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帅府的一名小奶娘。
大帅第一次见我就蠢蠢欲动，他微白的胡茬刮过我的耳垂，伸手一把抱住我。
“大帅，别这样，我要去喂小公子了。”
1、
民国五年，大头军阀病逝，整个民国陷入了空前的动荡。
南下逃难中，我和孩子遇到了一伙土匪。
在搜刮我们身上仅有的口粮时，只有一只眼的头目，抱住我。
我刚转身欲逃，就被那人抓住了发髻。
剧烈的拉扯令我无法挣脱，我本能地搂紧怀里的襁褓。
“救命啊！”
不知是谁伸手往我脸上抹了一把。
“啧，看这娘们皮还挺白的！”
头皮上的手，大力将我往地面按去。
我下意识弓着身子，拼死护住孩子。
这是我当下唯一的念头。
“今天这趟不亏，看这娘们多水灵！”
男人粗鲁地抢走了我怀里的孩子。
“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尖叫着要把孩子抢回来。
可我却被人一左一右地架住。
我饿了几天的身子，哪里敌得过这些马背上的男人！
争夺中，我的衣襟被扯开，迷了这些土匪的眼。
“秦哥，让我先来？！”
“臭小子，懂不懂规矩？”
知道即将面临什么样的下场，我的心中除了害怕，就只紧紧盯着一旁的襁褓。
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我颤抖着，拼命告诉自己。
粗鄙的语言和男人兴奋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我死死咬着牙关，暗暗发誓。
倘若侥幸不死，我一定找机会杀了这帮畜生！
折磨一阵，男人离开。
“秦哥，这孩子怎么弄？”
只有一只眼的秦哥，懒洋洋爬上马背：“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带个孩子？终归也是饿死，你帮帮她！”
听了这话，那男人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狞笑。
随后毫不犹豫地举起襁褓！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惊得四肢百骸重新灌满了力量，目恣欲裂：“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嘭！”
我还是晚了一步。
蓝白色的碎花襁褓布翻转过来，盖住了里面小小的身体。
襁褓晕染出大片大片的鲜血。
“不！——”
那是我拜遍了整个晋西漫天神佛，是我吃了五年调理身子的苦药，才求来的孩子！
我的孩子啊！那是我的孩子！
这群畜生！
他们该千刀万剐，该碎尸万段，该给我孩子偿命！
我哭得撕心裂肺，巨大的惊怒之下，我喉头一甜，直接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大的死人坑中，周围都是爬满蛆虫的尸体。
我一脸惊恐，从死人堆中爬出来。
我要活下去！
我要报仇！
这是我此生唯一的念头。
2、
可我实在太饿了，饿得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城墙跟脚下了一张通告，张大帅府里正在招奶妈。
摸了摸胀得比石头还硬的胸口，我决定先填饱肚子。
我成功当选张大帅府邸的奶妈，见到了小小糯糯的两个团子。
他们躺在摇摇床上，伸着手吱吱呀呀，十分可爱。
若是我的石头能活到现在，应该也是这般吧！
我含着泪，解开衣衫，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叼着我。
“吧唧吧唧——”
夸张的吮吸声在室内响起。
足足一刻钟后，他们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跟我去给大帅复命吧！”一名老妈子走上前来，看了一遍小公子熟睡的容颜。
她的脸上多了几分喜色，“好好奶大小公子，这可是天大的功劳，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急忙向老妈子表达自己只想混口饭吃，其他想都没想过。
诚惶诚恐的模样，看得她十分满意。
凉亭内，一个男人正坐在上首。
“奴家桃花，见过大帅。”
来之前，我打听过张大帅的事迹。
传闻他被称为晋西活阎王，一手缔造了很多令人发指的惨案。
还有人说他已经不惑之年，却流连美色，府里的女人都是按数字编号的。
一股令人胆寒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就是新来的奶妈？长得挺水灵？”
他眉眼冷峻，留着时下的短寸头，整个人不怒自威。
没等我回答。
他的大手径直朝我伸来，我下意识一躲。
那人冷嗤一声。
下一瞬。
他铁烙般的手就按得我不能动弹，另外一只手伸进我的衣衫。
“想玩欲擒故纵？你还不够格！”
我不敢再有动作，生怕惹了此人的厌弃。
我羞愤抬头，对上了他的眼。
他的眼角有些细纹，却并不显老态，反而给眼前的人增添了几分男人味。
眼底明明滚动着情欲，整个人却似浸在寒冰中。
他的呼吸似乎洒在了我肩膀上，沾染过鲜血的男人，大概都是这么冷酷无情吧！
我死死咬住下唇，才能克制住心底的恐惧。
“竟然没有奶水？”
他有些不满，随后一脸冷漠：“奶妈没有奶水，如何能留在府邸！”
“来人——”
3、
情急之下，我攀住那人的衣角，惶恐地解释：“刚、喂过小公子，所以现在空了，等一会儿，吃了就会有的！”
因为太过害怕，我压根没有注意到那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吃？怎么吃？”大帅重复了一遍，眼底的寒冰似有所化，“这样吃？”
他双手抬起我。
隔着外衫，就要进一步。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被土匪侵犯的一幕瞬间浮上心头。
惊惧之下，我使出全身力气推他：“大帅，这、这不合规矩！”
男人瞪眼：“在这大帅府，老子就是规矩！”
“刚才本帅检查了，你这奶水不错，以后就做我的女人，给我当专职奶娘，如何？”
我手脚并用，从大帅怀中挣脱出来：“大帅，奴家只求有口饭吃，其他的奴家不敢想！”
“求大帅放过奴家吧！”
说完，我跪在地上“砰砰砰”直磕头。
黑影靠近，一脚把我踢翻在地：“不识抬举的东西！”
我慌忙爬起跪下，可仍旧控制不住发抖的身子。
那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令人窒息。
“关柴房去！”
我心头一松，幸亏他没有要杀了我！
两名府兵驾着我，将我丢进了破败的柴房里。
我本就饿了许多天，刚才为了给小公子喂奶，才勉强喝了一点热汤。
这会儿我早就饿的饥肠辘辘，索性躺在地上，静静地流泪。
我想我的石头，我想我那贫苦，却充满欢声笑语的小家。
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嗡叫得厉害，可我连挥手赶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恍惚中，我又梦到了石头被摔死的那一晚。
梦里，我强撑着身体打开了襁褓。
然后就看到……
我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冷汗顺着眉眼落下，胸腔里满是恨意，我要活下去，我要报仇！
在这寂静的室内，我听到了一丝不属于我的呼吸。
抬眼望去。
我看到端着饭菜，坐在我不远处的大帅。
他来了！
4、
那两条浓浓的眉毛抖了抖：“如何，想通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点了点头。
他半眯着双眼，冲我一抬下巴。
我反应过来，急忙爬到饭菜面前，狼吞虎咽。
一刻钟后，我又被佣人带进浴房，彻底洗了一遍。
出来后，我看到大帅穿着一身常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端坐在不远处。
转眸看到我，他浑身气息一松，双眼多了许慵懒：“过来。”
我依言走过去，对即将发生的事，惶恐又紧张。
许是看我走得实在太慢，那人竟一把将我拉入怀内。
他微凉且带着胡茬的双唇，有意无意擦着我的皮肤，向耳垂攀延。
“你这妖精，知不知道本帅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
这话实在太露骨，我的脸不受控制地爬满红晕。
这个举动深深取悦了眼前的男人。
“求大帅怜惜……”
男人仰头大笑，我急忙去捂他满是胡茬的嘴，担心引来路过的佣人。
衣衫落尽，男人抱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