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上高中,我吃同学3年肉酱,如今她患重病,我留给她一个信封

乐巧情情 2024-02-11 16:16:15

讲述者,王梦娇;杯水明月整理

(本文为头条首创,全网维权,其他平台皆为抄袭!)

2023年,我52岁,是一位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月薪15,000。我刚刚完成一项重大科研课题,年终奖拿了30万。

一时间,我志得意满,风光无限。同事们嫉妒得眼睛发蓝,哈喇子快淌下来了。

晚上,一位企业老总请我吃饭,因为我帮他们解决了重大技术问题,他说还请了几位重量级人物作陪。

我们中心实验室的供货商,也要请我喝酒,说是答谢我进了他们的设备。其实,我都是公事公办。

我通通谢绝了,我最烦这种应酬,有事说事,干嘛非要吃吃喝喝?

大家推杯换盏,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敬着心口不一的酒,互相捧臭脚,笑得腮帮子疼,还根本吃不饱。

下午,我给研究生上完课,立马开车,回到了自己家。

我洗手作羹汤,蒸上一锅长粒香米,来一个芹菜炒肉,一个番茄炒蛋,还熬了小米南瓜粥。

饭菜刚端上桌,老公也下班回家了。

我嗔怪说,“大局长回来了?我科研那么忙,还得天天给你做饭。你倒好,总吃现成的。”

老公讨好地笑,“谁让我眼光好?娶了一个好媳妇!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楼房,评得上教授,打得过流氓……”

我“噗嗤”一下乐了,顺脚踹了他一下,“孙大局长,你的下属知道你这么贫嘴吗?赶快洗手吃饭。”

别看他挺着啤酒肚,“嗖”一下,躲得倒快,笑哈哈地说,“夫人,遵命!”

我俩相对而坐,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聊。

我叹息说,“还是家常便饭,吃着比较舒服,有俩人请我吃饭,我没答应。”

老公假装嫉妒,“王教授,你桃李满天下,走到哪里,都车接车送,受人尊重,比我这个局长还牛气,羡慕死人了!”

我斜乜他一眼,“哼!你只看到了鲜花和掌声,就没看到我辛勤的汗水吗?还有彻夜不眠的灯光。”

他哈哈大笑,正色说,“反正我挺佩服你,从一个贫苦农民家的小丫头,麻雀变凤凰,一步步走到现在,太不容易了!”

我盯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说,“我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要感谢一个人……”

老公了然于胸,“你说的是那位高中女同学吧?你吃了人家三年肉酱,人家还借给你100块钱复读!”

我点点头,“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特别想念红霞。可惜,她没考上大学,一直不跟我们来往,许久没她的消息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吃完饭,在楼下散步,接到了一个电话,我一看,老熟人啊,是高中同学白素平。

白素平大学毕业后,在县里某局工作,一直跟我有联系,还请我去做过技术讲座。

白素平焦急地说,“梦娇,你知道不?朱红霞出事了,她得了不好的病,肝癌晚期!”

我心里“咯噔”一声,眼泪不知不觉涌了出来,“怎么会?她才51岁呀!比我还小一岁!”

白素平深深叹口气,“我去县医院陪护我妈,路过一间病房,远远看见一个人像她,过去一问,果然是她,她情况很不好!”

我的心像针扎一样疼,眼泪无声无息流下来,“这些年,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只知道她有三个孩子,不知她的病还有救吗?”

白素平同情地说,“我向她的主治医生打听了,她这种情况,除非肝移植,恐怕要去省城或北京,县里做不了。”

我的双手攥成了拳头,“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呀!”

白素平摇头说,“朱红霞已经办了出院手续,她的经济状况不太好,还有一个小儿子没结婚,估计不想治了!”

白素平说了朱红霞的坎坷命运,我的眼泪默默地流。

我的心揪成了一团,喃喃自语,“我以为她过得很好,命运太不公平了,怎么会这样?”

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张娇憨可爱的圆脸,快人快语,淳朴善良,她就是我高中三年的饭搭子——朱红霞。

我出生在一个破败不堪的小村,破破烂烂的土路,还有一排排残旧的土屋,透露出这个村子的贫穷与落后。

越穷越生,越生越穷。

爹娘生了我们姊妹四个,我是四妹!

爹娘不生儿子不罢休,终于,给我们生了两个弟弟。

但是,家里缺吃少穿,艰难度日,白面馍馍,过年的时候,才会蒸上一锅。

平时,篦子上只蒸一个金灿灿的玉米面窝窝头,散发着迷人的食物香气,也是两个弟弟的。

我和姐姐们,只能用野菜汤勉强填饱肚皮。

我看着大弟二弟吃的窝窝头,垂涎三尺,觉得像山珍海味一样。

我娘骂我,“死丫头,真是一个馋鬼,还不喂猪去!”

