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羊礼”究竟有多耻辱?为何女子行礼后,大多选择自尽?

赫薰看事 2024-06-27 12:5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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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骗人鬼

编辑|骗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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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27年,东京城破,统治者宋钦宗决意投降,却被金人扣押,后连同徽宗一起被贬为庶人。

曾经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后妃及宗室贵戚等三千多人被金军俘虏并押送去往北方。

经过数日天寒地冻,他们徒步1800多公里,终于来到金国,金人举行了献俘仪式,并要求所有的俘虏行“牵羊礼”。行礼过后,众多女子不堪受辱,选择自尽。

牵羊礼究竟是什么?北宋王朝为何会迎来灭亡?

牵羊礼的由来与传播

一直以来,“牵羊礼”都是屈辱的符号,是被迫投降的象征。在宋朝之前,历史上也有不少人物曾被迫行“牵羊礼”。

最早的牵羊礼,出现在三千多年的西周时期。

据历史记载,商朝灭亡时,纣王的哥哥微子投降。

他将用来祭祀商朝祖先的重要器皿(像传国玉玺一样重要)献给周武王,并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捆绑双手,身边跟着两个臣子。

左侧的臣子负责牵羊,右侧的臣子负责捧着茅草,自己则跪在地上一步步挪动至武王面前,这一系列做法,无一不向周武王表达了自己的顺从之意。

无论是哪个朝代,对待祭祀都是十分重视,而微子却将祭祀祖先的器皿交给周武王,无疑是将王权与国土亲自交给周武王,以表示商朝的所有子孙,都将臣服。

而两个两个大臣手中的羊和茅草皆有其各自的含义。

在古代,各诸侯的贡品都会用茅草包裹,手捧茅草便表示自己是作为臣子前来缴纳贡品的,而牵羊则表示“臣所缴纳的贡品就是臣自己”,表示自己将来会像羊一样,永远做一个温顺的奴隶。

因为“肉袒牵羊”,微子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两千多年后,楚庄王攻打郑国,郑国君主被困在都城内整整三个月,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投降。

为表示自己的臣服之心,郑国君主也是袒露上身,牵了只羊亲自出城迎接。因此,肉袒牵羊,被世人认为是公认的“臣服为奴”的象征。

司马懿在围困辽东都城之后,辽东君主公孙渊无法逃脱,便派出使者与之谈判,表示自己愿意被五花大绑,表示投降,可司马懿却不愿意——他觉得没有诚意。

司马懿引用郑国君主“肉袒牵羊”出城迎接的历史事实,表示希望公孙渊也能如此。不过,公孙渊却并没有这么干。

而后不久,都城城破,公孙渊父子被杀,城中百姓惨遭屠戮,死亡人数高达七千多人。

因为辽东都城的结局太过惨烈,所以在那之后,“牵羊礼”也开始变得越发有“诚意”。

公元280年,东吴迎来灭亡,国君孙皓一面让大臣们穿孝服、用白马拉棺材,行“亡国之礼”,一面叼着玉玺行“肉袒牵羊”之礼。

公元316年,匈奴攻占西晋都城,西晋国君仿照孙皓当初的受降方式,也给匈奴首领来了一套“亡国之礼”加“肉袒牵羊”。

从那以后,“肉袒牵羊”的投降仪式便从汉文化圈传播到了少数民族的文化圈。因此,许多少数民族在攻打其他国家时,也会强行让其国君行牵羊礼。

由此可见,“牵羊礼”无疑是对投降者更深一层的羞辱。而在北宋时期,肉袒牵羊这一投降仪式,则更为屈辱。

宋朝的灭亡

当“北宋”二字和“受降”二字联合起来时,很多人都会在第一时间想到“靖康之耻”。

在宋哲宗去世之后,宋朝的新皇便成了好笔墨丹青、蹴鞠骑射的宋徽宗赵佶,赵佶在艺术方面很有造诣,不仅独创了别具一格的“瘦金书”体,在古玩典藏、乐、琴等艺术方面也十分优秀。

然而管理一个国家,需要的是优秀的政治家而非艺术家。

所以,在赵佶手上的宋朝,逐渐败落,朝堂上下一片乌烟瘴气,财政状况也日益恶化。与此同时,北方女真崛起,辽国更是屡次进犯。

女真领袖完颜阿骨打继任完颜首领之后,便迅速发起了反辽战争,而当时的辽国首领也是个像宋徽宗一样昏庸的人,所以女真一族很快就占领了辽国的大片疆土。

宋徽宗不听劝告,执意联金灭辽,双方定下海上之盟后,却又因方腊起义爆发而消极抗辽,导致金人认为宋朝不守信用。

因此,在金灭辽之后,不能原谅大宋,只将已是空城的燕云六洲给了宋朝,还向大宋多要了100万贯岁贡。

后来,完颜阿骨打去世,他的弟弟完颜吴乞买继位后,其俘虏了辽国的君王——天祚帝,掠夺了辽国大量的人口及财产。

于是,完颜吴乞买决定继续进行领土扩张,他的目光投向了表面富庶却无能的宋国。在被金攻打的过程中,宋军几乎屡战屡败,金军从发起战争到围攻太原,仅用了几天时间。

完颜吴乞买派使臣前来与大宋谈判,要求宋徽宗割地称臣,眼看大宋有了灭亡倾向,宋徽宗一拍大腿,决定跑路。

他颁布了罪己诏,将皇位传给了太子赵恒,赵恒成了宋钦宗。

在出任皇帝之时,他听从李纲的建议,决心力保汴京。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后悔并决定议和,还将主战的李纲一贬再贬。

