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刑侦手段也在持续进步,近些年来命案的发生率,相比于往年要减少很多,尤其是多人遇害案,基本上属于半绝迹状态,但就在2024年的内蒙古土默特左旗,发生了骇人听闻的一家5口遇害惨案。
6月18日凌晨3时许,察素齐镇二十家村的老牛一家,共5人成为刀下冤魂,为了找到逃往山林的凶手,警方悬赏3万元缉凶,但意外的是,村里很少有人谈论此事,村民反倒说凶手是个可怜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本次,就让我们来回顾,血案之后不为人知的悲哀。
村子里的突发命案
二十家村的面积不大,只有不到1000人居住,年轻的人该出去打工的都出去了,只剩一些老年人居住,而很多老人都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所以各家之间,几乎都是熟人,从建国以来,小山村平静的像是一碗水。
然而,6月18日突发的命案,打破了村子里前所未有的宁静,老牛一家死了5口人,包括老牛、老牛的父母和四叔四婶。
老牛家属于村里的大户,父母已经年逾七旬,老牛自己也有50多岁了,他的四叔四婶生前养过不少羊,在老牛的牛老大那一辈,总共4个兄弟,除了死去的牛老四,还有早前去世的牛老二,以及还在世搬到北京的牛老三。
相比起其他村民家的小房子,老牛家的房屋占地面积很大,还有个大院子,在小村子里相当惹眼,但被害的5人,平时并不是住在一起的,此案的性质也不像是灭门,因为凶手没有害死老牛家中,除了他和父母的其他家庭成员。
因此,警方在参与调查此案时,也是一筹莫展的状态,从老牛家5人的死状来看,相当恐怖,凶手好似与他们有深仇大恨一般,便根据5名死者的社会关系展开走访调查,很快就在村民的口中,锁定了嫌疑人——霍文常。
霍文常,43岁,身高165厘米,体重150斤左右,案发一个月前,霍文常因为架设电线杆一事,和老牛发生过冲突,虽然双方没有打起来,但当时吵的很激烈,而且霍文常和老牛家的恩怨,可以追溯到10年前的土地纠纷。
对于霍文常的评价,村民们全都是正面的,还说他是可怜人,家里只有将近80岁的老父亲,许多老人都是看着霍文常长大的,关于霍文常的嫌疑,他们也相信。
警方随即来到了霍文常的家中,只看到了他白发苍苍的老父亲,警方在询问其是否知情时,老父亲有些恍惚和茫然,他也是从一早就得知了命案,但他不知道儿子去了什么地方,警方派人在老父亲的家中盯着,留心霍文常是否会赶回家中。
既然已经锁定了霍文常的嫌疑,又该去何处找寻他的身影呢?虽然当代的监控很发达了,但二十家村是察素齐镇下41个村子之一,整个镇子都分布在沿山一带,丛林覆盖的面积比较广,如果霍文常躲在村子里,是非常难以找到的。
为了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线索,警方发布了悬赏公告,能提供霍文常可靠行踪的人,奖赏3万元,因此除了二十家村,隔壁的村子也都投入了找人的队伍中,3万是一个很高的数目,警方第一时间封锁了路线,以便能早日找到霍文常的下落。
然而,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除少部分人以外,大部分人反倒是没有任何害怕情绪,对此案的谈论也很少,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山林中被抓的罪犯
常理来说,发生命案的地域,特别是多条人命,在凶手没落网之前,普通人的第一想法是害怕,继而不停议论此案,直到凶手落网,才会慢慢平息影响。
可是,老牛家5口人遇害,除了在案发当天造成轰动,以及案发两天后村民为了悬赏寻找他的下落,其他时候该干什么干什么,老人们聚在一起打牌,下象棋,溜达和锻炼的习惯也没改,甚至案发当天上午的时候,还有老汉在田间锄地。
起因,是众人认为,霍文常早已经跑远了,而且就算没跑,他也不是个穷凶极恶的人,与霍文常有仇怨的,只有老牛家,所以村里的人,都很少谈论此事,生活节奏随着案件发生的后两天,再次恢复正常,除开村里的多条警戒线。
视线再回到搜寻霍文常,警方最早查找的地方,是察素齐镇的车站,如今买票,身份证是必须的了,若是霍文常跑了,必然离不开交通工具,因此警方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车站,但都没有发现霍文常的下落,说明他没有乘车逃跑。
小镇共604平方公里的面积,人口在12万左右,霍文常绝对还躲在什么地方,但是大部分的路口都被封锁,他能躲的地方,也就只剩下山林和玉米地了,而玉米地被警方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人类生活过的痕迹。
然后,警方开始了在山林中的全面搜索,众多村民前往深山,共同找寻霍文常的下落,为了能够早日破案,公安厅也派出专员,终于在案发的10天后,将霍文常抓获归案,躲在山中的霍文常,衣衫褴褛,脸上全是疲意。
在初次审讯中,霍文常承认了案件正是他所为,而案情的大致来龙去脉,是记者采访其所在村庄的村民才得知的。
一切,还要从霍文常小时候说起。
父亲老霍,是村里有名的穷人,所以结婚的年纪很晚,别人家孩子都快成年了,他还是个单身汉,后来经人介绍,和一名身体不是很好的女子结婚,组成了家庭,没多久生下独子霍文常,总算是为祖上留下了后代。
只不过,一家3口的圆满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在霍文常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突然倒在地上起不来,没多久便去世了,转眼成了没娘的孩子,老霍只能一个人将儿子养大,有时候家里太困难了,村民们也会跟着帮一帮。
