团,小时候的家在基层连队。

(1986年末,千里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妈妈经团部和师部领导批准同意,从此结束20多年从事西北边疆兵团战士生涯,返回内陆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区工作。我和弟弟随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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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秋天,我参加工作,成为平顶山市区国营棉纺厂一名基层车间,早、中、夜3班倒的一线挡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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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在单位建筑工地从事繁杂劳累工作,下班以后回到家,干完家务闲暇时光里,总喜欢回想她小时候在农村老家的日常生活,包括她早年出嫁之前和之后的事情。妈妈有时在忙碌中停顿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讲述曾经已经发生的故事:1965年的春天的一天,妈妈正在河南豫东平原农村老家的娘家村庄里的水井边挑水。(是那种老式的水井,一个村庄只有一个水井的那种古老的水井,很长的绳子摇下井的那种,不是上个世纪1980年代家家户户都有的压水井。)

就在我妈妈思想很集中,在水井边很忙碌的时候也不留意周边的事物,我妈妈不知道她的表嫂也来到水井边,在我妈妈没有预料的情况之下,把手里拿着的一个小东西递给我妈妈,我妈妈当时懵了,也并不知道是什么,内心充满好奇心地也想着看看究竟是什么。拿到手里才发现是一张1寸男性军人的黑白照片,我妈妈害羞地把照片扔在地上……经我妈妈的表嫂介绍说,是远在新疆兵团一所监狱工作的我爸爸的照片。

(小时候,我家还在新疆兵团连队时期,我的爸爸、妈妈有时谈论在乌鲁木齐附近新疆第一监狱工作的一个比较熟悉的叔叔,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情。我爸爸、妈妈年轻时在我家所在的团场监狱工作,爸爸任职狱警。妈妈任职监狱招待所服务员。当时的狱警是部队,服装也是军服。爸爸的工作是看管上个世纪1950、1960年代,从中国内陆许多省份来新疆的重刑服刑人员,爸爸常常给妈妈说,他胆子小,陪同狱警审讯犯人时,心里比犯人的心里还要紧张,爸爸只好向领导请示工作:背着枪站岗最适合自己。

爸爸下班后,经常给妈妈陈诉在工作中看到惩罚违反纪律犯人的惊恐场景,这种恐怖的工作已经持续6年了,不想在继续下去。又加上妈妈也在向爸爸诉说在监狱招待所工作,不喜欢伺候人的服务员职业。爸爸和妈妈商量,两人同时下基层连队工作,爸爸在连队机务排驾驶拖拉机,妈妈在连队里从事农耕生产。半年以后,我家所在的团场监狱搬迁至乌鲁木齐,组建新疆大型监狱也就是新疆第一监狱,这时候我的爸爸、妈妈已经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我小时候天真的想法,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不再次找到以前工作的监狱领导,恢复自己的工作,妈妈绝望的叹息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后来,我妈妈又说,她出嫁之前,我姥爷、姥姥还有我妈妈都没有见到我爸爸,是从照片上看到我爸爸身着65式军服端庄的军姿。介绍人是我爸爸妈妈双方的远亲戚,算是知根知底。

(1986年末,我随爸爸妈妈返回河南老家,在平顶山市见到了我姥爷,在空闲时间里,我姥爷笑嘻嘻地说,他年轻时经常跨越几个村庄打牌,与我爷爷是牌友,两人相处和谐。没想到,牌场上的两人会成为儿女亲家。)

我妈妈早年的1960年代,社会风气崇尚军人,军人的风格高尚,军人值得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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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1997年秋天我结婚前夕,我妈妈好像想起了什么,说是,1965年春夏季节的一天,我姥爷给了我妈妈5毛钱。我妈妈拿着我姥爷给的5毛钱去了农村老家的县城,也就是河南省柘城县城。我妈妈说,她记得当时进了县城以后,先买了5分钱一碗的汤,然后,又花了1角或2角钱照了一张5寸大的照片,再后来,剩下的钱又买了什么记不起来了。

我妈妈还说,许多天之后,我妈妈再一次来到河南农村老家的县城照相馆,我妈妈说取照片时,照相馆里的工作人员,也说相片照的好。照片取回以后,我妈妈按照介绍人表嫂的建议,她把我爸爸写给居住在河南农村老家我爷爷奶奶信件上的新疆兵团我爸爸工作的单位的地址给我妈妈,然后,我妈妈把自己的照片装入另一只新信封内,填上我爸爸在新疆兵团的工作单位的地址,寄给远在新疆工作的我爸爸。在那个一日三餐成难题的年代,女孩出嫁是寻找生活出路的办法之一,我妈妈含泪远嫁也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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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生威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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