我恋恋不舍,收回眼光,提着泔水桶去喂猪。

三个姐姐跟爹娘下地,我人还小,只能干一些家务活,顺便看两个弟弟。

为了让我带弟弟,我已经8岁了,爹娘迟迟不肯让我上学!

我又哭又闹,撒泼打滚,“爹娘,我想上学。”

我爹被我磨得没脾气,“就让四丫去读书吧,一个丫头片子,未必能读出什么名堂来。”

我娘不开心地说,“四丫去上学,大虎小虎谁带呀?”

我爹想了想,“还是别耽误四丫上学,咱们带着大虎小虎下田吧!”

就这样,我开心得差点飞起来,终于能上学了。

大姐二姐三姐智商很一般,对读书不感兴趣,成绩平平无奇!

谁知道,我一读书,矬子里拔将军,总是拿班里第一。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有多聪明,我喜欢读书,我朦朦胧胧感觉,读书能改变我的命运。

我向往外面山高海阔的世界,听说,考上大学,就是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

我们村还没出过一个大学生呢!万一我就是这只金凤凰呢?

我这个想法有点不切实际,爹娘更重视两个弟弟,我每次捧回来奖状,我爹还顺口夸我一句,我娘看都不看一眼。

大姐小学毕业,二姐三姐初中毕业。

小升初,我惊掉了众人的下巴,以县里第2名的成绩,考到了县一中,我本来可以去县里上初中的。

县一中校长还专门派一名年轻女老师,到我家做工作,“这孩子有读书的天赋,千万不要耽误孩子。”

爹娘听说,需要要掏住宿费,伙食费,就连连摇头。

我爹吐出一个烟圈,“四丫啊,咱家的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能供你读书,就不错了,就在镇中学上吧!”

于是,我怕爹娘不让我读初中,也不敢争辩,只能去离家六里之外的镇里读书。

我每天骑着吱嘎作响的永久牌破自行车,穿梭于乡间小道,两边都是庄稼地,时不时惊起一只长尾巴的喜鹊。

我特别喜欢读书,珍惜念书的机会,每天废寝忘食,比别人刻苦10倍,贪婪地汲取着知识。

我的中考成绩也很好,超过了小中专录取线30分,超过县一中录取线70分。

爹娘终于正眼看我了,他们说,“四丫,别念高中了。读三年小中专,出来就能捧上铁饭碗。”

我明白,他们急于让我上班挣钱,不想跟我念高中了。

两个弟弟都不是读书的材料,一个比一个捣蛋,爹娘还想留着钱,给俩弟弟盖房子,娶媳妇呢!

然而,不念大学,我不甘心啊!那是我心里一个即远又近的梦。

我跪下来,苦苦哀求,“爹娘,就让我念高中吧,我考上大学,照样可以帮助弟弟。”

爹娘商量了好久好久,嘀咕了一夜,我感觉头顶上有一把剑,迟迟不落下来。

第二天,我爹叹了口气说,“四丫,你去念高中吧,不过,家里帮不了你很多忙。你考不上大学,可不要后悔!”

我眉开眼笑,笑出了眼泪。我赶紧跑到地里,打了满满一筐猪草,我要好好表现。

我86年上高中,当时,县一中的条件真差呀,比镇中学好不了多少。

教室还像点样子,宿舍都是大通铺,一屋住30个人,门缝一直多宽,一到冬天,凛冽的北风灌进屋子里。

伙食也跟猪食一样,主食有白馍馍,有黄窝头,只有一样菜,就是水煮白菜,一点油星都没有。

县城里的同学条件好,下课后,回家吃饭。住宿的都是农村同学,大家条件半斤八两。

稍微好一点条件的,能吃上白馍馍,我娘给我可怜的一点生活费,只够吃玉米面窝窝头,也只能吃个半饱。

我长期营养不良,正在长身体,面黄肌瘦,头发跟干草一样,麻烦的是,我患了贫血,浑身无力,总是头晕。

每个周末,我骑着自行车回家,稍微有点顶风,腿就像灌了铅一样,非常吃力。

我还是班里有名的“拼命三娘”,头悬梁,锥刺骨,晚上10点,熄灯后,我点起蜡烛,继续做题。

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我的饭搭子朱红霞,比我小一岁,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

