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里，我请了个男催乳师上门，婆婆大骂我是狐狸精，荡妇。
老公也因我生下女儿不满，连夜和小三鬼混。
后来，我火速离婚，和催乳师领证。
正欢聚一堂时，前婆婆突然上门，央求我老公去给她的新儿媳通乳。
我抱臂，冷漠嗤笑：「不好意思，我老公忙得很，让你家的小荡妇，且受着吧！」
1
出院第七天，我的两个胸涨成了石头。
只因我的婆婆听说，一罐奶粉要大几百元，说什么也要让我坚持母乳喂养。
为了奶水充足，每天中午晚上，她都要强迫我喝下一大罐黄豆猪脚汤。
于是，我理所当然地堵奶了。
孩子饿的啼哭不止，婆婆却只会对着冷嘲热讽说风凉话。
我又疼又急，趁婆婆出门，特意嘱咐产康中心，给我派来一位技术最好的催乳师。
没想到，来人竟是位一八五大帅哥。
秉承着医患面前无男女的原则，我没什么包袱地解开了衣服。
催乳师的技术相当好，痛感逐渐褪去，我被疼痛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开始昏昏欲睡。
孩子也哼唧着喝上了奶。
正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天杀的！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趁我儿子不在家，给他戴绿帽子！」
说话间，我被彻底惊醒。
门里门外三个人，六目相对。
婆婆的手上正拎着从菜场买回来的菜，她注意到，一个陌生男人正对着我的胸上下其手，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彻底崩溃了。
她把菜全部扔到地上，「嗷」一嗓子，嚎破天际。
「凌菲菲，好你个狐狸精，荡妇！居然还在月子里，就开始勾引男人！」
「我早看出你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
知道婆婆是误会了什么，我正要解释，她却一转身出去，回来时手上拎着一把菜刀。
我眼睁睁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利刃，猛地朝着催乳师的方向袭来！
一刹那，我浑身的汗毛倒竖！
因为催乳师的身后，正不偏不倚躺着我那懵然不知，尚在酣睡中的女儿。
倘若他躲了过去，而婆婆的刀落下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慌乱之中，我只感到一阵血液猛冲头顶，随后竟然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2
坦白讲，如果提前知道婆婆是这个性子，我说什么也不会嫁进这样的家庭。
生下女儿前，她尚且知道自持，至少跟我维持着表面和谐。
第一次去婆婆家，她对我也是百般热情。
「菲菲，阿姨一直遗憾没能有个女儿，以后你嫁进来，就是我的小棉袄了。」
「你放心，阿姨一定会拿你当亲生女儿疼的。结了婚，你跟廖远尽管去拼事业，生了孩子我帮你们带。」
「阿姨年轻，手脚利索，一定能帮你们把小家照顾好。」
现在想来，可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我生孩子时折腾一天一宿，刚从产房被推出来，人都跟刚死过一回似的。
那个时候，婆婆又是怎么说的？
她横眉冷对，完全变了一副面孔。
「看你肚子尖尖的，本来以为是男孩，谁知道啊，居然生出个赔钱货，真是浪费我感情！」
生产已经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实在无力与她争辩。
本以为，老公廖远出差回来，一定会还我公道。
没想到，他也只是风尘仆仆地赶来医院，匆忙看了一眼女儿后，就又火急火燎地离开。
等我一觉睡醒，婆婆已经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把我请的月嫂辞退了。
她美其名曰：「月科里的孩子哪有那么金贵，成天除了吃就是睡。那些请月嫂的人，纯纯就是大冤种！」
「想当年，我们哪个不是生完孩子就下地干活了，谁像你这么娇贵？没生出来个带把儿的，你休想多花我儿子一分钱！」
我实在气不过，给廖远打电话。然而，得到的不是忙音，就是抱怨。
「我在外面累死累活，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妈把月嫂辞退，也是为了替我们省钱。你连孩子都照顾不好，当初干嘛要生出来？」
本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合该是举家欢庆的。
可自从女儿出生，婆婆和老公的行为，时常令我感觉颠覆和陌生。
我不理解，难道就因为她的性别是女，在他们心中，连血缘关系都可以冲淡吗？
也许，我从来就没了解过这对母子吧。
3
再睁眼，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前坐着一个手臂缠着绷带的男人。
