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结婚当天，穿着鲜红的旗袍，爬上了顶楼。
她说：“如果我跳下去，她们会怕吗？”
我说：“应该不会，因为她们会为你陪葬……”
话还没说完，姐夫居然大喊着冲了过去。
“老婆，你别做傻事，无论如何，我还是爱你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看着他飞扑而去的身体，我沉默了。
姐，我爱你！
你的选择，我能理解，却不认同。
01 婚纱
那天，我陪着姐去挑选婚纱。
虽然很不情愿，但为了姐，我还是去了。
当我看到姐穿着婚纱走出来的样子，所有的不满都消失不见。
她真的太美了。
我不管不顾，紧紧的抱着她，依偎在她的胸前，感受着异样的温暖。
她轻轻推开我。
满脸羞红。
“多大个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撒娇。”
“你说姐穿这个好不好看。”
我拉着姐的手，满脸真诚。
“好看，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
“喂，丑八怪，快把婚纱脱下来。”
我扭头看去，是一个7,8岁的小男孩。
他叉着腰，脸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让人有一股揍他的冲动。
那家的熊孩子，这毛病得治。
我转过身，正要给他个教训，手被拉住了。
姐笑嘻嘻地对我说。
“啊伟，姐想喝杯咖啡，你去帮我买好吗？”
我看着姐那弯弯的双眼，下意识的点点头。
从小到大，我没办法拒绝这个笑容。
每次姐不想我惹事，都会这样笑着把我支开。
我瞪了眼小男孩，走出了婚纱店。
没有人能想到，这一走，毁了我姐的一生。
02 人群
没多久，我拿着咖啡回来，却被一群人堵在门口。
看他们围在店门口指指点点，心中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我急忙挤进人群，却看到了让我终身难忘的画面。
刚刚还满脸笑容的美丽女孩，如今却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
雪白的婚纱已经被扯到腰部，一个肥硕的妇女坐在她身上，完全限制了她的活动。
之前的小男孩，蹲在我姐旁边，一下又一下地往她脸上扇着巴掌。
肥硕女人不但不阻止，还不断地叫嚣。
“儿子做的好，用力！”
“对，继续打！”
我姐双手捂住胸口，一动不动。
大大的眼睛里一片死寂，泪水涌出，划过脸颊滴落在地。
她的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拍了。”
很可惜，她的哀求，没人在意。
我暴怒！
手中的咖啡狠狠砸向前方。
一个拿着手机拍的兴起的男人痛呼一声，手机掉落在地。
在他的痛呼的瞬间，冲了过去，飞起一脚把那个肥硕女人踹了出去。
我连忙用外衣把姐的身体遮住，把她抱在怀里。
看到那些围观的人依旧没有放下手机，依旧拍个不停。
我更怒了，火气上头，大声吼了起来。
“谁敢再拍，老子弄死他！”
恐吓的话没有吓到那些路人，反而把怀中瑟瑟发抖的姐姐惊到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顿时慌了，连忙问：“姐，你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
可无论我怎么问，姐都没有回应。
她在我怀里不断流着眼泪，身体颤抖，一句话也不说。
我扭头看向正缓缓爬起的肥硕女人，毫不掩饰我想杀人的心。
刚想起身，衣服被姐紧紧抓住。
我不得不强压住怒火，继续小心安抚怀中的姐姐。
事情中止，一些围观的路人相继离开。
一个好心的婚纱导购员，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在我离开之后，我姐就去准备把婚纱脱下来。
没想到，她才进去换衣间没多久，帘子就被那个小孩子拉开了。
此时，我姐刚好把婚纱刚脱了一半。
她又羞又怒，压低声音。
“小朋友，你不能这样，赶快出去。”
没想到那个孩子，不但没走，还一边骂我姐是丑八怪，一边伸手扯我姐的婚纱，不让我姐穿回去。
他说：“这衣服姑姑看上了，你必须马上脱下来，我要给姑姑拿过去。”
婚纱店本来采光就好，换衣间又在大厅旁边。
闹出的动静，把全店的人都吸引过来。
所有人都看到我姐此时的狼狈。
我姐急切之下，顾不得捂住重要部位，挥手打了孩子抓住婚纱的手，想让他知难而退。
没想到孩子的手没有打掉，我姐身上的婚纱却被他扯到地上。
顿时，我姐没有穿衣服的模样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我姐羞愧的蹲在地上，要拉起婚纱。
结果那孩子的家长居然冲过来，手段极其肮脏。
不止大声骂我姐不要脸，还利用我姐的羞耻心，趁她要护住胸口，没有反抗的能力，扯住我姐的头发，硬把她拉出了换衣间。
为了不让我姐挣扎，居然整个人骑在我姐身上。
