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代表玩Cos安理会再开群嘲: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明史官 2023-10-31 16:02:50

以色列常驻联合国代表埃尔丹的角色扮演游戏似乎是玩上瘾了,俨然是把联合国安理会当成了Cosplay爱好者放飞自我的漫展。继不久前在社交媒体上狂妄要求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道歉辞职,并在安理会上公开炮轰中俄两国代表之后,埃尔丹最近又在安理会上整了个新活。

10月30日,埃尔丹代表以色列在安理会上发表讲话时,胸前佩戴了一枚黄色六芒星徽章,上面写着两个英文单词:NeverAgain,意即“永不再来”。不止埃尔丹,在他发表讲话期间,坐在他身后的两名以色列代表团成员的胸前也佩戴了同样的标志。透过当时现场的视频实录,我能在以色列驻联合国代表团这群人的脸上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强烈地复杂情绪,它夹杂着愤懑、委屈,以及不甘。

同样的复杂情绪,我们还能从埃尔丹在安理会上的讲话中感受出来。他的辞令中满是对安理会,尤其是安理会中明显不支持以色列对巴暴行的部分国家的幽怨。他还谴责安理会,在对包括哈马斯在内的巴勒斯坦武装分子发动的“前所未有的致命袭击”面前“保持了沉默”。

埃尔丹压抑着自己的无名邪火说:“在过去80年来,你们当中的一些人什么也没学到。你们这些人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机构当初是为什么而成立的。”

说罢,埃尔丹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所以,为了提醒你们。我们(以色列驻联合国代表团)将会一直佩戴这枚徽章,就如同我的祖父母,以及数百万犹太人的祖父母曾经做过的那样。从今天起,直到安理会所有成员同意谴责哈马斯的‘暴行’为止。否则,当你们每次注视着我的时候,你们都会记住,在面对邪恶时保持沉默,究竟意味着什么。”

关于埃尔丹一行人佩戴的那枚黄色六芒星徽章,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找到了一些相关资料。据介绍,这种黄色六芒星徽章又被称为黄补丁、犹太徽章、黄星、或犹太人之星。它的起源可以追溯至公元1000年前曾在中东地区强盛一时的哈里发王朝,在那些穆斯林占据着主导地位的国家,信奉伊斯兰教的政府机构有时会通过这种标志,来区分犹太人和其他非穆斯林群体。

黄星徽章最初是由谁搞出来的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不过据称这种搞法是由倭马亚王朝的哈里发欧麦尔二世在8世纪给引进并推广开来的。此后令犹太人佩戴黄星徽章的做法一度随着倭马亚王朝的衰落而被废止,而后又随着阿拔斯王朝的崛起而得以恢复。阿拔斯王朝的哈里发穆塔瓦基勒也觉得,这种可以“以貌取人”的措施可以低成本地管理非穆斯林人群,所以他不仅恢复了黄星徽章,而且还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强化。

根据一份写于1121年的吉尼扎(genizah,意即“犹太手稿”),当时阿巴斯王朝在巴格达颁布的有关黄星徽章的法令是这样的:

“(犹太人)必须佩戴两枚黄色徽章,一个戴在头上,一个戴在脖子上。此外,每个犹太人的脖子上还需悬挂一块铅块,铅块需重3克,上面印有‘齐米人’(dhimmi,意即非穆斯林臣民)的字样。男性犹太人还必须在腰间系一条腰带。女性则必须穿一只红鞋和一只黑鞋,并在脖子或鞋子上系一个小铃铛。”

不要以为借助着装上的差异来凸显出犹太人的另类这一套只有中东信奉伊斯兰教的那些国家在搞,换作很多信奉基督教的欧洲国家其实也是一样的。

比如,1228年,阿拉贡(现如今西班牙的一个地区)的国王詹姆斯一世就曾下令,要求阿拉贡的犹太人必须佩戴黄星徽章。

又比如,1265年,卡斯蒂利亚(现如今西班牙的一个地区)国王阿方索十世在卡斯蒂利亚颁布了《七部法典》(SietePartidas)法律,其中就包括要求犹太人佩戴徽章以示区别的条例。

再比如,1269年,法国国王路易九世曾经作出过指示,要求对那些在公共场合被发现没有佩戴徽章的犹太人处以10里弗(里弗相当于10磅银子)的罚款。

1274年,英国国王爱德华一世颁布了《犹太人法》,其中包括了一项针对犹太人着装的特殊要求,而它是这么写的:每个犹太人,在年满7岁以后,都要在自己的外衣上佩戴一个标记以示区分。该标志需用两块黄毡制成,长6英寸,宽3英寸。

