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小青梅给我注射不合规剂量的药液,我快死了。

微夏故事 2024-09-19 13:37:01

老公是新品药液研发的研究员。

为了救治我的癌症,他一门心思投入到了新品研发中。

可没想到,注射药液那天,给我注射的药员是他的小青梅。

我注射的药物剂量不合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消逝。

就连腹中的孩子也不能幸免。

老公却还陪在小青梅身边。

“只要这次研究成功,你就是头功!”

“她不会怪你的,能第一时间用上特效药,她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可是,实验失败。

发现我死后,老公却疯了。

第1章 一

咽气前,身上的痛楚已经让我感到麻木了。

试验失败,我身上被注射了剂量不合适的药物。

我很快就要死亡了。

只有我妈陪在我身边,一遍遍的哭着求我,“不要走,女儿,不要走。”

“他,他还没来吗……”

我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执着的问道。

我妈颤抖着手,再次拨通陈景言的电话。

这次,他终于接了。

只是声音不耐烦地响起:“不都跟你说了吗,这两天是夏夏试验的关键节点!我得专心照顾她,别老来烦我!”

我妈喉间一哽,出声时嗓音已是十分沙哑:“小陈,是我。”

“你,你现在能不能来一趟医院?小意快、快不行了,她想最后再跟你说说话——”

电话那头,微妙的停顿之后,突然传来一阵低嗤。

陈景言嘲讽般开口道:“伯母,您至于吗?”

“是郑知意教你这么说的?我都说过无数次了,我和夏夏真的没有什么!让她别再乱吃飞醋了行吗?”

“不、不是的,小意她真的——”

陈景言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行了!她能活这么久,还不得多亏了夏夏把新药试验的机会给了她?她没有感恩之心就算了,还满心的腌臜思想,挺让人恶心的。”

“你转告她,等她病好了,就来试验室住段时间,给夏夏做做饭、打扫下卫生什么的,就当报恩了。”

苏夏夏娇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景言哥,还没好吗?生日蜡烛都快灭了!”

我的身体抽搐着,眼神开始涣散。

我妈几乎是哀求道:“小陈,算伯母求你,小意她真的快死了啊——”

陈景言耐心彻底告罄:“那就死快点、死远点,别脏了我的眼!”

电话没有丝毫犹豫地挂断了。

我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感觉到自己的气息,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着。

而我腹中的那个小生命,也没有再挣扎了。

我的心脏,平静地跳动着。

我以为自己会很难过。

很舍不得。

可听到这样的话,却出乎寻常的冷静。

我妈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小意啊……”

“妈,别哭了。”我含糊不清地说话,血淋淋的肉从嘴里掉下来,“帮我点个录音,我最后,再给陈景言留句话。”

给陈景言留完最后一句话。

我死了。

连带着腹中不满四个月的孩子一起。

第2章 二

我妈按照我的嘱托,给我和孩子都立了碑。

但我的尸体,她却没有资格直接带走。

因为我生前签了试验协议,所以试验失败后,会被运回试验室进行样本分析,分析结束后,才能入土为安。

而我的灵魂,就这样跟着自己的尸体,飘到了试验室。

负责进行样本分析的人,正是陈景言。

“样本存在药量使用过度问题,先进数据库比对一下。”

陈景言的眉头轻轻皱起:“身体几乎全部糜烂溃败,确认一下是否为试验药物使用不合规……这不太寻常,即便是试验失败也不该如此。”

助理点头记录,却见陈景言双眼一凛,用手扶住电脑:

“她……做试验的时候怀孕了?”

“肚子里明显有一个孩子!确认一下这是哪组的试验样本,这是违规操作!”