「你醒了，医生说，你这些天睡的太少低血糖晕倒了。」
摘了口罩，那双有辨识度的眼睛，依然出挑。
我认出来，是那个催乳师。
见我一直盯着他手臂上渗血的绷带看，他耐心解释。
「当时事发突然，我本来想躲过去，但害怕她伤到孩子，就下意识用胳膊挡了一下。放心，你的女儿好好的，没有受伤。」
听闻此言，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才终于落地。
但他毕竟又是个靠手艺吃饭的工作者，我又忍不住询问：「你的胳膊……」
他眼里带上一丝笑意，显得人更加温和好看。
「也没事，我避开要害了。」
这人……还真是游刃有余的令人忍不住侧目。
得知是他帮忙把我送来了医院，我刚要对他说声谢谢，床头柜上的手机就闪烁起来。
拿起屏幕一看，竟然足足有几十条微信消息和十多个未接来电。
我正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菲菲，你婆婆是不是让人盗号了？她在朋友圈发的是什么东西？简直丢人现眼！」
此前，我妈一直在老家照顾生病的外婆，没事一般不会主动联系还在坐月子的我。
如今，她的声音如此急迫，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赶紧打开朋友圈，一眼便看到婆婆发的动态。
「有些人就是天生贱皮子，还在坐月子居然就开始想男人，连生出的孩子都是个天生贱种。看看，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哼哼呀呀的，是不是叫春呢！」
文字下面配了小视频，我打开一看，女儿正睡在厚厚的棉被里，皱着眉头，小脸上红扑扑的，明显是因为过热，发出了不舒服的哼叫声。
整个视频长达三十多秒，我强忍着看完，气得双手都在发抖。
婆婆平时针对我就算了，现在竟然连自己的亲孙女都不放过？
得是有多恶毒，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语言，去形容一个还未满月的婴儿？
然而往下一拉，更可气的事情出现了。
婆婆的这条动态下面，竟然有一溜男性亲戚排队点赞！
以廖远大舅为首的不少亲戚，都在评论区打出各种坏笑偷笑脸红暧昧的表情，看得我的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坏了。
要不是小护士拦着说什么不让拔针，我恨不得立刻回到家去，质问她为什么这么为老不尊？
眼看输液袋里还有余量，无奈之下，我只得先打电话给还在出差的廖远。
直到第三遍，他才接通。
可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却更加令我几欲作呕。
4
没听错的话，正在外地「出差」的廖远，此时正在和某个人炒菜。
是的，你没理解错，就是你以为的那种「炒菜」。
其热火朝天、情难自已的程度，显然已经把我当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
我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恶心，把事情简短地说了一遍。
廖远全程「嗯嗯哦哦」地敷衍，最后，他才喘息粗重地说了句，会让他妈处理一下。
挂断电话后，又等了十多分钟。直到我输液完毕，婆婆的那条朋友圈才被删除了。
我攥着手机，躺在病床上长舒一口气。
收拾好下楼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工作人员却告诉我费用已经结清了。
我想起催乳师离开前，那个欲言又止的背影。替我女儿「挡刀」就算了，医药费怎么好意思还让人家出？
我向产康中心要来了他的电话号码，搜索微信并成功加为好友后，把医药费如数转了过去。
催乳师的头像是本人，昵称叫乔一舟。
确认无误后，我又额外多转了一笔，算是对他热心救下我女儿的感谢。不过他只收了医药费，额外那笔被拒收了。
我不是个愿意欠人人情的人，想着等我出了月子，再送面锦旗去产康中心，表达心意就好。
等我匆忙从医院赶回家，婆婆的卧室里已经齁声震天。
我赶紧回到卧室，给女儿换上了稍微薄一些的被子。直到看到她安稳睡着，我才轻手轻脚地躺在了她的旁边。
回想起那通「出轨电话」，我属实并不感到惊讶。
因为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已经开始怀疑廖远了。
那时我还在孕中期，他便频繁加班出差。后来，更是一度以怕打扰我休息为由，理所应当地睡在外面。
女儿出生后，他更是不闻不问，别说给女儿换纸尿裤了，就是连抱都没抱过一下。
身为丈夫和父亲，廖远如此的冷漠和不负责任，早已让我对这段婚姻不抱任何期望。
如今得知他出轨，我没有丝毫伤心，只有「求仁得仁」的解脱。
既然他先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凭什么我躺在产床上拼命给他生孩子，他却在和小三翻云覆雨？