在中世纪的欧洲,要求犹太人佩戴具有歧视意味的象征性标志是各国的封建官府中间一种非常普遍的做法,尽管相关法律条文的执行力度会因为地区的不同而存在差异,但总体来说这种现象在当年并不罕见。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查阅资料的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些耐人寻味的细节。按照维基百科英文上的说法,在一份写于1294年的豁免文书上,德国的埃尔福特地区曾经一度给予过犹太人豁免权,此举可以令当时那些生活在埃尔福特的犹太人不必身着带有歧视意味的奇装异服。这也是德国有史记载的最早关于犹太徽章的记录。

换句话来说,在中世纪那会儿,欧洲各封建王国普遍歧视犹太人的大背景下,德国,至少是德国的一些地区,对于犹太人反而不像其他欧洲封建王国那么反感。

而在中世纪之后,随着文艺复兴的滥觞和宗教改革的兴起,犹太黄星徽章开始逐渐淡出欧洲的历史舞台。注意,我这里说的是淡出,不是退出,更不是完全退出。因为当历史的时针转入20世纪之后,由于西方帝国主义列强之间的分赃不均,欧洲各国之间的斗争日渐激烈。在经过长达数十年的养蛊之后,最后终于在上世纪30年代孕育出了纳粹德国这头洪水猛兽。

纳粹德国对于犹太人的态度就不用我多提及了吧?1939年,在完成对波兰的闪击之后,当纳粹德国入侵,旋即在当地颁布法令,要求犹太人必须佩戴特殊标志。这种标志主要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一个白色的臂章,上面绘制着蓝色六芒星;另一部分就是黄星胸章,它同样是六芒星的形状。而且上面还写着“Jude”的字眼,意即德语中的“犹太人”一词。

虽说纳粹搞出来的这一套主要是为了歧视犹太人的,但这种明显带有羞辱意味的强制性举措,反而在欧洲的许多地方,尤其是在那些被纳粹的魔爪所荼毒的地方引发了反效果。看到被迫佩戴奇怪标志的犹太人,很多不吃纳粹那一套的欧洲人反而对犹太人报以了更深的同情。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纳粹搞出来的这一套并不只是针对犹太人的,在他们设置用来关押囚犯的集中营里。纳粹其实给很多囚犯都设计了专属的六芒星标志,犹太人的囚服上缝制着由两个黄色三角形组成的黄色六芒星;政治犯的是红色六芒星;罪犯的是绿色六芒星;反社会者分子的是黑色六芒星;黑人和辛提罗姆人的是棕色六芒星;而同性恋人士的则是粉色六芒星。

现在很多人看以色列和亲犹太人NGO组织的宣传看多了,仿佛有一种错觉,总以为犹太人是二战中受法西斯迫害最深的群体,纳粹搞出来的集中营里关押着的好像全是犹太人,只有犹太人才在那个黑暗年代被迫要穿着奇装异服。

但是错觉终究只是错觉,凡是对过去那段历史有所了解的人,或多或少都应该知道,犹太人在二战期间固然是被蹂躏得很惨,但如果硬是要比惨的话,比犹太人更惨的受害者群体比比皆是。比如被日寇屠杀了3000多万的我中国军民,比如被纳粹杀害了2000多万的苏联军民,比如被英国殖民者活活饿死了1000多万的孟加拉百姓。

就因为犹太人在二战中被法西斯迫害过,所以那段不堪往事如今就可以成为以色列代表在联合国安理会上对所有与会国,尤其是中俄这种明显不支持以色列对巴勒斯坦的残暴行径的常任理事国颐指气使、大加嘲讽以及道德绑架的万能借口吗?

而且我不知道埃尔丹在安理会上对着全场开群嘲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他那番慷慨陈词中存在着的明显地逻辑漏洞:他自己说出来嘲讽安理会其他成员国的话,攻击哈马斯的那些话,反过来用在以色列的身上其实也不违和,甚至可以说还更加贴合现实了:

“在过去80年来,以色列的一些人什么也没学到。这些以色列人似乎已经忘记了,以色列当初是因为什么才得以建国的。”

“从今天起,直到安理会所有成员同意谴责以色列的暴行为止。否则,当其他与会代表每次注视着以色列代表团的时候,他们都会记住,在面对邪恶时保持沉默,究竟意味着什么。”