助理“哦”了一声,刚要往前翻,敲门声突然响起。

玻璃窗外,苏夏夏笑容璀璨,用唇形说道:“景言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她举起来,手中是一个小蛋糕。

陈景言满脸严肃陡然一转,化作绕指柔。

“这好像是苏夏——”

陈景言打断助理的话:“其他的都没什么太大问题了,你确认一下数据,就可以通知家属前来领人了。我还有事。”

助理把话咽回去,陈景言推开门,就着苏夏夏挖出来的小一勺蛋糕咽下。

然后笑着开口道:“好吃。”

和我记忆中,说讨厌吃甜食的他,截然不同。

我很喜欢做蛋糕。

和陈景言结婚时的生日蛋糕,就是我亲手做的。

我们是相亲认识,虽然没什么感情基础,但优秀的男人总是引人注意,所以我几乎是对他一见钟情,全心地扑在了他的身上。

可结婚那天,陈景言却将我亲手做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他捏着眉头有些嫌弃:“以后别做了,我不爱吃甜的。腻得慌。”

打那以后,我再没做过。

他是个很讲规则的人,所有一切都要符合他心中的规则。

为了迎合他,我放弃了很多,却不断安慰自己,陈景言就是这样的人。

既然决定携手终身,就应该相互容忍。

谁曾想,这么多年,一直都只是我在容忍他。

苏夏夏的回国,一夕之间打破了他所有的规则。

起初,我会吃醋、会生气,甚至会和他大吵大闹。

换来的却是他的烦躁与不耐烦:“郑知意,你烦不烦?”

“我和你结婚,不代表我爱你,只是那个时候的我需要一个妻子安定下来。”

“你别那么把自己当回事,行不行?”

我被他伤透了心。

本来想提出离婚,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查出了怀孕。

为了孩子,我强忍下一切委屈,却不想,天不遂人愿,又查出得了癌症。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对我无微不至,我以为是患难见真情,他真的爱上了我。

可如今想来。

从头到尾,我都不过只是他的工具。

是他应付爸妈结婚的工具。

也是他帮助苏夏夏,赢取头功的工具。

他从来,就不爱我。

第3章 三

我妈来接我了。

她带来了两口棺材。

门口还停放着一辆负责运输尸体的车。

苏夏夏出来时,我妈看到了她,第一时间冲上去,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

“小意,小意!小意,你回来看妈妈了吗?”

我妈错将苏夏夏认成了我。

倒也正常,我第一次看到苏夏夏时也很震惊。

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竟然可以如此相似。

后来想想,陈景言之所以选择了我这个工具,也有这个原因吧。

睹人思人,我也算是苏夏夏的替身了。

苏夏夏被我妈吓了一跳,发出一声尖叫,随手便将我妈给推出去。

我妈倒在地上,手肘被坚硬的水泥地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扑上去一把抓住苏夏夏的腿,失声痛哭:“小意,妈妈舍不得你啊……”

我心疼得无以复加,扑上前想抱住我妈,可双臂只能穿过我妈的身体。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挣扎间,苏夏夏的蛋糕落在地上,她气极了,干脆甩了我妈一个巴掌:

“疯婆子!”

“你有病吧?我是苏夏夏!”

“就郑知意那个贱人,长得像我都是侮辱了我!你居然还敢把我认成是她?”

我妈被她这一巴掌打得清醒,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刚要开口说话,苏夏夏却表情陡转,委屈得直哭:

“阿姨,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占着景言不放,可我确实好几天没休息过了,又正好过生日,这才想着让景言陪陪我的……”

“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可别伤害了自己的身体!”

她转过头,被陈景言揽入怀中。

陈景言脸色难看之至:“伯母,我敬你是长辈,才对你诸多容忍!你这样欺负夏夏,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要知道,郑知意现在的特效药全都是夏夏在提供,她随时都可以给你们断药!”

闻言,瘫坐在地上的我妈,双眼猩红的抬起头来,自喉间发出一声嘶吼:

“断吧!你断吧!”

“反正,小意都用不上了——”

她转头指向那两口棺材,双眸几欲泣血道:

“她死了!”

第4章 四

陈景言的眼神一僵,旋即变得极其难看。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冷声斥道:“你们母子俩一定要闹得这么难看?”

“在家闹也就算了,摆两口棺材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故意跑到我的单位来给我下马威是吗?”

我妈冷笑道:“为什么是两口你不清楚吗?”

