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再一次南下广州。
我和老公是在22年的7月份从广州回来家里的,回来的目的是去做内瘘手术,做一次透析,然后再回广州。
当时在广州做一个工地,还没做完,他脚肿,脸也浮肿,眼睛也浮肿,并且呼吸困难。
当时我知道他的移植肾衰竭了,必须要做透析才能维持生命了,可他手上做的内瘘,已经十来年没用了,在两年前堵了。
我和老公去了广州离我们住的不远的三甲医院看了,看能不能开通之前的内瘘,立马做透析。
我们是先找的透析室,然后透析室的医生建议我们去看肾内科,我又挂号带老公去看肾内科,这个的医生看了之后说他这里开不通,只能重新做内瘘。
说着说着,那医生突然想起来说华侨医院某某医生在开通内瘘这方面很厉害,他说有些病人做了很多年透析,内瘘也堵了,都是去找这个医生开通的,他建议我们去那边看看。
第二天六点,我和老公就起床了,因为他那个样子,不能再延迟做透析,再不做,心脏负担不起。
六点起床,马不停蹄的坐公交车,再坐地铁,然后再转地铁,后来又坐公交车,八点半赶到了华侨医院,挂了那个医生的号。
接下来就是排队等候看病,其实看这个病的人速度也挺快的,我老公那天是十点钟就看完了。
医生没有说开不通,也没说他能开得通,就说我老公这个内瘘,已经十年没用了,难度还是挺大的,他说要住院,手术费要两万,风险肯定有,万一开不通,就就只能重新做内瘘,问我们怎么办?
我老公说他要考虑一下,如果决定做,等下再来找他,然后就出了诊疗室,下了楼,来到了医院进门口。
当时是疫情原因,出进都很困难,在华侨医院的门口,老公给他姐姐打了电话,不不记得还给谁打了电话,反正大家都劝他回来重新做内瘘,不要浪费那么多钱,只有我当时的想法是能开通以前的就尽量开通以前的,毕竟内瘘对于尿毒症病人来说,就是生命线,但我也考虑了经济问题,最后还是尊重老公的决定,回来做新的内瘘。
那天下午回到出租屋,我把出租屋里的被子,衣服鞋子都洗了个遍,叠得整整齐齐,用塑料袋打好包,当时老公说我做的这么细致干嘛?又不是不去了。
当时我是没回复我老公的,我知道,一旦回来了,很有可能就去不了了,因为我们做的是小工地,我老公虽然有技术,但自己不做事,是赚不了钱的,再说我也问了,在广州做透析,一次要650,我老公一周做两次,就要一千多,问过家里那边,也报销不了多少,再说这工地不是说做完这里就接着做那里,有时候一个月都没事做,以前他不要做透析的时候,没事时,他就休息,我就做一些手工来维持生活费。
第二天回来之后,马上就住院去做内瘘手术了,虽然花了一万多,到但是最后还是报销了一部分,自费的部分也就五千多块钱。
只是我老公之前闭了的内瘘是在左手手腕部位,后来重新做的内瘘在左手手臂的位置。少了一条生命线。
后来出院了之后,我老公就找到了现在做透析的医院,那时候刚好还有一个位置,我老公就约到了,本来像这样的省级医院,是很难约到做透析的位置的,可能是幸运吧。
就这样,两年了,我老公中途还去过广州住了一段时间,也是去看工地,本来是打算要签合同了的,是我表妹夫说。要他再考虑一下,商场里的工地不好做,各种条条框框很多,动不动就罚钱。
我老公就迟疑了几天,刚好这边医院也催他,问他还来不来做透析,不来就要安排别人来做。
我老公只好先回来,对那边老板说,先缓几天再做决定,回来没几天就疫情放开了,一直到现在,我老公也没去,我就两年没去了,房租一直在交,还好租的是那种便宜的单间房。
这一次去广州是去拿东西,顺便处理这些东西的,也顺便送儿子去深圳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