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姻缘(3)

虎虎生威欧 2024-08-11 20:20:51

我出生在新疆兵团,小时候的家在基层连队。

(1986年末,千里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妈妈经团部和师部领导批准同意,从此结束20多年从事西北边疆兵团战士生涯,返回内陆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区工作。我和弟弟随从前往。)

我家还在新疆兵团原先所在的基层连队时的1981年或者1982年的春季,也是在我11、2岁的时候,我妈妈说,我爸爸万万没想到我妈妈接到他的自我介绍的信件之后,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回信。当我爸爸在撕开信封以后见到了我妈妈的照片之后兴奋不已,在当时年代年代人的审美观念,我妈妈的外表圆润俊俏(我小时候,我家还在新疆兵团基层连队时期,我爸爸说,1960年代的男青年找对象的条件其中之一,就是外表一般化,根本没想到还有什么过高的要求)。我爸爸心存奢望地按照装着我妈妈照片的信封上的地址,远隔千里鸿雁传书地给我妈妈写了一封征求意见的信。

10几天后,我妈妈收到我爸爸的回信,字里行间见真情,希望见到我妈妈。我妈妈又回了一封信,内容表示同意恋情。我爸爸收到我妈妈的回信,赶紧写了一封回信又同时邮寄40元钱,希望我妈妈尽快在某一天最早的晨光里张帆航行来到新疆兵团我爸爸的身边(时间进入2000年以后,我爸爸回想往事,感触很深,上世纪1960年代的姑娘怎么这么不值钱,原因还是当时的人太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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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收到爸爸寄来的信和钱,欣然决定追随而去。事先做一些准备,独自踏上西北之行,探索隐藏在云雾中的未知和无限的诱惑感。

在我小时候记事起的不同时间里,直到我成年以后的许多年的不同时间里,妈妈在空闲时间里回想往事时,总是顺口溜似的念念不忘自言自语:甘肃省的武威是个穷地方。往事好像早已烙印在妈妈的记忆里,妈妈说,那时的人都很穷,甘肃省的武威是一个更穷的地方。每次听到这里,我还以为我妈妈爱说爱笑随便说着玩的。

我小时候记事起的不同时间里,我记不清多少次,妈妈发出叹息声和无奈的表情,加上悲凉惊恐的眼神,几十年里妈妈一直都在惦记和担忧1965年的夏天出嫁新疆兵团时乘坐火车途经甘肃省的武威火车站,火车做短暂几分钟停留时,我妈妈情不自禁地满怀好奇的心情向车窗外张望,猛然发现眼前令人惊恐的一幕,距离火车站不远处,站着一个赤身裸体年龄至少在10岁的小女孩。我妈妈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震惊起来,立刻替小女孩担惊受怕起来……(小时候从我记事起,就多次听到妈妈在茶余饭后的时间,自言自语地说:甘肃武威是个穷地方。说这话时,妈妈的目光充满惊恐和无奈。

时间进入1990年代以后,每个人的物质生活充裕,吃与穿的方面挑三拣四起来,妈妈好像忘记了1965年夏天乘坐火车途径甘肃武威火车站不远处的那个衣不遮体小女孩。妈妈惦记和担心的记忆渐渐淡去,妈妈面对的只有悠然闲适的退休生活。我猜想妈妈的内心世界是:假如小女孩还健在,一定会享受美好生活中的美食与各种款式的衣服外在的美感。我妈妈常说,人只要活着,就是福气,就是有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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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短暂的5分钟停留再次启动,西行终点站乌鲁木齐。

我爸爸、妈妈的婚姻是从照片上相互认识的,双方根本没有深入了解,缘分已经铸就。我爸爸、妈妈的青春,就像新疆兵团旷野里夏天的蒲公英,借助风力飘向远方,飘落事先不知道的地方,也要为生活闯一闯。后来,我见到了妈妈出嫁之前的人工上色照片,妈妈整体五官极美,丰腴的蛋形脸,清澈的眼睛,亮直的黑短发,微微侧身坦率明亮的对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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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下了火车,转车来到新疆兵团一所监狱,我爸爸的工作单位。随后在监狱招待所参加工作,把两个人每个月挣的钱,除去生活费以后,就往河南农村娘家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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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年以后,妈妈总喜欢回首往事,她早年时的1965年春天,经人介绍与爸爸书信传递。几个月以后决定出嫁,离别河南农村老家,确保万无一失,参照信封上的地址,途经郑州乘坐火车前往新疆。在乌鲁木齐火车站与从未谋面赶来迎接,与身着65式军服的爸爸一见倾心,爸爸事先知道妈妈千里迢迢来新疆兵团出嫁,由两名同事叔叔陪同前往乌鲁木齐火车站迎接。随即妈妈跟着爸爸来到工作单位,许多天以后,经单位领导主持婚礼,多名同事参加,几杯热茶,爸爸和妈妈面向新房墙壁上的毛主席画像鞠躬,一场简朴的婚礼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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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生威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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