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被猥亵致死。
凶手是妻子白月光十岁的儿子。
我崩溃的要他给我女儿偿命时。
妻子却狠狠扇了我一巴掌:「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勾引浩浩的？整天在家里穿的就跟妓女似的黏在你身上！死了也活该！」
1
我女儿死了，尸体在垃圾桶里被发现。
当我匆匆赶到警局时，女儿的尸体还没来得及清理。
早上还对我甜甜笑着的女儿，此时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双腿间的鲜血几乎模糊了我整个视线。
她身下竟然还插着一根铅笔，僵硬的皮肤上泛着青青紫紫的掐痕。
我身体一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双眼猩红，颤抖伸出手，声音抖的不成调。
「姗姗，姗姗……」
手碰到她冰冷僵硬的小脸时，眼泪随即夺眶而出，似笑似哭。
「姗姗，爸爸来了，你醒醒啊姗姗，你今天不还要给爸爸跳舞吗，姗姗……」
我紧紧拉着她的小手，胸口疼的嗬嗬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终于，我再也撑不住的倒在地上，抓着床边的手臂青筋暴起，崩溃的嘶声大叫，绝望痛哭。
「姗姗……」
警察默默的离开停尸间。
偌大的停尸间只有我嘶哑不堪的哭声。
良久，我抬起猩红的眼睛，颤抖的掏出手机。
老婆，老婆。
得让老婆见姗姗最后一面。
可我手抖的根本拿不住手机，良久，才找到她的名字。
直到我打到第五次，电话才被接通，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传来老婆的怒吼声。
「江子昂！你要死啊！忙着呢别打扰我！」
「姗姗出事了老婆！姗姗被人害死了，你快来……」
老婆不耐烦的冷笑：「你在发什么疯？她那懦弱的样别人说句话都能吓死她！也就你当回事，别烦我！」
这时，我才听出她那边动静不对，呼吸带着不正常的急促，我心口一紧。
「你在哪？」
「我在哪还需要向你汇报？你胆子肥了江子昂！」
「书涵，可以帮我擦一下后背吗？我够不到……」
两道声音同时在电话里响起
我瞳孔一缩：「宁书涵！」
话音未落，回应我的只有“嘟嘟”声，我脸色一白，攥着手机的手指骨泛白，抬手紧紧捂住泛疼的胸口。
那个声音我至死也不会忘。
徐天远，宁书涵的初恋。
我们的女儿躺在冷冰冰的停尸间，此时她竟然在和初恋调情。
真讽刺啊。
下一秒，手机传来一声短信。
「江子昂，那个没用的东西既然死了，这两天我要照顾天远就先不回去了，别再打扰我。」
我双眼猩红，压抑的怒火将我仅剩的理智吞没。
我望着女儿灰败的小脸，用力攥紧拳头，死死咬住嘴唇，任由鲜血一滴一滴砸在白布上，也不让自己发出丝毫哽咽。
我不敢想象，女儿死的那一刻该有多么绝望无助……
2
警察走进来时。
我快步走上前，重重的跪在他们面前，额头用力的一下一下磕在地板上，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求你们了，求你们一定要抓住害我女儿的凶手，我求你们了……」
我不顾他们的阻拦，磕头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反反复复似乎只会这一句话。
直到两名警察用力将我拉起来，同情的看着我。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小姑娘一个公道。」
「你有没有什么线索能提供给我们的？比如，你们有没有什么仇家？」
警察的一句话让我幡然醒悟。
对啊，女儿此时应该在学校正常上课，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校外的圾桶里？
我正要给姗姗的班主任打电话，没想到她电话竟然先打了过来。
「姗姗爸爸，姗姗妈妈上午把姗姗和浩浩都接走了，我想了想还是得和您说一声。」
我脸色一变，本能喊出脑海里那个名字。
「徐浩！」
「徐浩！一定是那个畜生干的！他是超雄！」
我死死攥着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心里的恨意此时达到顶峰。
徐浩和徐天远这对父子，一定要害得我家破人亡吗！
我和警察赶到徐天远家时，我抡起胳膊用力砰砰砸门。
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我老婆宁书涵，她穿着男士睡袍，脖颈上鲜红的吻痕深深刺痛了我的眼。
她看到我的一瞬愣了片刻，随即靠在门上冷笑。
「刚刚不还在电话里哭喊着你女儿死了吗？现在跑这儿来干什么？」
我压抑的理智彻底崩塌，双眼猩红掐着她脖颈，将她抵在墙上，撕心裂肺的吼道。
「宁书涵！你特么还是人吗！你女儿现在躺在冷冰冰的停尸间，你竟然在这里和凶手的父亲上床！」
宁书涵皱着眉用力拍打我的手，警察见状连忙将我扯开。
我喘着粗气，双眼赤红的死死瞪着她。
宁书涵面色阴沉，扬起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别谎话连篇了，还叫来两个演员过来演戏！你无不无耻，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就不装了，离婚协议我早就已经打印好了，你签字就行！」
徐天远也穿好衣服走出来，光明正大的搂着宁书涵的肩膀，挑衅的看着我。
我身体紧绷，不想和她纠缠，只想找到徐浩。
「徐浩呢！让他滚出来！」
我不顾他们的阻拦，直奔徐浩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
扯下他头上的耳机，摁着他脑袋将他压在桌上，咬牙切齿。
「是不是你杀了我女儿？是不是！」
「你疯了吧江子昂！」
宁书涵一把推开我，牢牢的将徐浩护在身后，怒目圆睁。
「你要是再血口喷人别怪我让保安把你赶出去！果然有什么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你们这对父女一样的无耻！」
我气得浑身直发抖，拳头咯咯作响：「宁书涵！」
「这是杀了姗姗的凶手！」
她平时不喜欢姗姗就算了，但姗姗死了她还在维护凶手！
宁书涵用力推了我一把，一脸厌恶：「你们都给我滚！否则我报警你们私闯民宅！」
警察冷着脸亮出证件。
「我们怀疑徐浩和江姗姗的死有关，需要带回去接受调查，请你们配合。」
宁书涵看着证件瞳孔一缩，身体晃了晃，用力攥紧门框，嘴唇微微发颤。
良久，她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江姗姗……真的死了？」
3
