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车祸去世，我妈改嫁小白脸。
小白脸偷看我洗澡，我哭着告诉我妈。
我妈说：“他是你爸，就算看你洗澡，你也别往心里去。”
有一天我忍不住，想摆脱他的控制。
小白脸戏谑道：“你要是敢逃，我就打死你妈。”
他以为我不敢，我真的这么做了。
01
我爸的葬礼上，我妈带着我前去悼念，同行的还有小白脸。
小白脸在我爸公司里见过。
平日我爸出差，他总逗我妈开心，我爸在公司的时侯，他比谁都勤快。
可我不喜欢他，那副谄媚表情令我反胃。
妈总说，要是小侯能当我爸就好了。
我以为我妈开玩笑，没想到她来真的。
后来我爸车祸去世，我妈接管公司，小白脸也从小员工变成秘书。
我妈对着我爸坟墓说：“孩子亲爸，你死得早，我一个女人，给悦悦另找个爹，别怪我啊。”
“妈，您糊涂啦，他大我十岁不到，他不是我爹。”
我现在才十六，成年后我打算搬离这个家，没想到要认三十不到的爹。
“悦悦，你知道你爸死后，我又是顾家顾公司的，我一个人忙不来，侯秘书人品我信得过，就让他抚养你吧。”
我攥紧手中的怀表，那是我爸留给我的。
“我不需要二爸。”
我只有一个父亲，他从小抚养我长大，哪怕他已经死了。
小白脸装哭：“董事长，别难为悦悦，她还小说话难免冲动。”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爸面前说话！”
他一脸无辜：“是，我不是东西，悦悦是千金大小姐，我只是小喽喽。”
“我不该爱上夫人，被人骂我是男宠、是情人。”
“可是夫人，若您也爱着我，我愿意背负一辈子骂名，哪怕悦悦不接纳我，我也无怨无悔。”
他说的那么笃定，自扇巴掌连带哭腔，眼神如此真挚，口中说出无关痛痒的话。若我是局外人，怕是会感动吧。
我妈命令道：“佳佳，快给二爸道歉。”
“二爸？”
“他就是一个小…”
“砰———”扇风传过耳膜，我一阵目眩，脸上多出红掌印。
妈眼中不耐烦：“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接受他，我没有在跟你商量。”
小白脸对我嗤笑，转头哄着我妈。
我捂着脸，忍着疼痛转身跑开。
早晚有一天，我会逃离这个吃人的家。
02
我没有坐我妈的车，选择走路。
衣服穿得薄，任由寒风吹着我的头。
刚进门，小白脸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他大手舒展，嘴里叼着根烟。
“不好意思，你妈已经同意嫁给我，她一个女人再强，也需要男人。”
我怔怔看着他，不想说话。
他起身吐口云雾，递给我桌上的咖啡。
“你爸很爱你妈，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我可是听说你爸费尽心机娶到手，你妈却爱着那个白月光。”
小白脸尽显得意，说话有条不紊。
我见过我妈白月光照片，他的模样跟小白脸六分相似，只可惜他英年早逝，被我爸追到手。
“就算我妈不喜欢我爸，也轮不到你这小三指指点点。”
自我懂事以来，我妈从未对我爸有好脸色，她经常睡办公室，不愿和我爸同居，我爸出差后，她笑得比谁都开心。
小白脸入公司不到半年，仗着这张脸和烂嘴巴，就得到我妈的青睐。
“不愧是她的女儿，身材不错，只可惜嘴巴欠了点。”
他在我身上打量，目光从未离开。
我妈这时回来，小白脸把烟掐灭。
“悦悦，我去做饭，你快给你爸倒茶。”
说起来可笑，我妈这次难得下厨，显然不是为了我，从小到大，没吃过几次她做的饭菜。
我每次放学回家，总见不到我妈的影子，只有我爸带我去公司，才能见到她的一面。
我把怀表小心放口袋，端起茶杯，小白脸见状就要接过。
“早知道你这么乖，我就不用这么苦口婆——”
滚烫茶水甩在他皮肤上，他那太监般的尖叫响起。
“哎呀，我笨手笨脚的，实在不配给你倒茶。”
我妈拿着锅勺从厨房走来，看到这一幕。
我拉高声音：“是我干的，他活该。”
小白脸咬牙切齿：“没事，她还小，还需要一段时间。”
“悦悦，他可是你爸啊，你就这么对他。”
“他不是我爸。”
我走向房间，重重摔上门。
03
金色怀表，我爸的唯一遗物。
划上盖子，里面是一张全家福。
那是小时侯拍的，我妈脸上洋溢笑容，身子依偎在我爸肩上，我被我爸抱在中间，拿着棉花糖对着镜头咧嘴笑。
那天我过生日，吵着要去游乐园，我妈放下手中工作，同意和我爸去玩。
我看着别人家孩子吃着棉花糖，看起来很可口，很好看，特想吃。
那时侯日子过得紧巴，最穷的时侯连房租都交不起。