谁的命不是命呢？
我关上手机，心无旁骛地闭眼休息。因为我知道，只有养好身体，我才能拿出最好的状态去战斗。
5
出了月子，我第一时间去了广告公司，制作了一面巨大的锦旗。
可等我到达产康中心，工作人员却告诉我，乔一舟已经辞职了。
我正拿着锦旗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时候，微信里，乔一舟突然发来一个位置共享。
打开一看，是家饭店。
我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亲自把锦旗送到他的手上，再顺便当面道谢。
很快，我到达了饭店，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成功落座。然而不等我说话，乔一舟便率先开口。
「我叫你来，不是为了收你的锦旗的。」
说着，他用眼神示意我看手机。
我打开微信，由于入眼的画面过于辣眼，我受到了一丝丝冲击。
乔一舟发来的视频，明显来自于偷拍，但角度刁钻，音画清晰。
看位置就在我们这张桌子的斜对角，廖远正跟他怀里的女人吻得热烈。
「亲爱的，你到底什么时候和那个黄脸婆离婚啊？我可托朋友检测过了，我这胎绝对是儿子！」
「宝贝儿别着急，婚肯定是要离的。不过，我得先抓住那个女人的马脚，才好逼她净身出户。」
「哼，你说的好听，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拿话哄我呢？」
「哎呦宝贝儿，你的肚子里都有我儿子了，我还能不跟你一条心吗？你要是等不及，就得把咱儿子的钱分给那女人一半，你舍得？」
女人佯装不满，柔若无骨地靠在了廖远身上。
我正看得入神，画面戛然而止。
抬眼一看，乔一舟面目清冷，只有鼻尖泛着一点不自然的红。
「这个是你老公吧，跟你家墙上挂的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你再早到十分钟，应该还可以看到更劲爆的画面。」
不敢想那得多辣眼，为了缓解尴尬，我清了清嗓子：「你让我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
他的视线飘向窗外，像在跟我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
「从前，我遇到过一个跟你情况相似的女人。但当时，我选择了隐瞒。」
「后来呢？」
「她承受不住，自杀了。」
「……」
我万万没想到，话题竟然变得这么沉重了。
我倒吸了口冷气，果然，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悲剧。
但我不是个愿意打探别人隐私的人。
一顿饭下来，乔一舟有些醉了。
结完账，我扶着他上了叫来的车。
巧的是，廖远和小三竟然落了东西，去而复返。
而我扶乔一舟上车的那一幕，刚好被他们拍到。
这一次，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了。
十多分钟后，廖远和婆婆分别在朋友圈贴出「证据」图，大肆宣扬我已经「出轨」的事实。
而我的社交平台和短信电话，再一次因为这对母子的骚操作，全部被轰炸一遍。
6
安抚过父母，又给几个重要朋友回了电话，我才赶回家。
一走进小区，我就看到一堆人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听说，她家儿媳妇还在月子里，就把野男人领家去了，被老太太撞个正着，这搁谁谁能受得了？」
「哦豁，这么刺激的吗？现在的年轻人玩的可真花啊！」
「你别说，就她家那个儿媳妇，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裙子穿的那么短，一看就不是个好鸟！找姘头也是早晚的！」
我往人群里一看，婆婆正梨花带雨地坐在人群中央，卖力地哭嚎呢。
这演技，奥斯卡小金人不给她颁奖，我都替她屈得慌。
我站在人群后面，猛地咳嗽了一声。
「你们说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谁亲眼看见了？如果没有证据，还在这里乱说的话，别怪我去法院告你们诽谤。」
平日里就是这些长舌妇，最爱凑在一起议论东家长西家短，只敢在背后嚼人舌根。
如今，见我这个正主一出现，反倒没什么人敢作出头鸟，我随便吓唬两句便都作鸟兽散了。
正在卖力表演的婆婆，见观众走了一大半，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个不要脸的骚货，我儿子在外面累死累活，养着你们母女，你转头就出去和野男人搂搂抱抱？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们廖家究竟做了什么孽，找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儿媳妇？不亲眼看到你们离婚，我老太婆死了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哦呦，这么快就按捺不住开始暴露真实目的了？