她担忧地望着我,“梦娇姐,你这样下去,身体非垮掉不行,你就是缺营养了。”

她打开一罐子喷喷香的肉酱,推到我面前,“赶紧吃,别跟我客气。”

我咽了咽唾沫,那个年月,平时,谁家能吃上肉啊?过年,打打牙祭,就不错了。

朱红霞住在县城郊区,他爸是一个屠夫,经常在县城卖猪肉,家里条件甩我家十万八千里。

朱红霞有3个哥哥,在家里比较受宠,所以,她娘每次给他带肉酱。

喷香的五花肉,切成小肉丁,用葱姜蒜爆香,再加上辣椒,豆瓣酱,油汪汪的,简直香死个人。

可是,红霞一周也只带这么一大玻璃瓶,吃完就没有了,我怎么能抢她的肉吃呢?

红霞笑靥如花,变戏法似地,又掏出一只咸鸭蛋,掰开两半,一半给了我。

她笑着说,“快吃吧,你看我吃的这么胖,就当是帮我减肥了。”

我眼里闪着泪花,哽咽地伸出了筷子,就这样,吃了三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肉酱和咸鸭蛋,我的身体渐渐好起来,面色有些红润了,头也不晕了。

可惜,我们县里的教育水平不行,再加上高考前一天,我过于焦虑,彻夜未眠,没有发挥好。

我跟高考分数线差了30分,爹娘却死活不同意我复读了!

他们听说,复读一年,未必能考上,还要掏100块钱复读费。

我娘皱着眉说,“四丫,你姐姐弟弟都不读书了,全家只供你一个,你亏心不亏心?”

我这一次跪下也白搭,我娘不肯给我拿钱,说我糟蹋钱,趁早死心。

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不甘心啊!我知道自己的实力,只是发挥失常而已。

我哭着找到了朱红霞,她也没考上,成绩差远了,总共才考了280分。

红霞说,“我不是读书的料子,复习三年也考不上,你不一样啊,你必须要复习,别担心,不就是100块钱吗?我帮你拿!”

红霞回家撒娇卖萌,真的帮我借到了100块钱,我泪流满面,对她千恩万谢。

第2年,我果真考上了重点大学,半工半读,念完大学,又被保送了研究生,毕业后,成了一名大学老师。

工作后,我只见过红霞一面,她在县城跟老公做生意,生了两个女孩。

我要还红霞100块钱,她死活都不要,“梦娇,你能上大学,我真替你高兴。就当我赞助你了。”

再往后,听说她躲计划生育,又生了一个男孩,一家人跑到南方做生意了,好多年,杳无音讯。

谁想到,一得到她的消息,她就病入膏肓了!

我向学校请了假,连夜开车回老家,在白素平的指引下,来到县城一个破旧的小区。

我忍着激动和心痛,敲响了屋门,门开了,是一个20多岁的男孩,他沉着脸问,“您找谁?”

我问,“这是朱红霞家吗?我是她同学!”

男孩怀疑地看看我,还是闪身请我进去了,房间狭窄逼仄,大概只有50平左右,还弥漫着一股中药味。

男孩喊了一声,“妈,有人来看您。”

有一个虚弱的声音说,“儿子,是谁呀?”

我循声走到了卧室,看见她躺在床上,双眼凹陷,脸白得像一张纸,瘦成了一副骨架。

我的泪不由自主哗哗地流下来,我坐在床边,抓住了红霞的手,“红霞,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

我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她认出了是我,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梦娇姐,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她的眼睛随后暗淡了,“我的身体不成了。”

原来,祸不单行,他们做生意,赔了大钱。她老公年纪轻轻,又意外去世了,她一个人,拉扯大了三个孩子。

她两个女儿没上大学,都出嫁了,只有这个小儿子还在念大三,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我劝慰了她好多话,白素平把我俩买的营养品放到桌上,也一直劝她一定要治病,不要放弃希望。

我趁着她俩说话,悄悄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了床垫下面。

千言万语,万语千言,我握着红霞的手,“医生说你的病还有希望,千万别放弃!”

红霞苦笑着摇摇头,她没说需要50万高昂的手术费,可我已经打听过了。

我们告别出来,冬日的冷风,瑟瑟吹拂,一轮温暖的太阳挂在天边。

我开车返程,给红霞打了个电话,“红霞,你看一看床铺底下,我给你留了50万,就当我是借你的,一定要去北京做手术。”

红霞在电话里失声痛哭。

一年后,红霞肝脏移植成功,她儿子也保研了,双喜临门。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和红霞的友谊早已超越了世俗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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