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的父母（四十五）
“如果我知道我身上有一张什么鬼膜？……嗯，那个什么？那个什么破膜，我是不是说话行事会谨慎会小心一些？
“如果我知道这破膜虽然看不见，看似也没有任何作用，可它的存在实际上……有时候却会影响一个女孩的一生，你说我是不是会把它当成一张保护自己的盾，刻意珍惜和守护？”
“不知道。”邓刚瓮声瓮气的回答。
“是啊，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呢？你又不是个女孩。而且，你们男人身上又没长这样莫名其妙的鬼东西。
“……为什么叫处女膜呢？
“为这事我想了好几天。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
“一辈子没结过婚，没和男人睡过觉的女人就是处女。年幼时是童贞女；青少年时是处女；老年时是老处女。别看全世界绝大多数国家都是男尊女卑，但……人们花在女人身上的心思和用的词汇可比男人多多了。”
妞妞自问自答，自言自语。
一阵江风吹来，邓刚感到了凉意。
“呃，木头累了。想坐下来，行不行？”邓刚嘎里嘎气的说。
“真有意思！屁股长在你身上，你想坐我还能扯住你，不让你坐？
“不过……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想和你背靠背的坐。这样我说话时，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都自在一些。”妞妞说。
“木头有什么自在不自在的！”
话虽这么说，邓刚还是和妞妞背靠背的坐下来。
邓刚是怕妞妞冷，妞妞是怕邓刚不自在。两股道上跑的车，终究汇聚在一条路上了。
“那天晚上，我在傻瓜的歌声中迷迷糊糊的闭眼；又在他轻轻的拍打中昏昏沉沉的醒来。”
他一边轻拍着我一边说：“天快亮了，起来收拾收拾，我们走吧。我不想别人看见你。”
我说：“头好痛，再眯一会儿吧！就一会儿……5分钟。”
我朝他怀里拱了拱。
他用力抱了我一下说：“宝贝，不睡了。起来。让别人看见了你不好。对你不好。”
我闭着眼睛……他给我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惊恐的望着他说，完了。
他问我：“什么完了？”
我说：“你不是说我流血了吗？完了，旅店的床单肯定弄脏了，怎么办？”
他笑了，说：“没事。没有弄坏床单。你不用担心。”
我说：“你这个骗子！你骗我。什么流血？你净瞎说。”
他说：“我没有瞎说。是我用东西垫上了。”
我问他用什么东西垫的？怎么我一点没感觉到。
他笑了。把我的手按在他的屁蛋上说：“用我的内裤。”
果然，我的手贴在一层单裤上，隐隐有一种滑溜的感觉。
他只穿了一条单裤。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奇怪！他没穿内裤，应该是他不好意思。为什么我会感到不好意思呢？好生奇怪！
突然，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电般冒出来……我对他说，我想看看他的裤头。
他凝视了我几秒钟。
他拉我坐起来，扶我坐好。帮我穿上袜子，穿上鞋，然后牵着我的手走到衣架下。
他从衣架上把奶白色双肩背包拿下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子，塑料袋子里放着叠好的，他的奶白色内裤。
“我拿起内裤展开——内裤上有几处粉红的印迹，最大的一处有鸽子蛋大小。
“你毁了我女孩的凭证。你是一个罪人。”我看着他说。
他静静看着我，然后说：“我比你大这么多，我……我还是伤害了你，我真是一个罪人。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你说怪不怪？虽然我嘴里这么说他，可我心里却一点也不恨他。真的，我不恨他，而且也没有丁点责备他的意思。真的。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妞妞用后背撞了撞邓刚。
我说：“既然你知道自己犯了罪，那你用什么来顶罪呢？你可知道，你或许会毁了我的一生。”
“你不是说你不恨他？一点也不责备他吗？”邓刚冷冷的说。
“是啊。我不恨他。我说这些话不是想责备他。他那么痛苦，痛苦的令我心疼，我怎么还会责怪他呢？再说，是我自己愿意的啊！我怎么能把责任推到他一个人头上呢？可是，在我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中，听到他啰里啰嗦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心里不知为什么隐隐产生了一些惊惧和恐慌。”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很多男孩找对象，特别是一些条件很优秀的男孩，都有一种处女情结。对方是不是处女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他们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孩被别的男人碰过，他们更不会找一个跟别人睡过觉的女孩。哪怕他们再喜欢这样的女孩，他们也不找这样的女孩做妻子。
他们剧团就有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女孩，就因为这一步痛失良缘，差一点疯了。他碎碎的在我耳边，叨叨了许多为我未来担忧的话。我迷迷糊糊中还似乎听到他的哭声，听到他说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罪该万死。
你知道吗？我本来在这件事上是懵懵懂懂，丝毫不知道害怕的。但被他这样七说八说，东说西说，说的真有些怕了。
好像黑暗中真有一只怪兽，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等着我，一有机会就要扑过来把我一口吞掉……那会幸亏我困极了，睡着了。
要是我不睡着被他这样叨叨一夜，我想不等以后，当时我就会疯了，被他吓疯了……昏昏然入睡前，我依稀记得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这条贱命。我把命赔给你吧！我把命赔给你。
“……那天晚上，我要去把内裤洗了。血迹要用冷水洗才容易洗掉。他说，不用。他要留着做纪念。
“你不嫌恶心？”我问。
他看着我，没说话。
他从我手中拿走内裤，叠好，塞进塑料袋放进背包里。
他整理这些时的神情，好像在收藏一件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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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