宁书涵跟着我们回到停尸间时，看到珊珊的尸体也陡然红了眼眶，颤抖的连连后退。
「她，她，不可能，不可能……」
我看着她越发惨白的脸，猩红着眸子靠近他，步步紧逼。
「你女儿死的这么惨你很满意吧？你不是最讨厌她了吗？天天骂她下贱无耻！」
她踉跄的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抬手紧紧捂住脸，眼泪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声音满是懊悔。
「可，可我真的没想让她死啊……」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上午把她接回来还活蹦乱跳的，后来他们出去玩，浩浩说她自己回家了……」
我转头死死的盯着躲在徐天远身后的徐浩，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
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没了，我将他一把扯过来，摁在姗姗尸体前。
他吓得连连惊恐大叫，不断挣扎。
我怒声大吼：「是不是你杀了姗姗！是不是！」
徐浩吓得嗷嗷大哭：「救命！爸爸救我！」
徐天远恼火的冲过来，却被我一把甩开，眼睛胀红的瞪着徐浩。
「你要是不说，我就弄死你！让你下去给姗姗偿命！」
宁书涵见状，连滚带爬的推开我，将徐浩紧紧抱在怀里。
「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这是浩浩干的，你别血口喷人！」
我眉心突突地跳，紧攥的拳头指骨泛白，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护着徐浩！
警察这时走进来，将检测证明放在我们面前。
「我们检验科已经证实，在被害人下体的铅笔上和多处裸露的皮肤上，都找到了徐浩的指纹。」
我心里那团火再也克制不住，怒气冲冲的冲上去却被警察快速拦住，只能暴怒的嘶吼。
「畜生！你必须给姗姗偿命！」
徐浩躲在宁舒涵的怀里，恶狠狠的朝我呸了一口，愤恨的瞪着我。
「哼！我爸说了，我未满12岁，即使我杀了她，我也不用承担刑事责任，你别想吓唬我！谁让江姗姗不让我脱她裤子，还敢打我，她活该！」
我脑袋“嗡”的一声，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
「去死！你特么给我去死！」
我再也忍不住，用尽浑身力气冲破警察的控制，将徐浩狠狠的踹到墙上。
随即压在他肥胖的身上，一拳接着一拳，每一下都下了死手，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疯狂的叫嚣。
杀了他！杀了他！
几人合力才将我扯开，我像个疯子一样挣扎着要上去撕碎他。
徐浩顶着满是血的脸瑟瑟发抖的躲在徐天远身后。
宁书涵憎恶的冲上来，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口不择言。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勾引浩浩的？整天在家里穿的就跟妓女似的黏在你身上！死了也活该！」
「浩浩有什么错！小孩子懂什么！我看她就是欲擒故纵，小小年纪不学好……啊！」
4
伴随着“啪”的一声，空气一瞬间似乎凝滞。
宁书涵跌坐在地上，半张脸瞬间肿了起来，她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紧紧咬着牙关，痛的捂着胸口，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恨意和悲凉，咬牙切齿。
「宁书涵！你特么到底还是不是人？你女儿死在这个畜生手里，你现在竟然还在帮着凶手诋毁她！」
「姗姗早上还在说，放学回来要把老师奖励的小红花送给妈妈，只要妈妈能多喜欢她一点，她即使没有休息时间也无所谓。」
「宁书涵，你配做她妈妈吗！」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宁书涵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警察同情的看着我，特意将我带到休息室，安抚我的情绪。
期间隐晦透露。
法律规定，徐浩未满12周岁，不承担刑事责任，他们只能尽力帮我要求监护人赔偿50万元。
我死死的攥紧拳头，闭了闭眼，喉间一股腥甜，一拳狠狠砸向墙壁，心底满是绝望。
从徐浩喊出那一句时，我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
姗姗，爸爸对不起你，你死的这么惨，凶手就在眼前，可我却连给他进监狱的机会都没有。
出警局时，宁书涵和徐天远站在门口等着我，十指紧扣。
我眼底泛着冷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挡在我面前。
「江子昂，我知道姗姗的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我心里也不好受，但天远也答应赔你50万了，我们还可以再多给你50万。」
宁书涵满脸歉意的看着我。
我打量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女人，突然意识到，自从发现了她的真面目，对她只剩下了恶心。
「你还要干什么？」
在我问完后，宁书涵抿了抿唇，和徐天远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
「姗姗既然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但可以让她的尸体为其他人做出奉献，浩浩正好有肝癌，需要肝脏，姗姗很合适，我已经签了捐献协议，等……」
我脸色涨红，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死死掐着她脖子，看着她窒息的表情，牙关咯咯作响。
「宁书涵，你特么想也不要想，你们谁敢动珊珊一根手指头，我就算不要这条命也会拉着你们一起死！」
说完，我像甩垃圾一般甩开她，脸上藏不住的嫌恶。
宁书涵僵了片刻，似乎被我癫狂的状态吓到了。
扔下一句疯子就赶忙拉着徐天远走了。
下一瞬，我仿佛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眼泪无声的流下。
姗姗，你等着，爸爸一定会给你报仇。
爸爸绝对不会放过这群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