我爸从他的积蓄中，给我买了最贵的棉花糖，我妈则踮起脚尖，亲了爸一口。
“阿静，这些年来跟着我受苦，让你受委屈了。”
“为了悦悦，吃再多苦都值得。”
我吃着手里的棉花糖，很甜，是我吃过最甜的，长大后再次路过，已经尝不出以前的味道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根棉花糖20块，是我们一家三口饭钱。
我又嚷嚷着拍个全家福，因为我在幼儿园见过其他小朋友合照，还没见过爸妈的。
走进照相馆，摄影师摆好机位，竖着大拇指吩咐我们摆好动作。
爸妈不知道怎么拍，一开始的姿势是他们两个捧起我。后来摄影师怎么拍都不对。便让我爸把我抱起来，我妈的头就落在爸的肩上。
“咔”的一声，美好画面就此定格。
我爸买了最小那一版，将照片放在鎏金的怀表中。
后来，爸妈经常吵架，我妈一气之下睡办公室，全家福仅剩表中的一张。
我去公司玩的时侯，爸带着这块怀表，时不时拿出来瞧，我妈说这表没什么好看的。
爸车祸去世后，手中紧握这块怀表。
爸要是知道他死后，女儿要认第二个爸。
他该多伤心。
04
自从小白脸住进我家后，日子没有一天安宁。
我妈为促进父女感情，便放手把我交给他，他负责每天接送我上下学。
家离学校稍远，我依旧选择步行，小白脸在后面紧随，生怕我出意外。
其实最大的意外就是他。
同学见我也是一脸异样，因为小白脸长得确实年轻，又像是社会上的人。
“这该不会是王悦悦交的男朋友吧，长得还行，但是年纪大了点吧。”
“千金大小姐嘛，她私底下玩得很花的。”
“就这女的，一看不干不净。”
“穿这么少，要去勾引谁呢？”
“她跟她妈一个样，是狐狸精。”
那些男生中，就属傅傲天的声音最大。
他私底下没少给女生造谣，其中包括我。
他想毁掉一个女生，只需三言两语断章取义，并且不承担任何代价。
我当着他面反问：“你有什么证据在那里造谣我？”
“你爸妈要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是想忍气吞声，还是站在这里吃自己的瓜？”
“我穿的少关你什么事，能污你眼睛还是咋的。”
“还有，他不是我男朋友，准确来说我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傅敖天得瑟道：“可是我那天在酒吧见到你，这你怎么解释？”
我反问道：“解释什么？上次在酒吧看到你被人点牌子，你不记得了？小鸭子。”
傅傲天脸上慌张起来，他背起书包，故作正经道：“我是被他们拉去的，除了喝酒其他都没做。”
“是嘛，需要我一个个点出来吗？如果我的话你们不信，你们那天总见过他吧。”
我指着身后小白脸。
那些造谣男听后，顿时五雷轰顶，他们确实见过，内心不由慌乱起来。
其实那天是公司聚会，我妈没有参加，小白脸在旁边负责敬酒，我是因为放学被我爸接走，他没有回家，而是让我熟悉公司的人。
那次聚会上除小白脸，全是公司高层，小白脸是我爸故意叫走，名义上是给他熟悉机会，实际上是怕他和我妈做出格的事。
我酒量不好，很多酒是爸替我喝的。
在百般推辞下，我的目光落在隔壁傅敖天上。他和他的小弟和酒吧女痛快畅饮，目光同样斜视我这边，但转头红着脸装作不认识。
由于时间晚，我爸先派同事先送我回家，自己则在开车路上出车祸。
要是当时喝酒的是我，就没有后面的意外吧。
被我一阵输出后，傅傲天他们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平日里的攻击力削弱起来。
果然，面对流言蜚语。
就该予以反击。
05
忙完一身的学业，我回到家中。
平日里爸妈不在家，我一人独守偌大房子，虽有些冷清但好在舒坦。
以前总怨爸周末住在公司，没带我出去玩，妈脾气不好整日絮絮叨叨，家里没有声音，总觉得缺失什么。
令我头疼的是，家里来外人。
小白脸点燃打火机悠闲地抽着，弄得屋子里满是烟味。
我冷冷的看着他，刚想说什么，发现屋子里就我和他，他的目光又扫视着我。
等他在外面接了电话，我迅速拎起衣服进浴室，只想舒服洗个澡。
浴室内热气腾腾，我裹着浴巾，摆弄着头发，脑子瞬间清醒许多。
洗着正舒服时，余光扫视半透明玻璃门外，多了两道掌印。我有些惶恐，这个屋子，除了他没有别人。
那道人影见我没动，索性离开。
我妈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快速穿上衣服，趁着小白脸买菜功夫，我带着哭腔道：“妈，你就不管管他吗？你那个老公偷看我洗澡。
我妈安抚道：“他是你爸，就算看你洗澡，你也别往心里去。”
