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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简单的装饰,明亮的烛火,喝着小酒的魏无羡,看着对面的蓝湛,忍不住问出心中所想: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啊,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知道魏无羡很想知道答案,就算拥有问过了3次的求知欲,蓝湛还是那般冷淡,并没有因为他想知,就一定会告之。
大梵山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在山脚下,如果当时自己没那么速度,如果不是魏无羡不经意的吹奏,那么一切一切都会不一样。
没能把他给认出的结果,将会增加悔恨的年限,也会增加内心中的不安。
十六年,对于他人来说,不过是睁眨眼之速。可对于蓝湛来说,那是日日夜夜的痛苦与煎熬。
蓝湛想让魏无羡想出来,偏偏眼前之人,是个忘性大的懒人。对于别人的事,他能拼尽全身来操持。可对于自个的事,总是慵懒有加,时时想要直接获取答案。
对此,蓝湛并没有“纵容”。他用反问打败反问的方式,给魏无羡来了个措手不及:我也很好奇,你记性为何那么差。
是反击,也是委屈,也是申诉。
重温《陈情令》才懂,并不是魏无羡忘性大,而是蓝湛的种种举动,太让人意外。这当中,其实有着很深的成长过程。
初见,因有你,我的生活不再如前。那年,蓝湛夜猎回来。身为姑蓝家二公子,被培养成别人家孩子的他,一出现就吸引了众人的眼光。就算魏无羡再闹腾,依然被眼前的白衣少年所吸引。
只是,他们的开始,并没有很友好。因为拜帖的因素,因为云深不知处的规定,因为蓝湛的不通人情,俩人瞬间结下了“梁子”。
当然,这只是魏无羡单方面的以为。他觉得,这蓝家二公子,实在是太古板,活得太没有意思。然而,想是这么想,做就不是这么做了。
明知蓝湛寡言高冷,魏无羡还不断地上前去碰钉子。这种举动,无疑就是一种勇者。连聂怀桑得知时,嘴巴都可以塞进鸡蛋。
想要撩人的魏无羡,不过是觉得好玩。估计聂导死都不能体验,这种玩有什么好的。
由于魏无羡的另类靠近,蓝湛不得不被接受着。久而久之,他的生活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寒谭洞里,被扯下的抹额,成为了两人之间不可明说的进步。这里的一切,是他们不能说的秘密。蓝湛听进去了,魏无羡却转头就忘。
蓝湛以为,这个能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少年,会是一直呈主动的一方。却不想,这种理想当然的时光,不过是昙花一现。
玄武洞里,看着魏无羡心疼绵绵的样子,蓝湛本就吐出的淤血,又因话里有话的场景,给刺激得又要返回心塞。
不得已,蓝湛只能借着《忘羡》,来了一次真实的不能说的秘密。
相处,因有你,我的思绪有了成长。人生总是无常,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蓝湛以为,时间能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成长。
可温家的独大,直接封住了情谊的通道。
消失三个月的魏无羡,不再是自己初识的魏无羡。人还是那个人,态度却来了个360度大转弯。
不仅仅视随便为“负担”,更修了让人担忧的诡道。感受过阴铁的威力,蓝湛不得不转变成主动的一方,只想魏无羡能听得进去,早早摆脱这种不可控的力量。
可魏无羡非但没听入心,更三番五次地反呛回来。
这样的相处,蓝湛很累。本就不是善言的他,为了拯救对方,还是耐着性子相劝。
可蓝湛也知,仙门百家没有自己这般好性情,愿意给魏婴一次次机会。
所以,当魏无羡成为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当魏无羡带着温家老弱躲入乱葬岗,当仙门百家一致排婴时,蓝湛借夜猎的口,只为见上一面。
再次劝不成,反被魏无羡的独木桥论给说入心。到底什么是黑什么是白,返程的蓝湛可能不断地在思考着。
魏无羡的所作所为,是一个案例,也是一个难解的题。如果说,以前的魏无羡,只是给自己带来生活上的变动,那么这次的相遇,就是本质上的加持。
不夜里的魏无羡,让蓝湛觉得心慌。明明走了一条锄奸扶弱的正道,为何还要死于非命。心如灰死的魏无羡,彻底让蓝湛的身心,有了质一样的成长。
敢问叔父的蓝湛,已经不再是那个被3000条家规束缚的蓝湛。
再逢,因有你,我的世界不再动摇。十六年的悔恨,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六年呢?好在,老天爷愿意可怜蓝湛,见不得他问灵无果的模样。
终于,在那一天,让蓝湛听到了意外的《忘羡》。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前进。
就算眼前之人不是那具身体,只要人是就行。毕竟,蓝湛一直等的,一直只有他。不会说,只会做的蓝湛,用行动来表达了一切。
后知后觉的魏无羡,感受到了蓝湛巨大的变化,却无从得知答案。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问,问蓝湛到底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可惜的是,蓝湛一次也没有告之。直到,直到金陵台发生的事件,直到蓝曦臣告之鞭痕真相,直到明白小蓝湛的孤独,魏无羡才慢慢懂得了蓝湛。
有时候,人都是要靠外力来推一把。有了各种各样的因素,魏无羡真的想起来了。
前去云梦时,坐在小苹果吹着《忘羡》的魏无羡,已经猜出了蓝湛能认出自己的答案。
没有回头回应的蓝湛,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面对这么一个忘性大的人,除了谈定还能如何呢?
幸运的是,魏婴还是能想起。这证明,自己所付出的心血,都是值得的。蓝湛也明白,是自己过于隐晦,是自己过于纠结,才有了这么久的拉锯线。
没关系,只要有他能回来,只要他能在,自己的世界就不会再动摇。安安心心做个付出的人,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成长后的蓝湛,不会过多强求。
能够如此,已经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