但即便如此,霍文常和父亲的生活,也没有多大改善,老霍自从妻子去世,身体状况变差了许多,养育一个孩子,需要付出的成本实在太大了,别人能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所有的希望,都被寄托在了霍文常的身上。
读书,才能改变自身命运,老霍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迫切希望儿子能通过学习,将来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自己不求能过的多安慰,但一定要让儿子不再过苦日子,遗憾的是,老霍对儿子的期望,因为一个字化为泡影……
被称为可怜人的凶手
穷,是老霍家最大的难关,老霍倒是希望儿子能有出息,但拿不出钱来,什么都白搭,因此霍文常之念到小学就辍学了,霍文常的成绩不错,只是没钱寸步难行。
但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辍学,又能做到些什么呢?霍文常的体格瘦弱,个头不高,长得比较憨厚,没什么力气,连农活都干不了,将来不得被活活饿死吗?老霍为了儿子的未来发愁不已,心中满是担忧,到后来决定,由他自己选择。
尽管霍文常小时候没什么特长,但他的社交能力不错,性格外向,和村里许多孩子都能玩到一起去,面对比他年纪小的孩子,霍文常也从不欺负,长大后没有沾染其他不好的习惯,不打牌、不打架,更不喝酒。
为了将来考虑,霍文常决定到处打零工,村子里指定是不行了,全村不到1000人,大家都是靠着种玉米谋生,而且种一亩地一年就要600多块,属于一笔不小的花销,能赚钱的地方,只有外地,年轻人一般会去包头和呼和浩特。
然后,霍文常就成了一名工地上的小工,有活的时候,收入挺不错的,浇浇水泥,拌拌沙灰,修修厕所,都是来钱较快的体力活,由于消耗的体力特别高,霍文常便敞开胃口狂吃了,当初瘦的像电线杆子一样的小伙子,以极快的速度增肥。
平时赶上没活干,霍文常就去找其他工作,反正只要能赚钱的体力活,他都不会推辞,一来二去多年,终于攒下了一笔钱,让老霍十分欣慰。
只不过命运,偏偏喜欢和霍文常开玩笑,在他33岁那年,和老牛家发生了冲突。
虽然霍文常不种地,但是老霍从没有放弃自家的土地,每年多多少少能收点粮食换钱,可是一次意外的发生,让霍文常和老牛起了争执,相邻的两块地,谁都说是属于自家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来的,土地纠纷实在太常见了。
按理说,最合理的解决办法,是让村委会拿出各家分地所占面积的测量簿子,也就是量地,看一看到底相邻的地属于谁家,有了公家给出的凭证,矛盾也就止息了,但双方都没有这么做,而是用了最不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矛盾期间,老牛,老牛的父母,以及四叔四婶,5个人沉沆一气,对霍文常指指点点,后者又是个不愿意受气的人,两家如针尖对麦芒,到最后也没折腾个所以然来,导致被5人一起针对的霍文常,对他们产生了浓烈的恨意。
当然,随着时间的流逝,霍文常的恨意没有被放大,渐渐压住了,他平时都在外面打工,也很少和老牛家接触,但生活是不讲道理的,就在案发的一个月前,积压了10年仇恨的两家人,再度吵的不可开交。
这一次的矛盾根源,是村里架设电线杆,如果电线杆架在谁家的地里,谁家就能按照土地面积得到补偿,不巧的是,所选的地点,正好卡在霍文常和老牛家的矛盾点,双方都说是自家的地,希望拿到那笔补偿的钱。
结果,闹了许久,也没能闹出让双方满意的处理方式,装电线杆的施工队,干脆绕了个地方埋,谁也不得罪,把工程先忙完再说。
可是,施工队的任务是完成了,再度发生矛盾的两家人,却再也淡定不下来了,不管是霍文常,还是老牛,都觉得是对方欺人太甚,10年前的仇恨,被不断放大,而越来越气的霍文常,一想到老牛家的态度和语气,心里就越难以放得下。
终于,想不通的霍文常,做出了最冲动的决定,干掉老牛家所有欺负过他的人,趁着夜色,霍文常拿上准备好的工具,在干掉了老牛和其父母之后,没有去管他们其他的家人,而是直奔其老牛的四叔四婶家,结果了两人的性命。
再之后,霍文常逃到了山林中,他知道自己逃不脱法网,却没想到案发10天就被抓,前方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由于目前案件在进一步调查中,没有出结果,作为旁观者就不去胡乱猜测了。
值得注意的是,霍文常被村民们称为“可怜人”,大家也知道他会对老牛家犯下血案,却没有人惧怕他,觉得霍文常恩怨分明,不害无辜的人,或许这一点他们没有料想错,但霍文常毕竟背负了5条人命,这是不争的事实。
至此,霍文常案,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关于他的信息,大多是从记者的采访处得知,他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自由法律会证明,可这里还是要说一句,霍文常太冲动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没有资格夺取他人的生命。
结语
土地纠纷,是个从古至今就存在的难题,但并不是没有解决方式,奈何霍文常选了最极端的方式,让问题进入死循环,夺走5条人命的同时,也葬送了自己的人生,尤其是家中快80岁的老父亲,将来又该如何面对法院对独子的判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