“就是我亲爸也不能看啊。”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是你未来的爸，又是公司顶梁柱，你就多担待担待，不要为了小事破坏家庭和睦。”
“你要是还介意，回头我跟他说说。”
“悦悦乖，这次就算了。”
我刚想反驳，被我妈骂了回去。
强忍着酸涩眼眸，我回到房间，侧身躺着，把玩手中怀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
我怎么这么倒霉。
无情的妈和她猥琐的情人。
爸要是知道她女儿被这样，他该多伤心。
06
我翻箱倒柜，找到漆黑的零钱盒，里面放着一张存折，那是去年生日我爸给我的。
为摆脱小白脸，我把书都留存在教室，每次回来背着空包。
趁着周末，说服同桌李梦婷找到学校周边的出租屋。
李梦婷算是我的半个闺蜜，平时和她玩但不多，能说服她的理由是我承担一半房租。
我不和他玩的原因，是她结交了男朋友，她对象正是傅傲天。
她再三保证傅傲天不会来出租屋，我这才放心和她同居。
出租屋就俩房间，我和李梦婷各一个，床不软、墙壁也是涂涂画画，花了三天清洁完这才能住人。
刚开始小白脸在校门口堵着我，我从后门躲着他，他没辙让我妈出面。我妈催我回家，我直接挂断，见到她的脸就想起小白脸。
后来我妈到学校找我，我死活不回去，她拿我没办法，毕竟我手中存折加上平日里的零花钱，够我高中三年。
刚开始一星期我睡得很香，没有人骚扰。但后面随着我外出，发现内衣总是少一两件。
我询问李梦婷，她说她的内衣没有丢，说我肯定是眼花，我不觉得，我的内衣晾干位置别人够不到，何况丢失的还是衣柜里的。
翻了翻零钱盒，东西都还在，我没有证据，只好在客厅装上监控。
装上监控后，屋内就只有我和李梦婷两人来过，或许真的是我记错。
07
装监控的第二天晚上，学校举办校园晚会，李梦婷出演节目，她的胸口徽章落在出租屋，让我帮她取。
出租屋位于学校后巷，中间隔着一条较为灰暗的小路，平时我和李梦婷结伴回去，好在夜色不晚，小路视线清晰。
我加快脚步，生怕晚了天黑。出租屋位于五楼，位置偏高，楼下均是学生住宿，只是他们这会在看晚会。
从背包翻出钥匙，我捂着急促的心跳打开门，屋子灰暗，还没等打开灯，一道人影把我拽了过来。
“王悦悦，我说你怎么总躲着我，原来你在这里。”
我的心沉入低谷，不是别人，正是小白脸，他浑身酒气，关上门就把我摁在墙上，嘴巴对着我就要往上亲。
“候武鹏，你发什么疯？你娶了我妈还不满足吗？”
我使劲挣脱，却发现根本没有用，他的力气比我想象的还大。
“那个臭婊子吗？一天到晚就惦记着那白月光，我这张脸不是替身，我娶她不过是为了得到你。”
我努力歪过头，小白脸的嘴还是亲到我的脸，他唇上的酒气夹带口臭，让我一阵反胃。
“王悦悦，我喜欢你，你给我好不好？”
小白脸对着我呼哧酒气，空气弥漫着恶臭味，酒精顺着鼻腔刺激我的神经。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宝贝，我今天喝得有点多，会发点酒疯，你别介意。”
他的嘴唇再度上扬，这次不是往我脸上亲，而是要用舌头舔到我的嘴唇。
屋外一片死寂，和校园欢呼声大相径庭。
我慌不择路，只好用脚踹他下裆，他连忙叫疼，松开我的手臂。
“妈的，你个小婊子，跟你妈一样贱。”
他捂着下半身，反手给我一记耳光。
我被他扇得精神恍惚，推开墙壁就要往屋外走，走起路就要踉跄。
小白脸一脸戏谑，看着我的背影，再度把我从门前拽过，我失去重心摔在地上，还扭到脚踝。
他这次没有选择在墙上，而是把我拖到我的床位，脱下皮带就将我双手反扣。
我想喊出声，被他扯着头发。
“听说你经常被人造谣是吧，他们说你穿得少，现在看来，确实有点骚。”
“你说你一个小女生，穿着少要给谁看啊？”
“不如给我看吧。”
他点了点烟，吞吐着云雾，再度把口气吹到我脸上。
我呛着脸：“你想干什么？我妈要是知道不会放过你。”
“你再啰嗦，小心我烫你嘴巴子。”
我的双手被他捆住，双腿被夹住，脸庞贴着床单动弹不得。
现在的我，和待宰的羔羊一样。
小白脸掐灭烟，舔着嘴唇，手指在我背上轻轻划下，顺着扣子过去。
这次，他是要动真格的。
“想知道我上次解开的是谁的？”
我黑着脸，面如死灰，咬着牙只想结束这一刻。
突然之间，门外“嘎吱”声传来，我使劲扭过头，一道手电筒刺到我的脸庞，紧接着灯光照在小白脸的脸上。
那道黑影有些紧张，显然不知所措，三人就这样目光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