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古以来崇尚道,鄙视术,导致很多东西,只有世界观,没有方法论。或者说只有是什么?没有为什么和怎么样?
多了归纳总结,少了演绎推理。
这就导致饱读圣贤之书的科道谏官,在给皇帝上奏折时,动不动三代以上,尧舜禹汤。我要是皇帝,天天听这些,我也烦,就不能换换别的词儿?
这句话似乎“唬住了”名为汉相,实为汉贼的曹操,他确实一辈子没篡汉,当手下文臣武将纷纷劝他称帝时,他说:“若天命在吾,吾为周文王矣。”意思就是说如果我曹家真有天命,那我当周文王就行了,夺天下这事,让我儿子干。
等到汉献帝刘协被迫禅位给曹丕。受禅大典结束后,曹丕说,“舜、禹之事,吾知之矣。”舜帝和禹帝禅让的事情,我总算知道咋回事了。曹丕这句话,其实就是暗示,不,明示,上古先贤禅让时,可不像儒生说得那么和谐。
上古三帝的氓隶时代,生产力不发达,生存竞争激烈,人性只会更加黑暗。所以动不动就拿尧舜禹汤来劝谏,本质是一种偷懒的行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所以,按照主席的说法,现在感觉"受了知识分子的骗"的一点,就是对于权臣的看法。事都是权臣干的,话都是儒生说的。如果要毁掉一个有成绩的人,多的是方法去攻击、诋毁、搞臭他。
干事,就难免有错,坐那叨叨,啥事没有。
常见的例子如汉武帝,以一朝之力,几乎奠定了中国疆域的四极,北干到朝鲜,南干到南越,西干到西域,东干到闽越,版图传承至今,你说彼时代的人,受苦受累,骂骂也就算了,现在动不动就是“劳民伤财,穷兵黩武”。
因为功业越大,手段必定越不常规,手段越不常规,与传统道德相悖的可能性,就越大。再加上道德对现实的反应,到形成、规范、劝诫,本身又具有相当的滞后性。
他们往往用藏拙来自欺欺人,宋朝以科举儒生为中心的社会结构成型之后,执行温良恭俭让那一套,导致对外再也无法突破,汉人的战略空间到现在,还在吃汉武帝的老本,不,本钱还丢了一些。
长期以往,权力的结构异化,契约的步履维艰,又导致了人情社会的根深蒂固。
儒生,或者说功能性官僚,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不可或缺呢?
其实,"建立一个朝代,搭建朝廷的管理框架,一个县的人才就够了。"
刘邦的沛县集团,刘秀的南阳集团,曹操的毫县宗亲,李唐的关中集团,朱元璋的淮西功臣,左的湘军,李的淮军,本朝的两湖班底,都是如此。
创业能够成功,关键还是要看一把手,其他自己亲戚、老乡、同学就够用了,工作无所谓能不能做,关键是设计岗位的人。
领导用人,首先是任人唯亲,其次才是任人唯贤。即使是领导,他熟悉品性才能,或者敢说对一个人能有基本了解,也不过十几个而已。
因为每个人日常交际所需,大概就是这么多人。至于王朝建立后要搞"五湖四海",甚至明清要专门分录南北榜,我们要适当倾斜少数民族考生,那是组织稳定之后,才考虑扩充的事。
人的本质是不想被管的,被人唠叨两句,多半都会嫌烦,纳税而被管理,似乎更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统治是怎么起源的?统治的本质是管理,统治的核心是利益分配,统治的刚需是稳定,统治的需求来源是群体的差异性。
把以皇帝为绝对核心的网格系统,延展开来,父兄、宰辅、外戚、宦官、地方、军权、财权、舆论思潮等,权力的递延和外扩,阻碍和分割,是否只这些有因素?他们又是如何,一一怎么被彻底遏制在萌芽状态的呢?
下期我们将从他们与皇帝关系的亲疏远近,做一下逐步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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