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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陈菊香文字整理:风铃我叫陈菊香,今年都70岁了,小时候,我的童年生活啊,基本上都是围着家务和村里的小伙伴们转。
记得那时候,我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帮着妈妈做家务。妈妈总是笑着说:“菊香啊,你真是妈妈的好帮手。”我就会一边洗菜一边回答:“妈,我长大了,当然要帮您分担一些啦。”
虽然我是个女孩子,但我可不娇气。家里的重活儿,比如挑水、劈柴,我都能搭把手。我还记得有一次,我跟着哥哥去挑水,那水桶可真沉,我挑着水,摇摇晃晃地走回家,一路上还差点摔了一跤。哥哥看着我,笑着说:“菊香,你还真有两下子!”我听了,心里那个得意啊。
除了做家务,我最喜欢的就是和村里的孩子们一起玩耍。我们那时候玩的游戏可多了,什么捉迷藏、跳皮筋、丢沙包,样样我都拿手。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玩捉迷藏,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小红,结果她居然藏在了草垛里,把我笑得直不起腰来。
那时候,虽然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但是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我还记得,有一次过年,爸爸给我们买了些糖果,我们几个孩子高兴得不得了。我拿着糖果,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那甜味儿,我现在还记得。
记得有一次,我们俩躲在稻草堆后面,我问他:“你长大了想干什么呀?”他眼睛亮晶晶的,说:“我想当个老师,教书育人。你呢,菊香?”我那时候小,不懂事,就笑着说:“我啊,我就想天天和你一块儿玩。”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我们真是天真烂漫。
长大后,我们俩自然而然地就对彼此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每次他看我的眼神,都让我心里小鹿乱撞。有一次,他鼓起勇气,拉着我的手说:“菊香,我...我喜欢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当时脸红得跟个苹果似的,心里却乐开了花,点了点头。
可是,好景不长,我们家知道了我们俩的事,因为我老伴儿家的家庭成分高,我们家不同意。我爸妈跟我说:“菊香,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他们家成分不好,会连累你的。”我那时候心里那个急啊,我跟爸妈说:“我不管什么成分不成分的,我就知道他是个好人,我喜欢他。”
我爸妈看我这么坚决,就更加强硬了。他们说:“你要是非要和他在一起,就别认我们当爸妈了。”我当时心里那个难受啊,我爱我老伴儿,但我也不能不要爸妈啊。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好几天。
最后,他们没办法,只好同意了我们俩的事。我记得我妈那时候抱着我哭,说:“菊香,你这是何苦呢?爸妈只是怕你以后受苦啊。”
记得结婚那天,家里的气氛紧张得跟冰窖似的。我穿上了红色的嫁衣,心里既激动又害怕。我妈妈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菊香,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是要断了跟家里的联系啊。”我看着妈妈,心里也酸酸的,但我还是坚定地说:“妈,我爱他,我相信他会对我好的。”
我爸在旁边,脸色铁青,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他心里也难受,可他更生气我不听他们的话。我走的时候,他都没看我一眼,我心里那个滋味啊,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结婚以后,我和我老伴儿就搬出去住了。我们俩的小日子过得还算甜蜜,但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因为我知道,我这么做,是跟我自己的家人生生割断了联系。
好在,我老伴儿他真的很争气。他一直梦想成为一名教师,所以结婚后,他更是努力地学习,准备考试。有时候,我半夜醒来,还看到他在灯下看书。我就会轻轻地问他:“还不睡啊?别累坏了。”他就会笑着回答我:“没事,我得努力,这样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时间慢慢地过去,大概过了几年吧,我老伴儿家的成分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他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名教师,站在了讲台上。我记得他第一次上课回来,满脸都是兴奋和满足。他拉着我说:“菊香,我终于做到了,我终于成为了一名教师。”我看着他,心里那个骄傲啊,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随着老伴儿成为教师,我们家的生活也慢慢好了起来。我爸妈看到老伴儿的努力和成就,也逐渐接受了他。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完全恢复到以前那样,但至少,他们不再反对我们的婚姻了。
记得有一年春节,我鼓起勇气,带着老伴儿回家过年。进门的时候,我心里那个紧张啊,手心都出汗了。我小声对老伴儿说:“一会儿见了我爸妈,你可得表现得好一点。”老伴儿握着我的手,点了点头,说:“放心吧,菊香,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爸看到我们,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但还是让我们进了门。我妈则是忙前忙后,给我们准备吃的。吃饭的时候,老伴儿主动给我爸妈夹菜,说:“爸,妈,这些年辛苦你们了,我和菊香都很感激你们。”我看到我爸妈的脸上,虽然还是有些僵硬,但眼神里已经有了一些柔和。
吃完饭,我和老伴儿帮着我妈收拾碗筷。我妈突然对我说:“菊香,你看你,都瘦了。在外面自己过得怎么样?”我听了,心里一暖,说:“妈,我们过得挺好的,老伴儿对我很好。”我妈听了,没说什么,但我知道,她这是在关心我。
后来,老伴儿的工作越来越稳定,他在村里的小学当老师,很受家长和孩子们的尊敬。我爸妈看到老伴儿的努力和成就,也逐渐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有一次,我爸还主动和老伴儿聊起了工作上的事,虽然话不多,但我知道,这是他们接受老伴儿的开始。
直到有一天,我妈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菊香,妈知道你过得好,妈就放心了。以前是我们不对,没能理解你。”我听了,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我说:“妈,我从来没怪过你们,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
从那以后,我和家里人的关系就慢慢好了起来。虽然不能回到小时候那样无话不谈,但至少,我们能够平和地相处,互相关心。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老伴儿的努力和我爸妈的理解换来的。
早上,老伴儿总是比我起得早,他会去菜市场买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我醒来的时候,就能闻到厨房里飘来的粥香。我揉着眼睛,走到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我说:“老伴儿,你又起这么早啊,多睡会儿嘛。”他回头冲我一笑,说:“你睡得香,我不忍心叫醒你。快去洗漱,准备吃早餐了。”
午后,我们俩会一起坐在阳台上,泡一壶茶,聊聊天。有时候,他会拿出他的老花镜,翻翻那些旧书。我会拿起毛线,织些小东西。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我看着他,忍不住说:“老伴儿,你还记得我们年轻那会儿的事吗?”他放下书,握住我的手,说:“当然记得,那时候你那么坚决地要和我在一起,我这辈子都感激你。”
有时候,我们也会一起散步去公园,看看那些孩子们玩耍。看着他们,我就会想起我们自己的孩子。虽然我们没有自己的孩子,但看着这些孩子,我们也觉得很开心。老伴儿会对我说:“菊香,你看,那些孩子多像我们小时候啊。”我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感慨。
晚上,我们会一起看电视,或者我听他讲讲他教书时的故事。每当他讲到那些调皮的学生,我们都会笑作一团。我说:“老伴儿,你那时候可真是有耐心,要是我,早就发脾气了。”他笑着回答:“那也得看是对谁啊,对学生,我可不能发脾气。”
现在,我们的身体都还算硬朗,孩子们也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虽然他们不常回来,但知道他们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我常常想,虽然我们没有自己的孩子,但我们拥有彼此,这就足够了。
我看着老伴儿,心里充满了感激和幸福。我对自己说:“菊香,你看,你当初的选择没有错。虽然有过困难,但你们一起走过来了,现在的生活,不就是你最想要的吗?”是的,我觉得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和老伴儿的晚年生活,真的很幸福。
大家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