廖远和婆婆，几乎是同时发的朋友圈。那么关于小三肚里的孩子，他们想必也早就通过气了。
想到此，我的心中逐渐升起一计，慢慢走上前，一脸笑意地将婆婆扶起。
「妈，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跟那人只是普通朋友。一起吃饭，纯粹是碰巧遇见。」
婆婆猛地甩开我的手，像甩开什么脏东西。
「你就算解释出花来，我跟小远也不会相信的。这个婚，你们说什么都得离！」
我还要再解释，婆婆不耐烦地一挥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黑暗中，我望着她志得意满的背影，陷入沉思。
廖远不是喜欢玩出轨，家外有家那一套吗？
可以啊，我一定善解人意仔细配合，成全你们母子俩美梦成真！
7
那晚过去没多久，婆婆就按捺不住，开始「作妖」了。
那天中午，我趁女儿午睡，在卫生间洗澡。婆婆竟然偷偷潜入了女儿的房间。
自从她给女儿盖厚被子，导致女儿出了热疹后，我就趁家里没人时，安装了隐秘的摄像头。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让我看到了那不堪的一幕。
婆婆围绕着女儿的小床走了几圈，然后弯下腰，掀起女儿身上的被子，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虽然只有几秒钟，她就拿开了。但不妨碍，我浑身的血液都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凉透了。
情感上，我很想冲出去直接甩婆婆两个大耳光，但理智，让我忍住了。
只是离婚，拿回属于我的财产还远远不够，廖远和婆婆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女儿重新睡下后，我装作无事发生地从浴室出来。
婆婆看见我，出言讥讽：「某些人真是厚脸皮，我儿子都要和你离婚了，你居然还赖在这里不走？」
我使劲儿掐了一把大腿，眼泪汪汪地道：「妈，我都说过那件事是误会了。你再不喜欢我，也要为了廖远考虑一下吧？他的女儿还那么小，你忍心让她没有爸爸吗？」
婆婆嘴角一撇：「没爸的孩子多了去了，不都过得好好的？再说了，没有爸，她不是还有妈吗？你又没有死！」
听听，这是一个亲奶奶能说出来的话吗？
我正要开口再劝，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我当着婆婆的面按下接听，发小激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菲菲，你听说了吗？我们老家城区扩建，要拆迁啦！据说拆迁费能有好几个零，啊哈哈哈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们了！」
见婆婆竖着耳朵，眼珠子都瞪大了一圈的样子，我赶紧摆出一副惊喜的表情，拿着手机与发小攀谈起来。
过程中，我特意着重强调了好几遍，拆迁后能获得巨额赔偿款的事。
果然，挂断电话后，婆婆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终日冷着的脸，都变得无比和颜悦色起来。
「菲菲，你刚才接电话，说你们老家要拆迁，这事是真的吗？」
我顿了下，故意卖起关子：「很多人都这么说，不过政策还没下来，一切都不是定数。」
老家新城区扩建，要占用一批房屋改造成商超的消息的确是真的。不过我妈的老房子离得远，可能不在这次的范围之内。
但，廖远和婆婆，又不知道房子的具体位置。
此刻我越遮掩，他们越觉得这件事是真的。
8
当天晚上，我就趁去超市买菜时，打开了客厅监控。
果然听到了廖远母子俩的密谋。
「小远，如果拆迁的事是真的，你现在还不能离婚，等拿到拆迁费再踹了她也不迟。」
不知廖远在电话对面说了什么，婆婆笑的一脸宠溺。
「我的傻儿子，钱不能撒手，孙子我也要。小丽那头要是不同意，你先办个假的离婚证稳住她。等她肚子大了，生不生，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的好婆婆，可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我这才刚抛出钩子，她就开始自掘坟墓了。
我满意地关掉监控，静待一场好戏的开始。
几天后，廖远「出差」归来，竟破天荒地给女儿买了一罐奶粉，还给我买了一条裙子。
虽然奶粉是三段的，裙子的尺码也并不合适，我还是笑着一一接下来。
饭桌上，他们母子俩屡次试探我老家房子拆迁的事。我特意当着两人的面，给某「业内人士」打了电话。
得到肯定答复后，廖远和婆婆激动得红光满面，仿佛即将拆迁的是他们自己的家，已然陷入了一种即将暴富的喜悦里。
吃过饭，廖远拉着我的手道歉。
「老婆，上次是我朋友乱拍照片误会你了，今晚我睡在卧室里，好好补偿你一番，可好？」