于是,在赵恒不断求和的过程中,宋朝的国土被割让,金银财宝等被用以交付“保护费”,但金人却一面攻城略地一面同宋议和。

他们不仅向大宋索要金银财宝,还要大宋朝的女人。起初索要女童600人,而后因为在战场上一直处于有利地位,所以金军的议和条件也在不断增加。

长时间不断的“割地赔款”,宋朝已经无力交付巨额保护费。金军将领便表示:

“如不敷数,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锭,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锭,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锭,宗妇一人准银五百锭,族妇一人准银二百锭,贵戚女一人准银一百锭,任听帅府选择。”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这样耻辱的条件,宋钦宗居然同意了。殊不知,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议和。最终,宋军打败,东京城破,赵恒亲自到金营投降,却被扣押。

汴京城内,宋徽宗和宋钦宗的后妃们,宗室子弟与大臣们,皆成了金朝的俘虏,他们一行三千人,被押送前往金国,宋朝灭亡。

但屈辱的噩梦,却才刚刚开始。

女子不堪受辱自尽身亡

俘虏人数三千多人,妇女占了很大比例,而在北上的路上,也是妇女所受屈辱与苦难更多。

许多宗室之女,不断的被金兵凌辱,侥幸存活下来的也只能在日后成为被金国贵族挑选的“物品”,即便是怀有身孕的,也会在途中被强迫落胎,只为在身体恢复之后供金国贵族玩乐。

宋钦宗的皇后朱氏,当时二十六岁,正是容貌俊丽的时候,经常受到金军的调戏。他们强迫朱皇后唱歌助兴,朱皇后因此多次面临被侮辱的危险。

而宋徽宗的第十个女儿柔福帝姬,当时年十七,尚未嫁人,在一众未出阁的公主中,年纪最大,金兵有意将她献给金国的大领导完颜吴乞买,因此十分重视。

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没能逃过被金兵凌辱,即便那名凌辱她的金将被其他金兵残忍杀害,可烙印在她身心的伤痕,却永远不能平复。

在古代,这样的屈辱,是女子万不能忍受的。只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女子,却并没有自杀的勇气。

就这样,她们一路屈辱、苟且偷生的来到了金国,殊不知,真正的噩梦,远比北上之路更加可怕。

到了金国之后,金人们举行献俘仪式。他们命令宋徽宗和宋钦宗,带领包括皇后、公主等女眷在内的俘虏,共行“牵羊礼”。

他们需要换上金人百姓的服装,袒露上体,披上羊裘。要知道,在古代,女子哪怕只是穿里衣出门都算受了奇耻大辱,如今让她们袒露上体,又如何能够接受?

可即使她们再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金人的皮鞭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抽打,曾经的君主也无力反抗,早早脱掉上衣穿上了羊裘,没有人能够保护她们。

于是,女眷们只好含泪,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上衣脱下,而后披上羊裘。她们用自己的手臂,紧紧的护住那最后的尊严和体面,而后在金人的强迫下,机械的重复着磕头的动作。

牵羊礼结束后,傍晚时分,所有妃嫔、公主等五十余人都被送入完颜吴乞买的大帐。被放出后的当天夜晚,朱皇后悬梁自尽,被人救下之后,她又投水而死。

一些美貌的宫女,被分配给金军将士,其余女子则被分配给金国的贵族做奴隶,这些女子无一逃过被凌辱的命运。

而柔福帝姬,在被金军将士恭恭敬敬的献给完颜吴乞买之后,被送入上京浣衣院。这里的浣衣院,并非我们印象中的“浣衣局”。

不是负责洗衣服干苦力的地方,而是供金人寻欢作乐的官方妓院。可怜的柔福帝姬,在这里度过了好几年的屈辱生活,最终抑郁而终。

结语

在男人主导绝对权力与地位的社会里,“战争”二字好像和女性没有什么关系,一般人普遍认为,女性远离战场,承受最大的苦楚也只是离别之苦。

然而,事实上的女性,绝没有这么轻松。在战场上,无论是输是赢,第一个成为战利品或牺牲品的往往都是女性,她们往往承受了比男人更加沉痛的苦难。

在史书上,靖康之难被称之为宋王朝的奇耻大辱,其标志便是宋徽宗和宋钦宗被金人掳去并封为“昏德公”和“昏德侯”。

可在这段历史中,承受了无数苦难的女性们,却鲜少有人提及,不禁令人感慨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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