一边大声谩骂吸引其他路人的注意，一边教育她的孩子被欺负了就要狠狠打回去。
听到这些，我心里的愤怒渐渐被痛苦覆盖。
感觉被一把刀狠狠地扎在心口。
痛苦，愧疚不断交织。
03 验伤
警察来了。
肥硕女人冲了过去，在警察面前上蹿下跳，颠倒是非。
“警察同志，你要为我们两母子做主啊。”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打了我家小宝……”
“还有，那个男的也打我了，我们必须去医院验伤……”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不做任何争辩。
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
我姐一直在我怀里发抖，泪水已经把我胸前都浸湿了。
看到她这模样，我十分揪心。
更怕我的异动会再次刺激到我姐。
一直到警察离开肥硕女人，向我走来。
我才急切地开口。
“这位兄弟，能不能先让我姐去医院看看，我觉得她不太对劲。”
警察还没有回答，那个肥硕女人已经大声嚷了起来。
“真会装，给人看一下会死啊，老娘以前喂奶的时候被人看了，也没见我少块肉，就一个绿茶婊。”
我强压着揍她一顿的冲动，按照警察的指示，抱着我姐坐上了去医院的出租车。
一路上，我姐的情况越发不对。
她呼吸越来急速，身上抖的更厉害了。
到了医院时，她甚至连站都站不住了。
门口的护士发现后，连忙让我把姐抱上担架床，推进了急诊室。
我只能在门外焦急地等待。
很快，警察带着那对母子也来到了医院。
她们的诊断就快多了。
前后不到五分钟就从诊室出来了，女人根本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
只有那孩子，不断地在大喊。
“妈妈，我的手很疼，那个女人把我手打坏了……”
肥硕女人蹲下身抱着孩子。
“哭什么哭，被人欺负了就打回去，刚刚你就做的很对，下次遇到了，使劲打！”
说完，她又恶狠狠瞪着我。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握紧拳头，强压住心中怒火，心中更是默默为我姐祈祷。
大概十分钟，急诊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她摘下口罩，表情十分凝重。
“病人的情况很不正常，心悸非常严重，血压和精神也很不稳定，必须马上转院……”
医生话还没说完，肥硕女人便尖叫起来。
“开玩笑吧，警察同志，难道你不觉得这是碰瓷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给人看一下就出了这么严重的情况，说出去谁信……啊……”
我一手扯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话打断了。
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我把她扯进了卫生间。
待把门关上后，肥硕的女人才反应过来，捂着被我扯过的头发。
“你要干什么，外面就是警察，如果你……”
我一脚踹在她的腹部，把她踹倒在地。
她捂着肚子，蜷缩成球。
嘴里不断大喊。
“救命啊，杀人啦！”
04洗脸
“嘭”
“嘭”
“里面的人快开门！”
我没有理会门外的声音，扯住肥硕女人的头发，半拖半拽地把她弄到马桶边上。
她惊恐大叫。
“你想干什么！”
“把你的臭嘴洗干净！”
我不再多说，用力把她的脑袋往马桶里摁。
顿时，肥硕女人发出一阵强烈的呕吐声，拼命地想把脑袋抬起来，又被我摁了回去。
“还没开始，你就想上来！”
我用力把她摁着，按下冲水键。
肥硕女人惨叫连连，很快浑身抽搐起来。
就在这时，门被警察撞开了。
我松开双手，退出两步，冷眼看着一脸呆滞的众人。
“我不反抗，麻烦帮我姐转院，顺便通知她的丈夫。”
说完，我看了眼瘫坐在马桶边不断咳嗽的肥硕女人。
“这都什么年代了，喝点水也能变成这个样子，说出去谁信啊。”
就在这时，那小孩冲了过来，举起拳头不断敲打在我身上。
“你是坏人！”
我对他狰狞一笑。
“你说的对，我就是坏人，乖孩子要看好了，别忘记坏人的嘴脸。”
05法律
警局里，我认知态度非常良好。
打人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但我告诉警察，事情一码归一码。
我姐的事情，她们必须得付出代价。
很可惜，电视剧的桥段并没有出现，恶人没有受到惩罚。
肥硕女人仅仅录了口供就离开了。
只因她是哺乳期的妇女，家里还有一个没有戒奶的小孩。
我坚持要走刑事，但警察告诉我，姐姐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就算被诊断出创伤后应激障碍，仍达不到轻伤的标准，不属于刑事案件。
我不甘心。
接连跑了几家律师事务所，都只有一个答案。
这种事，顶天只能算民事案件，就算能打赢，最多得到一点赔偿。
我急了，不死心的问。
“我记得电视上有侮辱罪这个条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