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诡事录之西行》最后一个单元《供养人》,让很多人感到唏嘘:小孩多宝之死,换回了老人曹仲达之生,但这样的事情又怎么高兴得起来?这怎会不是另一场人间悲剧?
多宝是曹家唯一的男丁,上面有三个姐姐,因家产分配问题,多宝被几个姐姐算计,甚至连名义上的父亲曹仲达都难真正摆脱嫌疑,因为按照曹家族规,曹仲达本应实施花甲葬,自己去洞窟等死,但却因为唯一继承人多宝死了,所以他可以不用去死。
曹仲达也是有动机杀多宝的,虽然最终案件侦破,确定的杀人真凶是大女婿李赤,可往阴暗了想,曹仲达难道就没有暗中推波助澜,故意激化矛盾导致多宝之死?
曹仲达杀人的动机不仅因为花甲葬,更因为多宝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继妻夜来与管家丁瑁的私生子。
被人戴了一顶绿帽,还替人养儿了12年,这口气,搁谁身上都很难忍受,但曹仲达竟然忍了,不仅忍了,还将一半家产分给多宝,以及一成家产留给后来的妻子夜来。
这样的处置方式,凭谁都觉得不合理。
可正是这不合理背后,反而隐藏着最大的秘密,以至于曹仲达不仅不会杀多宝,留一半的家产给多宝也实属正常。
这原因就在于,多宝虽然不是曹仲达的儿子,但很可能是他的孙子,仍是曹家血脉,所以他才愿意分家产给孙子,同时还将一个没那么优秀的仆人丁瑁也作为供养人,绘在家族供养的洞窟壁画内。
这样的推论是有迹可寻的,重要线索就在曹家几个子女的名字上。
曹仲达的三个女儿,分别是曹音、曹容、曹笑,连在一起就是音容笑(貌)。
而尚差的这个貌,恐怕正是丁瑁。
编剧无疑是在用名字暗示,管家丁瑁其实正是曹仲达的儿子,所以曹仲达明知道夜来与丁瑁有染,夜来怀的孩子多宝是丁瑁之子,但仍然愿意将财产留给多宝。
曹仲达可能并非一开始就知道这层秘密,所以曹容才说,她爹对多宝并不好,还不如对三个女儿。
表面上看,是因为多宝不想继承曹家的生意,只想做一个介绍敦煌文化的牙人,曹仲达不满意他的选择,所以才对小儿子不好。
但从曹仲达的自述来看,他年轻的时候也不喜欢做生意,与父亲闹掰后四处游历,结识了司马大班的女儿,情投意合,还生下一子。
后来曹仲达的父亲年近花甲,他才回到沙州,继承了父业,而曹仲达的父亲应当也是死在花甲葬的习俗之下。
合理推测,当年曹仲达因为知道带着妻儿回归,自己也将难逃花甲葬,所以干脆就抛妻弃子了。
虽然曹仲达所说往事,妻儿是在一场大疫中丧生的,但他又强调自己对多宝是有感情的,当他是自己的亲儿子,因为多宝出生后,他梦见自己的大儿子与之合二而一,所以在情感上就视多宝为子。
其实,这些话还有另一层解释,那就是多宝本就与他的大儿子有血脉之亲,可以理解为同一传承。
或许是某种机缘之下,曹仲达认出丁瑁,但并不打算捅破这层关系,而是将计就计,用另一种方式将丁瑁纳入曹家,一同上了壁画供奉。
否则,连二女婿樊松龄都能看穿小老婆夜来与丁瑁的关系,曹仲达又怎么可能蒙在鼓里12年?
曹仲达对多宝的态度有反复,可能也正是他获知两层真相时的情绪变化。
不过,不管如何,曹仲达虽然无心杀多宝,但借多宝布局逃过一死的想法未必没有,换个思路,曹笑能分别收买族长、督视会成员改变族规,难道就不能更进一步,改得更彻底?哪怕用假死的方式代替花甲葬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首富面前,花甲葬也没那么不可变更,杀人反而是最愚蠢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