“除了小意,还有你们俩的孩——”

“好了!”苏夏夏一把握住陈景言的掌心,扮起好人,“景言,算了,别生气了。阿姨她懂什么啊,无非是想着替女儿出口气罢了。”

她低头看向地上乱七八糟的蛋糕,双眼微红:“我就是觉得这蛋糕可惜了,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呢……”

陈景言眉头轻皱,毫不客气道:“好好的蛋糕都被糟蹋了!伯母,你回去转告郑知意,她平时不是本来就喜欢做这些东西吗,让她赶紧做个蛋糕,送到旋转餐厅来,夏夏过生日需要。”

苏夏夏也恬不知耻道:“景言哥,你不是说知意姐做得芝士也特别好吃吗?我能不能尝尝?”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

她一把抓起地上的蛋糕,往苏夏夏身上砸去!

苏夏夏今天特地穿的黑色小意裙,顿时绽开了大片的蛋糕,毁了个彻底。

就连她的脸上,也全被砸上蛋糕。

苏夏夏发出一声尖叫,陈景言甚至没能来得及阻碍,她便被我妈扯着头发往一旁拽去。

棺材开着。

我妈力气极大,直接拧着她的胳膊,将她推进了棺材里。

“好啊,吃啊!你去地下,我让我家小意亲手做给你吃!”

苏夏夏的脑袋撞在棺材顶上,双眼圆睁,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我妈为人处世的原则,是与人为善。

她脾气好,从来不和人发火。

就连我惹了事,她也只是笑笑,替我处理好后,指着我的额头让我下次别再调皮。

我从没想过,为了我,我妈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她活像是发了狂,要将苏夏夏直接塞进那个棺材里。

谁劝都不管用。

以至于陈景言也丢了最后的体面。

一把将我妈的脖子卡住,厉喝道:“你疯了吗!”

我妈尖叫着,挣扎着,一口咬在陈景言的脖子上,生生撕下他一块肉!

陈景言气极,反手就箍着我妈的腰,将她掀翻推进棺材。

然后“砰”地一声!将棺材合上了。

他黑沉着脸,双眼因愤怒而发红:

“伯母,你在里面,好好地冷静一下!”

他转身,温柔地将苏夏夏扶出来。

手掌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蛋糕,全然不顾一旁的我妈在棺材里挣扎怒喊。

我妈的声音很快变小了。

窸窸窣窣的,我好像听到她在喊我的名字。

“小意,你在哪?”

“妈妈害怕……”

我妈怕黑。

我是单亲,小时候,为了养活我,她总打工到很晚。

我总是在家门口那条很长很长的小巷外等她,接她回家。

因为握着我的手,她就能鼓起勇气走进黑暗。

她还有幽闭恐惧症。

曾经因为被关在电梯里,发了整整一个月的高烧,差点没死过去。

而如今,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的妈妈,就这样被陈景言,冷漠无情的关进了棺材里。

他明明知道我妈怕黑。

我飘在半空,气得浑身发抖,我拼尽全力想要挤进那个小小的、狭窄的棺材,却只能听到我妈害怕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她念着我的名字,恐惧得满脸是泪:“小意,妈妈好害怕。”

第5章 五

负责开车的司机是院里的,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道:“陈老师,您这样做,不太合适吧……”

陈景言因生气而理智全无,只冷声道:“我不管你是来接谁的,带着这两具棺材有多远滚多远!”

“等到了目的地,再把她放出来,省得她又跑过来找我的麻烦!”陈景言嫌弃道,“真是晦气!”

他将擦干净苏夏夏脸上蛋糕的帕子,随手扔到另一具没有合拢的棺材里。

里面,放着一套婴儿服。

那是我给没出生的孩子买的。

可惜,孩子甚至没有机会穿上它了。

脏兮兮的泥土和蛋糕将婴儿服弄得一团糟,陈景言置若罔闻,更是将我妈的哀求声抛到脑后。

就这样,我妈瘦骨嶙峋的身体,痛苦地蜷缩在那黑暗狭窄的棺材里,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程。

司机在半路上不忍打开棺材。

我妈骤然见到日光,瞪大的双眼被刺激到,两行清泪便从通红的眼眶滚落。

她仰着头,好像看到了我:

“小意,是你吗?”

“妈妈来找你……好不好?”