不好……
我恶心得够呛，忙以要照顾女儿喝奶，怕打扰他休息为由拒绝了。
好在，廖远听说晚上可能睡不好觉，连忙卷铺盖滚去婆婆房间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小摊儿买了一只假金镯子，送给婆婆时，她乐得合不拢嘴。
我把镯子亲自戴到婆婆手上：「妈，这都不算什么，等我老家拆迁款下来，我再给您换一只更大更粗的！」
画大饼嘛，谁不会？
婆婆果然一脸喜不自胜，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都是因为她手段高明，才调教出我这么听话孝顺的儿媳。
我的心中止不住地冷笑，你越是对我放松警惕，我才能越容易收集证据啊。
此刻把你捧到天上，等有一天我把你彻底按在泥地里摩擦的时候，你才会尝到，什么是从云端跌落的痛苦。
又过了几天，我听到婆婆在房中小声打电话。
廖远的小三孕吐严重，抱怨自己没人照顾。
婆婆一副气急败坏的语气：「这个小贱人，真是矫情，要不是为了我孙子，老娘才不去伺候她！」
听到这，我悄悄地合上了婆婆的房门，立马打开手机开始配合。
我要招聘一个保姆，不然，婆婆哪来的时间放开手脚全心全意地去伺候小三？
等婆婆出来时，我恰好跟家政公司确认完毕。
「妈，如今咱家条件不一样了，我打算请个保姆回来，你没必要让自己那么累，囡囡交给保姆看就行了。」
婆婆眼珠子一转，眉眼间顿时从不耐烦变成了喜悦。
我赶紧趁热打铁，从包里翻出一张卡。
「对了，妈，我这里有张卡，您没事可以出去逛逛街，做做脸什么的。这段时间您照顾囡囡辛苦了，我看您的皮肤，好像都没有以前水润了。」
婆婆是老年模特队的成员，平日里最爱跟那些老姐妹们攀比。
如今听说自己皮肤不好了，连请保姆的事都顾不上细问，接过卡就过去照镜子了。
我呵呵一笑，「和谐」的婆媳关系真美妙。
现在我就算把她半截儿埋到土里，她是不是还会自己帮着挖上几锹？
9
保姆来了后，婆婆彻底清闲下来。
她挨不住廖远的祈求，几次三番偷摸出去照顾小三。还用我的卡，带着小三去商场一通买买买。
看着一条条的消费记录，我的心情一片大好。
这明晃晃的，可都是日后呈堂证供的证据啊。
几天以后，我找到了合适的机会跟踪婆婆，果然找到了小三居住的小区。
记下门牌号后，我假装隔壁的业主给物业打了个电话，声称小区里来了个身份不明的老太太，没事总喜欢在小区里鬼鬼祟祟地晃悠，我怀疑她是个小偷，如果物业不干涉，我只好报警让警察前来调查。
物业秉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打着登记常住人口的幌子，派了工作人员过去问询。
接到物业的回复电话时，我满意地笑了。
「您好，经过我们的查实，那位老太太与301住户是婆媳关系，她频繁出现是因为要照顾怀孕的儿媳，并不是什么小偷，还请您放心。」
好，好极了，神TM婆媳关系。
人证，物证，这不一下子都有了？
小三住的春园小区，是炙手可热的江景房，能拥有这样财力的女人，应该不大能看得上廖远这样的情人。
除非，她的房子是租的。
回到家，我仔细检查了廖远的银行卡消费记录，发现他每个月都会固定转出一笔钱，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用来交纳房屋租金的。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大额消费，看来廖远这个小三，养的也不是多么金贵。
只需每月出出房租，就愿意献出肚皮给他生孩子的女人，简直可以堪称真爱了。
证据收集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的产假还剩一个多星期。
一天晚上，婆婆突然通知我，廖远的大舅要过六十大寿，吩咐我好好准备一份礼物。
数月过去，小三的肚子已经完全大了起来。
而这期间，廖远被逼的没有办法，竟然真的头脑一热，找人做了一张假的离婚证。
他哄骗那个女人，等孩子出生以后，他们再去办理结婚证，图一个奉子成婚，佳偶天成。
当然，这些「内幕」，都是我跟保姆带孩子下楼遛弯时，通过监控看到廖远和婆婆在客厅，或者电话里商定的。
大舅寿宴这么欢聚一堂的场合，也不知道廖远会不会告诉他的小三。
如果没有，我自然得伸手帮他一把。
约摸着快要休息的时间，我给廖远打了一通电话。
我遗憾地表示自己因为突然生病，不能去参加大舅的寿宴，并详细询问了酒店地址，承诺预定一个大蛋糕过去当做赔礼。
过程中，我故意磨磨唧唧扯东扯西，直到确保这通电话足够惹人注意，确保让小三知道有寿宴这么一档子事，我才挂断了电话。
廖远虽然制作了假的离婚证欺骗小三，可却一直不肯跟她领结婚证，小三为此一定心有不满。
如今，让她知道有家庭聚会这么一个可以宣告主权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
放下电话后，我美美地冲了个澡。
如今万事俱备，我只需摩拳擦掌，静等寿宴那日的一出好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