如果没有联合国在1947年11月29日通过的联大第181号决议(又称联合国巴勒斯坦托管地分割方案),提出应在巴勒斯坦地区建立两个临时国家:一个犹太国,一个阿拉伯国。以色列这个国家的建国合法性有没有都是个问题。

联大第181号决议是怎么通过的?是在以美苏法为代表的33个国家投下了赞成票的情况下,以相对多数票通过的。中英两国当时投的是弃权票。五常之中没有国家投反对票。

如果埃尔丹先生真想把今天这笔账从头捋起的话,严格说来,继承苏联衣钵的俄罗斯今天其实也算是孩子他爹。至于我们中国,我们虽然没给孩子接生,但我们好歹也没反对这桩亲事不是?这事你要往细了抠以色列高低也欠着我们一个人情呢。

这一晃眼快80年过去了,你埃尔丹身为如今的以色列驻联合国代表,在安理会上不念中俄的旧情也就罢了,居然还因为我们不肯在“只谴责哈马斯”这种问题上坚守自身立场,而公然PUA我们,对我们搞道德绑架?对中俄搞道德绑架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当着全世界的面公开质疑联合国的合法性和权威性,还要求联合国秘书长道歉辞职?

谁给你的权力?

谁给你的勇气?

谁给你这么大张脸的?

我们是不同意谴责哈马斯吗?不是的呀,中俄都同意的啊,我们不同意的是只谴责哈马斯。之前拿到安理会上讨论的那份谴责哈马斯的议案中俄都投赞同票了,最后15个与会国只有美国站在了大家的对立面。你埃尔丹这张红脸是涨给谁看的?给美国驻联合国代表琳达·托马斯·格林菲尔德看的吗?她一张黑脸,你一张红脸,你们俩搁这儿唱二人转呢?你们把安理会当成什么了?刘老根大舞台吗?

今天不满意安理会的现状,你埃尔丹就可以把黄星徽章戴在胸前玩受害者Cosplay开我们的群嘲?那要是其他安理会成员国就是无法在“只谴责哈马斯”这个议题上达成能令以色列满意的共识来,你又打算怎么着呢?是不是明天就要穿着当年纳粹给犹太人安排的集中营囚服出来开会了?

那要是按照这个逻辑,往后人家巴勒斯坦驻联合国代表要是到联大发表演讲了,人家是不是就可以佩戴你们以色列政府颁发给加沙老百姓的良民证,以示抗议和不满呢?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的代表上去演讲了,人家是不是就可以佩戴棕色六芒星徽章呢?性少数群体上去发表演讲了,人家是不是就可以佩戴粉色六芒星徽章呢?

这个先例要是开了,往后大家来联合国开会、发表讲话,韩国代表可以带个盖革指示器,日本代表可以抱颗“小男孩”原子弹的抱枕,印度代表可以用透明保温杯装一杯恒河水……长此以往,联合国成什么了?长此以往,安理会岂不是乱了套了?

因此,以色列代表团此风断不可长。埃尔丹这帮人要是愿意,他们可以一直佩戴着那颗黄星徽章,反正也没人强迫他们。“当你们每次注视着我的时候,你们都会记住,在面对邪恶时保持沉默,究竟意味着什么。”这话可是埃尔丹自己说的,他又没法垄断别人脑子里的想法,只要别人愿意,人家大可以把这句话当成是他为自己佩戴黄星徽章的行为艺术设计的一句以色列专属Slogan。

当年犹太人佩戴黄星徽章是被迫的,所以犹太人可以在世界范围内博得大家广泛地同情。

而现在以色列代表佩戴黄星徽章则是故意的,我觉得此举恐怕很难再为以色列,尤其是为以色列近段时间以来在加沙地带的反人类暴行争取到多少真挚地同情了。

我在码完这期文案之后,把它交给小同志请他帮忙校对润色,完了他在微信上给我来了一句:

“我怎么觉得这个以色列驻联合国代表有点像虎哥呢?”

“谁是虎哥?”我问他。

他回答我:“就是一个早年曾经在国内视频网站上红极一时的东北网红,他和他的团队以善拍各种土味恶搞小视频而闻名。虎哥曾经拍过一个特别著名的短视频,后来人给它起名叫《虎哥沈阳大街独立宣言》,那里头的几句台词,用来形容如今埃尔丹在安理会上的做作,其实也挺合适的。”

我又问他:“什么台词?”

“OK!兄弟们!全体目光向我看齐啊,看我看我,我宣布个事:我是个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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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官

简介:以史为鉴,以文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