那天晚上,陈景言回来得很晚。

苏夏夏先醉醺醺地跑进来,陈景言负责停车。

紧接着,别墅里传来了苏夏夏惊恐的尖叫声。

陈景言吓坏了,担心至极的他连车都来不及锁,冲进了别墅里。

一眼就看到那个掉在槐树下,正在摇晃的身影。

我妈自杀了。

我怎么恳求她都没有用,她完全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陈景言吓得脸色发白,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将我妈给抱了下来。

他把她打横放在地上,手指从脸上滑过,双眼一动:“还有气!”陈景言吩咐苏夏夏第一时间拨通了120。

然后开始给我打电话。

三个,我统统没接。

等待救护车来临的间隙,苏夏夏站在角落里,轻声说道:“景言,阿姨怎么会突然想到自杀的?”

“是不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儿……”苏夏夏红了眼眶,好似十分委屈,“都是我的错,当时我就该忍一下的。”

陈景言闻言怒极,更是疯狂地拨打我的电话。

一边宽慰苏夏夏:“你有什么错?只怪她妈太脆弱了,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住!”

我始终不接听电话,陈景言干脆疯狂地给我发语音。

“郑知意,你们全家都有病是不是?有病就去治,跑到我这儿来发什么疯!”

“你妈在我家上吊自杀了你知道不?要死也不知道死远一点!故意来我这里恶心人是吧!”

“不就是把她关了一下吗,气性至于这么大吗?还是说根本就是你指使的?就为了发发你心里的气?”

一字一句,声声刺耳。

我抬手捂住胸口,忍不住发出嘲讽的哂笑声。

因为,我居然一点都不难过了。

陈景言,你怕是早就忘了。

最开始嫁给你时,我只是撒娇的跟你说了一句,我妈特别怕黑。

你就在这棵槐树上挂满了星星灯。

你说这样,妈妈就不会害怕了。

可现在呢?

你却让妈妈独自,在棺材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啊。

“赶紧滚到市医院来照顾你妈!”陈景言最后撂下一句狠话,“我告诉你,我可不会管,自杀是她自己的选择,和我无关!”

“你更别想拿这个事来威胁我!她仗着自己是长辈欺负夏夏,这是她自找的!”

救护车疾驰而来。

我妈被抬上去,陈景言和苏夏夏也跟上了。

槐树后,不远处的角落里。

有一封我妈的亲笔信。

苏夏夏进来看到我妈时,第一反应,其实不是尖叫。

而是将我妈死死攥在手里的那封信,藏了起来。

才发出声音。

第6章 六

我妈被送进抢救室。

医生紧皱眉头:“你是家属?病人现在情况危急,我们会竭力抢救,请您先签个字。”

陈景言犹豫着签完字,又给我发来语音:

“你人到底死哪儿去了?不知道你妈快死了吗?”

苏夏夏宽慰道:“兴许知意姐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儿,咱别打扰她了。”

暴怒的陈景言根本听不进去苏夏夏的任何一句话,执着地给我打着电话。

我却迟迟没有回应。

没办法,他只好把这个电话打到了医院的值班室。

“麻烦让1032床的郑知意接电话。”

值班护士愣住了:“郑、郑知意?”

“她已经去世了啊……”

陈景言僵住:“怎么可能?”

他宁肯怀疑这个电话号码是错的,也不肯相信我真的已经死了。

他第一时间挂断了电话,开始在网上搜索新的值班室号码。

苏夏夏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有个骗子说郑知意死了……她怎么可能死?不是有特效药保命吗?”

苏夏夏的脸上闪过一丝肉眼可见的慌乱。

她急忙压住陈景言的手背:“别着急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可她这句话没能说完,陈景言的手机铃声,再次大作。

这一次,是他的助理。

陈景言疲惫接起:“有什么事?”

助理咽下一口唾沫,似乎在斟酌如何告知他接下来的事实。

深吸一口气后,方才说道:“陈老师,还记得下午我们比对数据的那具女尸吗?”

“我核实了一下,她的样本编码是A167,隶属于苏夏夏老师的试验室。”

陈景言的身体骤然僵住,脸色猛沉:“A167?!你确定没看错?”

“没看错……”助理叹息道,“陈老师,就是您妻子郑知意的试验编号。”

“还有她腹中的那个孩子,我们也确认过了。”

“是个女孩儿。郑小姐怀上他,已经快四个月了,受试验药物的影响,四肢几乎全被腐蚀,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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